凛冽寒冬呼啸着便过去了,很快,便是草长莺飞的春季。不过还有个把月,便是中忍考试了。宇野将报名表交给了三人,有时一个慵懒的午后,宇野寻了一块空地,便开始了年前为期一个月的部下特训。

    “火遁.豪火球之术。”

    “水遁.水陣壁!”

    一个直径约一米的火球从乌鲁西的嘴里吐了出来,而后马上被花凜两人高的水陣壁承接住,周围登时蒸腾起淡淡的雾气。而德间则坐在不远处宇野搭建的小木屋里,在额头上一笔笔画满了符咒,一个人研究着「百目之术」的阴封印。

    “来试试我的新术!忍法.藤树结界!”

    花凜话音刚落,乌鲁西周围的土地顿时生长出勃发的藤,足有婴儿手臂粗,瞬而缠住了他的腿,片刻,便限制住了他的行动。

    虽然无论是范围还是藤的韧性、强度都不及宇野的的藤树结界,但是练到这个程度,已经算是优秀了。花凜查克拉量比不上同龄时的宇野,可是凜这小姑娘具有着医疗忍者和幻术忍者的潜质,查克拉分配上的天分要远超宇野和木遁忍者天藏。

    这小姑娘,是个天才,也是三个人中天赋最强的,也许以后会超越自己也不一定。

    “这次又是我赢了,乌鲁西!”

    “啊...每次都是花凜赢,好无聊,老师,再来帮帮我吧。”

    乌鲁西嘟嘟囔囔地说着,小跑到了宇野面前。

    “豪火球掌握得还行。你的属性是强势的火和稍微弱势的土,那么,再试试火遁.凤仙花之术吧。仔细看我。”

    宇野快递结印,一口长气吸进肺里,瞬而蓄积了查克拉从口中喷涌而出。口中吐出的火焰向四面八方散开,如同一碰就飞弹而出的风仙花种子一样,袭向了空荡的草地。

    “对于敌人来说,所有火焰都是由查克拉控制着,要悉数避开并不容易,结印式是子-寅-戌-丑-卯-寅,你试试。”

    “老师是五属性也太棒啦吧!感觉老师什么都会啊。我以后也要成为老师一样优秀的女忍者。”

    花凜说着,她此时早已解开了藤树结界,凑到宇野侧身,眼睛亮晶晶的,望着眼前的火花一脸期待。

    “可别学我啊,我可不是什么靠谱的忍者。我的话,除了水属性,其实都马马虎虎。能掌握多少忍术不重要,最重要的是要有自己的杀招,也就是最擅长的。”

    “乌鲁西的话,根据你的表现和这几天的练习。以后还是要多多掌握火遁。虽然「凤仙火」和「豪火球」都是c级忍术,但是忍术的级别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施展出的效果。花凜,站在我对面去。”

    宇野说着,又在喉间蓄积了更多的查克拉,再次施展了一次「豪火球」之术,三人高的火球袭击瞬而袭向了花凜。

    “水遁.水陣壁!”

    一堵水墙挡在了花凜身前,可这次,水墙被火球席卷着,水分大量蒸发,几欲撑不住滚烫的火焰,变得越来越薄,火球在薄薄的水墙后边炸裂,爆炸的冲击力将花凜掀翻了数米。花凜从空中旋转了几圈,最后依靠着突然从地面上催生的藤接住了自己坠下的身体。

    “志麻老师,你太突然啦!”

    花凜从远处跑了过来,她此时看起来有些狼狈,明显头发被烧焦了一缕,身上散发着一种淡淡的糊味。

    “抱歉啦,我可是完全认为你可以躲过的。”

    宇野笑嘻嘻地说着,语气也不太正经,凑近了花凜,揉了揉她毛刺刺的脑袋。

    “你的豪火球,可以在集中一些查克拉在喉间。凤仙花的话,侧重点在每个火球的分配控制。再试试吧,乌鲁西君。”

    宇野说完,便闪身凑到了森林中的树枝上。拿起了速写本,看着眼前的风景,在速写本上涂涂画画。

    “好余裕啊,陪孩子们玩。”

    一个熟悉的声音自身侧响起,宇野转头,看到了穿着天青色浴衣的卡卡西,可那声音,却分明是带土伪装的“斑”的。

    “为什么打扮成这样。”

    “那群孩子还在旁边看着呢,用他的身份的话,不会被怀疑。毕竟,不管你承认与否,在外人面前,他是你男朋友呢。”

    带土说着,他的话似乎是有些笑意的,可是却将“男朋友”的几个字咬得有点重,语气也带着不经意的嘲讽。

    “好几个月都不联系我了,这次远道而来,有什么事情。”

    “这个。”

    带土说着,从兜里掏出了一张照片,显然是一张偷拍的照片,照片上的男人溅了一脸的血,表情有些狰狞。

    “这个男人...”

    没错,五官、轮廓,这明显很像是宇野照片上的「飞段」,不过这个人看起来十五六岁,明显年轻许多。

    “他叫做飞段,可能是你要找的人吧,汤之国的叛逃忍者。”

    “你不会关心无意的事情,你是要把他招募进晓?如果是这个目的的话,带我去找他。”

    “孩子不管了?”

