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六章 好弱的神
“太可怕了！”
望着天空中那颗越来越大的球形闪电，岸上的众人两眼瞪圆，不自觉地咽了咽口水，只因他们知道任何超能力的使用都需要消耗能量。
这能量就好比钱，所谓“赚钱如挑土，花钱如流水”，超能力者体内的每一份能量可谓皆是来之不易。
因此真正的强者往往会计算好每一次攻击所需的能量，避免不必要的浪费，尽可能一份能量的作用发挥到最大。
就比如之前紫鞘六郎用以点破面之法，打破了墨杜莉雅发出的钻头型激流。
这在超能界里并不常见，因为很少有人能够做到那样的集中力、判断力，但不常见不代表没有。
实际上那才是大多数有超能力者都在追求的方向。
而现在……
不得不说天空中的那颗球形闪电确实华丽无比，也充满压迫感。
以超能界传统观念来说，这虽然华丽，但太浪费了！
说句不好听的，那就是华而不实，因为同样的能量，换一种内敛的用法，会产生更大的破坏效果。
“……他到底隐藏了多少能量？”
最让白如浪惊讶的不是球形闪电的华丽和压迫，而是那肉眼可见的能量提升速度，那些能量毫无疑问是源于紫鞘六郎。
就好像是一个人随手就洒出几个亿，哪怕是世界首富也不会这么做。
可紫鞘六郎确实这样做了。
唯一的答案就是，这些能量对紫鞘六郎而言只是冰山一角。
想到这里，白如浪顿时心有余悸。
暗道：“以他如今展现出来的能量，恐怕能全灭白海螺家族，我之前居然与这样的怪物讨价还价？”
若非紫鞘六郎胸中是称霸之心，而非毁灭之心，白如浪等白海螺家族的人，还有小杉正一等超查组的人，早在登上岛屿时就已经死无全尸了。
“六郎大人的实力已经达到了五阶，而能量则是……无限的！”
一个声音回答了白如浪的疑问，他寻声看去，发现说话的人正是川上孝。
“怎么可能！”
不待白如浪发表看法，又有一声惊呼传来。
只见小杉正一头冒冷汗，语气笃定地道：“这世上不可能有无限的能量！你要夸大，也给我遵守自然的规律！”
原本应该没他插话的余地，可是刚才紫鞘六郎发话让他们超查组注意，已经把在场所有超查组的人带入话题。
他不敢相信“无限能量”这种话。
面对五阶强者，他即便不敌，也不会畏惧。
因为五阶强者终究有疲惫之时，有衰弱之时，也终究能被杀死。
可是如果是无限能量的五阶强者……那几乎是无敌的，不可战胜的。
一旦无限能量的五阶强者是真的，那就像紫鞘六郎刚才所言，超查组就再也不敢动紫鞘六郎。
“你信奉自然的规律么？那我换个说法，如果一座山看不到山顶，对你来说就是无限高的，不是吗？”
川上孝笑道：“如果看不到尽头，对我们来说，就和无限没什么分别，你们最好抱着六郎大人拥有无限能量的心情，如果自以为六郎大人有极限，就睁大眼睛好好看着，你们能看到极限吗？”
说着，他指向球形闪电。
“……”
“……”
白如浪、小杉正一望着那颗球形闪电，陷入沉默。
球形闪电不断变大，周围电蛇环绕，能量已经累积到了无比恐怖的程度，已经达到超能界有记载以来第二强的能量反应。
那么第一强是谁？
说来也巧，第一强是一个月前在太平洋出现的神秘强者，其引发的动静之大，甚至让各国以为是有人在进行核爆试验。
事后各国皆派特工前去调查，可一个月下来，唯一的收获就是确定那是超能力者留下的痕迹。
此事也成了超能界的一个传说——【太平洋上曾出现过一个神秘强者，疑似理论上的六阶。】
白如浪眼看墨杜莉雅久久拿不下紫鞘六郎，接着看向齐临，见他一动不动，顿时大急，暗道：“他到底是不是那个齐临，为什么还不出手？”
