姜宇与眸光微闪，干笑了两声，生硬地想转移话题，“那啥我…”
话还未说完，周沁忽地觉察到什么似的，皱眉扫向某处，姜宇与注意到她的视线，也跟着瞥过去一眼，不看不要紧，就连他这个高度近视的人这会都看见了几个重叠人影垂在路灯下，而极明显地，一个比周围人都矮一截的身影正被围着。
他忍不住低骂一声，刚想招呼周沁的时候却发现女孩已经拎着书包带子快步往那边走。
他心下一惊，急忙跟了上去。
没走几步，他才发现周沁已经站在了那群人的跟前，几乎没多犹豫地抓起书包带子就往为首的那个红发女生头上砸，红发女生来不及反应，大概是书包里装了很多书的原因，她整个身子都往旁边偏了偏。
那红发女生莫名又震惊地盯着周沁看，下意识就抬手想反击，周沁比她速度更快地抬手就往她脸上扇了一耳光。
下一秒，她继续抬手，又是一记耳光。
随后，跟在红发女生旁边的另一个黑发女生见状想来帮忙，周沁抬腿就往她膝盖上猛踹一脚，黑发女生伴着“扑通”一声直直跪了下去，发出不小响声。
那个原先被她们围着的女生，此时瞪大眼睛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切，脸上泪痕未干。
他大迈步向前走了几步，周沁冷冷的声音恰好响起，“好弱。”
对面加上那红发女生也就三个人，除下红发自己，一个现在还因为膝盖被刮蹭掉一大块皮正坐在地上对着伤口呼气，还有一个早就被吓得不敢做声的立在旁边，红发女生被惹怒，刚想发作时，瞥见了不久前刚站在周沁后面的高大男生。
姜宇与这个人五官就长得不算和善，只是因为平时总是嘻嘻哈哈的，反而淡化了戾气。但这会冷下脸的样子实在算不上好，甚至有些骇人。
百般言语凝在喉间，她勉强维持着最后一丝理智，“你谁啊你，知道我爸是谁吗？你现在向我道歉的话……”
周沁不耐地“啧”了一声，怒极反笑地睨着她，缓慢地弯下腰和坐在地上的女生平视，“你爸是谁我不知道，我只知道你现在把我惹毛了，我现在很不爽。”
红发女生微微颤抖起来，面前画着浓妆的少女身上带着一股漫不经心的玩世不恭，乖戾气息横行。
“没意思，”周沁见她这副吓个半死的样子，凝眉起身，随手挥了挥，“姜宇与，你来处理这几个人。”
姜宇与正站在一边饶有兴致地看戏，听见周沁的声音才回神，应了两声。
周沁几步走向方才被那几人围着的女生，又像是想起什么似的，补了一句，“吓吓就得了，几个人也不容易。”
少女忽地回头，恶劣地扯了扯嘴角笑，眼睛弯弯，“就这种水平还来拦人，应该需要很大的勇气吧，难为你们了。”
那三人不约而同都盯着她看，红发女生眼中甚至沾染上些羞愤。
姜宇与嘴角抽了抽。
周沁将那个还泪眼朦胧的女生搂在怀里，带着她从那几人旁边擦身而过，嘴巴一张一合，说了什么。
周围风声猎猎，但在场的人都听清了那句话。
“回去告诉你爹周笑笑这个名字，让他有本事来找我算账。”
周沁带着那个女生离开后，走到了不远处的一处公共座椅旁，她小心地扶着那女生坐下，从口袋里摸出包纸巾，微微抬眉一见，“有没有哪里受伤？”
女生摇了摇头，接过纸巾后胡乱擦了一把脸颊，喉间闷闷传来一声，“谢谢。”
“不用谢。”周沁也跟着坐在她旁边，注意到女生身上的校服，随口一问，“鹿醐的？”
那女生低着头，晃了两下示意默认。
