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后座，怎么填成天秤座？它在另一片星系。”
“明显是选国王与十字剑，金币和刀钱……刀钱是什么东西？”
“怎么又错了，这题书上就有答案……”
……
女巫的占卜成绩不是一般的烂，是烂到无法拯救的地步。
希律瑞拿着镶满宝石的钢笔，津津有味地看着向回南曾经写下的答案。
字迹暴躁。
他都能想象到女巫抓狂编答案的场景。
拿起一张答题卡，上面还有记录水晶球内出现过的场景，飘渺如雾，雾里出现森林。向回南愣是没看出来，答成在厨房炸鱼，鱼糊锅了。
成绩当然被判成零分。
希律瑞忍不住笑。
又翻开一页，是女巫的星盘。
记录着她的人生历程。
向回南对关于自己感情的星盘毫无兴趣，反倒是对自己的财运和事业运很感兴趣，看样子颇费一番功夫，答题卡上写的密密麻麻。
希律瑞拿起来仔细看，压抑不住笑意。
“顺风顺水，人生赢家……嗯？怎么到后面又钱财尽失流落街头……”
他怎么觉得她写的这段这么眼熟？
希律瑞思索片刻，总算想起这是哪本小说中的内容。
《公爵与人鱼》暗□□中的支线。
她果然不擅长占卜……
希律瑞摇摇头，去看她的星盘。
家庭……
不出所料，选独行女巫这条路的女巫都是亲人聚少离多，缘分浅薄的类型。
财运一般般，衣食无忧没问题，大富大贵就有进监狱的风险。
事业运倒是好得出奇，稳定，但是伴随危险。常年不着家，游历四方，贵人颇多。
爱情……
他拿起书本上画的星盘。
女巫小姐的桃花运很旺啊。
他不自觉捏紧书页。
她会遇到很多的爱情，但大概率会无儿无女，孤寡一生……
是一个事业占据主导地位的人生。
她也许并不知道，一个星盘能透露出许多信息。
或许她只想看看自己的财运和事业如何，画得十分详细。
向回南的占卜教授估计也想知道自己这名偏科的学生的大略人生轨迹，有些向回南画错的地方被及时更正。
希律瑞注意到星盘上的符号笔迹不一样。
发现女巫的一个星盘被更正了六回。
几乎是重画的地步……
占卜教授大概是看完后知道自己这名学生无缘于预言之路，后边的内容再没有出现笔迹。
希律瑞合上书本，歪倒在她的小床上。
既然女巫小姐事业心重，那么……
他拿起那份委托合同，露出志在必得的笑容。
希律瑞心情舒畅地离开小木屋。
屋外阳光遍地。
他打个响指，将小木屋清理一新后关上门。
希律瑞施法把合同和女巫的占卜书小心地封存在防水罩中，然后解开衬衣扣子往湖边走去。
“扑通”一声。
水面泛起涟漪。
黑猫翻了个身，继续晒太阳。
夜晚来临。
D国的天气不太美妙。
高级巫师考试考场设立在雪山上，山下的旅店迎来客流高峰。
向回南的房间被其他巫师加价五倍被抢下。
气得她差点把旅店炸了，乌鸦给她算赔偿金这才让她冷静下来。
面对店家无耻的嘴脸，愤怒的女巫临走前悄悄给他下诅咒。
保证这家店主半个月倒霉透顶。
喝凉水都塞牙！
趁着还有时间。
向回南拖着扫帚和储物箱到处找旅馆。
无奈高级巫师笔试好像把全球巫师都吸引了过来。
问过七八家旅店，都是客满。
“乌鸦，我们今晚……”向回南指向昏暗巷子里的纸皮箱。
意思不言而喻。
“……”这是什么穷苦日子！
乌鸦正犹豫怎么拒绝才能不伤女巫的自尊。
头顶忽然一片冰凉。
什么叫屋漏偏逢连夜，一人一鸟算是体会到了。
“……下雪了，你确定你能扛住这温度？”乌鸦斜眼看她。
开什么玩笑。
在雪天大街上睡一夜，这跟自杀有什么区别？
有魔法但也不能一整个晚上都释放。
向回南认命地拖着行李箱去找旅馆。
又问过四五家，全满。
钟楼钟声敲响。
已经是半夜三更。
向回南灵感乍现。
她连忙导航最近的教堂，拖着行李箱一路小跑过去。
教堂大门锁着。
女巫才不管，挥舞魔杖，破开门大剌剌进去。
只是她一开门，里面立时亮起几点荧光。
“噢，又是女巫。”
伴随声音响起，一盏灯被打开。
里面已经有七八个男巫还有两名女巫，他们躺在教堂椅子上盯着新来的向回南。
“晚上好！”她见还有位置，大大方方打招呼，拖着储物箱去找位置。
“锁上门！”不知道谁吼了句。
