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时分,这条渔船终于到达玉门岛。只见整座小岛被大海包围,岸边礁石形态各异,海边的礁石经过岁月的冲刷像□□的武士般屹立在岛面的最前沿。而海水一浪推着一浪的拍打着礁石,发出高低起伏的惊涛声,有时声如擂鼓,有时声如鸣沙。不时激起万丈水花,这浪花一朵朵飞溅,相继开放,好似一片浪花海。

    船老大经验丰富的把锚抛向岸边的两块褐色的礁石夹缝之间,这边拉着小船慢慢靠向这座岛唯一一个进出的码头。陈林氏拉着女儿小心地下了船,站在凹凸不平的礁石面码头上还能感觉到坐在船上的阵阵眩晕,好半天才好受了点。

    这座小岛约有五十来户人家,大都集中在小岛的南面,船老大讲因南面有个淡水泉眼,全岛居民的生活用水都是从这泉眼里大的。

    船老大对陈林氏道:“这位大姐,你上南面的张海家问问,前两天他还托我给他介绍人手。这岛上就属他家的海田最多,每年他家都要找人干活的,听说工钱不错的。”码头有一条通向村子的石阶,船老大一一告知了陈林氏之后,去卸货物了。

    陈林氏谢过船老大,背上行囊拉着女儿朝南面一路问过去。这时间,岛上没几人在家,大部分的岛民们都下海边的养殖田里去了,只有几个老人在家门口修补着渔网等出海工具。陈林氏来到一座大红院门,周围的院墙上嵌满了贝壳,很具有海岛风色的岩石砌成的民宅前,这就是船老大说的张海家了。

    陈林氏敲了敲大门,老半天出来个面色苍白眼色发青的少年,少年低头轻咳了下对门外的人有气无力的说道:“大婶,有事吗?”

    “后生仔,你爹娘在家吗?听人说你家请人帮工。”陈林氏客气的对少年说道。

    “大婶,我家请人的,但我爹娘现在都下海去了,他们傍晚时回来。你先进来坐会儿吧."少年开大院门搬了条长条木凳请陈林氏两人坐着等。

    张海家看着有挺宽敞的,陈林氏和陈珠就这样一边等着一边打量这这偌大的院子。

    黄有发的寿诞圆圆满满的过去了,第二天,朱燕收拾好后早早等着家人来接她回去,朱大力和朱田等在黄家的门外, “爹,燕子怎么还没出来啊,是不是不知道我们来接?”朱大力抬头看看日头都快接近下午了,满脸疑问的问父亲。

    “大力,我去黄府门房里打听打听。”朱大力朝黄府的门房走去,塞了几个子给看门人后,看门人劝朱家父子别再等下去了,黄府大概是不会轻易放人了。

    “爹,我跟他们理论去,怎能说话不算话呢!燕子又没卖给他家!黄家想逼良为奴!”朱大力年轻气盛一个猛力冲进了黄府大院里。

    “燕子,燕子,快出来,哥哥来接你了。”朱大力在院子里大声喊着妹妹。

    “唉,你谁啊?快出去,快出去。”门房的几人急忙出来拉朱大力,朱大力一边挣扎着一边大声呼喊着黄府逼良为奴。张狗子在黄府做巡逻,一听有人在院子里捣乱,立刻吩咐几个痞子们把人打了出去,一阵密集式的拳打脚踢后,朱大力被打得遍体鳞伤,躺在街道上一动不动。

    “哥,哥,你快醒醒。”朱燕听到院子里的声响后,打听了下才知兄长被打得奄奄一息时,趁乱从后门逃出了黄府。

    朱田含着泪水背起躺在地上的儿子,沧桑的老脸上满是种种绝望,“老天爷,您睁睁眼收了这帮丧尽天良的恶霸吧。”路人们好心劝朱田父女赶紧带人去看病,朱燕帮着父亲扶着哥哥,俩人匆忙朝镇上的药堂赶去。

    镇子上的大夫仔细诊治了后说:“老朱,好在送来及时,你儿子年青养段时间就会好的。”说完忙去抓药了。

    “爹,这次要不是我,哥也不会出事,你打我骂我吧。”朱燕红着眼难过地对父亲说道。

    朱田看着躺在那里的儿子,为儿子的医药非忧心着:“燕子,这世道穷人没活路啊。咱家刚交了房租哪有钱给大力看病,唉,我真没用。”说完蹲了下去只抓着头发。

    朱田好话说尽掏尽身上的几个子后,打了张欠条背上儿子回家了,朱燕拿着药堂赊的两贴中药跟在父亲后面默默无言的走着。

    而这时陈林氏终于等到张海夫妇回家,张海是个忠厚的渔民并没有提什么话,整个见工过程都是张海老婆招呼的,爽利的海岛人很快就和陈林氏说好帮工事宜。陈林氏被张海老婆安排住他家的后厢房,明天就跟着张海夫妇下海田收海菜。陈林氏带着一身疲倦却难得有好心情收拾一下后与女儿开始了张家的帮工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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