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亡是什么感觉呢？
是刀尖冰冷滑坡肌肤时，刺骨的金属凉意，还是血液涌出时，划过皮肤的温热感。
这一刻路清野没有一丝的害怕，他也不觉得自己多勇敢，只是本能的觉得自己应该这么做而已。他看向人群，温归就站在人群后面，眼神染上几分担忧。他突然释怀地笑了笑，对着温归的方向无声地说了句：“对不起。”
温归的大脑一片空白，瞬间她活生生察觉到自己的一缕魂被抽走了。
她猛地往前冲了下，没站住脚又趔趄了两步，差点摔倒。好在章斯贤在后面扶了她一下。她没道谢，甚至都没看背后扶她的人是谁，拂开他的手跑向路清野。
同时人群里冲出几个穿保安制服的人，一拥而上，把持刀男人控制住。
路清野的脑袋昏沉沉的，看到有其他人过来，才放心的松开手，身体不受控制的往后倒下，重重地砸在地板上。
他却感觉不到疼痛，迷迷蒙蒙中温归竟然出现在他的眼前，她头顶上有一圈白色的光环。宛若他第一次见她的时候，当时他想，这么好看的姑娘，一定是海神的女儿吧。
他在温归的脸上紧张和担忧，泪水如同珍珠般低落，她的嘴一张一合，可路清野却听不到她在说什么。
他努力想抬手擦干她脸上的泪水，手却抬不起来。他只得在心里干着急：别哭呀，别哭。
温归看着倒在地上的路清野，他身上手上都是血渍，她跪在他身边不知所措。
“这位小姐，我们要救人，麻烦你让一下。”医生和护士跑过来，将温归先隔绝在外面，她只听他们说道。
“腹部中了一刀，先止血，担架来了没有？”
“你是家属吧，来帮忙按一下伤口。”
护士拉了下温归的衣服，温归仿佛一只提线木偶，双手放在路清野腹部的纱布上，跟着担架一路去了手术室。
温庭仲他们找到温归的时候，她正呆呆地坐在走廊的椅子上。
陈茹看到她身上的血渍，差点当场晕厥：“乖乖，你没事吧。”
温归看到他们反应过来：“我没事，是刚才伤者身上的血渍。”
“人没事就好。”邵美燕坐到她另外一边，说，“刚才我们在病房听说你出事了，我们都吓死了。”她左右看了看，“咦，斯贤呢？”
邵美燕突然想到什么，惊讶的捂住嘴：“该不会是斯贤……”
“温归。”章斯贤及时出现打断了邵美燕的话，他手里拿着一包东西，递到温归面前，“给你准备的干净衣服，还有湿纸巾，时间比较急，随便买了一件，将就穿一下吧。”
温归接过袋子，略带感激地看了他一眼：“谢谢。”
“还是小章想得周到。”温庭仲难得夸一句章斯贤，“乖乖，你去换衣服，我送你和你妈回去。”
“我不回去，里面的是我朋友。”
“你朋友？”温庭仲和陈茹异口同声地对视了下，两人瞬间都觉得这事儿不简单起来。
正在此时，医生从里面出来：“路清野的家属是谁？”
温归和邵美燕同时从椅子上跳起来，其他几个人都纷纷注视着他俩。
邵美燕有些尴尬坐下来：“哎呀，看我这在干什么呢？一定是刚才吓到了。”
“我是他的朋友。”温归举手走向医生。
医生说：“很幸运，伤口不深，没有伤及内脏，血已经止住了，伤口缝合好了。后面不能剧烈运动，拆线之前需要静养。”
温归认真的听完点点头：“好。”
“这个是他随身的东西，麻烦收好。”医生递了个袋子给温归。
路清野的东西属实不多，除了手机之外，就只有路奶住院用的东西。温归接过来，在手里掂量了两下。
“你们是什么关系？”医生问道。
温归斟酌了一下，答道：“朋友。”
“我听说，他家里人好像也在这里住院，这段时间需要人照顾，你还是帮他联系他家里人吧。”
