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源瞪他，赵浩洋满脸无辜，气得萧源牙痒痒，当医生的最讨厌这种病人了。
萧源伸手放在他胸膛上，按压，“给你检查检查身体，感觉怎么样？”
“嘶！”赵浩洋倒吸一口凉气，就这样就是一身冷汗，属于赵浩洋的人性回归，同时回来的还有各种感官，他的痛感阈值其实已经很高了。
架不住他现在这身体跟破布比没好到哪里去，萧源又是知道怎么让他更痛的，那滋味真的很难描述。
赵浩洋看向萧源，对方一脸似笑非笑的样子，看起来情绪相当稳定一点没生气，如果忽略对方手上的力气的话，看起来温柔又随和，是个很负责任的医生。
“痛吗？”萧源露出诧异的表情，“那这样呢？”
“嗯-”赵浩洋闷哼。
“看起来真的很严重，我都没怎么用力。”萧源忧心忡忡，“这种程度都受不了的话，你接下来的日子可不好过。”
“走路会疼，吃东西会疼，更别说了磕磕绊绊了。就是一直躺着，都可能不小心伤到自己。”
“而且你要知道，一直躺着对身体可不好，很不好。放以前，好多病都是不运动躺出来的。”
“其他人会不会躺出问题我不知道，你肯定会出问题，所以，该忍的时候还是要忍，能动的情况多动动。疼痛这种事情，痛久了就习惯了就没什么了，对吧？”萧源微笑脸，一副我说这些都是为你好的样子。
“对不起，我错了。”赵浩洋果断道歉。
萧源这才收了手，他也不是故意为难他，他现在的身体状况是真的差，以前是怎么折腾都死不了，现在是随便折腾一下可能这条小命就没了。
“我没想找死，我只是…”
“我知道。”萧源开始的时候有些想不通，她看得出来赵浩洋意外的很有求生欲，之前那些作死的行为，说到底主要还是因为死不了，短暂的死亡带来的不是痛苦而是安抚。
现在能够脱离那份压力活着，他本人其实完全没有求死的心。
为什么不接受治愈系的污染源，要知道这玩意太珍贵了，能够达到他等级的更是凤毛麟角，刚好特安局有，听常局的意思是，也不是不能把这珍贵的存在交给赵浩洋，偏偏赵浩言完全不愿意。
赵浩洋本人其实挺愿意活着的，不是之前那个状态，不变成污染物的情况下，再痛，他也愿意多活一阵子是一阵子。他也是个责任心超级强的人，虽然现在一副卸下负担归隐田园什么都不想管躺平的样子，实际上他的责任感并没有因为这一遭事情而完全消失，当然也不会是因为他嘴上说的不想要那份污染源去承担相应的责任这个借口。
说实话，这个借口真的很烂，特安局算是相当讲道理的部门，尤其对调查员的重视是肉眼可见的，赵浩洋之前做出的贡献完全足够兑换那份治愈系污染源了，就算他拿到手之后并不愿意做什么，其他人也没什么好说的。
这个理由就站不住脚。
剔除掉其他的不可能，萧源觉着，恐怕症结还出在这份污染源的来源上，让赵浩洋无法接受。
作为处理过一次赵浩洋心里问题的医生，没有人比萧源知道改变赵浩洋的想法有多难，她虽然已经成功了一次，对第二次也心里也没有太大的期待。
想到这里，萧源恶狠狠的按了对方一把。
“嘶！”这一下猝不及防食的酸爽感，赵浩洋不可置信的看向萧源。
“我说是手误，你信吗？”
“信。”赵浩洋知道萧源心里有气，不敢再得罪她，只好赔笑说，“萧医生说的我都信。”
啧，够没原则的，能屈能伸。
萧源看了对方好一会儿，也乐了，“看到你这个样子都完全没办法跟之前的你对应起来了，想来变成那副模样你也憋得狠了，我不跟你计较。”
“反正情况是这么个情况，药我给你留着，你按时吃，吃完了还想活下去呢可以在找我。”
“我保证，在你死之前药物的供应肯定是足够的。”
