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什么东西?”
程强怒吼声中，车身猛地晃荡。
余捷坐在副驾，探头出去看，猛地叫了一声，“妈的！一根树桩子给连根拔出，差点把车给砸凹了！车前杠都快给砸没了。”
这时候明显的感觉到外边起了大风，车身都有些微的晃荡。
姚梦有些害怕，“咱们下次还是不要开车了。这太吓人了。”
“不用怕。”程强将车停下来，但等了一会，又没有再刮风，反而“哗哗”的下起大雨来。
姚梦说，“咱们还是先回去！不然在外面被大雨淹了更可怕。”
大家都同意她的意见，汽车磕磕绊绊的回到了锦年华庭，程强将车开进地下车库。出来抹了把汗，“今天将我汗都开出来了！”
姚梦抱怨道，“坐你的车，将我的汗也坐出来了。”
程强怪叫道，“这怎么怪我？妹妹你就不讲道理了，这明明是路的问题！”
听着外面哗哗的雨声，程乐突然坐直，正襟危坐的问，“接下来是暴雨天灾吗？”
她问话的神情很严肃，一字一顿，加上她最近都神色苍白，近乎痴傻，不说话。突然一说话，将车内的人都吓了一跳。
姚梦说，“不会。因为我梦到……”
她突然醒悟过来自己又傻了。程乐姐弟并非余捷这样可以交付心的人，怎么可以将她的预知梦给说出去？
她急忙闭嘴。不过程强并没当真，哈哈大笑，“妹妹，你可真搞笑！梦到什么就当真。我还梦到自己是救世主呢？”
姚梦瞪了他一眼，心中暗骂了一句：傻逼。
这时候谁也没注意到程乐的脸上突然爬上几条蜿蜒的黑迹，像是血管在她脸上攀升。她的瞳孔突地发光，好似出现了一个小型的太阳。但只是转瞬即逝，程乐很快恢复正常。因此谁也没发现她的异样。
余捷在低声的问姚梦，“接下来会怎样？”
他声音压得很低，怕程乐姐弟听见。
程强还在那里没心没肺的吹口哨。
姚梦顾忌的看了一眼前座，小声说，“高温……干旱。……我梦到的。”
余捷点点头，沉吟，“那接下来要囤水了。”
姚梦对他说，“放心吧，小舅。我……”
余捷对她投了个眼色，她就不吭声了。
回到家里，余捷跟程乐和程强去了901。他要帮忙安顿一下。虽说他跟程乐彼此现在都没什么感情，但程乐毕竟是他妻子，两人还有一个小孩，怎么都不可能不管不问。他帮忙去了，姚梦自己回了902。
刚一进门，就听到景灏的哇哇大哭声。
姚梦一看，只见景灏坐在客厅，独自一个在那里，呜呜的哭着。
姚梦心中不由升起一股怒气。她明明出门之前拜托了孔梅，请她照看一下景灏。这么点要求都办不到么？
她自认对钟冕的母亲够客气的了。住她这里，吃她的，她也什么话都没说。可笑孔梅现在还摆着一股高高在上的样子，满心以为她吃的用的都是钟冕带回来的。
她小心走过去，“灏灏，你怎么了？”
景灏发现了她，飞扑过来。在景灏抽抽噎噎的诉说中，姚梦才算搞清楚了。她是既生气，又好笑。
为了让景灏在家好好呆着，姚梦找出了一些玩具给他玩，还特地找了一些保质期比较长、不会暴露的食品、零食给景灏。比如常温酸奶、小动物饼干、桃干之类的。景灏说奶奶全部给他吃掉了！
姚梦不敢置信。还问了一句，“全部吃掉了？她没有给你留？”
景灏哇哇大哭起来，“我没有说谎。呜呜呜！奶奶把酸、酸奶和、和饼、饼、饼干全吃掉了、果冻和桃子干她也吃掉了。不、不给灏灏留。呜呜哇哇……”
“真的一个也没给你？”
不是姚梦要戳小孩的小心肝，而是她觉得自己在做梦。这是成年人能干出来的事吗？何况孔梅这一大把年纪，都不是一个“成年人”能形容的了。她好歹曾是高门主母，何况据说钟将军在北边，钟家现在还没倒呢！这个人这么没下限的吗？
