炮火弧线时代的巨浪中沉浮第章“谁持彩练当空舞”王忠看到普洛森军这样上来,立刻对无线电下令:“后退!所有坦克后退!避免和步兵短兵相接!”

    他的号立刻动起来,而在俯瞰视角里,所有装备无线电的排指挥车都动了,但其他坦克都停在原地开火!

    敌人在眼前的情况下,车长们根本注意不到排指挥车开始移动了!

    我草,这个只有排长车有无线电的配置也太坑了!谁批准的这个设计要枪毙五百回!

    但是办法总比困难多,王忠心急火燎的想办法,还真给他想到了一个。

    王忠按住喉部的麦克风:“排指挥车,用同轴机枪射击本排其他车辆,让他们知道要撤退了!”

    ————

    号坦克内部,战斗正在如火如荼的进行。

    航向机枪和同轴机枪喷出的弹壳稀里哗啦的落在战斗室的地板上。

    突然,车长停下射击,凝神聆听:“是不是有人在后面打我们?”

    然后他就从炮镜里看见从后面飞向前方的曳光弹。

    他立刻扭头,从炮塔上狭窄的观察口看出去,发现排长已经后退了好远!

    “排长后退了!”车长喊。

    装填手阿列克谢把一枚炮弹塞进炮膛:“高爆弹,好!排长那孬种害怕了呗!”

    “不对!那他用机枪打我们干嘛?”车长想了想,“不,这是将军的命令,快后退!”

    看到号车后退了,排长车立刻转移目标射击号车。

    车长灵机一动,调转炮口用同轴机枪打旁边的阵型最左侧的号车。

    机电员则操作航向机枪,对着前方突破的敌人狂扫。

    号很快反应过来,也开始后退,但是已经迟了,普洛森步兵从侧面视野盲区接近了它,直接爬上了炮塔——

    车长二话不说用同轴机枪把这些普洛森人全扫倒。

    然而,在号车本身挡住了大部分的射界,在遮挡内的普洛森人扔出了一枚冒烟的手雷。

    手雷落在号发动机盖立刻爆炸开来,将明火散步在数米的范围内,同时产生大量白烟。

    白烟彻底遮蔽了号的视野,车长只能看见浑身是火的号成员跳出坦克,在地上打滚试图灭火。

    又一枚手雷扔过了着火的号,在地上炸开。

    地上的坦克手停止了翻滚,任凭烈焰在自己身上燃烧。

    车长沉默了一秒,大喊:“后退!号完了!”

    他持续的向浓烟中射击,试图阻挡普洛森步兵的接近。

    ————

    王忠看着战场,心如刀绞。

    昨天晚上好不容易抢修出来五辆T,把战损压缩到了辆,这短短几分钟就丢了十二辆!

    除了六辆排长车,也就装甲排保存得比较完好,还留下了和两辆车!

    决定只给排长车装无线电的那个混蛋,应该和决定把车长和炮长合并成一人的那個混蛋一起拉去打靶!

    因为过于悲愤,王忠甚至没有注意到普洛森人使用的燃烧手雷——明明可以用莫洛托夫鸡尾酒实现的效果,普洛森人专门研制了一种手雷。

    悲愤归悲愤,办法还是要想的,好消息是现在留下的坦克里有六辆有无线电,可以指挥得动。

    坏消息是,普洛森人把烟雾布得到处都是,根本没有办法充分发挥坦克的火力。

    护教军战斗得很英勇,但是他们没有防毒面具,催泪瓦斯严重削弱了他们的战斗力。

    精锐的普洛森装甲掷弹兵正在熟练高效的清理每一栋房子!

