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忠对号大喊:“打那辆号!”

    怕坦克看不见号在哪儿,他还伸手指着的方向。

    ————

    号坦克,车长霍夫曼临时更改了命令:“目标是那辆大坦克!别害怕,安特人的坦克都是样子货,正好我们装的是穿甲弹!干掉它!”

    为了执行不伤到马的命令,霍夫曼让装填手装的穿甲弹。

    虽然穿甲弹有装药,但是它的引信在打到人的时候并不会启动。

    这一设计的根源是普洛森帝国在卡斯蒂利亚内战以及加洛林战役时候总结出来的经验,穿甲弹应该具备击穿一些软性目标的时候不起爆的能力,这样才能透过木屋之类的目标打击藏在后面的敌军装甲。

    所以炮术精湛的炮手自然可以用穿甲弹来精准击杀骑在马上的人,顺便还不伤到马。

    现在嘛,这枚穿甲弹自然承担了送敌人的庞然大物上天的任务!

    霍夫曼自信满满,先敌开炮的瞬间,他就觉得自己赢了。

    炮弹闪电般命中巨大的坦克,在炮盾上留下一串火花。

    巨大的坦克像没事人一样继续前进,并且在行进间把炮对准了霍夫曼。

    它直接开炮了!

    因为是行进间射击,这一炮直接打在了地上。

    可不等霍夫曼松口气,炮弹弹起来,命中了号坦克。

    霍夫曼:“快——”

    ————

    王忠看着号飞上天的炮塔,哈哈大笑。

    这种王牌车组,后面换了虎豹不知道要杀死多少我军士兵。

    这时候敌人三辆坦克停下来,看起来要射击了。

    王忠立刻调转马头,开润!

    经过号车的时候,他还拍了拍坦克炮塔的顶板,说了句祝福的话。

    紧接着他就冲进了烟雾。

    ————

    号车内,内线里驾驶员阿什卡问:“伯爵是来干嘛的?”

    谢廖沙少尉:“你不懂吧?派我们执行这种自杀一样的任务,所以亲自来到阵前,表示他和我们共生死。”

    说完谢廖沙笑了:“伯爵大概不知道,我们根本死不了。”

    炮手也笑了:“我还嫌敌人不够杀呢!”

    装填手:“穿甲弹,好!”

    “急停!”

    坦克刹车,剧烈的晃动让众人脑袋碰到了装甲上,就算有防撞坦克帽,安特军的坦克兵开一天车之后也容易鼻青脸肿。

    谢廖沙:“就近寻找目标!就那个号!放!”

    主炮射击的巨响震动着所有人的耳朵,整个战斗室里都充满了火药的味道。

    黄铜弹壳落在战斗室的地板上,发出清脆的声音。

    透过车长狭窄的视野,谢廖沙看见号停了下来。

    这时候敌人的反击也接踵而至,全车敌人都能听见敌人穿甲弹打在装甲上的咚咚声。

    阿什卡大喊:“真热情啊!”

    驾驶员这个时候没事干,所以他操起航向机枪,突突突的扫射起步兵的散兵线。

    谢廖沙:“装填高爆弹!我感觉敌人这些坦克用不上穿甲弹!高爆弹还能杀伤周围的步兵。”

    装填手把高爆弹推进炮膛,反手关上炮闩:“高爆弹,好!”

    谢廖沙:“炮塔左转六度,不,七度!放!”

    虽然车长观察孔非常小,但谢廖沙依然看见敌人的坦克被火焰吞没,普洛森坦克兵带着一身火从坦克里爬出来,四散而逃。

    “高爆有效!继续填高爆!炮塔继续左转!”

    “高爆,好!”

    “放!”

    ————

    史里芬放下望远镜,急切的问参谋长:“这是什么坦克?”

    参谋长和几个参谋正在狂翻参谋部发的战场识别图册:“等一下,正在找!”

    “废物!快点!”

    骂完参谋,史里芬再次拿起望远镜。

    那辆战术编号的坦克就这么停在大路上,挨个点名史里芬手下最精锐的坦克车组。

    普洛森坦克的装甲,在那根大管子面前就像不存在一样,点到一個死一个。

    而普洛森这边的攻击,打在敌人身上就跟挠痒痒一样,除了打出火花之外什么效果都没有。

    顷刻间半个坦克连已经化作了废铁,而步兵们更惨,旷野上连个掩体都没有,被敌人机枪肆意的屠杀。

    还好旷野上麦子很高,步兵趴下之后能隐去身形。

    但史里芬少校根本高兴不起来,他的装甲部队可不能趴在草里!

    普洛森的装甲优势,竟然一下子就荡然无存了?

    为什么会有这样的坦克?