这时，有人喊道：“糟糕，球形闪电要发射了！”
白如浪闻言，连忙抬头看天，就见天空中的球形闪电蓄势待发。
“即便那个七海之皇就是齐临，他之前就和墨杜莉雅联手对付紫鞘六郎，说不定还有胜算，可现在球形闪电已经完成，一切都晚了。”
想到这里，白如浪心如死灰。
川上孝转身离去，边走边说：“我劝你们找个地方躲起来，否则等闪电掉下来，连这里也会受到波及，就算是余波，那也不好受。”
众人闻言，顿时乱成一团。
“怎么办？”
“我们也躲远点吧。”
超查组的人带着伤员撤退。
白海螺家族的人也拉着白如浪远去。
“妹妹，快逃啊！”
在最后一刻，白如浪朝泡沫公主号上的妹妹发出一道心电感应。
……
“哥哥？”
泡沫公主号的甲板上，一个肤白如雪的女子看向远处的岸边，她正是白如霜，也就是白如浪的妹妹。
“陛下，我们……”
阿琳娜、白如霜等海妖美人们看了看天空，又看向齐临。
被那巨大的球形闪电瞄准，如果是一点都不怕，那是假的，不少大小姐已经被吓得面色惨白，甚至还有失禁的。
反倒是那些没有特殊身份的平民海妖女子相对淡定许多，因为她们见过齐临曾经对太平洋做过的事。
“不用担心，你们不会有事的。”齐临摆手安抚她们。
只是面对即将降下的球形闪电，话语的安抚作用终究是有限的。
齐临也知道话语的作用有限，所以只是说了一句，便不再多言，只是默默地看着天空中的球形闪电。
“七海之皇，你就在天罚中化为灰烬吧！”
另一边，迟迟没有被墨杜莉雅制服的紫鞘六郎高举手臂，猛地往下一划。
轰隆隆——！
一声轰隆巨响贯彻天空，青色电光如同连接海天的桥梁。
岛上所有找好掩体的人都忍不住朝这边看来，即便这么做有风险，但他们还是不想错过这罕见的一幕。
面对这声势浩大的闪电攻击，齐临仍旧面不改色，只是嘀咕道：“能量大约300e，就算是一个月前的我也能无伤接住。”
他用来吸收能量的能力是“快速充电”，上限是每秒吸收430e单位的能量，某种意义上相当于每秒吃一颗二十多万吨当量的核弹。
除了他自身的能力之外，黄金戟也有吸收能量的能力，吸收上限也是每秒430e。
该用哪个呢？
望着越来越近的闪电，齐临思索片刻便做出了决定，将手里的黄金戟高高举起，遥指苍穹。
嗤嗤……
天雷与黄金戟相撞，仿佛是以卵击石。
下一刻，天地一清。
泡沫公主号上的一切都安然无恙，甚至连旗子都没事。
而天空中的电闪雷鸣顷刻间消失无踪，就好像有人用橡皮擦把这颗球形闪电完全擦掉了一样。
“怎么可能！”
紫鞘六郎瞪大眼睛，难以置信。
他知道那黄金戟有吸收能量之力，可就像是人能吃东西，也会被撑死，他相信黄金戟的吸收能力是有极限的。
因此，他特地在天空中积攒了大量的能量，就是想超越黄金戟的吸收极限，一举销毁包括七海之皇在内，泡沫公主号上的所有东西。
“我不信！”
紫鞘六郎怒吼一声，抬手指天，再度释放能量贯入天空的乌云里，要再造一个更强大的球形闪电。
“你还是相信吧。”
伴随着一个清冷的声音，又听到嗤啦两声，剧痛钻入脑中，使紫鞘六郎大叫一声。
“啊——！”
紫鞘六郎忍痛低头看去，原来是他刚才因为球形闪电被吸收后，愣神的一瞬间，被墨杜莉雅抓住机会，斩断了那两条触须。
岂有此理啊！
先是大招被破，又是触须被断，他勃然大怒。
“给我死吧！”
怒吼间，他抡起拳头朝墨杜莉雅砸去，嘭嘭两拳皆砸在真黄金戟上，可那巨大的力道却让墨杜莉雅双手虎口破裂，鲜血迸出。
