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嗨～Luke。”开门的一瞬金向昭蹲下身迎上慢吞吞走来的猫，正要伸手抱抱，就听罗渽民无情地解释，“这是Lucy。”
“莫呀…”小猫一下钻进了怀里，金向昭回头看了一眼罗渽民，尴尬地顺着Lucy的毛，“认错wuli公主nim了。”
“Luke太有活力了，你抓不到它的。”罗渽民总反复强调这个事实，有时金向昭又起了逆反心理，“万一它是亲我呢，我会比渽民更受宠吧。”
“阿尼呀，你原来这么喜欢猫的吗？”罗渽民被金向昭的辩解逗笑，摸了摸Lucy的脑袋便准备去卸妆。金向昭还在客厅里和分不清名字的猫互动，似乎全然忘了刚才说要找自己算账的事情，还真是七秒钟的鱼记忆，罗渽民搓着脸的时候不自觉笑。
“我也要卸妆。”刚才录制完节目是直接走的，金向昭此刻脸上还带着淡妆，低头把衣服上沾到的猫毛捡了捡，等着罗渽民递洗面奶过来，“你每次都这样洗的吗？”他犹豫了半秒。
“不然还要怎么样吗？”对上他不解的眼神，金向昭挤出一圈泡沫在手心，“好吧，你的脸什么都能抗，确实优秀。”惊讶几秒过后，罗渽民无话可说了。
没有长期承受化妆品的覆盖，没有任何多余的调整，金向昭的原生脸一向是条件优越，每天只要认真保持干净清洗，就已经胜过一切。
罗渽民不动声色叹了口气，指着水池里落下的泡沫，“像不像白色小狗。”
“莫？”金向昭还擦着面颊的泡沫，闻声低头，“kiyo，要拍下来的吧，可惜我手是湿的。”
“啊？现在拍吗？”水珠顺着下颚线滴在洗手台面，罗渽民擦干手，侧头观察着金向昭眼底饶有兴致的亮光，鼻腔发出一声轻笑，“我去拿手机。”
打开照相机，小心翼翼框入一角他的剃须刀，几乎可以猜到对方等会儿一定会发kkt story，罗渽民藏着心思语气极其平常，“我投给你。”
金向昭眯着眼睛点头，右手停在水龙头上空试探性地问，“那我现在冲水咯？”
“嗯，冲水吧。”余光里瞥见一抹白影，啊…被发现了呢，罗渽民举起原本只是路过的Luke，无声口型，“不会告状吧？kk忘记了你们两个有语言障碍。”
最近罗渽民在为了演唱会行程而忙碌，但卸完妆后第一时间还是去了厨房做饭，金向昭在客厅迷茫地晃了一圈，“渽民呀，你的iPad pencil在哪里，我的没有电了。”
“房间里。”在和平底锅的斗争中，罗渽民还是分了一个眼神，“你要干什么。”
“画小狗，会成为我的kkt新头像。”很可爱不是吗，如果简单描线画上眼睛的话，金向昭想。
“哦，这样吗？”眼底不易察觉闪过几下暗喜，罗渽民回头继续专注自己锅里的食物，还不忘补充，“期待向昭的成果。”
DoDotie更新一则Story：发现泡沫小狗（双手捧emoji）咻～
SungHoon nim：出差了吗？这是哪个酒店
HEEHEEBOY：祯元说这个很像成训hh
JAY（别理）：两个人影？
DoDotie 回复 HEEHEEBOY：哪里像了，我们家泡沫康阿吉的肖像权请尊重
小猫JW：反正肯定不像Jay hiong^ ^肤色完全
NCT志晟：这个地方……
Sana欧尼（紫色heart emoji）：嗷呜嗷呜
1008允真nim：小狗～咻～
Kim采源nim：哇新头像get
DoDotie 回复 Sana欧尼（紫色heart emoji）：嗷呜嗷呜～
DoDotie 回复 Kim采源nim：亲加kiyo嘻嘻
DoDotie 回复 1008允真nim：抱住（拥抱emoji）
Beomgyuuu：哈，这不就是我！
成灿xi：哇哦可爱呢
SOOBIN欧巴回复 Beomgyuuu：撇嘴emoji
Mingyu欧巴：拿呀
SVT胜澈回复 Mingyu欧巴：你这个是有点碰瓷了
JWW 回复 SVT胜澈：可以考虑给小狗维权了
净汉欧巴回复 JWW：需要开卡车吗
Vernon：画得好（赞emoji）