姚梦一时愣在原地。景灏摇晃着她的衣袖，“姐姐、姐姐，帮我要回来，呜呜……”
姚梦有些犯难。她这个小废物真的对付不了这种奇葩又强悍的人。可她当初自己引狼入室，现在看着小表弟眼巴巴的眼神，真的没法不去替他做主。于是她鼓起勇气，雄赳赳气昂昂的挺起胸膛，一脸“你看我的”神情。看着景灏崇拜的眼光，她又难免心虚。
带着景灏走到钟母孔梅住的小书房前，姚梦给自己鼓了鼓劲。她有点心虚气怯，但看着景灏期望的眼神，敲了门。“笃、笃笃笃！”
“笃、笃笃笃！”
“笃笃！笃笃笃！”
敲了几声，最后越敲越大声。姚梦都有些担心起来了，这孔梅不是死在她家了吧？到时候怎么给钟冕交代？
不然怎么会这么大的敲门声都听不见？
她手指都快敲肿了，没奈何大声喊，“孔阿姨！孔阿姨！”
喊了好几声，门朝内唰地拉开了，出现一个面色阴沉的女人。“你喊魂呢？”
她生得不错，这把年纪还可看出以前的娇美。然而这粗鲁的吼叫让她的形象彻底打了折扣。
姚梦都吓了一大跳，不过看见孔梅没事她倒是松了口气。
她鼓起勇气，“那个，孔阿姨……”话没说完，孔梅“砰”的一声又将门关上，关得太过激烈，险些将姚梦的额头碰个大包。
姚梦傻了眼，“孔阿姨，孔阿姨！”
“叫魂呢叫？你他妈的@@￥%￥…………”里面是一串不堪入耳的咒骂。姚梦目瞪口呆。景灏拉住她的手，小声说，“算了，姐姐。咱们不要叫她还了。”
姚梦犹豫的看了眼景灏。景灏拉她弯下腰，小声的说，“这个奶奶一定是得病病了。她得了很凶的病病。我原谅她了。”
“什么意思？”姚梦没弄懂。
景灏将她拉到客厅，两人并排盘腿在茶几前坐下。姚梦悄悄拿出一小袋小熊饼干给景灏吃。景灏吃着饼干，小声说，“以前听爸爸说过的，他说……酸雨和雾霾最大的危害并不是……并不是污染世界和水源，而是……而是其中有一种物质，会钻入人的脑海中，让人病病。很奇怪的……性格变了的病……”
景灏说的含含糊糊，他努力回忆余捷当时当他面打电话跟人说的内容，姚梦听懂了。
她心中掀起惊涛骇浪。为何余捷从没有跟她说过？
是因为怕她担不住事吗？
难怪当初钟冕肯抛弃万贯家财去支援部队救灾，但他后来却在越山离开A城后一声不吭，在她这里颓废了几天。他那时是不是也知道了实情？
那她、他们，也都会感染了吗？
姚梦心不在焉，在厨房准备晚饭。现在能用电了，她就将空间内的大米提了一袋出来，假装是才买的。反正孔梅没出来也没看见。掺杂了一把绿豆，准备熬个绿豆粥。又拿出几包榨菜，一盒午餐肉。将午餐肉切片，做个午餐肉榨菜汤。然后拿出一袋小面包，充作主食。
要不是孔梅在这里，她可以做一些新鲜且丰盛的吃食。
姚梦不由有些烦躁，要怎么想个办法将孔梅赶出去？
门开关的声响引起她的注意。“小舅你回来了。”
却看见余捷魂不守舍。他向来粗鲁豪直，但向来是姚梦心中的靠山，很少看见他这副迷茫样子。“小舅，怎么了？”
见余捷看了她一眼，不欲讲的模样，姚梦低声问，“是有人‘发病’了吗？”
余捷一惊，“你怎么知道这个？”看了一眼眼巴巴望着这边的景灏，笑骂道，“他还真是什么都告诉你。我也就疏忽了那一次。”
姚梦问，“这是机密？”
“其实，也算不上机密。”余捷说，“迟早发病的人会越来越多，到时候大家自然就知道了。这算什么机密。不过我今天倒不是因为这个事。”
