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万家灯火通明，楼道里传来每家独有的饭菜香，小孩嬉笑打闹、阵阵乐器声也在楼道回响。
“叮咚。”
有客来访，温柔笑脸盈盈地去开门，今天她的高材生刚从学校回来，刚听说宝贝女儿又拿到国家奖学金，她好不开心。
她就说她的女儿才是最优秀最棒的，比那个空有一张脸的许如新好了不止百倍。
“来啦，谁......”
“呀！”
黑暗的楼道里，许如新背手扯着嘴站在门口，那双温柔最讨厌的漂亮眼珠子此时红得吓人，衣服上布满点点未干涸的血迹。
好似讨债的恶鬼。
温柔被她这般模样慑住，许如新径直走入房内，轻轻将门关上。
“你来干什么？”
感觉到气氛的诡异，许振国从餐厅出来，看见被吓得不敢说话的温柔，和站在玄关手上闪着银光的许如新。
那是刀，带血迹的刀。
许如新扯扯嘴角，轻声问道：“吃着呢。”
“可欣进房间去不要出来。”
温柔尖声叫道，温可欣探头看到许如新可怖的模样，立即跑进房间将门反锁。
“怎么，你们也会怕？我以为吸血的鬼不会怕人呢。”
许如新歪着头冷冷笑道，有些满意她们的反应。
温可欣尖叫着跑到许振国身后，看着一步步走近的许如新，第一次后悔自己做出的事。
“你干什么？要杀你的亲生父亲吗？”
“吃挺好啊。”
许如新充耳未闻，路过绕着她走的狗男女来到餐桌前。
一桌子的大鱼大虾，鲍鱼海参。
可真是丰盛！
许如新脑子里的弦彻底崩断，抬起桌子往俩人身上砸去。
“许振国你和别人一起喝自己亲生女儿的血很开心吧。”
乒铃乓啷碗筷砸碎一地，热汤热油泼了俩人一身。不等他们反应，许如新又拖起一把椅子，朝俩人砸去。
“你们不放过我，那你们也别活。大家一起死。”
许振国护着温柔躲开，不懂早知道自己被坑惨的女儿为什么过了几个月才爆发，只能看着她一通乱砸。
邻居们只听着顶楼的动静越来越大，却也不敢上门看看。
许如新割下房间里最后一块用来遮丑的窗帘布，转回头看了眼被许振国护在身后的温柔森笑不已。
她踱步走到温柔的房间门口，摸摸刀柄上的血迹。
“锁上门就有用吗？你问问你的亲亲“老公”，我有没有遗传到他平时用来家暴踹门的蛮力。”
许如新一脚一脚往门上蹬，破旧的门框哪里经得起这样的折腾，温可欣的房门砰的一声倒在她面前。
温可欣还没从巨响的惊吓中抽出，那个红了眼的疯女人已经拿着刀冲进来抓住她的手腕。
她吓得疯狂尖叫挣扎，这个疯女人的手就像是烙铁一般，紧紧将她攥住甩都甩不开，眼看那把刀已经落在她的手腕上，终于忍不住求饶：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别杀我，都是我妈做的，不关我事啊。”
“别动，你再动我控制不好力度，等等救护车都来不及救你。”
“啊！可欣！你放开可欣！你冲我来！”
“许如新，你想想你妈妈。她还需要你照顾。”
许振国来不及上前，大声喝道。
许如新放在温可欣手腕上的刀一顿，下一秒却往她的脸上划去。
冰凉的刀片贴在脸上，温可欣僵直身体紧紧闭上双眼，心沉入谷底。
这个女人真的疯了，她今天逃不了。
许如新用刀片在她脸上拍打几下，嘲弄道：“害怕什么呢？你这样脸长得跟你妈一样难看，划上几道跟没划一样。”
随即将她推到床上，警告道：“老实待着。”
“不愧是我的亲生父亲啊，知道我最在乎什么。”
许如新拿着刀回到大厅，血红的双眼此时恢复了些人类的理性。
“既然知道我在乎什么，你们就别再把注意打到这些上面来。想拉我跟你这种烂货一样入泥潭，你就看看你有没有这个命看戏。”
刀尖指向温可欣，许如新布满血丝的眼，死死盯着她，带着些嗜血的疯狂。
“要不是我妈今天没事，我一定先把你的宝贝女儿捅了，再把你捅了。我们一起死。”
许如新语气轻飘，转眼将刀尖扔在生父脚下，将他吓得往一旁飞去。