    这时候参谋长终于翻到了一辆坦克,便大喊起来:“翻到了!是特型坦克!正面装甲毫米!”(真实历史上德军最开始就总是把KV当成T)() ()

    史里芬:“那他妈是六十毫米??六十毫米怎么可能挡住我们的穿甲弹?”

    参谋长:“等一下,这里有一行说明:该型坦克采用了倾斜装甲,从平面射击的话等效厚度不可视为毫米……”

    史里芬急了:“那特么应该怎么办?”

    “这里没写。总参谋部也没有资料……”

    史里芬骂了一句。

    这时候弗朗茨少校建议:“释放烟雾,掩护剩下的坦克撤退,让步兵进行接近战。”

    史里芬想了想,点头:“只能这样了。”

    ————

    王忠发现了对方开始释放烟雾。

    进攻的坦克里还剩下两辆,全都开始撤退了。

    而敌人的步兵在烟雾的掩护下开始靠近号车。

    自己有挂不怕烟雾,但是谢廖沙可没有。

    这时候,王忠突然有了个主意,他骑着布西发拉斯冲到了波耶老爷庄园大楼前面,这是叶戈罗夫的防御重心。

    “叶戈罗夫!敌人的半履带车有没有完好的?”

    叶戈罗夫探头:“有一辆,怎么了?”

    王忠:“找人带上昨天缴获的喷火器,穿上敌人的胸甲,上半履带车跟我来!”

    七分钟后,一辆半履带车武装完成,车上坐了一个拿喷火器的中士,两名穿了装甲拿冲锋枪的下士,一名一等兵操作车头机枪,一名辎重连的少尉开车。

    王忠还是骑着白马,不过他要来了一支冲锋枪,把子弹带挂在马鞍上,看了眼这支小部队。

    “你们跟着我走,我冲锋枪朝哪边打,就往那边喷火。”简单交代完,王忠再次纵马奔驰起来。

    布西发拉斯确实是好马,来回跑了一两公里了,却只是出了一层细汗,体能充足得很。

    它驮着王忠,一马当先冲出了村子,后面半履带车废了老大劲才追上。

    王忠一边纵马奔驰,一边看俯瞰视角,他首先穿过烟雾来到号坦克身边,拍了拍舱盖。

    谢廖沙开盖钻出来:“敌人释放烟雾了,真狡猾!”

    王忠:“你们撤!我带着步兵在上风方向放火,把他们全烧死!”

    谢廖沙笑了:“这个主意不错!”

    说话间半履带车也穿过了烟雾,王忠马上下令:“往上风方向转!跟我来!”

    他调转马头,踢了一脚马肚子,布西发拉斯轻盈潇洒的快跑起来。

    号坦克则发动起来,倒退着进了后面还未散开的烟雾。半履带车则跟着王忠向上风方向去了。

    王忠逆风疾驰,一直奔到快碰到敌人正在推进的散兵。

    然后他端起冲锋枪,对着看好的方向开始泼水。甭管能不能打中,最重要的是指示方向。

    半履带车跟过来,机枪手对着同一个方向就打出了绿色曳光弹。

    火焰喷射器手站起来,对着曳光弹的方向喷火。

    王忠:“开起来开起来!一路走一路烧!不用看到敌人!”

    他已经能听到烟雾中有敌人的惨叫了。

    王忠:“烧死他们!”

    ————

    弗朗茨少校放下望远镜,不忍心再看了。

    夏天的草原烧起来是很快的,野火从上风方向开始烧,很快就会席卷整个草原。

    呆在草里的部队都有被烧死的风险。

    他顾不得向史里芬请示,直接对自己的副官下令:“打信号弹,撤兵!另外让人立刻在草里开辟防火带,不然我们也会被烧死。”

    史里芬:“我才是战斗群的指挥官!”

    弗朗茨少校转向他:“那么,请您下令吧,现在不撤退,部队也只是在火里变成草场的肥料而已。”

    史里芬少校板着脸,绷了一秒才下令:“撤兵,同时在草里开辟隔离带。该死的敌人,昨天他怎么不放火烧草原?”

    “可能他没有喷火器。”弗朗茨少校说,“这样聪明绝顶的将军,不可能想不到这点。”

    ————

    王忠回到村口,看着席卷草原的大火,一拍大腿:“妈的,昨晚我应该夜袭放火的!”

    三国演义里那么多火攻和夜袭的桥段,还有夜袭火攻的桥段,我怎么忘了!

    作为中国人失职了!

    武侯啊武侯,我给你丢脸了!

    其他人不知道他在想这个,都在欢呼:“乌拉!”

    “烧死他们!”

    “这下可太过瘾了!”

    “乌拉!”

    此起彼伏的乌拉声,让人觉得士兵的战意甚至比席卷草原的烈焰还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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