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书玥上午约了中介看房，差不多到中午，要租哪套基本可以确定下来。
她选了离学校最近，近年才开的新楼盘，阳台很大，房子在中层，折射进屋的日光也很充足。
但回到中介所，周宛在一旁劝她再想想。
上午总共没看几套，说不定后面还有更好的，酒店那边要是着急退房间，可以先去她家缓缓。
可林书玥冲她笑了笑，拒绝她的好意后，转身还是给中介交付好押金。
“好吧……”周宛自知这是她的做事风格，确定好了主意，旁人动摇不得，于是她也不劝了，站在中介所外面等她。
没过一会儿，林书玥挎着一个帆布包从里面出来。
周宛昨晚就选好了中饭的餐厅，她们叫车去那边的广场，吃完中饭，周宛又要领着她去喝咖啡。
林书玥好久没吃那么正宗的杭帮菜，一顿入肚吃多了，根本没多余的胃装咖啡，她提议先散散步，哪知马路边走着走着，周宛指着一处装修精致的门店，佯装吃惊的样子，“呀!那个好像就是我说的咖啡店诶。”
林书玥也没戳穿她那点明目张胆的小心思，反倒是将手搭在她的肩上说，“那进去看看?”
“嘿~好，高分网红店呢，保证好喝。”
周宛说罢掏出手机，坐在店铺外面的玻璃板凳上翻找二维码。
爆款网红店，连店里的座位都需要提前一天预约，周宛手机流量出了点问题，半天打不开页面，她看着林书玥有意无意打量四周的环境，唤她别站着，到她身边来坐。
“你连我的热点试试。”林书玥坐下后说。
“嗯……我试试。”
周宛还在低头摆弄她那破页面。
林书玥盯着对面马路，突然问她：“湖城儿童医学中心，是不是在这前面。”
“是啊，前面那条马路直开，再左转就是，怎么……你要上医院?”周宛疑惑地放下手机。
林书玥说，“没有，随便问问。”
她瞅着门店装饰似曾相识，果真是上次过路的那家店，尤其是门口快一米高的盆栽装饰，近看，原来是仿真植物，怪不得她那会在车上感叹，绿植还能长出这般形状。
周宛手机页面终于连上流量，走进店里，剩余位置不多，二人挑了个离服务台近的位置坐下。
下午两三点，正是吃好饭逛累了找家店休息的时间，店里来了很多人，但每桌之间距离宽敞，一点说不上拥挤。
正因如此，位子不多，服务生们可以忙里偷闲，站在服务台那块尽情闲聊。
店里来打卡的大多以年轻人为主，服务生亦是，个个青春活力，听她们传来的对话，看样子还在读大学。
周宛和林书玥早就脱离校园，如今社会人的身份撞见学生们讨论各自心事，觉得年轻真好，纷纷相视一笑。
没一会，服务台后面又走出一个女生，她说来换班。
林书玥位置背对服务台，而周宛视角看得清清楚楚，她刻意压低声音，只敢凑在林书玥耳边评论，“新来的妹妹长得好可爱呀。”
“?”