“我也不怕告诉你，许振国，在知道你跟这个女的奸情的那一刻，我就在心里排演过不下十种让你们无声无息消失的办法。你要庆幸我遗传到了你的冷血，却还有一半是我妈极度良善的基因，没丧失人性。”
许振国闻言浑身一震，他当然知道自己的种会是什么样，她不是在说气话，只是钱青的存在约束住了她。
许如新回头看看这满地的狼藉和吓得已经花容失色的温柔母女俩，略微满意地哼起小曲往门外走去。
餐厅里只剩下两把完好无损的椅子，真皮沙发上布满深深的刀痕，电视机倒在地上已经报废。玻璃茶几布满裂纹，地上全是家具的碎片。一眼望去竟然没有可以落脚的地方。
温柔的恐惧褪去，两眼一黑瘫坐在地。
“我要报警抓她！我要告她私闯民宅，破坏我的财产。”
“你们谁报的警？”
“我。”
温可欣从房内走出，跟几个警察举手示意。
温柔懵了，看看突然出现的警察，又看看还挂着泪痕的女儿，眨眨眼立刻换副面孔，笑骂道：
“哎呀，你这孩子怎么乱来呢。不就是你姐姐跟我们闹了点脾气吗，哪里犯得着让警察叔叔来处理。”
“不是说还拿着刀吗？”
几个警察眼神交流，这娘们刚刚还说要报警抓人，现在哥几个出现在她面前，又怂了。
”哎呀，小孩闹脾气，我继女脾气大，没事没事。辛苦警察同志走一趟了，真的没事。“
温柔从混乱的地面上找到一条华子，谄媚地递给警察。
“小小心意，麻烦你们跑一趟。”
“诶，不要不要。没事就好。”
出勤的几个年轻人一见这个情况瞬间了然，走进屋内四处拍了几张照就走了。
“妈，为什么不报警抓她？她就是持刀上门差点要杀了我，还砸坏这么多东西。”
温可欣想起刚刚许如新的模样就后怕，这种人不抓起来，到时候又找上门可怎么办。
“傻孩子，我们家哪样东西不是花她钱买的？把她抓进去，你到时候要出国的钱哪里来？”
“我可以自己赚！”
“你自己赚，那你还能想买包就买包，想旅游就去旅游吗？”
温可欣漠然，温柔慈爱地摸摸她的头，安慰道：“乖孩子，我们现在的起点已经比那个许如新高了，现在花着她那拿到的钱，好好读书。等以后毕业，你的社会地位不知道比一个戏子高出多少，她靠脸吃饭能吃几年。到时候你想怎么看不起她就怎么看不起她。”
温柔这话不止是说给温可欣听的，还是说给许振国听的。
许振国冷血到骨子里，最会的就是计算衡量。她这话说给他听，就是让他不要再跟自己计较算计他亲生女儿的事，要知道她的女儿以后才会是他最可靠的依仗。
许振国当然吃这一套，所以当他听说温柔逼许母将许如新介绍给最大的那个债主做情人时，他并没有多大反应，只是说不能把许如新逼急了，不然她真的什么都干得出来。
那个逆女骨子里比他还冷血，比他还疯。
“艹”
许如新满腔恨意随着醒来渐渐消散。
又做梦了
那个满是鲜血，她将刀尖狠狠掼入那两人胸口的梦。
许如新睁大双眼，盯着天花板，控制自己从那股嗜血的虚假快感中脱离。
每每在这个梦里她只会感到快意与解脱，但她也知道不能沉浸在这种快感中，让它成为现实。
她已经好几年没有这么强烈的情绪。
看来最近这些寄生虫频繁地出现找事，给她的刺激不小。
许如新起床去冰箱给自己倒了杯橙汁，冷饮刺激着她的味觉，酸酸甜甜又冰凉，眼里的血丝慢慢消散。
落地窗远处是川流不息的车流，斑斓的灯光印入许如新琉璃般的瞳孔里，坐在灯光下的她像个精致的东方瓷娃娃。
她静静地盯着窗外，不知过了多久，漆黑的天幕撕出一道白光。
许如新将剩下的橙汁一饮而尽。
那几个人是得解决了。等这次回来再说吧，抓紧时间再睡会，不然明天脸铁定得垮。
“唉，上了年纪就是造作不得啊。”
许如新提提自己的眼角，预防眼周长出细纹。
还得靠这张脸多吃几年美貌红利呢。
“叮咚。”
有客来访，温柔笑脸盈盈地去开门，今天她的高材生刚从学校回来，刚听说宝贝女儿又拿到国家奖学金，她好不开心。
她就说她的女儿才是最优秀最棒的，比那个空有一张脸的许如新好了不止百倍。
“来啦，谁......”