赵浩洋能说什么呢？当然是继续表达自己的感谢了。
说实话，他清醒过来之后对很多事情都没有真实感，他记得一部分，但遗忘了更大的一部分，失忆并不是一件好受的事情，他偶尔会莫名其妙的伤感，觉得脑子里空白了一部分，但又不知道具体空白了哪些。
他的时间好像平白被人从中间拿走了几十年，这不应该是件很严重的事情吗？
偏偏周围的这些人，医生，包括据说照顾了自己相当长时间的人，都是一副乐见其成的态度。
“想不起来就想不起来，又不是什么快乐的记忆，要是快乐你也不会变成这个样子，能够活下去就不错了。”
“你很幸运，我其实有点担心你遗忘太多变成傻子，没想到你这个选择性遗忘的本事很不错。”
听起来是很不错，他也隐约有感觉那一段漫长的时间里自己并不好过。
除了偶尔的唏嘘和怅惘之外，更多的是一种卸下某种无法承担重任的轻松，咳，虽然现在他这破烂身体可算不上什么轻松。
他可记得曾经自己的身体素质实在是好到过分，尤其融合污染源之后，只要还剩下一口气都能很快缓过来。
想到不死污染源，有些不好的记忆还有那种压抑的感觉又回来了，赵浩洋赶紧转移自己的视线，不让自己去考虑这方面的事情。
“对了，想好了今后在哪里生活么？”萧源问，“毕竟你现在的身体这个样子，可不能跟之前比较了。”
“你要是留在城外恐怕只能一直在这里躲着了，没有曲景明陪着哪里都去不了。”
赵浩洋看向一旁的水豚。
“我承认你把它照顾得还行，不过别指望它能够照顾你，它就没长这个脑子。以后它要是往外跑你可不能跟出去了，你也跟不上，还容易让自己陷入危险。”
“是真的会死掉的。”
“曲景明在植物种植上有了新的突破，不用守着你之后，他大概也不会像以前那样长时间留在这里，外面的世界大得很，还有很多地方值得他去探索。”
“特安局知道他现在的情况之后，估计也会劝他。”
说到底失去了不死污染源的赵浩洋自由了的同时，在很多人眼里也没有那么重要了，现在的曲景明比他重要多了。
萧源讲话不好听，但这都是活下来的赵浩洋需要面对的现实问题。
“水豚不用人管，它饿不死自己，但它也不会保护你。”
“曲景明应该不介意带着你。”
“算了。”赵浩洋拒绝，“他有自己的人生，没必要一直跟我绑定着。”因为没有那段时间的记忆，赵浩洋隐隐约约是感觉有个人陪伴了自己很长的时间，但他对曲景明并没有什么深刻的情感，只是很单纯的感激。
“他很厉害，完全可以去做更多更有意义的事情。”
“我没关系的！”曲景明听到这里急急忙忙跳出来表达自己的态度，“我已经习惯了，要是完全不管你反倒是觉得缺了点什么。”
“你想留在这里也好，你想回城里也好，我去其他地方的时候你愿意跟着也可以跟着，不要觉得自己是累赘，你从来不是。”
“不光是我，大熊猫也很乐意保护你的，不知道你还记不记得它，它能够到现在一直保持理智，最开始是因为你，它很感激你。”
曲景明说完有些不好意思的笑笑，“我不是故意偷听你们讲话，我是想说大熊猫过来了。”
“它就在外面那片小竹林里。我听不懂它在说什么，但我看得出来它的表情，应该是在抱怨我们这么长时间都没去看望它。”
曲景明跟赵浩洋相处时间很长，但那漫长的时间离，他面对的是一个痛苦的躯壳，对于现在的赵浩洋他其实算不上了解。
但他喜欢现在这个赵浩洋，他终于在这个人身上重新找到了少年时代听到的张扬热烈的英雄的影子，曲景明甚至感觉眼眶有些热热的。
请永远不要觉得自己是累赘，永远不要说“耽搁”这种话，曲景明看着熟悉且陌生的赵浩洋。
“现在很多地方还是很危险，我不敢说你想去哪就去哪。”毕竟整个人类的地盘都被压制了，这种虚假的大话他说不出口。