林书玥顺着周宛手势转过身，确实新添了一位工作人员。
女生个子瘦高，皮肤一眼望去雪白，她一眼便知道周宛说的是哪位。
林书玥见过这女生。
当初跑出店里给邓离送蛋糕的人，也是她。
林书玥位子上坐好，拿起小叉子，叉出今日第一口蛋糕，“确实很可爱。”
她边细细咀嚼边回应道。
周宛却感觉她反应平平，不过林书玥对谁都这样，从初中认识她起，就没见过她对哪个长得帅的帅哥或美女心血澎湃过，要不是高考后她主动带了邓离介绍给她，她都担心好姐妹会不会孤独终……老。
幸好，她好姐妹还是开过窍的。
店铺正好有员工下班，经过她们身边，林书玥下意识投去余光。
不过少了一位人员，丝毫不影响后方聊得火热，服务台仅仅相隔她们座位半米，想不听到她们对话都难。
其中一个学生猝不及防将话题转移到暧昧对象身上，除了周宛口中说的那位可爱妹妹顿时没了声，其他员工都有起哄八卦那意味。
“所以那天，他为什么不接你的蛋糕啊，那可是你亲自做的。”
“对啊，之前不还说想吃你做的甜品吗，送了又不要，渣男。”
“对，渣男，长得帅了不起啊。”
员工们你一嘴我一句，替那位女生打抱不平，就连周宛听到了都连连摇头。
“这男的不行。”
女生见那么多人评判她暗恋对象的不好，稍微有些慌了，着急替他辩解，“他可能在增肌，健身教练不让吃他这些。”
“那也不该……”旁边的同龄员工欲言又止，有的话最终没好直白说出。
女生又补充了一条，“不是有一天，雨下得超级大吗，我说没带伞，能不能来接我，结果他送我回学校，自己错过了晚上课上老师点名，还被扣了学分，他都没跟我说这些，还是他朋友告诉我的。”
“斯~这么看，那男的也不能算渣。”
周宛咬着吸管，听得津津有味，手上拿着的咖啡水位线一丝未变。
周宛光顾着听人家精彩暗恋小故事，丝毫没察觉林书玥拿叉子的动作愣了许久。
从听到那人有健身习惯，再到送蛋糕没收，种种指向，这一切难道都是机缘巧合吗?
仅仅是巧合而已?
其实，林书玥心里已经有了答案。
要真是他，为了送伞连学分都不要了，怎能不算双向暗恋呢……
林书玥面无表情地搅动抹茶拿铁，杯底的冰块，很快融化得更细碎。
不过她想来也是，又不是人人和她一样，生了场大病后，对任何感情没了兴趣，别说谈恋爱了，她现在连认识一个新朋友都缺乏动力。
因为林书玥垂着脑袋，没及时回复她，周宛推了把她的手臂，林书玥这才抬眼，一脸惊讶望着她。
“你刚才说了什么，我没听清?”
“算了，也没什么，现在快三点了，你那个律师事务所还去不去?”
“去。”林书玥回答肯定。
她和李律师约定签正式委托，便是今天，双方谈好三点半在律所见面，成悦律所不在这个片区，打车过去也需要些时间。
于是顾不上台面上还有大半桌食物没开动，林书玥收起桌上手机，拉着周宛出门打车。
-
当天晚上，成悦律所同个片区，这里除了一些办公大厦，还是小半个私人会所聚集地。
当然，都是正经会所，供湖城富家子弟玩乐享用的，因为私密性极好，鲜少有人知道，一般都是一些非富极贵的二代喜欢来这块消费。
服务生领着邓离上顶楼包厢，拉开房门，正好看到秦子浩在打台球。
秦子浩是邓离从出生就认识的好友，双方爷爷那辈还一起做过生意，称得上发小之交，他见来人是邓离，球也没打了，迎上前正要给兄弟一个巨大拥抱。
“哥，终于把你盼来了。”
邓离伸手拦住他不让碰，他倒是很平静，嗅到一丝不寻常的味道，皱眉问他，“你又抽烟了?”
“没啊，身上有味道吗?”秦子浩抬臂朝衣服袖口边仔细闻了两下，瞬间秒懂他的意思。
他转身，面朝沙发上的男男女女喊道，“谁啊，在室内抽烟，掐掉，赶紧去掐掉，别让烟味飘到我兄弟身上。”
“秦哥，电子烟。”
抽烟那人举着他胸前的电子烟管，他意思大概没什么烟道，而且都抽了这么久，没人出来反对。
秦子浩难得语气严肃，“掐了。还有，你顺便把阳台门打开。”
“这……”
大家都觉得他在小题大作，面面相觑，都不知道该说啥。
可纵使有意见，碍于秦家家业摆在那，没人敢质疑他秦子浩有何不对，再说，就连他们玩乐的这栋楼都是他们秦家的，抽烟那人还不是得乖乖照做，开了阳台半个门才回来坐下。
“现在这屋里没味道了，陪我打两局?”
