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饭过后，祁慕和程续回了琮楼的住处。顾艾的房子在东1栋十六楼，他们则在十五楼。
琮楼的二手房交易本来就少，没那么巧的刚好有同栋的两层能卖，十六楼是他们找户主交换了些好处，才让人让出来的。
当时也是抱了将来把两户打通的想法。
祁慕很清楚，小姑娘虽然在小房子里待得也很习惯，但她明显更喜欢能楼上楼下瞎逛荡的大房子。
——因为可以在各种角落旮旯里勾引他。
而现在，看到这房子，祁慕一点都想不到未来的美好，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好气！
程续给他倒了杯牛奶，安慰他说：“消消气吧……”
面对顾艾这样的操作，程续一开始觉得好笑，后来也有点心疼祁慕，同时还在担心顾艾。
很显然，祁慕也是，气归气，但也让他去找人查一下这个生活指导吕成济。
不是出于对情敌的警惕，而是出于对顾艾的担心。
她太单纯好骗了。
.
雪兔内学生约有十六万，茫茫人海中要查一个普通学生，并不容易。
不过星辰宫作为最大的游猎人组织，在二环有据点，大部分破晓学生都会通过星辰宫进行焦土实训，加上毕业季招人时都要对学生进行过调查，所以，星辰宫在这方面熟门熟路，一顿晚饭后，已经把程续要的资料整理好了。
程续粗略翻看几页，忽的眉头紧皱。
这两个月换一个女朋友的操作……怎么看都不可能是个正经人吧！
调查报告里也给出了一些社交评价，大概就是，虽然花心，但为人还算正派，对女友也不错，虽然分手时都是他甩了别人，但历任女友对他的评价依旧很高。
显然是个猎艳高手。
但当今社会，这根本不算污点，只要实力过关，星辰宫也愿意收。
可是，一旦他把猎艳目标放到顾艾身上，那就是触犯了天条！
程续想了下说：“和小艾说一下？”
祁慕却摇头：“不要插手她的事情。”
程续挑眉——你都想把人绑回来了，居然还能记得不要插手？
“那，把体征仪的贴片给她一片？防范一下。”
体征仪的功能还挺齐全的，不论是跌倒、昏迷、醉酒，都属于可辨别的监测范围，同时也能精准定位，方便找人。
祁慕沉吟片刻，还是摇了摇头：“她是个健全人，不要像个变态一样监视着她。需要定位的时候，有居民芯片就行了。”
“那，监视吕成济？”
“别浪费人力。”
程续无语了：“那你想怎么样？！”
祁慕沉默许久，最终幽幽地叹了口气：“由她去吧，说好要让她自己成长的。”
也该相信她一点，相信她的前十八年，不是靠运气活下来。
好一会儿，程续才跟着叹气：“行吧。还是你心硬，我根本舍不得。”
他对顾艾，和对伊姣姣一样，没有什么要求。大不了养一辈子，平安喜乐就好。
但祁慕不一样，虽然他能保顾艾风雨无忧，却希望她能有自己应对风雨的能力。
程续能理解祁慕的想法，因为那样的顾艾是最自由的，她有能力决定自己的未来。
这大概，也是顾艾自己的期望。
.
晚间，祁慕收到了顾艾发的邮件，附件里是许多照片。
傍晚的阳光正好，温柔地洒在娇俏的少女身上，将她白皙的皮肤渡上了一层暖色。背景的建筑深沉冷硬，更衬得她格外明媚与柔软。
日记里碎碎地写着小女生的心思——
我来过你学校了哦，走过你走过的路，看过你看过的风景。
……
我从别人耳中听到了你的名字，像是天降甘霖，缓解了这些天来我对你的渴望。
……
书房里，祁慕的对面，程续闭了闭眼，半晌后，无望地叹息说：“我是造的什么孽啊，要看你们俩的情书。这种东西可以不抄送我一份的！”
“还是要看的。”祁慕笑了，“里面提到了吕成济，有利于你掌握她的人际关系。”
这是一开始程续让顾艾抄送给他的目的，但他没想到为了这点目的，他得先吃一盆狗粮啊！
不过，还是顾艾厉害，一封信，让这人的心情直接一个一百八十度大转弯，眉眼间尽是笑意。
看来，顾艾的日记反馈，还是很有必要的，能有效缓解祁慕作为异地男友的焦虑。
*
入学的第一周，顾艾花了大半的时间在适应独立的生活上。前几天她还能兀自坚强，用好奇心来填充生活，但越到后面的日子，就越发的觉得孤单。
尤其是在室友叶菲因为想家哭了后，整个寝室都陷入某种沉闷的情绪里。
而就在这个时候，苗雪冰说自己脱单了，对象是同组的毛景龙。
“就是……找个精神寄托？”苗雪冰琢磨了下自己的心理状态，这样描述道，“有个固定的人能一起约着去玩，就感觉不那么孤单了。”
于家馨却生气了：“我们俩难道不是一起在玩吗？”
苗雪冰歉然地说：“这感觉不一样啊……”
“有什么不一样啊！”于家馨不依不饶地质问着。
见状况不对，叶菲想劝一劝，又不知道该怎么说，于是求助地看向顾艾。
顾艾倒是开口了，但是说出来的话却不像劝。她说：“那肯定是不一样的呀，馨馨难道想单身四年吗？”
