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29
昨晚天气大变，乌云密布，一片一片的漆黑的魅影，像是从远方聚集而来，一阵闪电过后，就是倾盆大雨，我赶紧把窗户关上，只听屋外风大雨急。睡不着觉，看看表，一点多了，似呼婚恋像梦魇一样，始终困扰我，就像是昨天，那么真切。
那年22岁上，介绍人找到我讲，闺女，我给你介绍个对象吧，就在易县东北边的一个村子里，有个小伙子，他爸是以前的大队干部，他还是个高中生，“嫁汉吃饭”嘛，以后肯定吃饭没问题! 我听后就说，我不认识他，也不了解他，不可能跟他好的，叔，那就别惦记着这事了!
介绍人说，又不是马上就结婚办事，现在只是认识认识。你要是感兴趣，不妨先见个面，其他事以后再说。我说，这个事你就别提了，我一点也不感兴趣！我一口回绝了他。
他却不死心，死乞白赖地揪住这事，一天在易县大街上碰上我爸了，他说，我想给你家闺女介绍对象，她却不乐意，可我觉得他俩挺合适的。
爸一听，来了精神，别跟她计较，闺女长了个大个子，但没心眼，你说说怎么个情况？
他就一五一十地跟爸说了，爸爸双手赞成：他这么好的条件，她怎么会不同意呢！这个傻丫头，真是傻到头了。这么着，我去跟她说去。闺女有什么不当的地方，还请多担量！有闺女就是要百家问么，你这作叔的，在外面见识广，经的事也多，她是个没出过远门的山雀，好多主意该替她打就要替她打！
他一听爸这样说，就高兴了，两个人谈得越来越投机，最后爸又把他请到了饭馆里。
这门亲事，八字还没一撇呢，爸就事先同意了，回到家不管我愿意不愿意，就三七二十一地鼓动我去跟他交往！
过了些天，爸爸带我去媒人家。出门时，再三叮嘱我，你先不要一口回绝了，咱先看看人怎么样？我答应他的要求。
一会儿，我隔着玻璃窗看见外面来了个男人，又黑，又矮，又丑，垢面蓬头，衣衫不整! 他进屋，对着爸爸喊了个叔叔，没和我说话，只是斜了我一眼，他就呆头呆脑的找了个位置自己坐下了。心想，这个就是他们所说的那个“他”了，先给他打分“不及格”！
已经是晌午饭点时刻，他们商量去外面饭店去吃饭，我看他不顺眼，我就不想跟着吃饭去，所以我就没去，自个在屋内等。
不一会儿他们就都回来了。爸爸给我拿了两个烧饼，说待一会儿，让我俩去外面谈话去。
说出去正和我意，快点离开这个“烟屋子”，早点结束这令人反感的“仪式”。
他先出门了，已经走出好远了，爸催我赶紧跟上，别像个死了娘似的，没精打采！
我不情愿的起身，当他等到我时，我就直接跟他说，咱俩不认识，我也是个啥也不会的人，你走吧，一会儿让认识我的人看见了影响不好!
他说，会熬粥就行!
我说，粥也不会熬!
说完他就走了，我就回家了，不欢而散。我继续搞服装生意，如果不停止搞服装，一直搞下去，起码也能赚个几十万，说不准成立个服装公司也没问题呢！开始时从二手批发商那里取货，在各种集市上贩买，到塘湖、界安、山北等集市上买过货，很受顾客的欢迎，有的还预定了好几种样式。后来自己购买了缝纫机，学着自己制作。在那些日子，有使不完的劲，有时自己鼓捣一夜。儿童时装到青壮年的时装，自己都搞过，拿到集市上都被抢购一空。自己也对自己的这个“特长”深感惊讶，你怎么这样“牛”啊！在我的生意红红火火时候，要是有个正面的鼓励，或者给与大力支持，一定会有大的起色。但来自于家庭的负面“纠缠”，加之自己也没有“拎清”，就这样跟着命运之神，一步步走错！
这个事情过去了两个月时间，谁也没提过，我就以为已经过去了，谁知有一天晚上，吃罢饭后，爸又问我，那个男孩你看行吗？
爸，你问什么男孩？没有啊。我一开始没弄清楚爸问什么，爸就提了提易县城北那个村的对象，等弄清了，就立马就说，不行！再加了一句，就是不行！
爸爸灭掉了烟，很严厉的说道，马上就要过年了，给你说的那个男孩子，各方面都不错，而你，这也看不上，那也不如意，横竖就是两个字，不行! 我怎么觉得行！别在东挑西挑了，也别在家待着了，年岁不小了，咱们家不养老闺女！你看咱们村和你同岁的姑娘都结婚了，差不离儿的就结婚吧！你要是成心扭着，不同意，你就别在家过年了，你试试，不打断你的腿才怪呢!
看来爸早就做了准备，他将一个碗口粗的木棍，从门背后翻出来，在手中试了试，恶狠狠地说，你的腿，想来没有它结实！然后又将它放回原处。
当时心里确实害怕，两腿不自觉地打颤！
有爸的话放着，年也没有过好，没心情，没兴致，觉也睡不好。妹妹弟弟们，放炮仗，赏烟花，一会儿到屋外，一会儿又进来了，玩的不亦乐乎。我是没那个心情，其实，我在悄悄地喜欢一个男孩，他是我的一个同学。可能是那个年代的缘故，男生女生都是把爱深埋进心底的，就是喜欢也不能挂在嘴边。心仪的那个男孩，在外地上学，也没有通信。相处时也忘了留下他上学的地址，想去他家去要一下地址，徘徊在他家门前，就是下不定走进他家的决心……姑娘的胆怯、羞涩和矜持，注定了我的一生一世的阴错阳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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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晚天气大变，乌云密布，一片一片的漆黑的魅影，像是从远方聚集而来，一阵闪电过后，就是倾盆大雨，我赶紧把窗户关上，只听屋外风大雨急。睡不着觉，看看表，一点多了，似呼婚恋像梦魇一样，始终困扰我，就像是昨天，那么真切。
那年22岁上，介绍人找到我讲，闺女，我给你介绍个对象吧，就在易县东北边的一个村子里，有个小伙子，他爸是以前的大队干部，他还是个高中生，“嫁汉吃饭”嘛，以后肯定吃饭没问题! 我听后就说，我不认识他，也不了解他，不可能跟他好的，叔，那就别惦记着这事了!