秦子浩还不了解他，自从邓离养了他那宝贝女儿，别说身上沾上烟味了，就连酒都没见到喝了。
邓离心情一般，秦子博递给他球杆，他光拿着，懒散靠在柱子上，光看他进球，“不是说有事，说完我好回去。”
“急什么，我们这都多久没见了，知道你忙，但偶尔也要放松一下吧。”秦子浩忍不住抱怨道，“来嘛，陪我玩一局。”
邓离单臂搭在球杆上，依旧不为所动，他垂下冷淡的眸光，缓缓呼出一口气，“你先告诉我，东阁那房子，又出了什么事?”
秦子浩心烦地开始抓头，“东阁东阁，你就知道问那负心女人的事。”
虽然邓离警告过他不许这么喊，可他就是替邓离咽不下这口气。
东阁华庭小区是林书玥和父母在湖城常居地的名字，要不是那边突然传来新消息，秦子浩估计，邓离没准又约不出来。
邓离皱眉，又重复一遍，“到底出了什么事。”
“切，还能是什么事，不就是之前那群盯梢的人很久没盯了，最近不知犯什么毛病，又开始了。”秦子浩没好气回道，“真是见了鬼了，那房子一直没人住，他们盯了干嘛。”
哐当一声，台球进框，秦子浩擦着手边球杆，像是猛然意识些什么，盯着邓离那张精致矜贵，可惜没有任何表情的脸。
“……该不会，她回国了?”
邓离看了他一眼，没作声。
“我靠，看来是真的。”秦子浩表情蛮不可思议，他问他最后一句，“邓离，你老实说，这么多年了，你对她，不会还有留念吧……”
真够不着调地猜测。
邓离冷笑一声，“怎么可能。”
她选了离学校最近，近年才开的新楼盘，阳台很大，房子在中层，折射进屋的日光也很充足。
但回到中介所，周宛在一旁劝她再想想。
上午总共没看几套，说不定后面还有更好的，酒店那边要是着急退房间，可以先去她家缓缓。
可林书玥冲她笑了笑，拒绝她的好意后，转身还是给中介交付好押金。
“好吧……”周宛自知这是她的做事风格，确定好了主意，旁人动摇不得，于是她也不劝了，站在中介所外面等她。
没过一会儿，林书玥挎着一个帆布包从里面出来。
周宛昨晚就选好了中饭的餐厅，她们叫车去那边的广场，吃完中饭，周宛又要领着她去喝咖啡。
林书玥好久没吃那么正宗的杭帮菜，一顿入肚吃多了，根本没多余的胃装咖啡，她提议先散散步，哪知马路边走着走着，周宛指着一处装修精致的门店，佯装吃惊的样子，“呀!那个好像就是我说的咖啡店诶。”
林书玥也没戳穿她那点明目张胆的小心思，反倒是将手搭在她的肩上说，“那进去看看?”