“但是，恭喜你，赵浩洋，你自由了，你可以去往很多的地方，比大部分人能够去的地方都多，只要你想。”
赵浩洋眯了眯眼，“谢谢。”
赵浩洋没说他准备去哪里，但是等到萧源他们准备返程的时候，他撑着拐棍凑了上来。
在这之前也没看出他想要回城的意图，他对曲景明对大熊猫都没有什么特殊情感，当然相处之后他也挺喜欢他们，但更多时候他还是更爱跟对他没有任何反应的水豚呆在一起。
除此之外，他唯一没变的还有对傅凌的害怕，他似乎很无法理解傅凌居然就这么大咧咧的和他们生活在一起，见过多少次那种应激式反应都没有完全消失，直到有一天没看到傅凌的身影，他却开始下意识去寻找。
“时间到了。”萧源告诉赵浩洋，“他不喜欢告别，应该是大半夜走的。”
“你要是想见他，下一次我在把人交出来呗。”
赵浩洋果断摇头，隔了一会儿又点点头，表情有些沮丧，“我应该向他道谢。”
“他又不在意。”
“不过下一次，再勇敢点，你能够走出来他也是帮了忙的。”主要帮忙吓唬他让他多点反应激发他的主观意识这种事就不用特别提了。
赵浩洋点点头，他是真的有点怕傅凌，被傅凌一次次往死里打的经历不是谁都有的。
这里的事情解决，萧源也准备收拾收拾回城了，赵浩洋始终没有对自己的去向有明确的决定，萧源看他挺喜欢照顾水豚的，都要以为他想留在这里做一个水豚饲养员了，有曲景明在其实也不用太担心他的安全，有什么事曲景明总会把人给安排好。
没想到他会要跟他们一起走。
他没有带任何东西，就像他最初来到这里的时候除了身上一身遮身的衣物没有其他任何东西空空荡荡来，现在他回去的时候也是一身衣服，只多了一根拐棍，还有一身的伤痛。
“我不能走吗？”面对其他人诧异的眼神，赵浩洋询问。
“当然可以。”萧源伸手，“欢迎回家，赵浩洋。”
萧源伸手放在他胸膛上，按压，“给你检查检查身体，感觉怎么样？”
“嘶！”赵浩洋倒吸一口凉气，就这样就是一身冷汗，属于赵浩洋的人性回归，同时回来的还有各种感官，他的痛感阈值其实已经很高了。
架不住他现在这身体跟破布比没好到哪里去，萧源又是知道怎么让他更痛的，那滋味真的很难描述。
赵浩洋看向萧源，对方一脸似笑非笑的样子，看起来情绪相当稳定一点没生气，如果忽略对方手上的力气的话，看起来温柔又随和，是个很负责任的医生。
“痛吗？”萧源露出诧异的表情，“那这样呢？”
“嗯-”赵浩洋闷哼。
“看起来真的很严重，我都没怎么用力。”萧源忧心忡忡，“这种程度都受不了的话，你接下来的日子可不好过。”
“走路会疼，吃东西会疼，更别说了磕磕绊绊了。就是一直躺着，都可能不小心伤到自己。”
“而且你要知道，一直躺着对身体可不好，很不好。放以前，好多病都是不运动躺出来的。”
“其他人会不会躺出问题我不知道，你肯定会出问题，所以，该忍的时候还是要忍，能动的情况多动动。疼痛这种事情，痛久了就习惯了就没什么了，对吧？”萧源微笑脸，一副我说这些都是为你好的样子。
“对不起，我错了。”赵浩洋果断道歉。
萧源这才收了手，他也不是故意为难他，他现在的身体状况是真的差，以前是怎么折腾都死不了，现在是随便折腾一下可能这条小命就没了。
“我没想找死，我只是…”
“我知道。”萧源开始的时候有些想不通，她看得出来赵浩洋意外的很有求生欲，之前那些作死的行为，说到底主要还是因为死不了，短暂的死亡带来的不是痛苦而是安抚。
现在能够脱离那份压力活着，他本人其实完全没有求死的心。