紫鞘六郎见此，哈哈大笑道：“靠兵器获得的力量，怎么比得上我这海妖之神的身体！宝物归强者所有，你不配拥有它。”
话未说完，便伸手朝真黄金戟抓来。
“竟然要抢陛下赐给我的宝物！”
墨杜莉雅见状，心头大恼。
哪怕是球形闪电轰向泡沫公主号时，她都没有如此愤怒，因为她知道泡沫公主号不会出事，齐临说会守护好泡沫公主号，那泡沫公主号就绝不会有事。
可是看到紫鞘六郎要抢真黄金戟，墨杜莉雅心中产生了无限的愤怒，眼中银光一闪。
“深渊巨人！”
霎时间，海水包裹她的身体，化为一只数十米高的海妖。
“这丫头……”
齐临见状，心中一惊。
他当初只是简单地给墨杜莉雅说过图沙的事情，没想到墨杜莉雅居然能以此复制出图沙的绝技。
墨杜莉雅身处深渊巨人体内，控制深渊巨人挥出卡车头般的大拳头，以陨石坠地之势朝紫鞘六郎砸下去。
“哼，不过只是一团水而已。”
紫鞘六郎不屑地会出拳头。
嘭！
双拳相撞，紫鞘六郎仿佛砸到了一块钢铁，不，这个水组成的拳头，比钢铁还要坚固强韧，而且……
在一瞬间的坚固后，水拳变得如流水般柔软，紫鞘六郎面色微变，只因他感受到尾巴上传来了一阵压迫感。
从第三方视角来看，深渊巨人的手臂流过了紫鞘六郎的身体，抓住他的尾巴。
好一个深渊巨人，可硬可软，刚柔并济！
然而这对紫鞘六郎而言，可不是什么好事，深渊巨人快速将其抡了起来，在半空中抡了两圈，接着飞快地朝水面砸下去。
在速度达到一定程度时，水面与石头面没什么区别。
嘭！
嘭！
嘭！
每一下皆是水花四溅。
鳄鱼鳞甲覆盖体表，让紫鞘六郎拥有比寻常海妖更为强大的防御力，刀劈斧剁也伤不了他，然而体表的防御力再强，内脏仍然是柔软的。
嘭！
嘭！
嘭！
撞击的冲击力虽然没有撕破表皮，却仿佛一拳一拳地打他的内脏，使其痛不欲生。
此外还有大脑，在这一次次的撞击下，若是寻常海妖，大脑已经变成豆腐花了。
即便是拥有利维亚细胞的紫鞘六郎，如今也是头晕目眩，体内能量再高，在这个状态下施展不出来，都是白搭。
一开始的时候还有些反抗，后来就一动不动，仿佛死鱼般被深渊巨人甩来甩去。
“……已经死了吗？”
深渊巨人停下甩动，把紫鞘六郎放在水面。
后者两眼翻白，展开双手，仿佛一个“十”字般的漂浮在水面，远看就像是一具死尸。
十秒后。
三十秒后。
一分钟后。
紫鞘六郎还是一动不动，似乎是真的死了。
齐临从甲板上飞过来，道：“我来看看。”
墨杜莉雅见齐临到来，控制深渊巨人让开一条路，同时心中庆幸，自己没有辱没陛下赐予的宝物与使命。
齐临悬浮在半空中，俯视着紫鞘六郎，片刻后说道：“看来真的死了。”
然后转身看向深渊巨人。
深渊巨人解体，变回墨杜莉雅。
齐临称赞道：“墨杜莉雅，你做的很好。”
墨杜莉雅微微一笑，本想说都是拖了陛下的福。
可她话未出口，异变突起！
“啊！”
紫鞘六郎两眼一瞪，暴起抓向齐临的背影。
原来他刚刚是在装死。
实际上，如果在被深渊巨人甩下去，他真有可能就这样窝囊的死去，但他绝不愿意接受这种死法，所以才装死。
这一次，运气站在他这边！
他骗过了墨杜莉雅，骗过了齐临。
“撕碎你！”
他抓向齐临，可是一道黑幕忽然出现在他面前。
冥界之门！
齐临岂能没有察觉到在紫鞘六郎在装死，他之所以转过身去，是为了给紫鞘六郎出手的机会。
而紫鞘六郎果然一出手就用上了十分力。
换言之，他来不及收力。
从外人的视角看来，就仿佛是本该死去的紫鞘六郎忽然复活，就直接跳进了冥界之门里面。
然后，冥界之门关闭。
等众人反应过来时，一切已经归于平静，最后的反扑似乎就是个幻觉。
