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介:将爱却晚秋,be,青梅竹马之交,一见钟情……

    魏晋,世家,昏聩

    梁山伯与祝英台,无男女之分,称谓就为了方便。

    (还是那句话,我乱写的)

    顾言之,叶承恩,沈仲山。

    出身大户商家的小公子,顾言之。父母疼爱,知书达礼。晓知兵法,灵动活泼。

    逍遥派大弟子,沈仲山。乱世奇才,正直,少言,心怀大悲,入世而不世故。剑法飘逸,恍若风动。

    太尉中府,掌管兵令调动。开国老臣,三卫掌司,叶世忠之孙:叶承恩。叶家世代以忠君护国为训。

    金凤红袍印粉痕

    正文:外敌来袭,山河动荡。叶家三子皆死于征战的沙场之上。

    唯独,还剩十几岁的叶承恩。

    宗祠堂,大哥,二哥,三哥的牌位摆在桌子上。

    丧子之痛,让叶父,云卿。一夜白头。

    纵使皇恩浩荡,也难敌骨肉至亲离去,白发人送黑发人。

    大哥,自小便得爷爷衣钵。一把重刀,斩杀强敌无数。

    二哥,书读的很好。时常教导承恩习字、描画。所谓,长兄如父,不过如此。大哥不在身边的日子,二哥就是承恩的天。

    三哥,活泼好动,顽皮得很。小时候经常捣乱,爹娘罚他罚得最多。承恩的芦苇蜻蜓,木头小马,都是三哥私下偷偷做给他的。

    叶承恩,身披白麻,头围白布。跪在三位哥哥的牌位前。手里拿着三哥临行前一晚,给他做的粽叶蟋蟀。三哥那夜对承恩讲,他会带大哥二哥一起回来。到时候,他们就能一家团圆了。

    几位哥哥的教导,在承恩的耳畔轻轻响起:

    “大丈夫!双膝不跪于恶敌,承恩,你记着,叶家的男子宁死不屈”

    “端坐好,握笔要用力一些,承恩,做学问要细致,认真对待”

    “当!当!当!小弟!猜猜三哥给你带什么好东西了?是结草编虫~”

    逍遥派门外,掌门下山归来。四岁的沈仲山,穿着粗布衣裳。一双大手牵着他嫩生生的小手。贫苦百姓家的孩子,父母被强盗所杀。小小的仲山目睹了一场烧杀抢掠,他的父母把他藏在地窖里才免于一难。

    仲山很聪惠,掌门给了他一个沈姓。认了他做自己的干儿子,教习他逍遥派绝学。

    沈仲山没有因为仇恨而成长为一个偏激的人,相反,他的心中已经没有了仇恨。

    在沈仲山十二岁的时候,掌门允诺,倘若他能完全习得剑法,便放他下山为父母报仇雪恨。

    等沈仲山下山,往日的山贼已然从良。仲山提剑走到寨子里,推开篱笆门栏。心中充满愤恨,即将出剑那一刻,他听到草屋里孩童的啼哭声。

    未等仲山向前再走,山贼跪地认错。为人父母,他明白眼前人的恨意。出声道:

    “你亦无辜,幼子也亦无辜,我愿自裁谢罪!但求幼子苟活”

    沈仲山走出寨子,怀里抱着啼哭的孩子。

    佛家寺庙,沈仲山把孩子放在门口。一如当年,掌门给了他第二次生命。

    账房在清算顾家一年的收益,小小的言之也跟叔叔们一起拨弄着算盘子。

    木质的算珠,一来一回,按着账目拨弄,分毫不差。

    在一片欢声笑语中,爹爹赏了言之一块细雕的银镯子。

    小姨娘把备好的方糕端出来,大姨娘怕言之冻着让底下人又添了几盆碳火。

    华丽贵气的新衣,言之穿着。手上戴着老工匠做的镯子,脚踩着绣纹的鞋子。头上挽着小发编,簪子是祖母在言之生辰时送的。

    就像往年一样,言之给各位长辈请安拜年行礼。

    万千宠爱于一身,言之的傲娇与谦礼并存。

    皇家内宫,李皇后拼尽最后一丝气力产下太子:孙册。

    小太子四岁时,先皇长逝。

    幼帝登基,太后听政。群臣非议,外敌内忧。

    年幼的孙叔仪,坐在偌大的龙椅上。永安国上下安危寄托在她的身上。

    叔仪,小小年纪就明白。母后专权,替她担负了多少,为永安担负了多少……

    多少骂名强安在她的母后身上,多少暗处生心思的臣子盼着她这个幼帝下台。

    深宫中,无论身份如何。没有谁会活的容易。

    二月飞雪,柳絮般的重雪压在中宫的红瓦上。

    大太监,李城。举着先帝的佩剑跪在母后门外。

    “请!太后允!幼帝退位让贤!”