“呀！”
黑暗的楼道里，许如新背手扯着嘴站在门口，那双温柔最讨厌的漂亮眼珠子此时红得吓人，衣服上布满点点未干涸的血迹。
好似讨债的恶鬼。
温柔被她这般模样慑住，许如新径直走入房内，轻轻将门关上。
“你来干什么？”
感觉到气氛的诡异，许振国从餐厅出来，看见被吓得不敢说话的温柔，和站在玄关手上闪着银光的许如新。
那是刀，带血迹的刀。
许如新扯扯嘴角，轻声问道：“吃着呢。”
“可欣进房间去不要出来。”
温柔尖声叫道，温可欣探头看到许如新可怖的模样，立即跑进房间将门反锁。
“怎么，你们也会怕？我以为吸血的鬼不会怕人呢。”
许如新歪着头冷冷笑道，有些满意她们的反应。
温可欣尖叫着跑到许振国身后，看着一步步走近的许如新，第一次后悔自己做出的事。
“你干什么？要杀你的亲生父亲吗？”
“吃挺好啊。”
许如新充耳未闻，路过绕着她走的狗男女来到餐桌前。
一桌子的大鱼大虾，鲍鱼海参。
可真是丰盛！
许如新脑子里的弦彻底崩断，抬起桌子往俩人身上砸去。
“许振国你和别人一起喝自己亲生女儿的血很开心吧。”
乒铃乓啷碗筷砸碎一地，热汤热油泼了俩人一身。不等他们反应，许如新又拖起一把椅子，朝俩人砸去。
“你们不放过我，那你们也别活。大家一起死。”
许振国护着温柔躲开，不懂早知道自己被坑惨的女儿为什么过了几个月才爆发，只能看着她一通乱砸。
邻居们只听着顶楼的动静越来越大，却也不敢上门看看。
许如新割下房间里最后一块用来遮丑的窗帘布，转回头看了眼被许振国护在身后的温柔森笑不已。
她踱步走到温柔的房间门口，摸摸刀柄上的血迹。
“锁上门就有用吗？你问问你的亲亲“老公”，我有没有遗传到他平时用来家暴踹门的蛮力。”
许如新一脚一脚往门上蹬，破旧的门框哪里经得起这样的折腾，温可欣的房门砰的一声倒在她面前。
温可欣还没从巨响的惊吓中抽出，那个红了眼的疯女人已经拿着刀冲进来抓住她的手腕。
她吓得疯狂尖叫挣扎，这个疯女人的手就像是烙铁一般，紧紧将她攥住甩都甩不开，眼看那把刀已经落在她的手腕上，终于忍不住求饶：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别杀我，都是我妈做的，不关我事啊。”
“别动，你再动我控制不好力度，等等救护车都来不及救你。”
“啊！可欣！你放开可欣！你冲我来！”
“许如新，你想想你妈妈。她还需要你照顾。”
许振国来不及上前，大声喝道。
许如新放在温可欣手腕上的刀一顿，下一秒却往她的脸上划去。
冰凉的刀片贴在脸上，温可欣僵直身体紧紧闭上双眼，心沉入谷底。
这个女人真的疯了，她今天逃不了。
许如新用刀片在她脸上拍打几下，嘲弄道：“害怕什么呢？你这样脸长得跟你妈一样难看，划上几道跟没划一样。”
随即将她推到床上，警告道：“老实待着。”
“不愧是我的亲生父亲啊，知道我最在乎什么。”
许如新拿着刀回到大厅，血红的双眼此时恢复了些人类的理性。
“既然知道我在乎什么，你们就别再把注意打到这些上面来。想拉我跟你这种烂货一样入泥潭，你就看看你有没有这个命看戏。”
刀尖指向温可欣，许如新布满血丝的眼，死死盯着她，带着些嗜血的疯狂。
“要不是我妈今天没事，我一定先把你的宝贝女儿捅了，再把你捅了。我们一起死。”
许如新语气轻飘，转眼将刀尖扔在生父脚下，将他吓得往一旁飞去。
“我也不怕告诉你，许振国，在知道你跟这个女的奸情的那一刻，我就在心里排演过不下十种让你们无声无息消失的办法。你要庆幸我遗传到了你的冷血，却还有一半是我妈极度良善的基因，没丧失人性。”