果然，于家馨气得夺门而出，一副深受委屈的模样。
苗雪冰和叶菲都看向了顾艾，后者笑了笑，开口祝贺苗雪冰：“恭喜冰冰脱单啦！”
苗雪冰愣了下，继而开心地笑起来：“谢谢小艾！”
寝室氛围倏然融洽起来。
叶菲好奇地问说：“小艾，你是喜欢凌郁吗？”
女生寝室，有时候话题也是非常直接的。尤其是顾艾呈现出来一种很亲和自然的属性，叶菲非常喜欢她。
顾艾奇怪地问说：“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想法？”
苗雪冰也进入了这个话题，说：“你昨天不是还在和他讨论选课吗，你为了和他一起上课，甚至选了更难的上位课。”
凌郁学的是理论物理，他的专业培养方案里，物理、数学类都是最高难度的，而顾艾的专业并没有那么高的要求。
“嗯，两个原因。”顾艾解释说，“一来，先看看我能不能学懂这么难的；二来，他是我聘请的补习老师呀！跟他一起上课，能在课间救救我。”
苗雪冰思量了一下，还是不太赞同：“这种操作，我持保留意见。物理专业的难度，真的太大了……”
她准备学的是异兽材料学，所以也需要学物理，并且前几天也了解过上位课、等效课、跨校互认课等知识，便劝说道：“其实也不是说难吧，就是学得快。你的课程要求里，第一期学物理Ⅰ，第二期学物理Ⅱ，第三期学物理Ⅲ，就结束了，不用学物理Ⅳ。
“但是凌郁那边，第一期就要学完物理Ⅰ、Ⅱ，第二期要学Ⅲ、Ⅳ。这可不止是两倍的速度啊，难度也在上升的！”
知道苗雪冰是好意，顾艾笑说着：“试试嘛，不着急的。”
正是因为小学期的制度，使她敢于去试错。
大不了，第一期当作没选过，第二期重新选。
并且，就算第一期的上位物理课她没法及格，也不等于没学过，第二期时，她可以冲突选课，只参加物理Ⅰ的考试，不再进行课堂的学习。
毕竟，课堂不点名，无作业，甚至有课程直播，不论学得认真抑或敷衍，最后都只看一个考试成绩。
“而且，”顾艾想了想说，“万一我真的学成了，那我不就省下了一门课的时间？”
凌郁要学的上位物理课，可以直接等效她两期的物理课。
这一下，叶菲也奇怪了：“你这哪是不着急呀，你急急忙忙学那么快干什么？你一个学医的，还想四年就毕业吗？”
顾艾愣了下。
她急了吗？
不……不是的……
是她习惯了抓紧学习这件事。
焦土上也不是每个人都像她这样无依无靠的，适龄的孩子大多能坐在教室里上完白日的课程。
但她不行，她还要应付生活之扰，得一边种花赚钱一边学习，落下的课程她只能自己反复琢磨。
学得快一点，就能学得多一点，就能赶上他们的进度。
她没有退缩的机会，不论多难的知识，都得去学。
.
顾艾的怔神只是一瞬间的事情，很快她又挂上了笑，揶揄说：“可能我想挤点时间出来谈恋爱吧。”
这个话题就这样在嘻嘻哈哈的笑闹中过去了。
顾艾还是坚持着自己的选课。
慕慕说过，她并不笨的，只是基础差一点，暑假的时候也基本补上来了。
虽然课难，但又不是每个人都像凌郁那样天赋异禀，别人能学会的课程，她也可以的。
*
理论上，没有其他安排的新生，都会在九月第一期入学，但也不排除一些人有事情要晚一段时间来，所以，各高校的新生接待是持续一整年的——除了破晓。
因为破晓是唯一一所保留了军训的高校。
它只在九月第一期的时候接收新生，来不了就请明年再来。
以目前的地球形势，如果可以，联盟也希望每一位大学生都参加军训，奈何……这场地不允许啊。
就算是超大型半球，要塞下十所大学，也是非常不容易了，因此各校校内场地局促，都只有一个标准操场。
而破晓每年新生约两千人，仅是支持这一个高校的军训活动，都得动用全部高校的操场。
所以，九月这第一期，有一群赏心悦目的男女生出现在各校操场上，下课后跑去操场围观成了许多人的打卡日常。
这种日子，要持续整个第一学期。
琮楼的二手房交易本来就少，没那么巧的刚好有同栋的两层能卖，十六楼是他们找户主交换了些好处，才让人让出来的。
当时也是抱了将来把两户打通的想法。
祁慕很清楚，小姑娘虽然在小房子里待得也很习惯，但她明显更喜欢能楼上楼下瞎逛荡的大房子。
——因为可以在各种角落旮旯里勾引他。
而现在，看到这房子，祁慕一点都想不到未来的美好，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好气！
程续给他倒了杯牛奶，安慰他说：“消消气吧……”
面对顾艾这样的操作，程续一开始觉得好笑，后来也有点心疼祁慕，同时还在担心顾艾。
很显然，祁慕也是，气归气，但也让他去找人查一下这个生活指导吕成济。
不是出于对情敌的警惕，而是出于对顾艾的担心。
她太单纯好骗了。
.