    “我随时可以离开这个村子。你那边给我个位置就行。”

    宇野说着,她显然厌恶了伪装自己的木叶生活,可带土却不太急,而是不慌不忙地掏出两块红豆糕,一块递给宇野,另一块自顾自吃了起来。

    “暂时留在这里吧,等到开始狩猎尾兽你再行动,到时候,你和真理一组行动。你还是对那个男人感兴趣的话话,就最近抽个时间联系我,佩恩想在这个月安排角都招募他。”

    “行。”

    宇野回答道,身边的带土却自树干上站了起来,似乎要是走了。

    “我还是要提醒你一下的,你和卡卡西的关系一团糟,还是尽快想好解决的方式才是。”

    “到时候,立场相对立的话,斩断就好。”

    宇野说着,她摆摆手,脑中滑过卡卡西与她的相处片段,有些留恋,但也仅仅是有些留恋而已了。

    这些年来,虽然她与卡卡西举止间还是有些超过普通朋友的亲密,但是除了那日卡卡西那个逃避的、蜻蜓点水的吻,他们便再也没有越过雷池的动作了。即使是有时候不太愿意掩饰自己的目的,事到如今,她也已经习惯与他逢场作戏。

    或许,将之称为亲吻也并不合适,那样浅薄的、止乎于礼的动作,充其量也只是亲昵一点的碰触罢了。

    也许,她也曾在几个瞬间心动过,只不过那种心情很快便被痛苦的回忆所掩埋,而后马上就烟消云散了。

    “你确定能做到?”

    “那你呢?”

    “我早就舍弃了过去。”

    带土说着,他的声音有些低沉,还是一如既往的平淡无波。

    “这一点上,我也一样。只是,我舍弃的,是作为「志麻」的、与这个村子相关的「过去」。带土,我很好奇,如果「月之眼」计划成功的话,你会怎么做。会不会有时候,想抓住过去美好的影子?比如,复活野原琳之类的。”

    宇野问道,她语气很是平和,实际上却带着淡淡的恶意,与此同时也有对于彷徨未来的好奇。

    “不了吧。”

    带土说着,而后又反问道。

    “你呢?”

    “大概会做些自私的事情吧。我和你不一样,我困在那个那样美好的「过去」里,无论如何都走不出来。”

    宇野说着,低下了头,望了一眼涂的一团糟的草稿,思绪有些飘远。她的目光落在高大的火影颜山上,那里光秃秃的,连棵芒草都没生长。

    如今,过去的人们,又有谁还在惦念着她吗?她依旧没有走出来,依旧没拥抱未来,依旧还是做着世俗意义上的恶事。

    常言道,人年轻的时候,会为了虚无缥缈的承诺和期许欣喜。来到这个时空这么多年,连这个身份都已经23岁了,着实岁长了,也不大会相信那些空泛的话了。

    可自从看到那份720号文件后,她却总是做梦。

    她想起醉酒后那个有些遥远的梦,梦里的他那个如同猫咪一般狡黠的小丈夫温和地说着话。

    「总有一天,我们会再见面的。」

    泉奈和其他人是不一样的,他们都是在世俗泥沼中挣扎过的人,也都不是什么光明磊落的人。好人都会上天堂,而他们都行走过太多地方。或许也只有这般的他,才能够接纳如今恬不知耻、自私自利的自己了吧。

    无论是想法和作风,她都是厚颜无耻的小人。

    傍晚的时候,做别了三个小部下,宇野去墓地前站了一会,便一个人回到了老旧的院子。宇智波族地大部分的屋舍都已经沦为了荒宅,天黑时看起来阴森森的。不过好歹路边的花草宇野还是有时去修剪,不至于回个家都是恐怖片片场。

    正在开门的时候,宇野看到隔壁的小佐助从院子里走了出来,向她扔了个东西。

    “听说,今天是你的生日吧。生日快乐,这个给你。”

    生日?

    宇野从不过生日,连忍者表格上都是随便填的。除了宇智波带土,也没人给他送过生日礼物,总不能是带土告知他的。莫非,这家伙看了自己的登记表格?

    宇野有些疑惑地接住,发现是新年时候甘栗甘发售的甜品品尝券。这东西如果没记错的话,是佐助拆洋风糕点礼盒抽中的奖品,竟然留给了她吗?

    宇野这些年来,其实除了在家开火做饭时候偶尔叫他,逢年过节给他买点东西,也实在没怎么照顾过他了,佐助君这样做,想起来倒是有些小感动。

    “哇,好感动啊,佐助君,谢谢啦。”

    宇野弯弯眼睛笑眯眯地说着,而一旁的佐助则冷哼了一声,无比臭屁地走进了隔壁的院子。

    见状宇野轻叹了口气,随即推开了木门,只听“嘭!嘭!”的两声过后,木门前昏黄的感应灯亮了,无数个小彩带在她面前翻飞,着实糊了她一脸。

    只见日向德间笑眯眯地捧着个白色的奶油小蛋糕,而花凜和乌鲁西则拿着彩带枪挤在她身前绽放出了两个巨大的笑容。

    “志麻老师,生日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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