许振国闻言浑身一震，他当然知道自己的种会是什么样，她不是在说气话，只是钱青的存在约束住了她。
许如新回头看看这满地的狼藉和吓得已经花容失色的温柔母女俩，略微满意地哼起小曲往门外走去。
餐厅里只剩下两把完好无损的椅子，真皮沙发上布满深深的刀痕，电视机倒在地上已经报废。玻璃茶几布满裂纹，地上全是家具的碎片。一眼望去竟然没有可以落脚的地方。
温柔的恐惧褪去，两眼一黑瘫坐在地。
“我要报警抓她！我要告她私闯民宅，破坏我的财产。”
“你们谁报的警？”
“我。”
温可欣从房内走出，跟几个警察举手示意。
温柔懵了，看看突然出现的警察，又看看还挂着泪痕的女儿，眨眨眼立刻换副面孔，笑骂道：
“哎呀，你这孩子怎么乱来呢。不就是你姐姐跟我们闹了点脾气吗，哪里犯得着让警察叔叔来处理。”
“不是说还拿着刀吗？”
几个警察眼神交流，这娘们刚刚还说要报警抓人，现在哥几个出现在她面前，又怂了。
”哎呀，小孩闹脾气，我继女脾气大，没事没事。辛苦警察同志走一趟了，真的没事。“
温柔从混乱的地面上找到一条华子，谄媚地递给警察。
“小小心意，麻烦你们跑一趟。”
“诶，不要不要。没事就好。”
出勤的几个年轻人一见这个情况瞬间了然，走进屋内四处拍了几张照就走了。
“妈，为什么不报警抓她？她就是持刀上门差点要杀了我，还砸坏这么多东西。”
温可欣想起刚刚许如新的模样就后怕，这种人不抓起来，到时候又找上门可怎么办。
“傻孩子，我们家哪样东西不是花她钱买的？把她抓进去，你到时候要出国的钱哪里来？”
“我可以自己赚！”
“你自己赚，那你还能想买包就买包，想旅游就去旅游吗？”
温可欣漠然，温柔慈爱地摸摸她的头，安慰道：“乖孩子，我们现在的起点已经比那个许如新高了，现在花着她那拿到的钱，好好读书。等以后毕业，你的社会地位不知道比一个戏子高出多少，她靠脸吃饭能吃几年。到时候你想怎么看不起她就怎么看不起她。”
温柔这话不止是说给温可欣听的，还是说给许振国听的。
许振国冷血到骨子里，最会的就是计算衡量。她这话说给他听，就是让他不要再跟自己计较算计他亲生女儿的事，要知道她的女儿以后才会是他最可靠的依仗。
许振国当然吃这一套，所以当他听说温柔逼许母将许如新介绍给最大的那个债主做情人时，他并没有多大反应，只是说不能把许如新逼急了，不然她真的什么都干得出来。
那个逆女骨子里比他还冷血，比他还疯。
“艹”
许如新满腔恨意随着醒来渐渐消散。
又做梦了
那个满是鲜血，她将刀尖狠狠掼入那两人胸口的梦。
许如新睁大双眼，盯着天花板，控制自己从那股嗜血的虚假快感中脱离。
每每在这个梦里她只会感到快意与解脱，但她也知道不能沉浸在这种快感中，让它成为现实。
她已经好几年没有这么强烈的情绪。
看来最近这些寄生虫频繁地出现找事，给她的刺激不小。
许如新起床去冰箱给自己倒了杯橙汁，冷饮刺激着她的味觉，酸酸甜甜又冰凉，眼里的血丝慢慢消散。
落地窗远处是川流不息的车流，斑斓的灯光印入许如新琉璃般的瞳孔里，坐在灯光下的她像个精致的东方瓷娃娃。
她静静地盯着窗外，不知过了多久，漆黑的天幕撕出一道白光。
许如新将剩下的橙汁一饮而尽。
那几个人是得解决了。等这次回来再说吧，抓紧时间再睡会，不然明天脸铁定得垮。
“唉，上了年纪就是造作不得啊。”
许如新提提自己的眼角，预防眼周长出细纹。
还得靠这张脸多吃几年美貌红利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