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琦云的脸上闪过一丝诧异。
竟不是来将图纸卖给她的？
她的目光落在手中图纸上，近几年经营这间商行，她自然知晓根据手中图纸制成的衣物将会畅销，如若让她接手，凭着她的背景与人脉，将会带来巨大的利润。
她想向爹娘证明，作为女子，她能做得不比男子差，这是机遇，肖琦云不想放过。
肖琦云笑了笑，旋即说道，“姑娘难道不知，若是将这些衣服做出来，这售价可低不到哪去，姑娘觉得这南水城有谁买得起？”
她低声呢喃好似引诱，“姑娘不如将这图纸卖给我，价格绝对能让姑娘满意。”
闻瑾禾闻言却是摇了摇头，“肖老板所说之事，我自然知晓，我既然能登门来谈这笔生意，心中自由成算。”
“哦？若是今日我抓着这些图纸不放你又该如何？”肖琦云唇角上扬，对眼前这美貌女子自信的样子吸引住，有意戏谑道。
瑾禾却好似听到什么笑话一般，不以为意道：“若肖老板是这样的人，那我今日也就不会上门。”
“我来南水时日并不久，但也知晓肖氏家风清正，在城中饱受拥戴，肖老板自是女中豪杰，断然不会做出抢占他人钱财之事。”
千穿万穿马屁不穿，上门求合作总要对老板恭敬一些，瑾禾嘴上说着恭维的话。
哪怕今日肖大小姐真要将她的图纸据为己有，她也只当此人不可结交，要一笔银子走人便是，反正真正值钱的可不是这几张纸，是她闻瑾禾这个人。
肖琦云“噗嗤”一声笑了出来，瑾禾一番话取悦到她，“放心，我做不出强抢之事。”
她的侍女为二人端来茶点，肖琦云示意瑾禾边吃边谈。
瑾禾笑着拒绝，今日为了蹲到她，这一天可是吃了不少东西，现下是真吃不下。
肖琦云也不恼，自顾自的吃了些，瑾禾坐在一旁也不说话，一时间安静下来。
好半晌，瑾禾估摸着时候差不多了，便开口问道：“肖老板考虑的如何了？”
肖琦云轻吹茶水，杯中茶叶翻腾，泛起一阵涟漪。
她不曾抬头，却是问道：“姑娘觉得，你凭什么能让我拿布给你？”
这……
瑾禾羞赧连连，她也觉得这事有些无赖，肖家自己产布卖布，若是将布以成本价拿给她，这是不赚钱的生意，她凭什么？不过是想上门为自己争取一个机会而已。
瑾禾直视肖琦云，目光灼热，让她不自觉抬眼与之相视。
肖琦云听见对方一字一顿，却又异常坚定自信的声音。
“凭我自己。”
肖琦云拿着杯盖的手一顿。
外街商贩叫卖声依旧，货郎挑着担子一路吆喝，楼下伙计正向进门客人推荐布料，嘴甜的哄得对方捂嘴直笑。
二楼房内，瑾禾与肖琦云签下契书，约定她可以凭低价拿到布行所有在售的布料。
瑾禾面色一喜，与肖琦云道谢，二人寒暄几句她便下楼离开。
肖琦云将她送至一楼，见对方身影没入人流，这才转身上楼。
丫鬟荔枝不解地问，“小姐，明知不赚钱的生意为何要同她合作？”
肖琦云侧目看她一眼，轻笑道：“自然是想看看她能做到何种程度。”
同样是女子经商，她有父母撑腰兜底，上来就能接管城中最大的布行，又有专人帮她打理，她其实并不曾出多少力。
有得便有失，她也想过从头开始做生意，可一直未能找到合适的机会。
闻瑾禾不同，她能以自己为筹码同她谈合作，说起事来眼角的张扬肆意让人过目难忘。
她想知道，闻瑾禾能否成功。
若是能成功，今日便是结一段善缘，日后也能给自家带来些好处。
还有便是，若闻瑾禾能成功，那自己是否也能放手一搏？
左右不过少赚些银子。
……
进布行时天色正亮堂着，如今这一出来便日暮西沉。