（糖果emoji）前辈：回头草，嚼过一段时间后不合适的话就可以吐了
（太阳emoji）欧巴：kk有人在里面断网又错过精彩了
DoDotie 回复 （糖果emoji）前辈：前辈这又是什么哲理故事（？
DoDotie 回复 （太阳emoji）欧巴：欧巴私聊戳戳，我要和你讲
（太阳emoji）欧巴回复 DoDotie：都说了超过三个月再和我分享吧^ ^kk
（糖果emoji）前辈回复 DoDotie：没什么，就是下次见
看到金珉奎的回复才想起了那条消息，金向昭扔了手机几步跑到厨房，“说着要教训渽民，结果忘记了。”
“所以是什么事？”罗渽民一边装盘，对方还像个小蝴蝶一样黏黏糊糊绕在身边，叽里咕噜讲着一堆话，“有人给我发kkt说想打歌舞台见面，结果渽民一个电话打进来，我本来想删除的消息发出去了。”
“说了什么？”
“我说没听过他们的歌。”金向昭下巴靠在罗渽民的肩上，整个人搂着他的脖子，“然后一连又给我发了好几条消息，很尴尬哎，现在怎么回啊，渽民可是始作俑者。”
“和对方很熟吗？”罗渽民回头亲了亲她的嘴唇，耐着性子，“向昭如果在我面前一直提某位男性前辈的话，我也会不开心的。”
熟吗？好像和他的队友更熟……虽然现在是前任关系。金向昭反应几秒后摇头，“不是很熟。”
“那就别读了，反正不是也已经回过消息了吗？”罗渽民抓着自己的手臂又加深了刚才那个吻，金向昭现在大脑还有些晕乎乎的，“刚才想了这么久，我很伤心的。”
“不要伤心了，看，手链修好了。”桃子挂坠在空中晃了个弧线，金向昭趴在对方的后背上展示着，“不会有坏运的，以后我都会被渽民的福签保佑。”
三言两语罗渽民就可以被哄好，又或者说他从来就没有在乎过整件事。总之在他一晚上亲亲抱抱的攻击中，金向昭是真的忘记看手机了。
以前怎么没发现原来罗渽民这么喜欢抱抱呢，在沙发和Lucy玩的时候要抱抱，在茶几上研究简文石发的明天的安排时要抱抱，然后捏一捏自己的右耳痣，脸颊亲一口，从后拥住靠在颈窝处下巴再亲一口。
“之前给向昭的卡后来都怎么花了？”罗渽民指尖绕着对方发丝的时候突然好奇，“做理财了。”她说。
“所以现在是在打商战吗？”对最近她前司的事情也有所耳闻，再加上看金向昭一直都有专业规划的样子，很难不这样猜测。
收到的流动资金几乎都拿去做理财了，就算选秀失败，也有底气可以过一段时间，金向昭才不会乱花钱，她一直都有打算好的。“没有啊，没有在打商战。”她舔了舔唇，眼尾微扬，“只是做了一些战略性调整。”
哈……完全是没有硝烟的战争气息，罗渽民想，“真是辛苦我们向昭了。”
明天要去谈打歌节目合作，物色的三大台那几天，同时回归打歌的还有SEVENTEEN与ENHYPEN。会是热闹的五月吗？金向昭严肃盘算着，没有合作，也不是对手，那就做一只路过蝴蝶，卷起风暴后再平静退场。
这本就是一场命运的交互，被迫驱逐，必须飞行。保守秘密离开的蝴蝶，扇动了翅膀。
简文石和禹寅硕正同李惠利商量着三选二的抉择，更自信音源还是销量或人气，这取决于谈音中还是音银或人歌的节目。
金向昭在一边随手弹了几下练习室的钢琴，是《Lives》前奏的旋律，趴在地板上看电脑的程孝元突然坐直身，“向昭不如出一个piano ver呢，特别版的《Lives》，我给你剪辑。”
“嗯？”她瞬间愣住，自己也不是专业学过钢琴的，要弹一整首吗？
“向昭写的歌肯定自己感触最深吧，把这个放在单曲专里的话，成绩一定也会更好，我去隔壁找文石前辈商量一下。”有的时候程孝元的行动力还真是惊人，电脑屏幕上还摆着没有剪完的物料素材，人已经跑出去谈下一个工作安排。
扭头看向门口的视线还没有收回，郑在玹的眼睛晃了下露出。刚才他听到了多少，金向昭说不清，“这可是还没有公开的曲子，前辈要是漏出去的话，我们之间要打官司的。”