“除了我，他没有其他人了。”温归的声音里透露一种不同以往的坚定。
温庭仲两口子见自家女儿这么说，也猜到里面躺着的那位跟自家闺女关系匪浅。陈茹稍稍有些担心，她瞟了温庭仲一眼。
温庭仲立马站起来，走到温归旁边：“他家人住在哪个病房，我先去看看，你和你妈去找两个靠谱的护工来，这事儿不能耽误。”
温归不知道该用什么词语来表达自己的心情，这一秒她为自己有如此开明的父母感到庆幸。
温庭仲拿过住院单子，看着上面的号码有些熟悉，一路找过去，竟然是他那个忘年交的房间和床位。
他心想：缘分这东西还真是奇妙，他居然和乖乖认识。
他找医生问了问路奶的情况，又帮她看了看今天的药，便坐在病房里一直陪着。
没想到没等到温归和陈茹却，等到了邵美燕和章斯贤。
邵美燕的眼眶不知为何红了一圈，她对着温庭仲笑笑：“温哥，我们……”
“叔叔，我有点事情请教你，这里让我妈帮看一会儿可以吗？”章斯贤站出来说道。
温庭仲心里还是喜欢章斯贤的，听他说有事要请教自己也不含糊，赶忙站起来：“那这边就麻烦你了。”
章斯贤和温庭仲出去，邵美燕拉起隔开病人的帘子，看着床上那个熟悉的人影。
明明上次见面的时候，她还是个健壮的中年人，一个人能背200斤的鱼框，在海岸上敲贻贝她是动作最快，做得最好的那个。
可现在，她紧闭双眼，躺在床上，灰白的脸色显得毫无生气。
邵美燕的心在颤抖，眼泪从眼眶里涌出来，她却不敢大声的哭，只能小声啜泣。
路奶好像是有心灵感应一样，突然缓缓地睁开眼睛，她眼前一片模糊，却还是依旧能看出一个人影。她声音沙哑：“水。”
邵美燕没出声，拿过床头的水杯，递到她的唇边，她的手指划过路奶的脸颊，路奶却突然一把抓住她的手：“小月，是你吗？”
邵美燕没出声，猛地抽回手。
路奶看不清楚，只能凭着感觉在空中乱抓了几下：“小月，是你，你没死，你骗得我和阿清好苦呀。还有我的阿大，他不在了，不在了。”
邵美燕被她的话吓了一跳，往后退了一步，一脚踢到了旁边的凳子，同一病房的家属勾头看过来：“哎，你是谁？她家孙子呢？老太太醒了，赶紧叫大夫。”
“我……我不是邵玥，我已经是邵美燕了，我不是邵玥。对不起。”邵美燕说完便跑了出去。
温归和陈茹先是看人把路清野送进病房，交给临时护工，才放心去挑人，陈茹眼光毒辣为人也挑剔，所以他们挑挑拣拣半天才选了两个靠谱的护工，路清野毕竟是男人，护工自然要选男的，但是人也不能大老粗，太油滑的也不要，最后选了个看起来本分的中年男人。
路奶那边则是选了个有重症看护经验的护工照顾，做完这些他们回到住院部。
刚到走廊，便看到章斯贤和温庭仲站在走廊里聊天，两人不知道在聊什么，温庭仲脸上的欣赏之色溢于言表。
陈茹拉住温归：“乖乖，妈问你件事，你要给我个实话，不带扯谎骗我的。”
“妈，你说。”
“今天那个姓路的，跟你关系不一般吧。”
这个问题倒是难住温归了，她该怎么跟自己爸妈解释她和路清野的关系。
前任？还爱着？
哪个选项看起来都不太合适，她不对父母说谎：“嗯，两天前他是我男朋友。”
“哦哦，那就好。”陈茹在得到这个答案之前，脑子里已经衍生出一千种一万种答案，她甚至都做好了温归未婚先孕，做单亲妈妈的准备了。
还好还好，只是前男友而已。
温归看着陈茹长舒了一口气的表情，心里突然有些不爽：“妈，你就不关心我俩为什么分手？万一我要和他复合呢？你不反对？”
陈茹反了她一个白眼：“那是你的事情，不犯法不违背道德都行，人品最重要。更何况我刚听说他是为了救人才受伤，这么说人品应该没什么问题。”