她脚步欢快的来到县衙，径直朝崔大人的书房走去，她如今来县衙的次数多了，县衙众人自然同她熟稔起来，一路上遇见几人都同她玩笑道：“这么开心啊，捡钱了？”
瑾禾从善如流：“可不是嘛，捡到一大笔银子！”
“这不得请我们大家上鸳鸯楼吃一顿？你说是不是，兄弟。”
“当然当然！我可是馋鸳鸯楼那道咕噜肉好久了。”
瑾禾笑眯眯地答应：“日后再说吧，如今是没钱请你们上鸳鸯楼，但这顿饭少不了你们的。”
“那我可记住了。”
瑾禾冲他们摆摆手，又接着往里走，周婶正准备晚饭食材，瑾禾凑过头，问他：“今日吃什么？”
周婶没注意她，冷不丁见着余光出现一脑袋也是吓得一哆嗦，她拍了拍胸脯，笑骂道：“你这皮丫头，吓我一跳！今日没准备你的饭食，你哪来的走哪去。”
瑾禾冲她做了个鬼脸，随后敲开崔云恪的房门。
门未关严实，瑾禾往里推了推，房内无人言语，她探头进去看了看。
崔云恪正持笔端坐在桌前，不知在写什么，听见门开的动静，他神色未动，头也不抬道：“要进来就进来，守在外边是想当门神？”
瑾禾：“……这不是没得大人的许可，小的岂敢贸然行动，这不是怕大人责怪嘛。”
崔云恪微微冷笑，奇道：“你会怕我责怪？”
见这人有翻旧账的趋势，瑾禾急忙转移话头，她快步走到书桌前。从袖中摸出方才签下的契书，在崔云恪的面前展开。
“大人你看，我真的签下来了。”她微微扬起下巴，骄傲地说道。
崔云恪落下最后一个字，将写下的信放入信封封好，置在一旁，闻言，他侧过头看向她，点了点头。
“很不错。”
很不走心的夸赞了一声。
见崔大人并不感兴趣，瑾禾有几分气馁，却还是将心中感谢的话说了出来。
“这要多谢大人，多亏了你指点迷津，不然我就算拜佛也找不对庙。”
能拿到低价布料，全靠崔云恪为她指了明路，肖大小姐自然比肖老爷能容易被打动。
崔云恪盯着她看了一会儿，随后摇了摇头，“这是你凭本事做成的生意。”
崔云恪蹙了蹙眉。
他不需要她的感谢，说得跟她借了自己的势一样。
明明桩桩件件都是她自己努力的成果。
崔云恪不需要她的感谢，可不代表她没有一点表示。
晚饭时，她并不同他们一道吃饭。
自己毕竟不在县衙入职，先前吃自己买的菜也就算了，这走衙门公账的饭食她还是少吃为上，免得落人口舌。
闻瑾禾在厨房，拿出自己早先买好的食材，准备做一份千层糕给崔大人道谢。
过年期间遇见一位走街串巷的货郎，这才买到了荸荠粉。
荸荠粉加水，又将其与桂花蜜与红糖各自搅成米糊，一同上锅蒸熟。
做千层糕就比较麻烦，需要一层一层的铺上蒸熟，等全部浆糊已上锅，她将蒸好的千层糕切好，用食盒装着送到崔大人书房。
崔云恪从未见过这种吃食，他惊讶地看向瑾禾，问道：“这是？”
瑾禾献宝似的上前，“这叫千层糕，不过食材少了些，就只能做出两个口味了，大人，尝尝看。”
她的双眼睁得圆乎乎，丝毫藏不住心事，眼中的希冀满到几乎能溢出。
他过了戌时便有不吃东西的习惯，崔云恪目光落在她的脸上，终是不曾将拒绝的话说出口。
崔云恪尝了两个，微微颔首。
“不错。”
就只是不错？
瑾禾扶额，这人一天除了不错还会说什么？她也是疯了才会觉得这人会为她点评一二。
不过没事，厨房内还有一些边角料，她起身笑道：“那大人慢慢吃，我先走了。”
崔云恪望着她离开的背影，犹豫着，还是拿起一块。
其实不止是不错。
这是他不曾吃到过的味道，软弱清甜，很是新奇的一道甜品。
瑾禾将剩下的这些分给小捕快们，得到了众人一直夸赞，纷纷表示是可以出摊的水平。
瑾禾得意道：“这是自然。”