    虽然情况非常糟糕,但是王忠没有停止思考。

    没有视野——

    王忠突然想到了地球的二战,美国佬在瓜达尔卡纳尔岛上和小日子的绞肉。

    小日子擅长夜战,美国佬一如既往的夜战拉胯,但是守卫亨德森机场的美军想出了一个办法应对小日子夜袭的办法。

    总的来说就是,既然我晚上看不到你,那我就不用看到你,白天把火力配置好,到了晚上就乱扫。

    每一种武器都被规定好了标尺和射击区域,美国大兵只需要机械的扫射就可以把整个正面封得死死的,然后就是等日本人自己撞到子弹上。

    王忠看看现在已经全是烟雾的东南城区,决定是骡子是马拉出来溜溜。

    首先,他需要一个开阔地,而且这个开阔地要横在敌人进攻的必经之路上。

    靠着俯瞰视角,王忠马上就找到了这个地方:火车站前面的广场。

    顺便兵站司令部就在旁边,前面也是一个广场,两片广场合在一起,形成了一个长宽各有一百多米的开阔地。

    最妙的是,医院、火车站、列车调度场和兵站司令部都在这个广场北边,封锁了广场就能保护这些核心地带。

    只要在这里配置一个火力地带,就算敌人使用烟雾,也能挡住。

    但是只有坦克还不够,如果有一些精锐的老兵配合就更好——

    王忠忽然发现火车站有属于他的部队标识。

    第五别申斯克团!

    第五别申斯克团的个人被他调到火车站,想保留这个团的火种。

    这种情况下个老兵说不定比个护教军都靠谱!

    另外,火车站附近还有高炮部队,先想办法迟滞敌军,把高炮部队调动过来就可以更加有效的封锁区域。

    至于敌机在这个时候来了怎么办,那等敌机来了的时候再考虑吧,先把眼前的窟窿堵上。

    王忠立刻下达命令:“所有坦克跟紧了,我们要最快速度机动到火车站前广场!小心路上的弹坑!”

    二排长问:“那还在抵抗的护教军怎么办?扔下他们吗?”

    王忠沉默了,但是一秒钟后,他咬牙切齿的下令:“是的,扔下他们。他们的奋战会迟滞敌人,给我们争取时间。”

    王忠又想起了昨天护教军们把他从坦克下面救出来的场面。

    这个命令,简直就像插在他心口的刀子,仿佛一下子胸腔都缺了一块,连呼吸都急促了起来。

    坦克完成了转向,沿着街道开起来。

    王忠却沉浸在突然涌起的情绪中,甚至忘了躲从身后射来的流弹,好在流弹本身没有准头。

    王忠想起了看的一部上甘岭相关的纪录片,里面有个排长说:“其实我就是在排死亡的顺序,哪儿能不心疼啊,都是朝夕相处的战友。但必须排,到坑道口打机枪,牺牲了就换下一个。不这样不行。”

    这是王忠很小时候看的纪录片了,以至于都不记得片名,也不记得这位老战士叫什么,只有这句话,穿越了时光和位面的分隔。

    王忠终于理解了这句话背后蕴含的情绪。

    他回过头,看了眼在坦克炮塔后方天线上的红旗。

    正午的阳光落在红旗上。

    ————

    号开进火车站站前广场的时候,王忠大老远就对车站大门的别申斯克团的人喊:“派一个班,到高炮阵地去弄点可以快速高效杀步兵的东西来!”

    听到王忠话的几个人对视了一眼,立刻一起向高炮阵地跑去。

    第五别申斯克团的“代理团长”帕维尔·阿列克谢耶维奇少尉跑过来,大声问:“怎么回事?”

    王忠:“敌人频繁使用烟雾,护教军训练度和装备不够挡不住他们,我们要在这里用火力组织一个死亡地带。你们这儿有机枪吗?”

    “有两挺。”

    王忠立刻在俯瞰视角找了两个位置,然后指给少尉看:“机枪放到这两个地方去,标尺订米,瞄准线参照物是那边那个躺椅,让你的机枪手记住这个位置,待会烟雾封锁的时候,就不断的用点射扫这一块!”