雪兔内学生约有十六万，茫茫人海中要查一个普通学生，并不容易。
不过星辰宫作为最大的游猎人组织，在二环有据点，大部分破晓学生都会通过星辰宫进行焦土实训，加上毕业季招人时都要对学生进行过调查，所以，星辰宫在这方面熟门熟路，一顿晚饭后，已经把程续要的资料整理好了。
程续粗略翻看几页，忽的眉头紧皱。
这两个月换一个女朋友的操作……怎么看都不可能是个正经人吧！
调查报告里也给出了一些社交评价，大概就是，虽然花心，但为人还算正派，对女友也不错，虽然分手时都是他甩了别人，但历任女友对他的评价依旧很高。
显然是个猎艳高手。
但当今社会，这根本不算污点，只要实力过关，星辰宫也愿意收。
可是，一旦他把猎艳目标放到顾艾身上，那就是触犯了天条！
程续想了下说：“和小艾说一下？”
祁慕却摇头：“不要插手她的事情。”
程续挑眉——你都想把人绑回来了，居然还能记得不要插手？
“那，把体征仪的贴片给她一片？防范一下。”
体征仪的功能还挺齐全的，不论是跌倒、昏迷、醉酒，都属于可辨别的监测范围，同时也能精准定位，方便找人。
祁慕沉吟片刻，还是摇了摇头：“她是个健全人，不要像个变态一样监视着她。需要定位的时候，有居民芯片就行了。”
“那，监视吕成济？”
“别浪费人力。”
程续无语了：“那你想怎么样？！”
祁慕沉默许久，最终幽幽地叹了口气：“由她去吧，说好要让她自己成长的。”
也该相信她一点，相信她的前十八年，不是靠运气活下来。
好一会儿，程续才跟着叹气：“行吧。还是你心硬，我根本舍不得。”
他对顾艾，和对伊姣姣一样，没有什么要求。大不了养一辈子，平安喜乐就好。
但祁慕不一样，虽然他能保顾艾风雨无忧，却希望她能有自己应对风雨的能力。
程续能理解祁慕的想法，因为那样的顾艾是最自由的，她有能力决定自己的未来。
这大概，也是顾艾自己的期望。
.
晚间，祁慕收到了顾艾发的邮件，附件里是许多照片。
傍晚的阳光正好，温柔地洒在娇俏的少女身上，将她白皙的皮肤渡上了一层暖色。背景的建筑深沉冷硬，更衬得她格外明媚与柔软。
日记里碎碎地写着小女生的心思——
我来过你学校了哦，走过你走过的路，看过你看过的风景。
……
我从别人耳中听到了你的名字，像是天降甘霖，缓解了这些天来我对你的渴望。
……
书房里，祁慕的对面，程续闭了闭眼，半晌后，无望地叹息说：“我是造的什么孽啊，要看你们俩的情书。这种东西可以不抄送我一份的！”
“还是要看的。”祁慕笑了，“里面提到了吕成济，有利于你掌握她的人际关系。”
这是一开始程续让顾艾抄送给他的目的，但他没想到为了这点目的，他得先吃一盆狗粮啊！
不过，还是顾艾厉害，一封信，让这人的心情直接一个一百八十度大转弯，眉眼间尽是笑意。
看来，顾艾的日记反馈，还是很有必要的，能有效缓解祁慕作为异地男友的焦虑。
*
入学的第一周，顾艾花了大半的时间在适应独立的生活上。前几天她还能兀自坚强，用好奇心来填充生活，但越到后面的日子，就越发的觉得孤单。
尤其是在室友叶菲因为想家哭了后，整个寝室都陷入某种沉闷的情绪里。
而就在这个时候，苗雪冰说自己脱单了，对象是同组的毛景龙。
“就是……找个精神寄托？”苗雪冰琢磨了下自己的心理状态，这样描述道，“有个固定的人能一起约着去玩，就感觉不那么孤单了。”
于家馨却生气了：“我们俩难道不是一起在玩吗？”
苗雪冰歉然地说：“这感觉不一样啊……”
“有什么不一样啊！”于家馨不依不饶地质问着。
见状况不对，叶菲想劝一劝，又不知道该怎么说，于是求助地看向顾艾。
顾艾倒是开口了，但是说出来的话却不像劝。她说：“那肯定是不一样的呀，馨馨难道想单身四年吗？”
果然，于家馨气得夺门而出，一副深受委屈的模样。
苗雪冰和叶菲都看向了顾艾，后者笑了笑，开口祝贺苗雪冰：“恭喜冰冰脱单啦！”