坐在琴凳上的人一本正经地和自己辩诉，郑在玹笑了一声，走近几步，“那我把耳朵拆下来赔给你，行不行？”
“哎一古，好吓人的描述。”金向昭皱了一下鼻子，显然被郑在玹逗到。
“刚才路过会议室，听见你们小组在商量下午要去争取音乐中心的名额。”
“这样可不道德，你怎么可以偷听我们组开会。”
“也不是我想听的，都说了要不要把耳朵给你。”
“前辈！”郑在玹看着对方瞪圆眼的模样，顿时收敛了一下语气，“要不要打个赌。”
“什么？”
“如果下午你们可以谈下音中的名额，我就答应你一个条件。”
“什么条件都可以？”
“只要是我能做到的。”金向昭的眼神还充满着怀疑，郑在玹有些心酸，他到底是为什么在对方那里一点信任度都没有。
“所以意思是，下午前辈也会去MBC？”
“嗯哼，挺聪明的。”
金向昭警惕地盯着对方的面孔，良久才抿唇开口，“那前辈做好输给我的准备吧。”
最终敲定的结果是争取谈下音乐中心与人气歌谣的名额，原本要带禹寅硕去的简文石意外地换上了金向昭，“看着让人赏心悦目，成功率也会更高。”
“还有这种说法吗？”金向昭疑惑抬头。
“电视台的PD也是老家伙了，怎么做到利益最大化他们最清楚。”
看上去也是特别精明的人，不像自己一开始的没有眼色，“所以当初前辈为什么选择离开公司呢。”相处下来几乎快要消磨了第一轮时期作为对手的紧张感，其实对方也算个挺好聊天的人物，所以金向昭就大胆问了。
简文石似是也没想到她会好奇这个问题，抽了下嘴角答得简单，“太乱了，已经没有办法静下心来策划设计，所以就选择离开了。”
“这样啊，很体面呢。”金向昭倒吸了口气，现在回看自己的那段经历，倒显得有些精彩。
“没关系啊，今天拿下音中，到时候Dotie也可以很体面地获得胜利。”简文石在专注比赛的规则，而金向昭的思绪却有点飘远。
李惠利也是跟着一起来的，不过她去和艺人管理沟通了，兵分两路。电视台的PD看着比想象中要面善一点，金向昭第一轮的时候谈的是冠军秀与人歌，音中的PD她还是第一回见，但简文石已经熟悉。
过程聊得还算顺利，只不过话语周旋间，始终没有要一锤子敲定的意思。俗话说货比三家，他们是这样，电视台也是这样。想起郑在玹小组后续也会来的可能性，金向昭直觉不能让这件事一直悬着，模棱两可地错过了他们可就要被抛走了。
“如果我们给特殊的条件，PDnim会不会考虑直接确定名单。”金向昭的眼神看起来澄澈透明，对方勾了勾嘴角，还算好脾气，“应该还有要和音银或人歌谈名额的打算吧，对我们又能算什么特殊呢？”
“拍challenge宣传的话，只在音乐中心拍，毕竟我们只有一周的回归宣传期，视频热度唯一都给音乐中心的话，一定能受人关注的吧。”
“但这些都是艺人私下交流的事，其实和我们没有什么关系。”对方无奈摊手，“是艺人账号发送的内容，播放量也不会聚在我们这里。”
“音银与人歌的楼梯可以成为一个代表性的记忆点，相信音乐中心也可以创造更有影响力的。”
“到时候同步更新或者艾特官方账号呢？我们小组的人气以及话题讨论度PD不会不清楚吧。”简文石很快接上话帮腔道，“如果考虑好了，可以直接确定名额，不然的话走出了这间会议室，我们也不会回头的。”
说到底还是想要收视率，谁都有软肋，他不得不承认李惠利小组从艺人到制作组员最近的热度，终究松口同意。
“期待那天的表演。”
“谢谢。”
金向昭始终礼貌笑着，直到走出会议室后简文石才问自己，“那人歌那边的条件给什么，也不好忽悠的啊。”
“人歌吗？”金向昭弯唇，她已经有了第一轮的经验，第二回谈起来应该会顺利些，“舞台的piano intro给人歌的回归舞台吧，至少也是一个亮点呢。”
“哈…没想到刚才你都是打算好了才说的。”简文石走下一层楼梯时正好碰上刚出房间的李惠利，“顺利吗？我们这边已经妥了。”
“完全OK。”互相交换过信息后，李惠利表示丝毫没有压力，“今天有IVE来预录呢，我一会儿找宥真xi拍吧，正好最近有接触。”