    日子已然被逼至……区区一个太监,也能威胁到母后的权力的地步。

    那一夜,母后屏退了内宫里的所有的人。

    太子殿里,无可奈何的叔仪,静静地跪着,无声痛哭。

    殿外,叶承恩的爷爷身着黑甲,披雪而立。

    中宫的雪,下了一晚上。天蒙蒙亮的时候,太后手里提着先帝的利剑,从中宫里走出来。皇家金黄色的凤袍,浸透李城的鲜血。

    李氏抬头望着深宫里的天,剑上的血迹滴落在脚边。

    不言一字。

    她为她的叔仪,争得了又一个平安。

    为了将李城的余党全部杀灭,李氏下令关押审问一切与其来往的官商。

    青州官府新上任的大人,不分青红皂白。打压顾家商业,关押顾言之的爹爹,姨娘,叔叔们。

    顾家的管家,托人暗地里把言之送进逍遥派避难。

    一无所知的言之,还在憧憬着未来。

    他在给承恩哥哥的信里写着:

    “听,远在洛阳经商的叔叔说,京都牡丹一绝。等明年牡丹花开,承恩哥哥一定要带言之去看啊。”

    结尾处,照常写以:言之安好,哥哥莫念。

    一年里,言之遇见了大师兄沈仲山。

    当顾言之看见,沈仲山从长着青苔的石阶缓步走下。

    心中泛起阵阵涟漪。

    他,收起了调皮活泼。仔仔细细地对着沈仲山行了一个商贾大家族小公子的拜礼。

    万千语言,藏进了这一份礼中。

    上山的路上,顾言之乖巧地跟在沈仲山后面。偶尔,出声询问一下。

    他好开心的,他道不明说不清为何如此。左右思索,他对这个大师兄想来是喜欢的。

    一年后,叶承恩来接他。顾言之满心欢喜,着急又略带羞涩地给叶承恩介绍沈仲山。

    “这是逍遥派大弟子,沈仲山,很厉害的一个人!”

    转过头,闻声,顾言之才想起介绍叶承恩。

    “仲山!这是我跟你提起过的承恩哥哥”

    世间情爱间的恩怨,从这一份的偏爱开头。

    “我娶你,不好吗?言之”

    叶承恩不懂,沈仲山有什么好的。

    “难道……青梅竹马敌不过一面之缘?”

    叶承恩心痛,后悔当初没有接言之来叶家避难。

    似乎是爱得太深,叶承恩声音冷了几分,大声逼迫:

    “沈仲山!他就是再好!可他救不了你顾家!”

    转身欲推门离开的沈言之顿住,猛地盯着他的承恩哥哥:

    “你说什么?!”

    撕开真相,扯掉谎言,言之对仲山爱意,停止了。

    顾家小公子,逍遥派大师兄,从此陌路。

    孙叔仪长成一国之君,能肩负起永安国的一切。

    却迎来一场子欲孝而亲不在。

    国丧,李氏在牡丹盛开的烈阳里喝完了她人生中的最后一盏冷杉银针。

    伴随巨大的悲痛,孙叔仪跪守了七天的丧。

    叶承恩的奏折压在了最下面,底下官员擅作主张先斩后奏。

    七天丧期未过,斩杀了顾家上上下下二十余人。

    包括,疼爱言之的爹爹、姨母、几个叔叔伯父。

    心死的言之,大婚之日,一头撞死在顾家祠堂里。

    沈仲山抱着言之的灵位上京,趁李氏入皇陵,途径往生林,替顾家申冤。

    不料,触怒龙颜。

    在一群持刀侍卫的围堵下,一代武学奇才身受重伤。

    叶承恩被父亲禁锢在家,不得踏出叶府半步。

    待掌门赶到,背着沈仲山回到逍遥山养伤。

    伤好后,再次醒来的沈仲山,已是三年后。

    叶承恩替言之,替顾家,平了冤屈。

    沈言之的坟上,一茬新草在雨后冒芽。

    情字何解?

    哪里会有下一世呢?

    活在这一世的人,不过是,徒等着……鬓角花白罢了。

    孙叔仪掌政的三十年里,想着往日母亲陪伴的种种,时常训诫自己。

    永安在这安稳的年岁里,百姓安居乐业,举国上下一片光明。

    待到太子长成,孙叔仪隐居山林。

    她给了儿子所有的权力,让她的儿子不用为权力而担忧。

    逍遥山的掌门,沈仲山站在山顶孤身俯视人间。

    他对着远山的云雾,挥舞手中的软剑,时光仿若回到沈言之上山避难的那一日。

    “仲山师兄还会舞剑?真是好厉害啊!”

    叶承恩继续着哥哥们的志向,三卫掌司之首。披着爷爷的黑甲,站在城墙上镇守四方。

    他的身后,忠的又是一个新的君主。

    微风轻轻起,卷着京都娇贵的牡丹花。

    人来人往的街上,小商贩大声叫卖着自家妻子绣好的荷包。

    一位小公子停下脚步,挑选起摊子上摆着的荷包。

    小贩见状,连忙招呼:“客官您看,这绣的鸳鸯多好啊!寓意也好!成双成对!买一个吧?”

    小皇帝,孙季明把荷包小心地放进内衬口袋。让一旁的侍卫付好账。

    走着走着,季明心情大好,转了转手中的纸扇,远远看见一位商贾家的小公子在专心拨弄算盘子。

    小皇帝问了问周围人,才知道这位小公子的名字,口中念了几遍:

    “沈默,沈默,沈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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