介绍人说，又不是马上就结婚办事，现在只是认识认识。你要是感兴趣，不妨先见个面，其他事以后再说。我说，这个事你就别提了，我一点也不感兴趣！我一口回绝了他。
他却不死心，死乞白赖地揪住这事，一天在易县大街上碰上我爸了，他说，我想给你家闺女介绍对象，她却不乐意，可我觉得他俩挺合适的。
爸一听，来了精神，别跟她计较，闺女长了个大个子，但没心眼，你说说怎么个情况？
他就一五一十地跟爸说了，爸爸双手赞成：他这么好的条件，她怎么会不同意呢！这个傻丫头，真是傻到头了。这么着，我去跟她说去。闺女有什么不当的地方，还请多担量！有闺女就是要百家问么，你这作叔的，在外面见识广，经的事也多，她是个没出过远门的山雀，好多主意该替她打就要替她打！
他一听爸这样说，就高兴了，两个人谈得越来越投机，最后爸又把他请到了饭馆里。
这门亲事，八字还没一撇呢，爸就事先同意了，回到家不管我愿意不愿意，就三七二十一地鼓动我去跟他交往！
过了些天，爸爸带我去媒人家。出门时，再三叮嘱我，你先不要一口回绝了，咱先看看人怎么样？我答应他的要求。
一会儿，我隔着玻璃窗看见外面来了个男人，又黑，又矮，又丑，垢面蓬头，衣衫不整! 他进屋，对着爸爸喊了个叔叔，没和我说话，只是斜了我一眼，他就呆头呆脑的找了个位置自己坐下了。心想，这个就是他们所说的那个“他”了，先给他打分“不及格”！
已经是晌午饭点时刻，他们商量去外面饭店去吃饭，我看他不顺眼，我就不想跟着吃饭去，所以我就没去，自个在屋内等。
不一会儿他们就都回来了。爸爸给我拿了两个烧饼，说待一会儿，让我俩去外面谈话去。
说出去正和我意，快点离开这个“烟屋子”，早点结束这令人反感的“仪式”。
他先出门了，已经走出好远了，爸催我赶紧跟上，别像个死了娘似的，没精打采！
我不情愿的起身，当他等到我时，我就直接跟他说，咱俩不认识，我也是个啥也不会的人，你走吧，一会儿让认识我的人看见了影响不好!
他说，会熬粥就行!
我说，粥也不会熬!
说完他就走了，我就回家了，不欢而散。我继续搞服装生意，如果不停止搞服装，一直搞下去，起码也能赚个几十万，说不准成立个服装公司也没问题呢！开始时从二手批发商那里取货，在各种集市上贩买，到塘湖、界安、山北等集市上买过货，很受顾客的欢迎，有的还预定了好几种样式。后来自己购买了缝纫机，学着自己制作。在那些日子，有使不完的劲，有时自己鼓捣一夜。儿童时装到青壮年的时装，自己都搞过，拿到集市上都被抢购一空。自己也对自己的这个“特长”深感惊讶，你怎么这样“牛”啊！在我的生意红红火火时候，要是有个正面的鼓励，或者给与大力支持，一定会有大的起色。但来自于家庭的负面“纠缠”，加之自己也没有“拎清”，就这样跟着命运之神，一步步走错！
这个事情过去了两个月时间，谁也没提过，我就以为已经过去了，谁知有一天晚上，吃罢饭后，爸又问我，那个男孩你看行吗？
爸，你问什么男孩？没有啊。我一开始没弄清楚爸问什么，爸就提了提易县城北那个村的对象，等弄清了，就立马就说，不行！再加了一句，就是不行！
爸爸灭掉了烟，很严厉的说道，马上就要过年了，给你说的那个男孩子，各方面都不错，而你，这也看不上，那也不如意，横竖就是两个字，不行! 我怎么觉得行！别在东挑西挑了，也别在家待着了，年岁不小了，咱们家不养老闺女！你看咱们村和你同岁的姑娘都结婚了，差不离儿的就结婚吧！你要是成心扭着，不同意，你就别在家过年了，你试试，不打断你的腿才怪呢!
看来爸早就做了准备，他将一个碗口粗的木棍，从门背后翻出来，在手中试了试，恶狠狠地说，你的腿，想来没有它结实！然后又将它放回原处。
当时心里确实害怕，两腿不自觉地打颤！
有爸的话放着，年也没有过好，没心情，没兴致，觉也睡不好。妹妹弟弟们，放炮仗，赏烟花，一会儿到屋外，一会儿又进来了，玩的不亦乐乎。我是没那个心情，其实，我在悄悄地喜欢一个男孩，他是我的一个同学。可能是那个年代的缘故，男生女生都是把爱深埋进心底的，就是喜欢也不能挂在嘴边。心仪的那个男孩，在外地上学，也没有通信。相处时也忘了留下他上学的地址，想去他家去要一下地址，徘徊在他家门前，就是下不定走进他家的决心……姑娘的胆怯、羞涩和矜持，注定了我的一生一世的阴错阳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