“那Dotie跟着一起去吧，我不会拍这些。”
“啊？我吗？”金向昭有些意外。
“和孝元xi午休时间经常有在玩TikTok剪辑吧，肯定比我会拍啦。”简文石撇了撇嘴，“我先下楼准备车子。”
“OK.”金向昭没再拒绝，只是最近回归的团体有点多，碰见很多有过眼缘的人在所难免。
“嗨。”录制完challenge后的安宥真才和金向昭小幅度挥了挥手，算是很有好感但实在工作上暂时没有交集的对象，“有机会一起合作吧。”
默认的前提就是她可以决赛成团，是隐晦的祝福呢，“嗯，一定会有机会的。”毕竟上回李泳知还在rap词中diss了安池彦，金向昭总是想要感谢的。
“糖葫芦小姐。”正在确认视频没问题，金向昭一边和安宥真道别，耳边就听见了郑成灿的声音，“在帮忙拍challenge吗，那我可不可以也蹭一个。”
“这个你要问欧尼。”金向昭看向李惠利。
“那你也要帮我们宣传噢。”再教一遍《Lives》的编舞，李惠利表示很轻松，轮到郑成灿展示《Impossible》时反倒变得局促起来。
“哎呀为什么突然这么害羞了。”李惠利看了一眼正蹲在远处录制花絮的金向昭，故意玩笑，“不能因为我和你们不是同龄人所以就不自在吧。”
“阿尼阿尼，是见到前辈太紧张了。”郑成灿手心抹着裤边，在李惠利调节氛围后终于放松了些。
《Impossible》的编舞有大幅度的踢腿动作，正式录制的差点踢到举手机拍的金向昭，而她还兢兢业业确认着按下录制键，“没问题吧，向昭。”
“很好呢，你们觉得呢。”她把屏幕交出检查，一致好评通过，“kk看来我做摄影师也会很不错来着。”
“那以后就是金PDnim了。”郑成灿笑着说，果然得到了对方声调高一些的“呀！”。
“所以糖葫芦小姐是什么故事？”李惠利在金向昭右手边一起沿着走廊向前走。
“这种程度的话至少得请我吃糖葫芦才行啊。”金向昭开玩笑的语气，郑成灿却好像当真了，“啊…那看来是我该还糖葫芦的这段故事了。”
“什么呀欧巴。”金向昭习惯性摸了下后颈，“不用放在心上啦。”
郑成灿“其实”的音节都已经发出了口，然而在分叉路见到人后还是很快转变了，“前辈们好。”标准的问候礼，金珉奎和全圆佑很坦然地接受，倒是还差几步没走到平行位置的郑在玹愣住。
又是成为前辈了……金向昭扭头看郑成灿的表情，下意识咬着嘴唇，他似乎没有什么情绪，尽管眼神还是不由自主闪了一下，会想到罗渽民，所以难以克制地心软了。他们的故事自己不是一点都不知道，毕竟在前司工作的那段时间，两个23年新男团的讨论从来不少。
想到什么后突然自顾自朝前走去，径直路过刚才被打招呼的人，甚至都没注意到金珉奎的表情从嘴角上扬到耷下脸。
“我赢了。”在说那个赌约，金向昭直视郑在玹的眼睛，一字一句清楚道，“条件是——一会儿和成灿一起拍一次challenge视频吧。”
很意外的提议，郑在玹眉心一紧，他还以为会是什么让他放弃音中名额的争取权，但如果是那样的话，好像也不会是讨人喜欢的金向昭做法了，只可惜，现在轮到心动的对象不是自己。
“啧…确定这个了吗？”他抬眼对上郑成灿的眼睛，心里五味杂陈的。
“确定，前辈不能反悔啊。”金向昭微蹙眉强调。等第三轮回归打歌了也不会和RIIZE撞，反而借着他们原本就好的热度放challenge，只有双赢的份，所以现在不如推波助澜一下呢，让前火烧得更旺一些。
“当然不反悔。”视线偏移，他看到了脸色更不乐的金珉奎。
“怎么了？”空气刹那陷入沉寂，顺着郑在玹略带嘚瑟的目光，金向昭疑惑回头。
“你看不见我吗？这么大一个人。”金珉奎抿着嘴，表情看起来委屈，“给你发了kkt，也没有回复我。”
简直是污蔑，金向昭条件反射脱口，“我明明回了的。”虽然是手误发出去的内容。
“垃圾信息，会自动过滤的吧。”全圆佑半猜测的语气，和金珉奎对上眼神，好像下一秒就会有火花溅出。
