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千里跟在蒋禾身后,蒋禾没什么目的地在校园里逛着,蒋禾循着自己的记忆逛,不多时便逛到了实验楼。

    这会儿实验楼的灯都暗着,两个人只能停在实验楼的文化长廊前,蒋禾指了指从前郑千里做实验的位置,“你还记得那里吗?”

    “记得。”

    郑千里挑了挑眉,男人的表情带了几分揶揄,蒋禾立马便意识到男人接下来要说什么,她捂住男人的双唇,堵住郑千里要说的话,“不许说。”

    见郑千里没有要说的意思,蒋禾才缓缓放下手,郑千里揉着蒋禾额头,随口道,“被我亲到缺氧也不丢人。”

    蒋禾被人说的脸红,想要再次伸手挡住男人的唇,却被男人下面的话惊住,“蒋禾,你想嫁给我吗?”

    蒋禾抬在半空中的手顿住,转而抓住了男人的衣摆,“什么?”

    郑千里重复刚才的话,“蒋禾,嫁给我吧,我们结婚,好不好?”

    之前韩彩虹他们虽然催过自己结婚的事情,但蒋禾没有放在心上,虽然偶尔也会想结婚的事情,但郑千里没有提自己也并不着急,因此在郑千里说出这些话时蒋禾没有半点心理准备。

    “怎么现在说?”

    晚上的风有些凉,郑千里把提前拿出来的外套披在小姑娘身上,“之前没有提结婚,是因为你还没有适应工作,我不想在你的生活还没有稳定下来的时候提这件事情,感觉像是趁人之危。”

    蒋禾忍不住,噗嗤一声笑出来,郑千里连忙拦住小姑娘,“你笑什么?”

    蒋禾摇头,“你继续。”

    “蒋禾,现在你适应了工作的生活,客观来说我们两个之间的阻碍也没有了,所以你考虑清楚了吗?愿不愿意嫁给我,和我继续探索未来的日子?”

    文化长廊的灯陆陆续续地亮起来,淡黄色的光芒映在郑千里眸中,男人的眼睛里像是含了层水膜,又像是含着星星,赤诚得仿佛又回到了他们的大学时代。

    蒋禾还记得这里,他们最早相遇的地方,十年前的蒋禾拖着沉重的箱子走进宁台大学,在这里碰到了一身黑衣的郑千里,在这儿留下惊鸿一瞥。那时候青涩的蒋禾,怎么也没有想到那个高高在上的男生会问自己愿不愿意嫁给他。

    蒋禾伸手,嘟着唇装作不高兴,“你都没有准备戒指吗?”

    郑千里身上穿着厚厚的羽绒服,戒指盒藏在其中一个兜里面并不明显,他拿出戒指,正要屈膝跪下去,却被蒋禾抓住手腕,小姑娘眼睛瞄着周围的人,一脸紧张,“你干嘛?这么多人呢。”

    郑千里明白小姑娘的心思,便也没有跪下去,他打开手中的戒指盒,里面静静躺着一枚钻戒,钻石很大,形状也和平日里蒋禾见过的不同。

    男人把戒指盒放到小姑娘面前,让蒋禾看清楚,“我联系了一个钻戒品牌跟那边的设计师交流之后做的,好看吧?”

    好自恋的男人!

    蒋禾暗暗腹诽,嘴上说着,“一般般吧。”

    郑千里不给小姑娘拒绝的机会,托起蒋禾的小手,给人把戒指戴上,“一般般也得戴着,不喜欢我以后带你去买新的。”

    蒋禾早把自己刚刚伸手的事情抛到了脑后,张开手掌借着文化长廊的光看自己手上的戒指,她嘴上也不闲着,“郑千里,你这是强买强卖!”

    “我还能更强买强卖,你要感受下吗?”

    男人说完这话,还不等蒋禾反应过来郑千里便俯身吻住面前的蒋禾。周围有学生陆陆续续地回来,交谈嬉闹的声音落入耳中,蒋禾脸皮薄,手指死死抓住郑千里的衣摆。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四周都安静了下来,缠绵的两个人才分开一点距离,蒋禾脑袋埋进郑千里怀里,“这么多人呢!”

    郑千里知道蒋禾害臊了,他单手搂着小姑娘的细腰,让小姑娘躲开了周围人的目光,“怎么还越活越回去了?大学那会儿可不这样。”

    “我现在要脸了不行吗?”蒋禾下意识转着无名指上的戒指,手指点着郑千里胸口,“谁像你一样?臭不要脸!”

    郑千里顺着小姑娘,“好好好,我的错。”

    郑千里就把酒店定在宁台大学的附近,男人一回到酒店便用实际行动证明了自己的“强买强卖”。

    蒋禾身上汗津津的,指甲无意识划过男人的腰身,郑千里呼吸里都泛着热气,烫的蒋禾一颤,“舒服吗?老婆?”

    蒋禾脸蛋红扑扑的,她无力地推着郑千里,嘴上还要跟郑千里过不去,“谁是你老婆?我才……不是……你……”

    蒋禾的声音被郑千里撞得稀碎,郑千里明知故问,“不是什么?老婆。”

    蒋禾被郑千里抛上云端,眼泪也被人逼出来,“呜呜呜,郑千里我累了。”

    郑千里对小姑娘的话充耳不闻,笑着问,“蒋禾,你是我老婆的话,我是你什么?”