“嘿~好，高分网红店呢，保证好喝。”
周宛说罢掏出手机，坐在店铺外面的玻璃板凳上翻找二维码。
爆款网红店，连店里的座位都需要提前一天预约，周宛手机流量出了点问题，半天打不开页面，她看着林书玥有意无意打量四周的环境，唤她别站着，到她身边来坐。
“你连我的热点试试。”林书玥坐下后说。
“嗯……我试试。”
周宛还在低头摆弄她那破页面。
林书玥盯着对面马路，突然问她：“湖城儿童医学中心，是不是在这前面。”
“是啊，前面那条马路直开，再左转就是，怎么……你要上医院?”周宛疑惑地放下手机。
林书玥说，“没有，随便问问。”
她瞅着门店装饰似曾相识，果真是上次过路的那家店，尤其是门口快一米高的盆栽装饰，近看，原来是仿真植物，怪不得她那会在车上感叹，绿植还能长出这般形状。
周宛手机页面终于连上流量，走进店里，剩余位置不多，二人挑了个离服务台近的位置坐下。
下午两三点，正是吃好饭逛累了找家店休息的时间，店里来了很多人，但每桌之间距离宽敞，一点说不上拥挤。
正因如此，位子不多，服务生们可以忙里偷闲，站在服务台那块尽情闲聊。
店里来打卡的大多以年轻人为主，服务生亦是，个个青春活力，听她们传来的对话，看样子还在读大学。
周宛和林书玥早就脱离校园，如今社会人的身份撞见学生们讨论各自心事，觉得年轻真好，纷纷相视一笑。
没一会，服务台后面又走出一个女生，她说来换班。
林书玥位置背对服务台，而周宛视角看得清清楚楚，她刻意压低声音，只敢凑在林书玥耳边评论，“新来的妹妹长得好可爱呀。”
“?”
林书玥顺着周宛手势转过身，确实新添了一位工作人员。
女生个子瘦高，皮肤一眼望去雪白，她一眼便知道周宛说的是哪位。
林书玥见过这女生。
当初跑出店里给邓离送蛋糕的人，也是她。
林书玥位子上坐好，拿起小叉子，叉出今日第一口蛋糕，“确实很可爱。”
她边细细咀嚼边回应道。
周宛却感觉她反应平平，不过林书玥对谁都这样，从初中认识她起，就没见过她对哪个长得帅的帅哥或美女心血澎湃过，要不是高考后她主动带了邓离介绍给她，她都担心好姐妹会不会孤独终……老。
幸好，她好姐妹还是开过窍的。
店铺正好有员工下班，经过她们身边，林书玥下意识投去余光。
不过少了一位人员，丝毫不影响后方聊得火热，服务台仅仅相隔她们座位半米，想不听到她们对话都难。
其中一个学生猝不及防将话题转移到暧昧对象身上，除了周宛口中说的那位可爱妹妹顿时没了声，其他员工都有起哄八卦那意味。
“所以那天，他为什么不接你的蛋糕啊，那可是你亲自做的。”
“对啊，之前不还说想吃你做的甜品吗，送了又不要，渣男。”
“对，渣男，长得帅了不起啊。”
员工们你一嘴我一句，替那位女生打抱不平，就连周宛听到了都连连摇头。
“这男的不行。”
女生见那么多人评判她暗恋对象的不好，稍微有些慌了，着急替他辩解，“他可能在增肌，健身教练不让吃他这些。”
“那也不该……”旁边的同龄员工欲言又止，有的话最终没好直白说出。
女生又补充了一条，“不是有一天，雨下得超级大吗，我说没带伞，能不能来接我，结果他送我回学校，自己错过了晚上课上老师点名，还被扣了学分，他都没跟我说这些，还是他朋友告诉我的。”
“斯~这么看，那男的也不能算渣。”
周宛咬着吸管，听得津津有味，手上拿着的咖啡水位线一丝未变。
周宛光顾着听人家精彩暗恋小故事，丝毫没察觉林书玥拿叉子的动作愣了许久。
从听到那人有健身习惯，再到送蛋糕没收，种种指向，这一切难道都是机缘巧合吗?
仅仅是巧合而已?
其实，林书玥心里已经有了答案。
要真是他，为了送伞连学分都不要了，怎能不算双向暗恋呢……
林书玥面无表情地搅动抹茶拿铁，杯底的冰块，很快融化得更细碎。
不过她想来也是，又不是人人和她一样，生了场大病后，对任何感情没了兴趣，别说谈恋爱了，她现在连认识一个新朋友都缺乏动力。
因为林书玥垂着脑袋，没及时回复她，周宛推了把她的手臂，林书玥这才抬眼，一脸惊讶望着她。
“你刚才说了什么，我没听清?”