“哦…那无关紧要的人，也会自动过滤的吧。”郑在玹看向金珉奎，微挑眉笑道。
话里话外都好像有很多重意思，郑成灿听得有些迷糊，视线从郑在玹脸上移到搭着肩膀靠在一起的金向昭和李惠利，就算是低声，也听清楚了那个问题。
“哎？这里面哪个是向昭的X。”
“莫呀…”小猫一下钻进了怀里，金向昭回头看了一眼罗渽民，尴尬地顺着Lucy的毛，“认错wuli公主nim了。”
“Luke太有活力了，你抓不到它的。”罗渽民总反复强调这个事实，有时金向昭又起了逆反心理，“万一它是亲我呢，我会比渽民更受宠吧。”
“阿尼呀，你原来这么喜欢猫的吗？”罗渽民被金向昭的辩解逗笑，摸了摸Lucy的脑袋便准备去卸妆。金向昭还在客厅里和分不清名字的猫互动，似乎全然忘了刚才说要找自己算账的事情，还真是七秒钟的鱼记忆，罗渽民搓着脸的时候不自觉笑。
“我也要卸妆。”刚才录制完节目是直接走的，金向昭此刻脸上还带着淡妆，低头把衣服上沾到的猫毛捡了捡，等着罗渽民递洗面奶过来，“你每次都这样洗的吗？”他犹豫了半秒。
“不然还要怎么样吗？”对上他不解的眼神，金向昭挤出一圈泡沫在手心，“好吧，你的脸什么都能抗，确实优秀。”惊讶几秒过后，罗渽民无话可说了。
没有长期承受化妆品的覆盖，没有任何多余的调整，金向昭的原生脸一向是条件优越，每天只要认真保持干净清洗，就已经胜过一切。
罗渽民不动声色叹了口气，指着水池里落下的泡沫，“像不像白色小狗。”
“莫？”金向昭还擦着面颊的泡沫，闻声低头，“kiyo，要拍下来的吧，可惜我手是湿的。”
“啊？现在拍吗？”水珠顺着下颚线滴在洗手台面，罗渽民擦干手，侧头观察着金向昭眼底饶有兴致的亮光，鼻腔发出一声轻笑，“我去拿手机。”
打开照相机，小心翼翼框入一角他的剃须刀，几乎可以猜到对方等会儿一定会发kkt story，罗渽民藏着心思语气极其平常，“我投给你。”
金向昭眯着眼睛点头，右手停在水龙头上空试探性地问，“那我现在冲水咯？”
“嗯，冲水吧。”余光里瞥见一抹白影，啊…被发现了呢，罗渽民举起原本只是路过的Luke，无声口型，“不会告状吧？kk忘记了你们两个有语言障碍。”
最近罗渽民在为了演唱会行程而忙碌，但卸完妆后第一时间还是去了厨房做饭，金向昭在客厅迷茫地晃了一圈，“渽民呀，你的iPad pencil在哪里，我的没有电了。”
“房间里。”在和平底锅的斗争中，罗渽民还是分了一个眼神，“你要干什么。”
“画小狗，会成为我的kkt新头像。”很可爱不是吗，如果简单描线画上眼睛的话，金向昭想。
“哦，这样吗？”眼底不易察觉闪过几下暗喜，罗渽民回头继续专注自己锅里的食物，还不忘补充，“期待向昭的成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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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oDotie 回复 HEEHEEBOY：哪里像了，我们家泡沫康阿吉的肖像权请尊重
小猫JW：反正肯定不像Jay hiong^ ^肤色完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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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oDotie 回复 Sana欧尼（紫色heart emoji）：嗷呜嗷呜～
DoDotie 回复 Kim采源nim：亲加kiyo嘻嘻
DoDotie 回复 1008允真nim：抱住（拥抱emoji）
Beomgyuuu：哈，这不就是我！