    蒋禾撇嘴咬着唇,摆明了就是不要回答男人的问题。郑千里笑了下,轻笑声传进蒋禾耳膜,像是一个个音符敲在蒋禾心上。

    蒋禾不回答,郑千里有的是办法磨小姑娘。郑千里停在最让人难受的地方,蒋禾咬着唇,眼眶红红的,她抓着郑千里的手臂哭喊,“郑千里,你是不是男人?”

    郑千里拿准了小姑娘,翻身躺在一边,蒋禾侧头看着男人,在心里暗骂,“混蛋,明明自己也难受得很。”

    郑千里话里带着揶揄,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闲散样子,“我哪里不是男人,嗯?”

    “你他妈的,这么年轻就不行了?”

    蒋禾总是可以用一句话刺激郑千里,尤其在床上。这不,男人又翻个身,回到刚刚的位置,男人的声音还有些哑,气喘的也不匀,“怎么拿你自己后半生的幸福开玩笑呢?老婆。”

    在某些事情上,男女的差距确实悬殊,蒋禾终究在男人的威逼利诱下别别扭扭地喊出那两个字,郑千里不忘拍拍蒋禾的小脸,“乖乖,以后叫习惯就好了。”

    酒店里厚重的窗帘被拉了起来,外面的阳光丝毫进不了屋内,即使外面已经明天,屋内的两个人也浑然不觉。

    因为昨晚郑千里不知节制,两人第二天睡到十一点才起,蒋禾醒来时动了动身子,发觉像是被卡车碾过一般,看着身边睡得香甜的男人,蒋禾气便气不打一处来。

    郑千里是被小姑娘咬醒的,他也不拦着蒋禾的动作,伸手蹭了蹭蒋禾的脸蛋,声音带着初醒时的沙哑,“饿了?”

    蒋禾没好气,“饿你个头!”

    郑千里手指抚弄着蒋禾的长发,眼睛还没有睁开,“那再睡会儿。”

    “不睡了,郑千里,你起来给我做饭!”蒋禾觉已经睡够了,这会儿怎么都睡不着了,因此就算不饿她也要把男人喊起来。

    “酒店里怎么做饭?我们在酒店点菜吧。”

    郑千里这会儿睁开了眼睛,睁眼的第一件事情便是去捞小姑娘的左手,仔细盯着蒋禾无名指上的戒指,蒋禾抬眼看他,“看什么?”

    “看看合不合适,昨晚太兴奋了,没来得及看。”

    郑千里不说,蒋禾还没有想起来,她问,“你怎么买得这么准?”

    “猜的,我们有缘。”

    蒋禾切了声,才不信他那套鬼话。她发现男人无比地粘人,她洗漱男人都要跟在身后,蒋禾满口泡沫,口齿不清道,“郑千里,你是跟屁虫吗?”

    郑千里委屈,“好不容易有老婆了,还不能看看吗?”

    郑千里说得对,老公老婆这种称呼,叫一叫便习惯了,就像现在,郑千里再喊蒋禾老婆,她已经没有要一巴掌招呼过去的冲动了。

    直到两个人坐上返程的飞机,蒋禾才猛地想起来,男人事来工作的,她坐直身子,“你不是来出差的吗?事情不是还没有办完?”

    郑千里攥着蒋禾细嫩的手腕,另一只手则把玩着蒋禾无名指上的戒指,“办完了。”

    男人一整天都跟自己待在酒店,连笔记本都没有打开过,蒋禾侧头,狐疑地看着男人,“你办什么了?”

    郑千里玩儿着小姑娘的手,眉头不经意地挑了下,带着几分挑逗,“你说呢?”

    两个人一下飞机,郑千里当即便拉着蒋禾去清城。蒋禾看着面前越来越熟悉的道路,皱起眉,“回我家干嘛?”

    “商量结婚的事情。”郑千里顿了顿,像是觉得不隆重,又补充一句,“我爸妈也会过来。”

    “……”

    整件事情,只有蒋禾觉得突然。虽然蒋鹏之前对郑千里不满,甚至为难过他,但好在郑千里在自己父母面前向来只说好的不说坏的,因此郑长山和季秀梅对蒋禾还称得上满意。

    两家人坐在酒店时,蒋禾脑袋还有些不清醒,听着大人们商量彩礼的事情,只觉得一个头两个大,她在桌下捏捏郑千里空出来的大手,“什么意思?”

    “娶你的意思。”

    郑家最不缺的就是钞票,因此不管蒋鹏提了什么要求,郑长山都答应得痛快。要不是最后季秀梅问问自己还有没有别的想法,蒋禾都要怀疑自己是被蒋鹏和邵芸卖出去的了。

    结婚的日子是邵芸找村里专门干这行的人挑的五月十五日,蒋禾又充分的准备婚事,她这段日子还是安心工作,工作之余才有心思跟郑千里考虑结婚时的细节。

    这天蒋禾回了家,看到客厅的一大箱东西已经习以为常,那箱子就放在客厅中间,蒋禾自己挪不动,只能招呼郑千里来把它移走。

    郑千里身上还系着围裙,他倚在门框上,温声道,“不看看里面的东西喜不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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