为什么不接受治愈系的污染源，要知道这玩意太珍贵了，能够达到他等级的更是凤毛麟角，刚好特安局有，听常局的意思是，也不是不能把这珍贵的存在交给赵浩洋，偏偏赵浩言完全不愿意。
赵浩洋本人其实挺愿意活着的，不是之前那个状态，不变成污染物的情况下，再痛，他也愿意多活一阵子是一阵子。他也是个责任心超级强的人，虽然现在一副卸下负担归隐田园什么都不想管躺平的样子，实际上他的责任感并没有因为这一遭事情而完全消失，当然也不会是因为他嘴上说的不想要那份污染源去承担相应的责任这个借口。
说实话，这个借口真的很烂，特安局算是相当讲道理的部门，尤其对调查员的重视是肉眼可见的，赵浩洋之前做出的贡献完全足够兑换那份治愈系污染源了，就算他拿到手之后并不愿意做什么，其他人也没什么好说的。
这个理由就站不住脚。
剔除掉其他的不可能，萧源觉着，恐怕症结还出在这份污染源的来源上，让赵浩洋无法接受。
作为处理过一次赵浩洋心里问题的医生，没有人比萧源知道改变赵浩洋的想法有多难，她虽然已经成功了一次，对第二次也心里也没有太大的期待。
想到这里，萧源恶狠狠的按了对方一把。
“嘶！”这一下猝不及防食的酸爽感，赵浩洋不可置信的看向萧源。
“我说是手误，你信吗？”
“信。”赵浩洋知道萧源心里有气，不敢再得罪她，只好赔笑说，“萧医生说的我都信。”
啧，够没原则的，能屈能伸。
萧源看了对方好一会儿，也乐了，“看到你这个样子都完全没办法跟之前的你对应起来了，想来变成那副模样你也憋得狠了，我不跟你计较。”
“反正情况是这么个情况，药我给你留着，你按时吃，吃完了还想活下去呢可以在找我。”
“我保证，在你死之前药物的供应肯定是足够的。”
赵浩洋能说什么呢？当然是继续表达自己的感谢了。
说实话，他清醒过来之后对很多事情都没有真实感，他记得一部分，但遗忘了更大的一部分，失忆并不是一件好受的事情，他偶尔会莫名其妙的伤感，觉得脑子里空白了一部分，但又不知道具体空白了哪些。
他的时间好像平白被人从中间拿走了几十年，这不应该是件很严重的事情吗？
偏偏周围的这些人，医生，包括据说照顾了自己相当长时间的人，都是一副乐见其成的态度。
“想不起来就想不起来，又不是什么快乐的记忆，要是快乐你也不会变成这个样子，能够活下去就不错了。”
“你很幸运，我其实有点担心你遗忘太多变成傻子，没想到你这个选择性遗忘的本事很不错。”
听起来是很不错，他也隐约有感觉那一段漫长的时间里自己并不好过。
除了偶尔的唏嘘和怅惘之外，更多的是一种卸下某种无法承担重任的轻松，咳，虽然现在他这破烂身体可算不上什么轻松。
他可记得曾经自己的身体素质实在是好到过分，尤其融合污染源之后，只要还剩下一口气都能很快缓过来。
想到不死污染源，有些不好的记忆还有那种压抑的感觉又回来了，赵浩洋赶紧转移自己的视线，不让自己去考虑这方面的事情。
“对了，想好了今后在哪里生活么？”萧源问，“毕竟你现在的身体这个样子，可不能跟之前比较了。”
“你要是留在城外恐怕只能一直在这里躲着了，没有曲景明陪着哪里都去不了。”
赵浩洋看向一旁的水豚。
“我承认你把它照顾得还行，不过别指望它能够照顾你，它就没长这个脑子。以后它要是往外跑你可不能跟出去了，你也跟不上，还容易让自己陷入危险。”
“是真的会死掉的。”
“曲景明在植物种植上有了新的突破，不用守着你之后，他大概也不会像以前那样长时间留在这里，外面的世界大得很，还有很多地方值得他去探索。”
“特安局知道他现在的情况之后，估计也会劝他。”
说到底失去了不死污染源的赵浩洋自由了的同时，在很多人眼里也没有那么重要了，现在的曲景明比他重要多了。