成灿xi：哇哦可爱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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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了什么？”
“我说没听过他们的歌。”金向昭下巴靠在罗渽民的肩上，整个人搂着他的脖子，“然后一连又给我发了好几条消息，很尴尬哎，现在怎么回啊，渽民可是始作俑者。”
“和对方很熟吗？”罗渽民回头亲了亲她的嘴唇，耐着性子，“向昭如果在我面前一直提某位男性前辈的话，我也会不开心的。”
熟吗？好像和他的队友更熟……虽然现在是前任关系。金向昭反应几秒后摇头，“不是很熟。”
“那就别读了，反正不是也已经回过消息了吗？”罗渽民抓着自己的手臂又加深了刚才那个吻，金向昭现在大脑还有些晕乎乎的，“刚才想了这么久，我很伤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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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前怎么没发现原来罗渽民这么喜欢抱抱呢，在沙发和Lucy玩的时候要抱抱，在茶几上研究简文石发的明天的安排时要抱抱，然后捏一捏自己的右耳痣，脸颊亲一口，从后拥住靠在颈窝处下巴再亲一口。
“之前给向昭的卡后来都怎么花了？”罗渽民指尖绕着对方发丝的时候突然好奇，“做理财了。”她说。
“所以现在是在打商战吗？”对最近她前司的事情也有所耳闻，再加上看金向昭一直都有专业规划的样子，很难不这样猜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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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完全是没有硝烟的战争气息，罗渽民想，“真是辛苦我们向昭了。”
明天要去谈打歌节目合作，物色的三大台那几天，同时回归打歌的还有SEVENTEEN与ENHYPEN。会是热闹的五月吗？金向昭严肃盘算着，没有合作，也不是对手，那就做一只路过蝴蝶，卷起风暴后再平静退场。
这本就是一场命运的交互，被迫驱逐，必须飞行。保守秘密离开的蝴蝶，扇动了翅膀。
简文石和禹寅硕正同李惠利商量着三选二的抉择，更自信音源还是销量或人气，这取决于谈音中还是音银或人歌的节目。
金向昭在一边随手弹了几下练习室的钢琴，是《Lives》前奏的旋律，趴在地板上看电脑的程孝元突然坐直身，“向昭不如出一个piano ver呢，特别版的《Lives》，我给你剪辑。”
“嗯？”她瞬间愣住，自己也不是专业学过钢琴的，要弹一整首吗？
“向昭写的歌肯定自己感触最深吧，把这个放在单曲专里的话，成绩一定也会更好，我去隔壁找文石前辈商量一下。”有的时候程孝元的行动力还真是惊人，电脑屏幕上还摆着没有剪完的物料素材，人已经跑出去谈下一个工作安排。
扭头看向门口的视线还没有收回，郑在玹的眼睛晃了下露出。刚才他听到了多少，金向昭说不清，“这可是还没有公开的曲子，前辈要是漏出去的话，我们之间要打官司的。”
坐在琴凳上的人一本正经地和自己辩诉，郑在玹笑了一声，走近几步，“那我把耳朵拆下来赔给你，行不行？”
“哎一古，好吓人的描述。”金向昭皱了一下鼻子，显然被郑在玹逗到。
“刚才路过会议室，听见你们小组在商量下午要去争取音乐中心的名额。”