“那几个人估计这几天都不会再来了，”她扫了一眼腕表，起身，“以后自己走夜路小心点，不是所有人都像我这么温柔善良每次都会救你。”
她说这话时心安理得，仿佛已经说过很多遍。
周沁说完就想离开这里，那女生却忽然有了动作，扯住了她的衣服一角，周沁疑惑地回头，恰好撞进女孩水波潋滟的眸中。
“我叫柳漾，可以和你交个朋友吗？”
周沁愣了愣，转而笑开，狭长的眼尾微微上挑，“好啊。”
周沁回到家前，已经将脸上的妆卸了个彻底，和姜宇与打了个招呼就先回了家。
刚踏进门，周奶奶正倚在摇椅中戴着老花镜看报纸，瞧见她回来，轻轻瞥了一眼，“笑笑回来了？”
周沁应了一声，朝着周奶奶走去，周奶奶盯着她看了一会，忽地开口，“你书包呢？”
周沁早就想好了措辞，“忘在学校里了。”
想起她那个金鱼似的记性，周奶奶也没多说什么。
周沁俯身瞟了一眼周奶奶手里的报纸，没头没尾地冒出来一句，“奶奶，我们考试成绩出来了。”
“嗯，然后呢？”周奶奶知道她有话说，配合地问，“让奶奶猜猜，笑笑这次是不是又是第一呀？”
“不是。”周沁嘴角僵了僵，“第一是新来的那个转校生。”
周奶奶认真思考了几秒，认可地开口，“那这孩子很优秀啊，都能把你超过了。”
周沁忍不住反驳，“也就那样。”
周奶奶忍不住轻笑，开口安慰即将炸毛的女孩，“奶奶说错了，我们家笑笑才是第一。”
周沁轻哼一声，没做声。
“那转校来的孩子叫什么名字？”
周沁没好气地接话，“陆时愿，时间的时，愿望的愿。”
“愿望的愿……”周奶奶垂眼，思考着什么，“挺好的名字。”
现在连自家奶奶都在夸陆时愿了，周沁眼下非常不爽。
再好听也没她的名字好听。
第二天，周沁到了学校，破天荒地第一件事不是趴在桌上睡觉，她随手翻开一篇文言文，手肘抵着下巴百无聊赖地看。
陆时愿今天是踩着早自习结束的铃进的教室，周沁给他让了位置好让他过去。
陆时愿坐下后，明显看见了她瘫在桌上的语文课本，漫不经心地开口，“班长好刻苦。”
这还是陆时愿头一回主动和她说话。
周沁泰然自若地回话，“谬赞了陆同学，不过能得到全校第一的夸赞我还是很高兴的。”
陆时愿不咸不淡地开口，“不用谢。”
谁谢他了？
周沁刚想反驳，薄杨的脑袋忽地从前门冒出，“班长，老王找你。”
周沁微微蹙眉，应了一声，也没有心思再理陆时愿的话，起身出了教室。
陆时愿抬眼瞥了一眼她的背影，若有所思。
周沁行至办公室门口时，恰好听见王几根的声音，“你说的都是真话？”
“千真万确，照片也对的上。”对面回答。
她莫名想到了那天差点被撞破的试卷交易。
周沁稳下心思，叩了叩门走了进去，办公室除了王几根外，还有年级主任和一个有点记忆的西装革履的男人。
王几根瞧见她进来，脸色都沉了沉，质问，“你前几天是不是去了小树林那边？”
周沁心下了然，这是被抓获还顺带把她举报了？
周沁点头应了声，不偏不倚地与男人的目光对上。那眼睛似有满腹狠厉，压迫感很重。
“那你知不知道这个人与我校学生私下进行多次试卷交易？”年级主任是个年轻女人，此刻也是沉重的神色。
周沁依旧点头默认。
“你也知道，学校对学生不阻止违反校纪的行为是怎么处理的对吧？”年级主任继续逼问。
周沁实在懒得再和她兜圈子，心不在焉地开口，“老师你想说什么不妨直说。”