萧源讲话不好听，但这都是活下来的赵浩洋需要面对的现实问题。
“水豚不用人管，它饿不死自己，但它也不会保护你。”
“曲景明应该不介意带着你。”
“算了。”赵浩洋拒绝，“他有自己的人生，没必要一直跟我绑定着。”因为没有那段时间的记忆，赵浩洋隐隐约约是感觉有个人陪伴了自己很长的时间，但他对曲景明并没有什么深刻的情感，只是很单纯的感激。
“他很厉害，完全可以去做更多更有意义的事情。”
“我没关系的！”曲景明听到这里急急忙忙跳出来表达自己的态度，“我已经习惯了，要是完全不管你反倒是觉得缺了点什么。”
“你想留在这里也好，你想回城里也好，我去其他地方的时候你愿意跟着也可以跟着，不要觉得自己是累赘，你从来不是。”
“不光是我，大熊猫也很乐意保护你的，不知道你还记不记得它，它能够到现在一直保持理智，最开始是因为你，它很感激你。”
曲景明说完有些不好意思的笑笑，“我不是故意偷听你们讲话，我是想说大熊猫过来了。”
“它就在外面那片小竹林里。我听不懂它在说什么，但我看得出来它的表情，应该是在抱怨我们这么长时间都没去看望它。”
曲景明跟赵浩洋相处时间很长，但那漫长的时间离，他面对的是一个痛苦的躯壳，对于现在的赵浩洋他其实算不上了解。
但他喜欢现在这个赵浩洋，他终于在这个人身上重新找到了少年时代听到的张扬热烈的英雄的影子，曲景明甚至感觉眼眶有些热热的。
请永远不要觉得自己是累赘，永远不要说“耽搁”这种话，曲景明看着熟悉且陌生的赵浩洋。
“现在很多地方还是很危险，我不敢说你想去哪就去哪。”毕竟整个人类的地盘都被压制了，这种虚假的大话他说不出口。
“但是，恭喜你，赵浩洋，你自由了，你可以去往很多的地方，比大部分人能够去的地方都多，只要你想。”
赵浩洋眯了眯眼，“谢谢。”
赵浩洋没说他准备去哪里，但是等到萧源他们准备返程的时候，他撑着拐棍凑了上来。
在这之前也没看出他想要回城的意图，他对曲景明对大熊猫都没有什么特殊情感，当然相处之后他也挺喜欢他们，但更多时候他还是更爱跟对他没有任何反应的水豚呆在一起。
除此之外，他唯一没变的还有对傅凌的害怕，他似乎很无法理解傅凌居然就这么大咧咧的和他们生活在一起，见过多少次那种应激式反应都没有完全消失，直到有一天没看到傅凌的身影，他却开始下意识去寻找。
“时间到了。”萧源告诉赵浩洋，“他不喜欢告别，应该是大半夜走的。”
“你要是想见他，下一次我在把人交出来呗。”
赵浩洋果断摇头，隔了一会儿又点点头，表情有些沮丧，“我应该向他道谢。”
“他又不在意。”
“不过下一次，再勇敢点，你能够走出来他也是帮了忙的。”主要帮忙吓唬他让他多点反应激发他的主观意识这种事就不用特别提了。
赵浩洋点点头，他是真的有点怕傅凌，被傅凌一次次往死里打的经历不是谁都有的。
这里的事情解决，萧源也准备收拾收拾回城了，赵浩洋始终没有对自己的去向有明确的决定，萧源看他挺喜欢照顾水豚的，都要以为他想留在这里做一个水豚饲养员了，有曲景明在其实也不用太担心他的安全，有什么事曲景明总会把人给安排好。
没想到他会要跟他们一起走。
他没有带任何东西，就像他最初来到这里的时候除了身上一身遮身的衣物没有其他任何东西空空荡荡来，现在他回去的时候也是一身衣服，只多了一根拐棍，还有一身的伤痛。
“我不能走吗？”面对其他人诧异的眼神，赵浩洋询问。
“当然可以。”萧源伸手，“欢迎回家，赵浩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