她挥动魔杖。
教堂门立刻重新关上。
“这里安全吗……”乌鸦小声嘀咕。
一只黑猫盯着她们，似乎对乌鸦很感兴趣。
那双黄澄澄的眼睛在夜里跟探照灯似得。
“我今晚会不会变成猫粮？”乌鸦不安地钻进向回南口袋。
“不会，有我在。”向回南说着，把两张椅子合并，念清洁咒。
不怎么干净的椅子迅速焕然一新。
她也给自己念个清洁咒，然后掏出行李箱里的被子，把自己裹成粽子，准备躺下睡觉。
“新来的！”有人喊她。
“有事吗？”
“去洗礼盆那发誓！今晚和平共处，大家都不许动手！”那人不耐烦道。
向回南恨不得这么做。
她跑去洗礼盆处，盆里已经有誓约魔法阵，正在微微发亮。
没有问题。
她割开手指立誓。
血液落入洗礼盆，誓约成立。
今夜在场巫师互不侵犯，能相对安全地度过一夜。
使者就不一定……
拥有猫使者的巫师不在少数，乌鸦钻进被窝，紧紧贴着向回南。
后半夜，又陆续来了几个找不到旅店的巫师。
那个最先到达并布下誓约咒的巫师恼怒地把誓约咒和注意事项贴在门上。
这才安静许多。
外边风雪声不断。
甚至有越下越大的趋势。
即使封住门窗，也阻挡不了严寒。
乌鸦冻得跟开启震动模式一样。
向回南利用魔法做出个热水袋，让一人一鸟能温暖些。
天还没亮。
陆续有巫师离开。
向回南被吵醒，从椅子上坐起来，感觉到一阵头晕目眩。
“你不会感冒吧？”乌鸦经过一夜休整，精神抖擞。
见女巫捂着脑袋，乌鸦有些担忧：“还是魔法使用过度？”
“别管了，今天不论是感冒还是过度使用魔法，我死也得死上山。”
向回南咬牙，用魔法洗漱一通后整理好被子塞入储物箱，出门骑上笤帚。
风雪没有变小的迹象。
巫师的身影一个接一个如大型飞鸟，往雪山上飞。
乌鸦在她领口探出头提醒：“找个偏僻点的路线吧。”
向回南在风雪中难以维持住身形，不得不落地靠双腿行走。
“高级巫师每年上山都会出事，尤其是那些成绩好的。你是今年的黑马人选，要保证自己的安全。”
“知道！”向回南答应，挑其他路线上山。
这个时候。
人比鬼还可怕。
她们还未到达考场，却已经进入竞争战场。
“明显是选国王与十字剑，金币和刀钱……刀钱是什么东西？”
“怎么又错了，这题书上就有答案……”
……
女巫的占卜成绩不是一般的烂，是烂到无法拯救的地步。
希律瑞拿着镶满宝石的钢笔，津津有味地看着向回南曾经写下的答案。
字迹暴躁。
他都能想象到女巫抓狂编答案的场景。
拿起一张答题卡，上面还有记录水晶球内出现过的场景，飘渺如雾，雾里出现森林。向回南愣是没看出来，答成在厨房炸鱼，鱼糊锅了。
成绩当然被判成零分。
希律瑞忍不住笑。
又翻开一页，是女巫的星盘。
记录着她的人生历程。
向回南对关于自己感情的星盘毫无兴趣，反倒是对自己的财运和事业运很感兴趣，看样子颇费一番功夫，答题卡上写的密密麻麻。
希律瑞拿起来仔细看，压抑不住笑意。
“顺风顺水，人生赢家……嗯？怎么到后面又钱财尽失流落街头……”
他怎么觉得她写的这段这么眼熟？
希律瑞思索片刻，总算想起这是哪本小说中的内容。
《公爵与人鱼》暗□□中的支线。
她果然不擅长占卜……
希律瑞摇摇头，去看她的星盘。
家庭……
不出所料，选独行女巫这条路的女巫都是亲人聚少离多，缘分浅薄的类型。
财运一般般，衣食无忧没问题，大富大贵就有进监狱的风险。
事业运倒是好得出奇，稳定，但是伴随危险。常年不着家，游历四方，贵人颇多。
爱情……
他拿起书本上画的星盘。
女巫小姐的桃花运很旺啊。
他不自觉捏紧书页。
她会遇到很多的爱情，但大概率会无儿无女，孤寡一生……
是一个事业占据主导地位的人生。
她也许并不知道，一个星盘能透露出许多信息。
或许她只想看看自己的财运和事业如何，画得十分详细。
向回南的占卜教授估计也想知道自己这名偏科的学生的大略人生轨迹，有些向回南画错的地方被及时更正。
希律瑞注意到星盘上的符号笔迹不一样。
发现女巫的一个星盘被更正了六回。
几乎是重画的地步……
占卜教授大概是看完后知道自己这名学生无缘于预言之路，后边的内容再没有出现笔迹。
希律瑞合上书本，歪倒在她的小床上。