    少尉转身就跑。

    王忠接着用无线电指挥几辆指挥坦克:“一排,带着你的两辆车去广场西北那棵白桦前面,就瞄准你们正面,主要用车体机枪扫射,主炮则不断发射高爆弹,敌人的烟雾出现就这么干!”

    一排长立刻带着和号车开过去了。

    王忠继续靠着俯瞰视角把剩下的坦克都安排到了合适的位置,形成交叉火力。

    这时候,刚刚派去高炮阵地的几个人带着两辆嘎斯卡车回来了,卡车车斗里架着四联装重机枪。

    “将军!这个够吗?”

    “够,太够了!”王忠大喜过望,立刻指定了位置。

    还有一个问题要担心,他大声招呼守卫车站的护教军过来:“你们不用守卫了,去兵站,不断的把机枪子弹搬出来,送到坦克和机枪旁边。我会让坦克打开舱盖的,你们直接把子弹带递进去!”

    护教军们立刻回头招呼其他守卫的护教军,奔向兵站司令部。

    都准备好了,王忠深呼吸,又看了眼红旗。

    希望所有的牺牲能换来好结果。

    这时候车站里有人拖着电话线拎着电话机出来,直奔王忠:“罗科索夫战斗群司令部电话!”

    王忠接过电话:“喂?我是罗科索夫!”

    巴甫洛夫的声音出现在那边:“我们接到了集团军的电报,从距离我们这里公里的地方发来。他们已经派出了一支快速部队,尽早增援我们。”

    王忠:“是坦克吗?”

    “不,集没有机械化部队,只有一些后勤用的卡车。”

    王忠:“那就让他们尽快。我们这里情况非常危险,敌人应该就快打到火车站前面了!”

    王忠说完才意识到,巴甫洛夫知道打电话来火车站找自己,那应该知道现在城里的情况。

    巴甫洛夫:“我猜伱正在想我能在火车站找到你是知道情况……不,我只是打电话去东南的防线没人接,就到处打了一波电话,最后兵站司令说你在火车站前。”() ()

    “那你真行。”王忠敷衍了一句,就在这时候,几个普洛森人在广场对面的街口露头了。

    号坦克一炮就干过去,炸飞了俩,剩下的全缩回去了。

    然后烟雾弹就扔出来。

    王忠在无线电里喊:“记住,你们各自分配的区域出现烟雾再持续开火,没有烟雾就打人!”

    话音刚落正对着街口的坦克小组就开火了。

    防空车也调转枪口,对着烟雾扫了个点射。

    敌人没有下一步动作,王忠透过俯瞰视角确认烟雾后面敌人没有进一步行动的打算就喊了“停火”。

    枪声停下后,广场陷入寂静。

    这时候王忠才想起来自己还拿着电话:“巴甫洛夫,情况非常紧急,我们只能勉强顶住敌人,确保车站、兵站司令部没事,但敌人可能会分兵偷袭旅指。”

    巴甫洛夫:“我已经命令架设机枪和把防空炮放平了。”

    “那就好。”王忠顿了顿,来了句,“别死啊。”

    “你也一样,将军。”

    电话挂断了。

    同时敌人的行动开始了,迫击炮落在广场上,烟雾迅速的从落点向周围扩散。

    来了!

    王忠:“看我开火再开火!”

    很快烟雾铺满了整个广场。

    虽然所有人都戴上了防毒面具,但这次好像只是普通的烟雾。敌人的迫击炮可能并没有装备催泪瓦斯弹。

    然后王忠清楚的看到敌人的步兵出现了。

    王忠:“开火!”