“……”
望着天空中那颗越来越大的球形闪电，岸上的众人两眼瞪圆，不自觉地咽了咽口水，只因他们知道任何超能力的使用都需要消耗能量。
这能量就好比钱，所谓“赚钱如挑土，花钱如流水”，超能力者体内的每一份能量可谓皆是来之不易。
因此真正的强者往往会计算好每一次攻击所需的能量，避免不必要的浪费，尽可能一份能量的作用发挥到最大。
就比如之前紫鞘六郎用以点破面之法，打破了墨杜莉雅发出的钻头型激流。
这在超能界里并不常见，因为很少有人能够做到那样的集中力、判断力，但不常见不代表没有。
实际上那才是大多数有超能力者都在追求的方向。
而现在……
不得不说天空中的那颗球形闪电确实华丽无比，也充满压迫感。
以超能界传统观念来说，这虽然华丽，但太浪费了！
说句不好听的，那就是华而不实，因为同样的能量，换一种内敛的用法，会产生更大的破坏效果。
“……他到底隐藏了多少能量？”
最让白如浪惊讶的不是球形闪电的华丽和压迫，而是那肉眼可见的能量提升速度，那些能量毫无疑问是源于紫鞘六郎。
就好像是一个人随手就洒出几个亿，哪怕是世界首富也不会这么做。
可紫鞘六郎确实这样做了。
唯一的答案就是，这些能量对紫鞘六郎而言只是冰山一角。
想到这里，白如浪顿时心有余悸。
暗道：“以他如今展现出来的能量，恐怕能全灭白海螺家族，我之前居然与这样的怪物讨价还价？”
若非紫鞘六郎胸中是称霸之心，而非毁灭之心，白如浪等白海螺家族的人，还有小杉正一等超查组的人，早在登上岛屿时就已经死无全尸了。
“六郎大人的实力已经达到了五阶，而能量则是……无限的！”
一个声音回答了白如浪的疑问，他寻声看去，发现说话的人正是川上孝。
“怎么可能！”
不待白如浪发表看法，又有一声惊呼传来。
只见小杉正一头冒冷汗，语气笃定地道：“这世上不可能有无限的能量！你要夸大，也给我遵守自然的规律！”
原本应该没他插话的余地，可是刚才紫鞘六郎发话让他们超查组注意，已经把在场所有超查组的人带入话题。
他不敢相信“无限能量”这种话。
面对五阶强者，他即便不敌，也不会畏惧。
因为五阶强者终究有疲惫之时，有衰弱之时，也终究能被杀死。
可是如果是无限能量的五阶强者……那几乎是无敌的，不可战胜的。
一旦无限能量的五阶强者是真的，那就像紫鞘六郎刚才所言，超查组就再也不敢动紫鞘六郎。
“你信奉自然的规律么？那我换个说法，如果一座山看不到山顶，对你来说就是无限高的，不是吗？”
川上孝笑道：“如果看不到尽头，对我们来说，就和无限没什么分别，你们最好抱着六郎大人拥有无限能量的心情，如果自以为六郎大人有极限，就睁大眼睛好好看着，你们能看到极限吗？”
说着，他指向球形闪电。
“……”
“……”
白如浪、小杉正一望着那颗球形闪电，陷入沉默。
球形闪电不断变大，周围电蛇环绕，能量已经累积到了无比恐怖的程度，已经达到超能界有记载以来第二强的能量反应。
那么第一强是谁？
说来也巧，第一强是一个月前在太平洋出现的神秘强者，其引发的动静之大，甚至让各国以为是有人在进行核爆试验。
事后各国皆派特工前去调查，可一个月下来，唯一的收获就是确定那是超能力者留下的痕迹。
此事也成了超能界的一个传说——【太平洋上曾出现过一个神秘强者，疑似理论上的六阶。】
白如浪眼看墨杜莉雅久久拿不下紫鞘六郎，接着看向齐临，见他一动不动，顿时大急，暗道：“他到底是不是那个齐临，为什么还不出手？”
这时，有人喊道：“糟糕，球形闪电要发射了！”