温归听了这话，却做出个哭笑不得的表情，她的爸妈有时候开明得过分。
这不免让她想起高中的时候，有一段时间，温归十分厌学，每天既不想上早自习，也不想上晚自习，便逃课了几次，被老师发现请了家长。陈茹一个人去的学校，温归已经做好了被骂的准备。
可陈茹不仅没有骂她，反而帮她跟老师说了，以后早晚自习都随温归自愿，美名其曰休息不好影响休息。
温归当时的心情和此刻一样，她激动地抱住陈茹：“妈，谢谢你。”
陈茹等她放开自己，摸摸她的脸：“乖乖，我和你爸，只希望你快乐，任何事情都不如你的开心重要。”
温归重重地点点头。
温庭仲看到他们母女对着她们挥挥手，迎上来：“聊什么呢？”
陈茹走过去拉住他的手：“我看你跟斯贤聊得挺好的。”
“还行吧。老婆，你说巧不巧，刚才那个男孩子就是我那天跟你们说的那个忘年交呀。”
陈茹神神秘秘的眨眨眼睛：“那你更喜欢你这个忘年交，还是更喜欢斯贤。”
“这是什么意思？”
陈茹卖关子：“回去告诉你。乖乖，我和你爸先去你外婆那边看看，你忙完来找我们。”
“好。”
送父母离开，温归看向章斯贤，他俩面对面的站着，温归却不知道从何说起，她没有在章斯贤面前掩饰过她和路清野的关系，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就是莫名有种尴尬。
“你……”
“我……”
章斯贤笑道：“你先说。”
“刚才谢谢你。”温归说道，“你怎么在这里？”
“我带邵姨过来看看老人家。”
“哦。”
温归脑子里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刚准备开口询问，只听身后一阵骚乱，邵美燕急急忙忙地跑出来。
是刀尖冰冷滑坡肌肤时，刺骨的金属凉意，还是血液涌出时，划过皮肤的温热感。
这一刻路清野没有一丝的害怕，他也不觉得自己多勇敢，只是本能的觉得自己应该这么做而已。他看向人群，温归就站在人群后面，眼神染上几分担忧。他突然释怀地笑了笑，对着温归的方向无声地说了句：“对不起。”
温归的大脑一片空白，瞬间她活生生察觉到自己的一缕魂被抽走了。
她猛地往前冲了下，没站住脚又趔趄了两步，差点摔倒。好在章斯贤在后面扶了她一下。她没道谢，甚至都没看背后扶她的人是谁，拂开他的手跑向路清野。
同时人群里冲出几个穿保安制服的人，一拥而上，把持刀男人控制住。
路清野的脑袋昏沉沉的，看到有其他人过来，才放心的松开手，身体不受控制的往后倒下，重重地砸在地板上。
他却感觉不到疼痛，迷迷蒙蒙中温归竟然出现在他的眼前，她头顶上有一圈白色的光环。宛若他第一次见她的时候，当时他想，这么好看的姑娘，一定是海神的女儿吧。
他在温归的脸上紧张和担忧，泪水如同珍珠般低落，她的嘴一张一合，可路清野却听不到她在说什么。
他努力想抬手擦干她脸上的泪水，手却抬不起来。他只得在心里干着急：别哭呀，别哭。
温归看着倒在地上的路清野，他身上手上都是血渍，她跪在他身边不知所措。
“这位小姐，我们要救人，麻烦你让一下。”医生和护士跑过来，将温归先隔绝在外面，她只听他们说道。
“腹部中了一刀，先止血，担架来了没有？”
“你是家属吧，来帮忙按一下伤口。”
护士拉了下温归的衣服，温归仿佛一只提线木偶，双手放在路清野腹部的纱布上，跟着担架一路去了手术室。
温庭仲他们找到温归的时候，她正呆呆地坐在走廊的椅子上。
陈茹看到她身上的血渍，差点当场晕厥：“乖乖，你没事吧。”