    号坦克所有的机枪同时开火,还甩了一发高爆弹到预先瞄准的位置。

    王忠通过俯瞰视角满意的看到冲出来的普洛森士兵一下子就被放倒了十几个。

    但是更多的普洛森士兵从广场南侧的各个路口涌出。

    而这边回敬他们的是密集的、没有死角的火网。

    几十秒的时间内,超过五十名普洛森士兵倒下了,其他的也全趴在地上不敢动。

    王忠拉过炮塔顶上的防空机枪,靠着外挂精准点杀趴在地上的敌人。

    反正问就是蒙到的,也没有人会发现异常。

    敌人开始在地上匍匐前进,然而火网实在太密了,就算王忠不定点处理,敌人爬个几十米也会被流弹打死。

    这就是当年疯狂屠杀小日子的阿美莉卡绝世神功吗?

    真管用啊!

    王忠打机枪打得正开心,子弹打完了。

    他赶忙换子弹——有上次BT-的防空机枪卡壳导致车上一车人都牺牲的经验后,王忠特别仔细的捋顺了弹带,才完成子弹的装填。

    他马上扫射起来。

    终于,敌人放弃了进攻,退回广场南侧的那些建筑里面。

    紧接着,敌人的车载迫击炮开始发射高爆弹。

    炮弹不断落在广场北侧。

    王忠缩进坦克里,带上舱盖,等待敌人的第二次攻击。

    那之后的两个小时里,他们又打退了普洛森人七次冲锋。

    最后敌人迫击炮的烟雾弹都打光了,整个广场的烟雾逐渐散去,于是就变成了双方隔着广场对峙的情况。

    王忠手里没有多少伴随步兵,坦克不敢冲过去,敌人没有有效的反坦克火力,拿停在广场上的坦克没办法。

    广场就这么安静下来,以至于天空中的乌鸦落下,开始啄食地上死人的眼睛。

    王忠稍微松了口气,至少敌人的攻势被阻挡——

    突然,他发现东侧有敌人的步兵正在横跨洛克托夫的主街道。

    驻守的护教军开火了!

    王忠:“我们过去支援,其他坦克留守原地!”

    不等他下令,驾驶员别利亚科夫就让号坦克转了过去。

    几乎就在这个时候,王忠听见了号声。

    他好像在描写拿破仑战争的电影里听到过这种号声,应该是骑兵的冲锋号!

    骑兵?

    王忠看向东北方向,然后看见大量骑着骏马披着黑披风的骑兵已经从北面冲进了洛克托夫的街道。

    他们就像浪潮分散成无数的细流渗透进了洛克托夫的大街小巷。

    骏马奔驰,普洛森人根本来不及反应——或者说,他们压根就没想到会在现代战场上遇到这种规模的骑兵冲击。

    虽然是骑兵,但是这支部队没有高举马刀,而是拿着手枪和冲锋枪。

    他们一边风卷残云一般的前进,一边不断的射击。

    每三个骑兵中就有个一个投弹手,把手雷精准的从窗户投进有敌人的建筑。

    王忠目瞪口呆的看着这一切,然后想起两个小时前巴甫洛夫的说法:六十三集团军派出了一支“快速”部队支援洛克托夫。

    是这么个快速法啊!

    这个时候经过数小时的城市白刃战,普洛森步兵也到了强弩之末,摧枯拉朽的骑兵冲锋粉碎了他们最后的战斗意志。

    这时候,四名骑兵军官骑着枣红色的高头大马来到王忠的座车跟前,为首的将军看了眼王忠坦克上的白马标记。

    然后他向王忠敬礼:“第骑兵军向您致敬,罗科索夫准将。我们的一万五千名骑兵正在席卷整个城市,你们辛苦了。”

    王忠这才长长的、长长的松了口气。

    ——“防守的时候,工事、战术以及火力配置都很重要,但最重要的是源源不断的援军。”