年级主任似乎也没想到周沁会是这种态度，短暂愣了几秒，声音都提高了几个度，“那作为我校学生，你在初次撞见这种违纪行为时，为什么不出手阻止？如果不是我校老师及时发现才避免了更大的损失，你知道你的这种行为会给学校带来多少损害吗？”
周沁耐心地听她啰哩巴嗦说了一堆，才干巴巴地回话，“知道。”
“知道你还这么做？你以为你成绩好学校就会纵容你吗？更何况……”年级主任顿了顿，嘴角嘲讽地勾起，“你现在都不算是全校第一了。”
周沁面无表情地听她说完，没什么反应。
大有一种“你是老师你说啥都对行了吧”的架势。
王几根头疼地扶额，以前怎么没发现自己这个学生这么死犟呢？
明明只要随口忏悔一下就可以小事化了，她偏偏不肯低头。
他欲开口说些什么，在触及年级主任狠戾的眼神后还是没了动作。
周沁盯着那个西装男人看，忽地不明所以地笑了一声，“那主任希望我怎么做？”
年级主任像是没想到她会这么快松口，默了几秒才开口，“也不是什么小事，你……”
周沁轻飘飘的话打断她要说的，“我犯的这个错实在是太重了，我自己建议停课一周，主任有什么意见？”
此话一出，办公室里其他人均是一愣。
还是王几根率先反应过来，急忙开口，“周沁你在胡说些什么！”
“我胡说什么了？”周沁一脸无辜地环视了一圈面前的几人，眼神变了变，“毕竟我有错在先。”
王几根还想说些什么，却听见年级主任极冷漠地笑了一声，“既然你这么想停课，那就如你所愿吧，好让你长长记性。”
你知道她是谁吗就这么说？
这个年级主任是最近才调来的，对鹿醐附中的很多事都还不够熟悉，就比如面前的这个女孩，她是不知道才会这么说。
王几根只觉得头更痛了。
话还未说完，周沁忽地觉察到什么似的，皱眉扫向某处，姜宇与注意到她的视线，也跟着瞥过去一眼，不看不要紧，就连他这个高度近视的人这会都看见了几个重叠人影垂在路灯下，而极明显地，一个比周围人都矮一截的身影正被围着。
他忍不住低骂一声，刚想招呼周沁的时候却发现女孩已经拎着书包带子快步往那边走。
他心下一惊，急忙跟了上去。
没走几步，他才发现周沁已经站在了那群人的跟前，几乎没多犹豫地抓起书包带子就往为首的那个红发女生头上砸，红发女生来不及反应，大概是书包里装了很多书的原因，她整个身子都往旁边偏了偏。
那红发女生莫名又震惊地盯着周沁看，下意识就抬手想反击，周沁比她速度更快地抬手就往她脸上扇了一耳光。
下一秒，她继续抬手，又是一记耳光。
随后，跟在红发女生旁边的另一个黑发女生见状想来帮忙，周沁抬腿就往她膝盖上猛踹一脚，黑发女生伴着“扑通”一声直直跪了下去，发出不小响声。
那个原先被她们围着的女生，此时瞪大眼睛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切，脸上泪痕未干。
他大迈步向前走了几步，周沁冷冷的声音恰好响起，“好弱。”
对面加上那红发女生也就三个人，除下红发自己，一个现在还因为膝盖被刮蹭掉一大块皮正坐在地上对着伤口呼气，还有一个早就被吓得不敢做声的立在旁边，红发女生被惹怒，刚想发作时，瞥见了不久前刚站在周沁后面的高大男生。
姜宇与这个人五官就长得不算和善，只是因为平时总是嘻嘻哈哈的，反而淡化了戾气。但这会冷下脸的样子实在算不上好，甚至有些骇人。