温归看到他们反应过来：“我没事，是刚才伤者身上的血渍。”
“人没事就好。”邵美燕坐到她另外一边，说，“刚才我们在病房听说你出事了，我们都吓死了。”她左右看了看，“咦，斯贤呢？”
邵美燕突然想到什么，惊讶的捂住嘴：“该不会是斯贤……”
“温归。”章斯贤及时出现打断了邵美燕的话，他手里拿着一包东西，递到温归面前，“给你准备的干净衣服，还有湿纸巾，时间比较急，随便买了一件，将就穿一下吧。”
温归接过袋子，略带感激地看了他一眼：“谢谢。”
“还是小章想得周到。”温庭仲难得夸一句章斯贤，“乖乖，你去换衣服，我送你和你妈回去。”
“我不回去，里面的是我朋友。”
“你朋友？”温庭仲和陈茹异口同声地对视了下，两人瞬间都觉得这事儿不简单起来。
正在此时，医生从里面出来：“路清野的家属是谁？”
温归和邵美燕同时从椅子上跳起来，其他几个人都纷纷注视着他俩。
邵美燕有些尴尬坐下来：“哎呀，看我这在干什么呢？一定是刚才吓到了。”
“我是他的朋友。”温归举手走向医生。
医生说：“很幸运，伤口不深，没有伤及内脏，血已经止住了，伤口缝合好了。后面不能剧烈运动，拆线之前需要静养。”
温归认真的听完点点头：“好。”
“这个是他随身的东西，麻烦收好。”医生递了个袋子给温归。
路清野的东西属实不多，除了手机之外，就只有路奶住院用的东西。温归接过来，在手里掂量了两下。
“你们是什么关系？”医生问道。
温归斟酌了一下，答道：“朋友。”
“我听说，他家里人好像也在这里住院，这段时间需要人照顾，你还是帮他联系他家里人吧。”
“除了我，他没有其他人了。”温归的声音里透露一种不同以往的坚定。
温庭仲两口子见自家女儿这么说，也猜到里面躺着的那位跟自家闺女关系匪浅。陈茹稍稍有些担心，她瞟了温庭仲一眼。
温庭仲立马站起来，走到温归旁边：“他家人住在哪个病房，我先去看看，你和你妈去找两个靠谱的护工来，这事儿不能耽误。”
温归不知道该用什么词语来表达自己的心情，这一秒她为自己有如此开明的父母感到庆幸。
温庭仲拿过住院单子，看着上面的号码有些熟悉，一路找过去，竟然是他那个忘年交的房间和床位。
他心想：缘分这东西还真是奇妙，他居然和乖乖认识。
他找医生问了问路奶的情况，又帮她看了看今天的药，便坐在病房里一直陪着。
没想到没等到温归和陈茹却，等到了邵美燕和章斯贤。
邵美燕的眼眶不知为何红了一圈，她对着温庭仲笑笑：“温哥，我们……”
“叔叔，我有点事情请教你，这里让我妈帮看一会儿可以吗？”章斯贤站出来说道。
温庭仲心里还是喜欢章斯贤的，听他说有事要请教自己也不含糊，赶忙站起来：“那这边就麻烦你了。”
章斯贤和温庭仲出去，邵美燕拉起隔开病人的帘子，看着床上那个熟悉的人影。
明明上次见面的时候，她还是个健壮的中年人，一个人能背200斤的鱼框，在海岸上敲贻贝她是动作最快，做得最好的那个。
可现在，她紧闭双眼，躺在床上，灰白的脸色显得毫无生气。
邵美燕的心在颤抖，眼泪从眼眶里涌出来，她却不敢大声的哭，只能小声啜泣。
路奶好像是有心灵感应一样，突然缓缓地睁开眼睛，她眼前一片模糊，却还是依旧能看出一个人影。她声音沙哑：“水。”
邵美燕没出声，拿过床头的水杯，递到她的唇边，她的手指划过路奶的脸颊，路奶却突然一把抓住她的手：“小月，是你吗？”
邵美燕没出声，猛地抽回手。
路奶看不清楚，只能凭着感觉在空中乱抓了几下：“小月，是你，你没死，你骗得我和阿清好苦呀。还有我的阿大，他不在了，不在了。”