他到吧台前坐下，两手拄着额头，宽广的额头上挤出几根皱纹。他露出苦闷的神情。最终像是想通了什么。“算了，都这个时候了。瞒你做什么。我看小梦你最近做的都不错。”他低声说，“你说一个人的影子，会比别的人的影子颜色深，这正常吗？”
姚梦诧异小舅竟然会问出这么个奇怪的问题。
“那要看什么环境下。如果烈阳下，太阳光很炽烈，他的影子比普通站在其他光源下的影子颜色深，也很正常。”
“我不是说这个！”余捷说，“今天我们跟程乐站在一起，同样的客厅的LED灯光源。我、程强、程乐，我们三个，但程乐的影子比我们深。你觉得这正常吗？”
他常年经过训练照旧的敏锐眼光，他自认自己没看错。
见姚梦露出迷惑的神色，余捷一挥大手。“哎呀。算了！可能是我看错了。哈哈，怎么神神怪怪的。不说这些了。哎，今晚做火腿榨菜汤啊？不错。最近伙食水平有所上升。要不我来捏个疙瘩汤？”
姚梦无语，不就是因为限时供电，可以做一些热饭菜汤了，怎么就“伙食水平有所上升”了。她摇摇头，小心的指了指隔壁，“算了，别露馅了。”毕竟以前家里并没有面粉。之前离开的时候将家里所有物资都放进了空间，后来也没有拿面粉出来。
她又将孔梅抢景灏零食的事告诉了余捷。“你说，她是不是如灏灏所说的那样，也‘生病’了？”
余捷听了，好笑的说，“不，你弄错了。我告诉你，小梦，老钟的这个妈，她不是你说的生病了，实际上，她就是这么下作。”
姚梦吃惊的看着他。她不明白，何种情况下，余捷才会对自己至交好友的母亲，评论时用上“下作”这个词？
余捷见她惊讶，也不想告诉她往事，那毕竟是老钟的隐私。如果以后老钟亲自告诉她……呸呸呸！他才没同意这两个人。老钟尽管不错，但有那么个妈，就不适合他的外甥女。
他伸了个懒腰，“开饭吧。我去叫贵夫人。”
程强怒吼声中，车身猛地晃荡。
余捷坐在副驾，探头出去看，猛地叫了一声，“妈的！一根树桩子给连根拔出，差点把车给砸凹了！车前杠都快给砸没了。”
这时候明显的感觉到外边起了大风，车身都有些微的晃荡。
姚梦有些害怕，“咱们下次还是不要开车了。这太吓人了。”
“不用怕。”程强将车停下来，但等了一会，又没有再刮风，反而“哗哗”的下起大雨来。
姚梦说，“咱们还是先回去！不然在外面被大雨淹了更可怕。”
大家都同意她的意见，汽车磕磕绊绊的回到了锦年华庭，程强将车开进地下车库。出来抹了把汗，“今天将我汗都开出来了！”
姚梦抱怨道，“坐你的车，将我的汗也坐出来了。”
程强怪叫道，“这怎么怪我？妹妹你就不讲道理了，这明明是路的问题！”
听着外面哗哗的雨声，程乐突然坐直，正襟危坐的问，“接下来是暴雨天灾吗？”
她问话的神情很严肃，一字一顿，加上她最近都神色苍白，近乎痴傻，不说话。突然一说话，将车内的人都吓了一跳。
姚梦说，“不会。因为我梦到……”
她突然醒悟过来自己又傻了。程乐姐弟并非余捷这样可以交付心的人，怎么可以将她的预知梦给说出去？
她急忙闭嘴。不过程强并没当真，哈哈大笑，“妹妹，你可真搞笑！梦到什么就当真。我还梦到自己是救世主呢？”
姚梦瞪了他一眼，心中暗骂了一句：傻逼。
这时候谁也没注意到程乐的脸上突然爬上几条蜿蜒的黑迹，像是血管在她脸上攀升。她的瞳孔突地发光，好似出现了一个小型的太阳。但只是转瞬即逝，程乐很快恢复正常。因此谁也没发现她的异样。
余捷在低声的问姚梦，“接下来会怎样？”
他声音压得很低，怕程乐姐弟听见。
程强还在那里没心没肺的吹口哨。
姚梦顾忌的看了一眼前座，小声说，“高温……干旱。……我梦到的。”