百般言语凝在喉间，她勉强维持着最后一丝理智，“你谁啊你，知道我爸是谁吗？你现在向我道歉的话……”
周沁不耐地“啧”了一声，怒极反笑地睨着她，缓慢地弯下腰和坐在地上的女生平视，“你爸是谁我不知道，我只知道你现在把我惹毛了，我现在很不爽。”
红发女生微微颤抖起来，面前画着浓妆的少女身上带着一股漫不经心的玩世不恭，乖戾气息横行。
“没意思，”周沁见她这副吓个半死的样子，凝眉起身，随手挥了挥，“姜宇与，你来处理这几个人。”
姜宇与正站在一边饶有兴致地看戏，听见周沁的声音才回神，应了两声。
周沁几步走向方才被那几人围着的女生，又像是想起什么似的，补了一句，“吓吓就得了，几个人也不容易。”
少女忽地回头，恶劣地扯了扯嘴角笑，眼睛弯弯，“就这种水平还来拦人，应该需要很大的勇气吧，难为你们了。”
那三人不约而同都盯着她看，红发女生眼中甚至沾染上些羞愤。
姜宇与嘴角抽了抽。
周沁将那个还泪眼朦胧的女生搂在怀里，带着她从那几人旁边擦身而过，嘴巴一张一合，说了什么。
周围风声猎猎，但在场的人都听清了那句话。
“回去告诉你爹周笑笑这个名字，让他有本事来找我算账。”
周沁带着那个女生离开后，走到了不远处的一处公共座椅旁，她小心地扶着那女生坐下，从口袋里摸出包纸巾，微微抬眉一见，“有没有哪里受伤？”
女生摇了摇头，接过纸巾后胡乱擦了一把脸颊，喉间闷闷传来一声，“谢谢。”
“不用谢。”周沁也跟着坐在她旁边，注意到女生身上的校服，随口一问，“鹿醐的？”
那女生低着头，晃了两下示意默认。
“那几个人估计这几天都不会再来了，”她扫了一眼腕表，起身，“以后自己走夜路小心点，不是所有人都像我这么温柔善良每次都会救你。”
她说这话时心安理得，仿佛已经说过很多遍。
周沁说完就想离开这里，那女生却忽然有了动作，扯住了她的衣服一角，周沁疑惑地回头，恰好撞进女孩水波潋滟的眸中。
“我叫柳漾，可以和你交个朋友吗？”
周沁愣了愣，转而笑开，狭长的眼尾微微上挑，“好啊。”
周沁回到家前，已经将脸上的妆卸了个彻底，和姜宇与打了个招呼就先回了家。
刚踏进门，周奶奶正倚在摇椅中戴着老花镜看报纸，瞧见她回来，轻轻瞥了一眼，“笑笑回来了？”
周沁应了一声，朝着周奶奶走去，周奶奶盯着她看了一会，忽地开口，“你书包呢？”
周沁早就想好了措辞，“忘在学校里了。”
想起她那个金鱼似的记性，周奶奶也没多说什么。
周沁俯身瞟了一眼周奶奶手里的报纸，没头没尾地冒出来一句，“奶奶，我们考试成绩出来了。”
“嗯，然后呢？”周奶奶知道她有话说，配合地问，“让奶奶猜猜，笑笑这次是不是又是第一呀？”
“不是。”周沁嘴角僵了僵，“第一是新来的那个转校生。”
周奶奶认真思考了几秒，认可地开口，“那这孩子很优秀啊，都能把你超过了。”
周沁忍不住反驳，“也就那样。”
周奶奶忍不住轻笑，开口安慰即将炸毛的女孩，“奶奶说错了，我们家笑笑才是第一。”
周沁轻哼一声，没做声。
“那转校来的孩子叫什么名字？”
周沁没好气地接话，“陆时愿，时间的时，愿望的愿。”
“愿望的愿……”周奶奶垂眼，思考着什么，“挺好的名字。”
现在连自家奶奶都在夸陆时愿了，周沁眼下非常不爽。
再好听也没她的名字好听。
第二天，周沁到了学校，破天荒地第一件事不是趴在桌上睡觉，她随手翻开一篇文言文，手肘抵着下巴百无聊赖地看。