邵美燕被她的话吓了一跳，往后退了一步，一脚踢到了旁边的凳子，同一病房的家属勾头看过来：“哎，你是谁？她家孙子呢？老太太醒了，赶紧叫大夫。”
“我……我不是邵玥，我已经是邵美燕了，我不是邵玥。对不起。”邵美燕说完便跑了出去。
温归和陈茹先是看人把路清野送进病房，交给临时护工，才放心去挑人，陈茹眼光毒辣为人也挑剔，所以他们挑挑拣拣半天才选了两个靠谱的护工，路清野毕竟是男人，护工自然要选男的，但是人也不能大老粗，太油滑的也不要，最后选了个看起来本分的中年男人。
路奶那边则是选了个有重症看护经验的护工照顾，做完这些他们回到住院部。
刚到走廊，便看到章斯贤和温庭仲站在走廊里聊天，两人不知道在聊什么，温庭仲脸上的欣赏之色溢于言表。
陈茹拉住温归：“乖乖，妈问你件事，你要给我个实话，不带扯谎骗我的。”
“妈，你说。”
“今天那个姓路的，跟你关系不一般吧。”
这个问题倒是难住温归了，她该怎么跟自己爸妈解释她和路清野的关系。
前任？还爱着？
哪个选项看起来都不太合适，她不对父母说谎：“嗯，两天前他是我男朋友。”
“哦哦，那就好。”陈茹在得到这个答案之前，脑子里已经衍生出一千种一万种答案，她甚至都做好了温归未婚先孕，做单亲妈妈的准备了。
还好还好，只是前男友而已。
温归看着陈茹长舒了一口气的表情，心里突然有些不爽：“妈，你就不关心我俩为什么分手？万一我要和他复合呢？你不反对？”
陈茹反了她一个白眼：“那是你的事情，不犯法不违背道德都行，人品最重要。更何况我刚听说他是为了救人才受伤，这么说人品应该没什么问题。”
温归听了这话，却做出个哭笑不得的表情，她的爸妈有时候开明得过分。
这不免让她想起高中的时候，有一段时间，温归十分厌学，每天既不想上早自习，也不想上晚自习，便逃课了几次，被老师发现请了家长。陈茹一个人去的学校，温归已经做好了被骂的准备。
可陈茹不仅没有骂她，反而帮她跟老师说了，以后早晚自习都随温归自愿，美名其曰休息不好影响休息。
温归当时的心情和此刻一样，她激动地抱住陈茹：“妈，谢谢你。”
陈茹等她放开自己，摸摸她的脸：“乖乖，我和你爸，只希望你快乐，任何事情都不如你的开心重要。”
温归重重地点点头。
温庭仲看到他们母女对着她们挥挥手，迎上来：“聊什么呢？”
陈茹走过去拉住他的手：“我看你跟斯贤聊得挺好的。”
“还行吧。老婆，你说巧不巧，刚才那个男孩子就是我那天跟你们说的那个忘年交呀。”
陈茹神神秘秘的眨眨眼睛：“那你更喜欢你这个忘年交，还是更喜欢斯贤。”
“这是什么意思？”
陈茹卖关子：“回去告诉你。乖乖，我和你爸先去你外婆那边看看，你忙完来找我们。”
“好。”
送父母离开，温归看向章斯贤，他俩面对面的站着，温归却不知道从何说起，她没有在章斯贤面前掩饰过她和路清野的关系，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就是莫名有种尴尬。
“你……”
“我……”
章斯贤笑道：“你先说。”
“刚才谢谢你。”温归说道，“你怎么在这里？”
“我带邵姨过来看看老人家。”
“哦。”
温归脑子里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刚准备开口询问，只听身后一阵骚乱，邵美燕急急忙忙地跑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