    ————

    打退敌人进攻后一小时,月日时。

    王忠指挥车回到了敌人进攻最开始他们所在的预备发射阵地。

    幸存下来的居民们,已经把阵亡的护教军都搬到了大路上,紧挨着排列在一起。

    “停。”随着王忠的命令,坦克停下来。

    他爬出炮塔,跳到地上,来到一名紧紧握着烟雾弹的护教军士兵跟前。

    王忠记得这位年轻人,敌人进攻前,王忠给他的命令是等修士发现敌机来袭,就往已经空了的掩体上扔烟雾弹,引诱敌机对着掩体俯冲投弹。

    没想到敌人的斯图卡没来,来的是徐进弹幕和步兵。

    王忠摘下帽子,在年轻人跟前低头默哀。

    指挥员一个错误的判断,就会有许许多多的人丧生,王忠再次深刻的认识到这一点。

    就在这个时候,刺耳的防空警报响彻整个城市。

    王忠抬起头,彼得修士大概打电话找不到王忠,所以只对把情况报告给了防空部队。

    王忠爬上坦克,站在坦克上抬头仰望,不用切视角他就看到天边敌人的机群。

    切换视角之后,王忠发现那机群竟然有多达架道轰炸机和架斯图卡俯冲轰炸机!

    看得出来敌人是真的非常希望抢在六十三集团军之前占领洛克托夫!

    王忠结束了俯瞰视角,对周围大喊:“敌机来了!躲进地窖里!快躲进地窖里!不要管尸体了,扔在街道上!快进地窖!”

    亚历山大他们也爬出了坦克。

    旁边建筑的门开了一名老太太喊道:“小伙子,进来吧!我家地窖还空着!”

    号车组的成员立刻冲进门去。

    王忠最后看了一眼空中的机群。

    就在这个瞬间,他看到比机群更高的地方,有东西反射着太阳的光芒。

    是飞机!

    十五架米格三扔掉副油箱,从高空俯冲而下,冲向敌机,

    第一轮射击,就有五架道拖着浓烟向地面坠落。

    紧接着机群盘旋了一周绕回来,再次冲进轰炸机群之中。

    机枪发射的曳光弹在空中交错。

    敌人大概根本不觉得会遭到成建制的安特空军的拦截,压根就没派出护航战斗机,于是很快空中就成了一边倒的屠宰场。

    这时候地面防空警报也停了,刚刚还拼命奔向地窖的人们全都走到了街上,就像在看烟火表演一样,看着空中的激战。

    每有一架敌机被打中冒出长长的浓烟,地上的人们就会发出震耳欲聋的欢呼。

    有些调皮的孩子,为了观看这精彩的表演,直接爬上了屋顶。

    空中的战斗很快接近尾声。

    残存的敌机在城外放弃了炸弹,俯冲到低空,试图积累速度逃走。

    拦截的米格三机群追出了人们的视野。

    整个场面安静下来。

    王忠听见有小孩在问:“妈妈,我们打赢了吗?”

    他妈妈回答:“打赢了,敌人的飞机被赶跑了。”

    小孩又问:“那为什么我们的飞机不早来呢?那样爷爷奶奶外公外婆就不会死了。”

    女人只是默默的把孩子搂在怀里,轻柔的抚摸着他的头发。

    就在这时候,追击敌人的安特战斗机又回来了,组成雁形阵掠过城市上空。

    王忠认出来了,领头的那架飞机,就是昨天击落敌人高空侦察机的那架!

    这时候,通过俯瞰视角,他清楚的看到飞行员拿出了一根发烟筒,用牙齿咬住发烟筒的头部,来着了引信。

    于是发烟筒喷出彩色气体,随着飞机的前进,在空中拉出一道长长的彩烟。

    其他飞机也照做,于是十五架米格三拖着五彩斑斓的航迹,掠过满是残垣断壁的洛克托夫街道。

    人群发出震耳欲聋的欢呼,把手中能抓到的一切东西扔向天空。

    这个瞬间,王忠突然有了胜利的感觉。

    就在同时,在屋顶上的小孩突然对下面喊:“将军阁下!东北方有军队正在开过来!”

    王忠赶忙向东北方看去,果然看见大量的步兵部队正以四列纵队行进在大路上。

    集团军主力终于赶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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