苗雪冰愣了下，继而开心地笑起来：“谢谢小艾！”
寝室氛围倏然融洽起来。
叶菲好奇地问说：“小艾，你是喜欢凌郁吗？”
女生寝室，有时候话题也是非常直接的。尤其是顾艾呈现出来一种很亲和自然的属性，叶菲非常喜欢她。
顾艾奇怪地问说：“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想法？”
苗雪冰也进入了这个话题，说：“你昨天不是还在和他讨论选课吗，你为了和他一起上课，甚至选了更难的上位课。”
凌郁学的是理论物理，他的专业培养方案里，物理、数学类都是最高难度的，而顾艾的专业并没有那么高的要求。
“嗯，两个原因。”顾艾解释说，“一来，先看看我能不能学懂这么难的；二来，他是我聘请的补习老师呀！跟他一起上课，能在课间救救我。”
苗雪冰思量了一下，还是不太赞同：“这种操作，我持保留意见。物理专业的难度，真的太大了……”
她准备学的是异兽材料学，所以也需要学物理，并且前几天也了解过上位课、等效课、跨校互认课等知识，便劝说道：“其实也不是说难吧，就是学得快。你的课程要求里，第一期学物理Ⅰ，第二期学物理Ⅱ，第三期学物理Ⅲ，就结束了，不用学物理Ⅳ。
“但是凌郁那边，第一期就要学完物理Ⅰ、Ⅱ，第二期要学Ⅲ、Ⅳ。这可不止是两倍的速度啊，难度也在上升的！”
知道苗雪冰是好意，顾艾笑说着：“试试嘛，不着急的。”
正是因为小学期的制度，使她敢于去试错。
大不了，第一期当作没选过，第二期重新选。
并且，就算第一期的上位物理课她没法及格，也不等于没学过，第二期时，她可以冲突选课，只参加物理Ⅰ的考试，不再进行课堂的学习。
毕竟，课堂不点名，无作业，甚至有课程直播，不论学得认真抑或敷衍，最后都只看一个考试成绩。
“而且，”顾艾想了想说，“万一我真的学成了，那我不就省下了一门课的时间？”
凌郁要学的上位物理课，可以直接等效她两期的物理课。
这一下，叶菲也奇怪了：“你这哪是不着急呀，你急急忙忙学那么快干什么？你一个学医的，还想四年就毕业吗？”
顾艾愣了下。
她急了吗？
不……不是的……
是她习惯了抓紧学习这件事。
焦土上也不是每个人都像她这样无依无靠的，适龄的孩子大多能坐在教室里上完白日的课程。
但她不行，她还要应付生活之扰，得一边种花赚钱一边学习，落下的课程她只能自己反复琢磨。
学得快一点，就能学得多一点，就能赶上他们的进度。
她没有退缩的机会，不论多难的知识，都得去学。
.
顾艾的怔神只是一瞬间的事情，很快她又挂上了笑，揶揄说：“可能我想挤点时间出来谈恋爱吧。”
这个话题就这样在嘻嘻哈哈的笑闹中过去了。
顾艾还是坚持着自己的选课。
慕慕说过，她并不笨的，只是基础差一点，暑假的时候也基本补上来了。
虽然课难，但又不是每个人都像凌郁那样天赋异禀，别人能学会的课程，她也可以的。
*
理论上，没有其他安排的新生，都会在九月第一期入学，但也不排除一些人有事情要晚一段时间来，所以，各高校的新生接待是持续一整年的——除了破晓。
因为破晓是唯一一所保留了军训的高校。
它只在九月第一期的时候接收新生，来不了就请明年再来。
以目前的地球形势，如果可以，联盟也希望每一位大学生都参加军训，奈何……这场地不允许啊。
就算是超大型半球，要塞下十所大学，也是非常不容易了，因此各校校内场地局促，都只有一个标准操场。
而破晓每年新生约两千人，仅是支持这一个高校的军训活动，都得动用全部高校的操场。
所以，九月这第一期，有一群赏心悦目的男女生出现在各校操场上，下课后跑去操场围观成了许多人的打卡日常。
这种日子，要持续整个第一学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