“这样可不道德，你怎么可以偷听我们组开会。”
“也不是我想听的，都说了要不要把耳朵给你。”
“前辈！”郑在玹看着对方瞪圆眼的模样，顿时收敛了一下语气，“要不要打个赌。”
“什么？”
“如果下午你们可以谈下音中的名额，我就答应你一个条件。”
“什么条件都可以？”
“只要是我能做到的。”金向昭的眼神还充满着怀疑，郑在玹有些心酸，他到底是为什么在对方那里一点信任度都没有。
“所以意思是，下午前辈也会去MBC？”
“嗯哼，挺聪明的。”
金向昭警惕地盯着对方的面孔，良久才抿唇开口，“那前辈做好输给我的准备吧。”
最终敲定的结果是争取谈下音乐中心与人气歌谣的名额，原本要带禹寅硕去的简文石意外地换上了金向昭，“看着让人赏心悦目，成功率也会更高。”
“还有这种说法吗？”金向昭疑惑抬头。
“电视台的PD也是老家伙了，怎么做到利益最大化他们最清楚。”
看上去也是特别精明的人，不像自己一开始的没有眼色，“所以当初前辈为什么选择离开公司呢。”相处下来几乎快要消磨了第一轮时期作为对手的紧张感，其实对方也算个挺好聊天的人物，所以金向昭就大胆问了。
简文石似是也没想到她会好奇这个问题，抽了下嘴角答得简单，“太乱了，已经没有办法静下心来策划设计，所以就选择离开了。”
“这样啊，很体面呢。”金向昭倒吸了口气，现在回看自己的那段经历，倒显得有些精彩。
“没关系啊，今天拿下音中，到时候Dotie也可以很体面地获得胜利。”简文石在专注比赛的规则，而金向昭的思绪却有点飘远。
李惠利也是跟着一起来的，不过她去和艺人管理沟通了，兵分两路。电视台的PD看着比想象中要面善一点，金向昭第一轮的时候谈的是冠军秀与人歌，音中的PD她还是第一回见，但简文石已经熟悉。
过程聊得还算顺利，只不过话语周旋间，始终没有要一锤子敲定的意思。俗话说货比三家，他们是这样，电视台也是这样。想起郑在玹小组后续也会来的可能性，金向昭直觉不能让这件事一直悬着，模棱两可地错过了他们可就要被抛走了。
“如果我们给特殊的条件，PDnim会不会考虑直接确定名单。”金向昭的眼神看起来澄澈透明，对方勾了勾嘴角，还算好脾气，“应该还有要和音银或人歌谈名额的打算吧，对我们又能算什么特殊呢？”
“拍challenge宣传的话，只在音乐中心拍，毕竟我们只有一周的回归宣传期，视频热度唯一都给音乐中心的话，一定能受人关注的吧。”
“但这些都是艺人私下交流的事，其实和我们没有什么关系。”对方无奈摊手，“是艺人账号发送的内容，播放量也不会聚在我们这里。”
“音银与人歌的楼梯可以成为一个代表性的记忆点，相信音乐中心也可以创造更有影响力的。”
“到时候同步更新或者艾特官方账号呢？我们小组的人气以及话题讨论度PD不会不清楚吧。”简文石很快接上话帮腔道，“如果考虑好了，可以直接确定名额，不然的话走出了这间会议室，我们也不会回头的。”
说到底还是想要收视率，谁都有软肋，他不得不承认李惠利小组从艺人到制作组员最近的热度，终究松口同意。
“期待那天的表演。”
“谢谢。”
金向昭始终礼貌笑着，直到走出会议室后简文石才问自己，“那人歌那边的条件给什么，也不好忽悠的啊。”
“人歌吗？”金向昭弯唇，她已经有了第一轮的经验，第二回谈起来应该会顺利些，“舞台的piano intro给人歌的回归舞台吧，至少也是一个亮点呢。”
“哈…没想到刚才你都是打算好了才说的。”简文石走下一层楼梯时正好碰上刚出房间的李惠利，“顺利吗？我们这边已经妥了。”
“完全OK。”互相交换过信息后，李惠利表示丝毫没有压力，“今天有IVE来预录呢，我一会儿找宥真xi拍吧，正好最近有接触。”
“那Dotie跟着一起去吧，我不会拍这些。”
“啊？我吗？”金向昭有些意外。
“和孝元xi午休时间经常有在玩TikTok剪辑吧，肯定比我会拍啦。”简文石撇了撇嘴，“我先下楼准备车子。”