“算了，也没什么，现在快三点了，你那个律师事务所还去不去?”
“去。”林书玥回答肯定。
她和李律师约定签正式委托，便是今天，双方谈好三点半在律所见面，成悦律所不在这个片区，打车过去也需要些时间。
于是顾不上台面上还有大半桌食物没开动，林书玥收起桌上手机，拉着周宛出门打车。
-
当天晚上，成悦律所同个片区，这里除了一些办公大厦，还是小半个私人会所聚集地。
当然，都是正经会所，供湖城富家子弟玩乐享用的，因为私密性极好，鲜少有人知道，一般都是一些非富极贵的二代喜欢来这块消费。
服务生领着邓离上顶楼包厢，拉开房门，正好看到秦子浩在打台球。
秦子浩是邓离从出生就认识的好友，双方爷爷那辈还一起做过生意，称得上发小之交，他见来人是邓离，球也没打了，迎上前正要给兄弟一个巨大拥抱。
“哥，终于把你盼来了。”
邓离伸手拦住他不让碰，他倒是很平静，嗅到一丝不寻常的味道，皱眉问他，“你又抽烟了?”
“没啊，身上有味道吗?”秦子浩抬臂朝衣服袖口边仔细闻了两下，瞬间秒懂他的意思。
他转身，面朝沙发上的男男女女喊道，“谁啊，在室内抽烟，掐掉，赶紧去掐掉，别让烟味飘到我兄弟身上。”
“秦哥，电子烟。”
抽烟那人举着他胸前的电子烟管，他意思大概没什么烟道，而且都抽了这么久，没人出来反对。
秦子浩难得语气严肃，“掐了。还有，你顺便把阳台门打开。”
“这……”
大家都觉得他在小题大作，面面相觑，都不知道该说啥。
可纵使有意见，碍于秦家家业摆在那，没人敢质疑他秦子浩有何不对，再说，就连他们玩乐的这栋楼都是他们秦家的，抽烟那人还不是得乖乖照做，开了阳台半个门才回来坐下。
“现在这屋里没味道了，陪我打两局?”
秦子浩还不了解他，自从邓离养了他那宝贝女儿，别说身上沾上烟味了，就连酒都没见到喝了。
邓离心情一般，秦子博递给他球杆，他光拿着，懒散靠在柱子上，光看他进球，“不是说有事，说完我好回去。”
“急什么，我们这都多久没见了，知道你忙，但偶尔也要放松一下吧。”秦子浩忍不住抱怨道，“来嘛，陪我玩一局。”
邓离单臂搭在球杆上，依旧不为所动，他垂下冷淡的眸光，缓缓呼出一口气，“你先告诉我，东阁那房子，又出了什么事?”
秦子浩心烦地开始抓头，“东阁东阁，你就知道问那负心女人的事。”
虽然邓离警告过他不许这么喊，可他就是替邓离咽不下这口气。
东阁华庭小区是林书玥和父母在湖城常居地的名字，要不是那边突然传来新消息，秦子浩估计，邓离没准又约不出来。
邓离皱眉，又重复一遍，“到底出了什么事。”
“切，还能是什么事，不就是之前那群盯梢的人很久没盯了，最近不知犯什么毛病，又开始了。”秦子浩没好气回道，“真是见了鬼了，那房子一直没人住，他们盯了干嘛。”
哐当一声，台球进框，秦子浩擦着手边球杆，像是猛然意识些什么，盯着邓离那张精致矜贵，可惜没有任何表情的脸。
“……该不会，她回国了?”
邓离看了他一眼，没作声。
“我靠，看来是真的。”秦子浩表情蛮不可思议，他问他最后一句，“邓离，你老实说，这么多年了，你对她，不会还有留念吧……”
真够不着调地猜测。
邓离冷笑一声，“怎么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