余捷点点头，沉吟，“那接下来要囤水了。”
姚梦对他说，“放心吧，小舅。我……”
余捷对她投了个眼色，她就不吭声了。
回到家里，余捷跟程乐和程强去了901。他要帮忙安顿一下。虽说他跟程乐彼此现在都没什么感情，但程乐毕竟是他妻子，两人还有一个小孩，怎么都不可能不管不问。他帮忙去了，姚梦自己回了902。
刚一进门，就听到景灏的哇哇大哭声。
姚梦一看，只见景灏坐在客厅，独自一个在那里，呜呜的哭着。
姚梦心中不由升起一股怒气。她明明出门之前拜托了孔梅，请她照看一下景灏。这么点要求都办不到么？
她自认对钟冕的母亲够客气的了。住她这里，吃她的，她也什么话都没说。可笑孔梅现在还摆着一股高高在上的样子，满心以为她吃的用的都是钟冕带回来的。
她小心走过去，“灏灏，你怎么了？”
景灏发现了她，飞扑过来。在景灏抽抽噎噎的诉说中，姚梦才算搞清楚了。她是既生气，又好笑。
为了让景灏在家好好呆着，姚梦找出了一些玩具给他玩，还特地找了一些保质期比较长、不会暴露的食品、零食给景灏。比如常温酸奶、小动物饼干、桃干之类的。景灏说奶奶全部给他吃掉了！
姚梦不敢置信。还问了一句，“全部吃掉了？她没有给你留？”
景灏哇哇大哭起来，“我没有说谎。呜呜呜！奶奶把酸、酸奶和、和饼、饼、饼干全吃掉了、果冻和桃子干她也吃掉了。不、不给灏灏留。呜呜哇哇……”
“真的一个也没给你？”
不是姚梦要戳小孩的小心肝，而是她觉得自己在做梦。这是成年人能干出来的事吗？何况孔梅这一大把年纪，都不是一个“成年人”能形容的了。她好歹曾是高门主母，何况据说钟将军在北边，钟家现在还没倒呢！这个人这么没下限的吗？
姚梦一时愣在原地。景灏摇晃着她的衣袖，“姐姐、姐姐，帮我要回来，呜呜……”
姚梦有些犯难。她这个小废物真的对付不了这种奇葩又强悍的人。可她当初自己引狼入室，现在看着小表弟眼巴巴的眼神，真的没法不去替他做主。于是她鼓起勇气，雄赳赳气昂昂的挺起胸膛，一脸“你看我的”神情。看着景灏崇拜的眼光，她又难免心虚。
带着景灏走到钟母孔梅住的小书房前，姚梦给自己鼓了鼓劲。她有点心虚气怯，但看着景灏期望的眼神，敲了门。“笃、笃笃笃！”
“笃、笃笃笃！”
“笃笃！笃笃笃！”
敲了几声，最后越敲越大声。姚梦都有些担心起来了，这孔梅不是死在她家了吧？到时候怎么给钟冕交代？
不然怎么会这么大的敲门声都听不见？
她手指都快敲肿了，没奈何大声喊，“孔阿姨！孔阿姨！”
喊了好几声，门朝内唰地拉开了，出现一个面色阴沉的女人。“你喊魂呢？”
她生得不错，这把年纪还可看出以前的娇美。然而这粗鲁的吼叫让她的形象彻底打了折扣。
姚梦都吓了一大跳，不过看见孔梅没事她倒是松了口气。
她鼓起勇气，“那个，孔阿姨……”话没说完，孔梅“砰”的一声又将门关上，关得太过激烈，险些将姚梦的额头碰个大包。
姚梦傻了眼，“孔阿姨，孔阿姨！”
“叫魂呢叫？你他妈的@@￥%￥…………”里面是一串不堪入耳的咒骂。姚梦目瞪口呆。景灏拉住她的手，小声说，“算了，姐姐。咱们不要叫她还了。”
姚梦犹豫的看了眼景灏。景灏拉她弯下腰，小声的说，“这个奶奶一定是得病病了。她得了很凶的病病。我原谅她了。”
“什么意思？”姚梦没弄懂。
景灏将她拉到客厅，两人并排盘腿在茶几前坐下。姚梦悄悄拿出一小袋小熊饼干给景灏吃。景灏吃着饼干，小声说，“以前听爸爸说过的，他说……酸雨和雾霾最大的危害并不是……并不是污染世界和水源，而是……而是其中有一种物质，会钻入人的脑海中，让人病病。很奇怪的……性格变了的病……”