陆时愿今天是踩着早自习结束的铃进的教室，周沁给他让了位置好让他过去。
陆时愿坐下后，明显看见了她瘫在桌上的语文课本，漫不经心地开口，“班长好刻苦。”
这还是陆时愿头一回主动和她说话。
周沁泰然自若地回话，“谬赞了陆同学，不过能得到全校第一的夸赞我还是很高兴的。”
陆时愿不咸不淡地开口，“不用谢。”
谁谢他了？
周沁刚想反驳，薄杨的脑袋忽地从前门冒出，“班长，老王找你。”
周沁微微蹙眉，应了一声，也没有心思再理陆时愿的话，起身出了教室。
陆时愿抬眼瞥了一眼她的背影，若有所思。
周沁行至办公室门口时，恰好听见王几根的声音，“你说的都是真话？”
“千真万确，照片也对的上。”对面回答。
她莫名想到了那天差点被撞破的试卷交易。
周沁稳下心思，叩了叩门走了进去，办公室除了王几根外，还有年级主任和一个有点记忆的西装革履的男人。
王几根瞧见她进来，脸色都沉了沉，质问，“你前几天是不是去了小树林那边？”
周沁心下了然，这是被抓获还顺带把她举报了？
周沁点头应了声，不偏不倚地与男人的目光对上。那眼睛似有满腹狠厉，压迫感很重。
“那你知不知道这个人与我校学生私下进行多次试卷交易？”年级主任是个年轻女人，此刻也是沉重的神色。
周沁依旧点头默认。
“你也知道，学校对学生不阻止违反校纪的行为是怎么处理的对吧？”年级主任继续逼问。
周沁实在懒得再和她兜圈子，心不在焉地开口，“老师你想说什么不妨直说。”
年级主任似乎也没想到周沁会是这种态度，短暂愣了几秒，声音都提高了几个度，“那作为我校学生，你在初次撞见这种违纪行为时，为什么不出手阻止？如果不是我校老师及时发现才避免了更大的损失，你知道你的这种行为会给学校带来多少损害吗？”
周沁耐心地听她啰哩巴嗦说了一堆，才干巴巴地回话，“知道。”
“知道你还这么做？你以为你成绩好学校就会纵容你吗？更何况……”年级主任顿了顿，嘴角嘲讽地勾起，“你现在都不算是全校第一了。”
周沁面无表情地听她说完，没什么反应。
大有一种“你是老师你说啥都对行了吧”的架势。
王几根头疼地扶额，以前怎么没发现自己这个学生这么死犟呢？
明明只要随口忏悔一下就可以小事化了，她偏偏不肯低头。
他欲开口说些什么，在触及年级主任狠戾的眼神后还是没了动作。
周沁盯着那个西装男人看，忽地不明所以地笑了一声，“那主任希望我怎么做？”
年级主任像是没想到她会这么快松口，默了几秒才开口，“也不是什么小事，你……”
周沁轻飘飘的话打断她要说的，“我犯的这个错实在是太重了，我自己建议停课一周，主任有什么意见？”
此话一出，办公室里其他人均是一愣。
还是王几根率先反应过来，急忙开口，“周沁你在胡说些什么！”
“我胡说什么了？”周沁一脸无辜地环视了一圈面前的几人，眼神变了变，“毕竟我有错在先。”
王几根还想说些什么，却听见年级主任极冷漠地笑了一声，“既然你这么想停课，那就如你所愿吧，好让你长长记性。”
你知道她是谁吗就这么说？
这个年级主任是最近才调来的，对鹿醐附中的很多事都还不够熟悉，就比如面前的这个女孩，她是不知道才会这么说。
王几根只觉得头更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