白如浪闻言，连忙抬头看天，就见天空中的球形闪电蓄势待发。
“即便那个七海之皇就是齐临，他之前就和墨杜莉雅联手对付紫鞘六郎，说不定还有胜算，可现在球形闪电已经完成，一切都晚了。”
想到这里，白如浪心如死灰。
川上孝转身离去，边走边说：“我劝你们找个地方躲起来，否则等闪电掉下来，连这里也会受到波及，就算是余波，那也不好受。”
众人闻言，顿时乱成一团。
“怎么办？”
“我们也躲远点吧。”
超查组的人带着伤员撤退。
白海螺家族的人也拉着白如浪远去。
“妹妹，快逃啊！”
在最后一刻，白如浪朝泡沫公主号上的妹妹发出一道心电感应。
……
“哥哥？”
泡沫公主号的甲板上，一个肤白如雪的女子看向远处的岸边，她正是白如霜，也就是白如浪的妹妹。
“陛下，我们……”
阿琳娜、白如霜等海妖美人们看了看天空，又看向齐临。
被那巨大的球形闪电瞄准，如果是一点都不怕，那是假的，不少大小姐已经被吓得面色惨白，甚至还有失禁的。
反倒是那些没有特殊身份的平民海妖女子相对淡定许多，因为她们见过齐临曾经对太平洋做过的事。
“不用担心，你们不会有事的。”齐临摆手安抚她们。
只是面对即将降下的球形闪电，话语的安抚作用终究是有限的。
齐临也知道话语的作用有限，所以只是说了一句，便不再多言，只是默默地看着天空中的球形闪电。
“七海之皇，你就在天罚中化为灰烬吧！”
另一边，迟迟没有被墨杜莉雅制服的紫鞘六郎高举手臂，猛地往下一划。
轰隆隆——！
一声轰隆巨响贯彻天空，青色电光如同连接海天的桥梁。
岛上所有找好掩体的人都忍不住朝这边看来，即便这么做有风险，但他们还是不想错过这罕见的一幕。
面对这声势浩大的闪电攻击，齐临仍旧面不改色，只是嘀咕道：“能量大约300e，就算是一个月前的我也能无伤接住。”
他用来吸收能量的能力是“快速充电”，上限是每秒吸收430e单位的能量，某种意义上相当于每秒吃一颗二十多万吨当量的核弹。
除了他自身的能力之外，黄金戟也有吸收能量的能力，吸收上限也是每秒430e。
该用哪个呢？
望着越来越近的闪电，齐临思索片刻便做出了决定，将手里的黄金戟高高举起，遥指苍穹。
嗤嗤……
天雷与黄金戟相撞，仿佛是以卵击石。
下一刻，天地一清。
泡沫公主号上的一切都安然无恙，甚至连旗子都没事。
而天空中的电闪雷鸣顷刻间消失无踪，就好像有人用橡皮擦把这颗球形闪电完全擦掉了一样。
“怎么可能！”
紫鞘六郎瞪大眼睛，难以置信。
他知道那黄金戟有吸收能量之力，可就像是人能吃东西，也会被撑死，他相信黄金戟的吸收能力是有极限的。
因此，他特地在天空中积攒了大量的能量，就是想超越黄金戟的吸收极限，一举销毁包括七海之皇在内，泡沫公主号上的所有东西。
“我不信！”
紫鞘六郎怒吼一声，抬手指天，再度释放能量贯入天空的乌云里，要再造一个更强大的球形闪电。
“你还是相信吧。”
伴随着一个清冷的声音，又听到嗤啦两声，剧痛钻入脑中，使紫鞘六郎大叫一声。
“啊——！”
紫鞘六郎忍痛低头看去，原来是他刚才因为球形闪电被吸收后，愣神的一瞬间，被墨杜莉雅抓住机会，斩断了那两条触须。
岂有此理啊！
先是大招被破，又是触须被断，他勃然大怒。
“给我死吧！”
怒吼间，他抡起拳头朝墨杜莉雅砸去，嘭嘭两拳皆砸在真黄金戟上，可那巨大的力道却让墨杜莉雅双手虎口破裂，鲜血迸出。
紫鞘六郎见此，哈哈大笑道：“靠兵器获得的力量，怎么比得上我这海妖之神的身体！宝物归强者所有，你不配拥有它。”
话未说完，便伸手朝真黄金戟抓来。