景灏说的含含糊糊，他努力回忆余捷当时当他面打电话跟人说的内容，姚梦听懂了。
她心中掀起惊涛骇浪。为何余捷从没有跟她说过？
是因为怕她担不住事吗？
难怪当初钟冕肯抛弃万贯家财去支援部队救灾，但他后来却在越山离开A城后一声不吭，在她这里颓废了几天。他那时是不是也知道了实情？
那她、他们，也都会感染了吗？
姚梦心不在焉，在厨房准备晚饭。现在能用电了，她就将空间内的大米提了一袋出来，假装是才买的。反正孔梅没出来也没看见。掺杂了一把绿豆，准备熬个绿豆粥。又拿出几包榨菜，一盒午餐肉。将午餐肉切片，做个午餐肉榨菜汤。然后拿出一袋小面包，充作主食。
要不是孔梅在这里，她可以做一些新鲜且丰盛的吃食。
姚梦不由有些烦躁，要怎么想个办法将孔梅赶出去？
门开关的声响引起她的注意。“小舅你回来了。”
却看见余捷魂不守舍。他向来粗鲁豪直，但向来是姚梦心中的靠山，很少看见他这副迷茫样子。“小舅，怎么了？”
见余捷看了她一眼，不欲讲的模样，姚梦低声问，“是有人‘发病’了吗？”
余捷一惊，“你怎么知道这个？”看了一眼眼巴巴望着这边的景灏，笑骂道，“他还真是什么都告诉你。我也就疏忽了那一次。”
姚梦问，“这是机密？”
“其实，也算不上机密。”余捷说，“迟早发病的人会越来越多，到时候大家自然就知道了。这算什么机密。不过我今天倒不是因为这个事。”
他到吧台前坐下，两手拄着额头，宽广的额头上挤出几根皱纹。他露出苦闷的神情。最终像是想通了什么。“算了，都这个时候了。瞒你做什么。我看小梦你最近做的都不错。”他低声说，“你说一个人的影子，会比别的人的影子颜色深，这正常吗？”
姚梦诧异小舅竟然会问出这么个奇怪的问题。
“那要看什么环境下。如果烈阳下，太阳光很炽烈，他的影子比普通站在其他光源下的影子颜色深，也很正常。”
“我不是说这个！”余捷说，“今天我们跟程乐站在一起，同样的客厅的LED灯光源。我、程强、程乐，我们三个，但程乐的影子比我们深。你觉得这正常吗？”
他常年经过训练照旧的敏锐眼光，他自认自己没看错。
见姚梦露出迷惑的神色，余捷一挥大手。“哎呀。算了！可能是我看错了。哈哈，怎么神神怪怪的。不说这些了。哎，今晚做火腿榨菜汤啊？不错。最近伙食水平有所上升。要不我来捏个疙瘩汤？”
姚梦无语，不就是因为限时供电，可以做一些热饭菜汤了，怎么就“伙食水平有所上升”了。她摇摇头，小心的指了指隔壁，“算了，别露馅了。”毕竟以前家里并没有面粉。之前离开的时候将家里所有物资都放进了空间，后来也没有拿面粉出来。
她又将孔梅抢景灏零食的事告诉了余捷。“你说，她是不是如灏灏所说的那样，也‘生病’了？”
余捷听了，好笑的说，“不，你弄错了。我告诉你，小梦，老钟的这个妈，她不是你说的生病了，实际上，她就是这么下作。”
姚梦吃惊的看着他。她不明白，何种情况下，余捷才会对自己至交好友的母亲，评论时用上“下作”这个词？
余捷见她惊讶，也不想告诉她往事，那毕竟是老钟的隐私。如果以后老钟亲自告诉她……呸呸呸！他才没同意这两个人。老钟尽管不错，但有那么个妈，就不适合他的外甥女。
他伸了个懒腰，“开饭吧。我去叫贵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