既然女巫小姐事业心重，那么……
他拿起那份委托合同，露出志在必得的笑容。
希律瑞心情舒畅地离开小木屋。
屋外阳光遍地。
他打个响指，将小木屋清理一新后关上门。
希律瑞施法把合同和女巫的占卜书小心地封存在防水罩中，然后解开衬衣扣子往湖边走去。
“扑通”一声。
水面泛起涟漪。
黑猫翻了个身，继续晒太阳。
夜晚来临。
D国的天气不太美妙。
高级巫师考试考场设立在雪山上，山下的旅店迎来客流高峰。
向回南的房间被其他巫师加价五倍被抢下。
气得她差点把旅店炸了，乌鸦给她算赔偿金这才让她冷静下来。
面对店家无耻的嘴脸，愤怒的女巫临走前悄悄给他下诅咒。
保证这家店主半个月倒霉透顶。
喝凉水都塞牙！
趁着还有时间。
向回南拖着扫帚和储物箱到处找旅馆。
无奈高级巫师笔试好像把全球巫师都吸引了过来。
问过七八家旅店，都是客满。
“乌鸦，我们今晚……”向回南指向昏暗巷子里的纸皮箱。
意思不言而喻。
“……”这是什么穷苦日子！
乌鸦正犹豫怎么拒绝才能不伤女巫的自尊。
头顶忽然一片冰凉。
什么叫屋漏偏逢连夜，一人一鸟算是体会到了。
“……下雪了，你确定你能扛住这温度？”乌鸦斜眼看她。
开什么玩笑。
在雪天大街上睡一夜，这跟自杀有什么区别？
有魔法但也不能一整个晚上都释放。
向回南认命地拖着行李箱去找旅馆。
又问过四五家，全满。
钟楼钟声敲响。
已经是半夜三更。
向回南灵感乍现。
她连忙导航最近的教堂，拖着行李箱一路小跑过去。
教堂大门锁着。
女巫才不管，挥舞魔杖，破开门大剌剌进去。
只是她一开门，里面立时亮起几点荧光。
“噢，又是女巫。”
伴随声音响起，一盏灯被打开。
里面已经有七八个男巫还有两名女巫，他们躺在教堂椅子上盯着新来的向回南。
“晚上好！”她见还有位置，大大方方打招呼，拖着储物箱去找位置。
“锁上门！”不知道谁吼了句。
她挥动魔杖。
教堂门立刻重新关上。
“这里安全吗……”乌鸦小声嘀咕。
一只黑猫盯着她们，似乎对乌鸦很感兴趣。
那双黄澄澄的眼睛在夜里跟探照灯似得。
“我今晚会不会变成猫粮？”乌鸦不安地钻进向回南口袋。
“不会，有我在。”向回南说着，把两张椅子合并，念清洁咒。
不怎么干净的椅子迅速焕然一新。
她也给自己念个清洁咒，然后掏出行李箱里的被子，把自己裹成粽子，准备躺下睡觉。
“新来的！”有人喊她。
“有事吗？”
“去洗礼盆那发誓！今晚和平共处，大家都不许动手！”那人不耐烦道。
向回南恨不得这么做。
她跑去洗礼盆处，盆里已经有誓约魔法阵，正在微微发亮。
没有问题。
她割开手指立誓。
血液落入洗礼盆，誓约成立。
今夜在场巫师互不侵犯，能相对安全地度过一夜。
使者就不一定……
拥有猫使者的巫师不在少数，乌鸦钻进被窝，紧紧贴着向回南。
后半夜，又陆续来了几个找不到旅店的巫师。
那个最先到达并布下誓约咒的巫师恼怒地把誓约咒和注意事项贴在门上。
这才安静许多。
外边风雪声不断。
甚至有越下越大的趋势。
即使封住门窗，也阻挡不了严寒。
乌鸦冻得跟开启震动模式一样。
向回南利用魔法做出个热水袋，让一人一鸟能温暖些。
天还没亮。
陆续有巫师离开。
向回南被吵醒，从椅子上坐起来，感觉到一阵头晕目眩。
“你不会感冒吧？”乌鸦经过一夜休整，精神抖擞。
见女巫捂着脑袋，乌鸦有些担忧：“还是魔法使用过度？”
“别管了，今天不论是感冒还是过度使用魔法，我死也得死上山。”
向回南咬牙，用魔法洗漱一通后整理好被子塞入储物箱，出门骑上笤帚。
风雪没有变小的迹象。
巫师的身影一个接一个如大型飞鸟，往雪山上飞。
乌鸦在她领口探出头提醒：“找个偏僻点的路线吧。”
向回南在风雪中难以维持住身形，不得不落地靠双腿行走。
“高级巫师每年上山都会出事，尤其是那些成绩好的。你是今年的黑马人选，要保证自己的安全。”
“知道！”向回南答应，挑其他路线上山。
这个时候。
人比鬼还可怕。
她们还未到达考场，却已经进入竞争战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