“竟然要抢陛下赐给我的宝物！”
墨杜莉雅见状，心头大恼。
哪怕是球形闪电轰向泡沫公主号时，她都没有如此愤怒，因为她知道泡沫公主号不会出事，齐临说会守护好泡沫公主号，那泡沫公主号就绝不会有事。
可是看到紫鞘六郎要抢真黄金戟，墨杜莉雅心中产生了无限的愤怒，眼中银光一闪。
“深渊巨人！”
霎时间，海水包裹她的身体，化为一只数十米高的海妖。
“这丫头……”
齐临见状，心中一惊。
他当初只是简单地给墨杜莉雅说过图沙的事情，没想到墨杜莉雅居然能以此复制出图沙的绝技。
墨杜莉雅身处深渊巨人体内，控制深渊巨人挥出卡车头般的大拳头，以陨石坠地之势朝紫鞘六郎砸下去。
“哼，不过只是一团水而已。”
紫鞘六郎不屑地会出拳头。
嘭！
双拳相撞，紫鞘六郎仿佛砸到了一块钢铁，不，这个水组成的拳头，比钢铁还要坚固强韧，而且……
在一瞬间的坚固后，水拳变得如流水般柔软，紫鞘六郎面色微变，只因他感受到尾巴上传来了一阵压迫感。
从第三方视角来看，深渊巨人的手臂流过了紫鞘六郎的身体，抓住他的尾巴。
好一个深渊巨人，可硬可软，刚柔并济！
然而这对紫鞘六郎而言，可不是什么好事，深渊巨人快速将其抡了起来，在半空中抡了两圈，接着飞快地朝水面砸下去。
在速度达到一定程度时，水面与石头面没什么区别。
嘭！
嘭！
嘭！
每一下皆是水花四溅。
鳄鱼鳞甲覆盖体表，让紫鞘六郎拥有比寻常海妖更为强大的防御力，刀劈斧剁也伤不了他，然而体表的防御力再强，内脏仍然是柔软的。
嘭！
嘭！
嘭！
撞击的冲击力虽然没有撕破表皮，却仿佛一拳一拳地打他的内脏，使其痛不欲生。
此外还有大脑，在这一次次的撞击下，若是寻常海妖，大脑已经变成豆腐花了。
即便是拥有利维亚细胞的紫鞘六郎，如今也是头晕目眩，体内能量再高，在这个状态下施展不出来，都是白搭。
一开始的时候还有些反抗，后来就一动不动，仿佛死鱼般被深渊巨人甩来甩去。
“……已经死了吗？”
深渊巨人停下甩动，把紫鞘六郎放在水面。
后者两眼翻白，展开双手，仿佛一个“十”字般的漂浮在水面，远看就像是一具死尸。
十秒后。
三十秒后。
一分钟后。
紫鞘六郎还是一动不动，似乎是真的死了。
齐临从甲板上飞过来，道：“我来看看。”
墨杜莉雅见齐临到来，控制深渊巨人让开一条路，同时心中庆幸，自己没有辱没陛下赐予的宝物与使命。
齐临悬浮在半空中，俯视着紫鞘六郎，片刻后说道：“看来真的死了。”
然后转身看向深渊巨人。
深渊巨人解体，变回墨杜莉雅。
齐临称赞道：“墨杜莉雅，你做的很好。”
墨杜莉雅微微一笑，本想说都是拖了陛下的福。
可她话未出口，异变突起！
“啊！”
紫鞘六郎两眼一瞪，暴起抓向齐临的背影。
原来他刚刚是在装死。
实际上，如果在被深渊巨人甩下去，他真有可能就这样窝囊的死去，但他绝不愿意接受这种死法，所以才装死。
这一次，运气站在他这边！
他骗过了墨杜莉雅，骗过了齐临。
“撕碎你！”
他抓向齐临，可是一道黑幕忽然出现在他面前。
冥界之门！
齐临岂能没有察觉到在紫鞘六郎在装死，他之所以转过身去，是为了给紫鞘六郎出手的机会。
而紫鞘六郎果然一出手就用上了十分力。
换言之，他来不及收力。
从外人的视角看来，就仿佛是本该死去的紫鞘六郎忽然复活，就直接跳进了冥界之门里面。
然后，冥界之门关闭。
等众人反应过来时，一切已经归于平静，最后的反扑似乎就是个幻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