“OK.”金向昭没再拒绝，只是最近回归的团体有点多，碰见很多有过眼缘的人在所难免。
“嗨。”录制完challenge后的安宥真才和金向昭小幅度挥了挥手，算是很有好感但实在工作上暂时没有交集的对象，“有机会一起合作吧。”
默认的前提就是她可以决赛成团，是隐晦的祝福呢，“嗯，一定会有机会的。”毕竟上回李泳知还在rap词中diss了安池彦，金向昭总是想要感谢的。
“糖葫芦小姐。”正在确认视频没问题，金向昭一边和安宥真道别，耳边就听见了郑成灿的声音，“在帮忙拍challenge吗，那我可不可以也蹭一个。”
“这个你要问欧尼。”金向昭看向李惠利。
“那你也要帮我们宣传噢。”再教一遍《Lives》的编舞，李惠利表示很轻松，轮到郑成灿展示《Impossible》时反倒变得局促起来。
“哎呀为什么突然这么害羞了。”李惠利看了一眼正蹲在远处录制花絮的金向昭，故意玩笑，“不能因为我和你们不是同龄人所以就不自在吧。”
“阿尼阿尼，是见到前辈太紧张了。”郑成灿手心抹着裤边，在李惠利调节氛围后终于放松了些。
《Impossible》的编舞有大幅度的踢腿动作，正式录制的差点踢到举手机拍的金向昭，而她还兢兢业业确认着按下录制键，“没问题吧，向昭。”
“很好呢，你们觉得呢。”她把屏幕交出检查，一致好评通过，“kk看来我做摄影师也会很不错来着。”
“那以后就是金PDnim了。”郑成灿笑着说，果然得到了对方声调高一些的“呀！”。
“所以糖葫芦小姐是什么故事？”李惠利在金向昭右手边一起沿着走廊向前走。
“这种程度的话至少得请我吃糖葫芦才行啊。”金向昭开玩笑的语气，郑成灿却好像当真了，“啊…那看来是我该还糖葫芦的这段故事了。”
“什么呀欧巴。”金向昭习惯性摸了下后颈，“不用放在心上啦。”
郑成灿“其实”的音节都已经发出了口，然而在分叉路见到人后还是很快转变了，“前辈们好。”标准的问候礼，金珉奎和全圆佑很坦然地接受，倒是还差几步没走到平行位置的郑在玹愣住。
又是成为前辈了……金向昭扭头看郑成灿的表情，下意识咬着嘴唇，他似乎没有什么情绪，尽管眼神还是不由自主闪了一下，会想到罗渽民，所以难以克制地心软了。他们的故事自己不是一点都不知道，毕竟在前司工作的那段时间，两个23年新男团的讨论从来不少。
想到什么后突然自顾自朝前走去，径直路过刚才被打招呼的人，甚至都没注意到金珉奎的表情从嘴角上扬到耷下脸。
“我赢了。”在说那个赌约，金向昭直视郑在玹的眼睛，一字一句清楚道，“条件是——一会儿和成灿一起拍一次challenge视频吧。”
很意外的提议，郑在玹眉心一紧，他还以为会是什么让他放弃音中名额的争取权，但如果是那样的话，好像也不会是讨人喜欢的金向昭做法了，只可惜，现在轮到心动的对象不是自己。
“啧…确定这个了吗？”他抬眼对上郑成灿的眼睛，心里五味杂陈的。
“确定，前辈不能反悔啊。”金向昭微蹙眉强调。等第三轮回归打歌了也不会和RIIZE撞，反而借着他们原本就好的热度放challenge，只有双赢的份，所以现在不如推波助澜一下呢，让前火烧得更旺一些。
“当然不反悔。”视线偏移，他看到了脸色更不乐的金珉奎。
“怎么了？”空气刹那陷入沉寂，顺着郑在玹略带嘚瑟的目光，金向昭疑惑回头。
“你看不见我吗？这么大一个人。”金珉奎抿着嘴，表情看起来委屈，“给你发了kkt，也没有回复我。”
简直是污蔑，金向昭条件反射脱口，“我明明回了的。”虽然是手误发出去的内容。
“垃圾信息，会自动过滤的吧。”全圆佑半猜测的语气，和金珉奎对上眼神，好像下一秒就会有火花溅出。
“哦…那无关紧要的人，也会自动过滤的吧。”郑在玹看向金珉奎，微挑眉笑道。
话里话外都好像有很多重意思，郑成灿听得有些迷糊，视线从郑在玹脸上移到搭着肩膀靠在一起的金向昭和李惠利，就算是低声，也听清楚了那个问题。
“哎？这里面哪个是向昭的X。”