小捕快们一人一块便分了个干净，其实不曾尝出什么滋味，不过是为她捧场罢了。
收到他人热情的反馈，她在崔大人面前微微凉了的心又激动起来。
她心道，这就是为什么会有人为了他人的赞扬而拼命干活，如果不是自己实在懒散，冲着这群人的恭维，她都能将自己关在厨房埋头为他们做吃的。
众人哄笑着，凌风这时才回来，见到几人围着瑾禾，他不解地问：“这是做什么？”
新来的小捕快金宝答道：“我们在夸闻姐姐做的糕点。”
凌风只捕捉到一个词。
闻瑾禾做的？
他转过身道：“你做了什么？给我尝尝。”
瑾禾：“千层糕，你没吃过吧。”
对方摇了摇头。
瑾禾一脸坏笑：“不过没有啦，你就等着吧，等我哪天心情好了再说。”
凌风：“……”
黑脸小侍卫脸色一僵，不想理她，气呼呼地去同自家公子告状去。
还没走几步，就见崔云恪迎面走来。
凌风问道：“公子，你那还有千层糕吗？”凌风知晓瑾禾若是做吃的，自然会分出一份给公子，这才开口问道。
崔云恪耳根发烫，带着些羞赧地轻咳几声，随后冲他摇了摇头。
凌风张大嘴，一脸不可置信。
他刚想问公子不是过了时辰便不再吃东西吗，就见公子扫了他一眼，明显不想自己说话，于是小侍卫委屈地闭上了嘴。
捕快们见县令过来，也早早散开，瑾禾还在原地。
崔云恪走到她身旁。
“时候不早了，我先回去了。”她对崔云恪道别，铺子装修好后，她便住在那不用日日赶着太阳落山前回水阳村。
崔云恪盯着她，旋即开口：“太晚了，今日便在县衙住下吧。”
县衙离朱雀街还有一段距离，大晚上的一个姑娘独自外出，总归是不安全的。
瑾禾：“……啊，好吧。”
竟不是来将图纸卖给她的？
她的目光落在手中图纸上，近几年经营这间商行，她自然知晓根据手中图纸制成的衣物将会畅销，如若让她接手，凭着她的背景与人脉，将会带来巨大的利润。
她想向爹娘证明，作为女子，她能做得不比男子差，这是机遇，肖琦云不想放过。
肖琦云笑了笑，旋即说道，“姑娘难道不知，若是将这些衣服做出来，这售价可低不到哪去，姑娘觉得这南水城有谁买得起？”
她低声呢喃好似引诱，“姑娘不如将这图纸卖给我，价格绝对能让姑娘满意。”
闻瑾禾闻言却是摇了摇头，“肖老板所说之事，我自然知晓，我既然能登门来谈这笔生意，心中自由成算。”
“哦？若是今日我抓着这些图纸不放你又该如何？”肖琦云唇角上扬，对眼前这美貌女子自信的样子吸引住，有意戏谑道。
瑾禾却好似听到什么笑话一般，不以为意道：“若肖老板是这样的人，那我今日也就不会上门。”
“我来南水时日并不久，但也知晓肖氏家风清正，在城中饱受拥戴，肖老板自是女中豪杰，断然不会做出抢占他人钱财之事。”
千穿万穿马屁不穿，上门求合作总要对老板恭敬一些，瑾禾嘴上说着恭维的话。
哪怕今日肖大小姐真要将她的图纸据为己有，她也只当此人不可结交，要一笔银子走人便是，反正真正值钱的可不是这几张纸，是她闻瑾禾这个人。
肖琦云“噗嗤”一声笑了出来，瑾禾一番话取悦到她，“放心，我做不出强抢之事。”
她的侍女为二人端来茶点，肖琦云示意瑾禾边吃边谈。
瑾禾笑着拒绝，今日为了蹲到她，这一天可是吃了不少东西，现下是真吃不下。
肖琦云也不恼，自顾自的吃了些，瑾禾坐在一旁也不说话，一时间安静下来。
好半晌，瑾禾估摸着时候差不多了，便开口问道：“肖老板考虑的如何了？”
肖琦云轻吹茶水，杯中茶叶翻腾，泛起一阵涟漪。
她不曾抬头，却是问道：“姑娘觉得，你凭什么能让我拿布给你？”
这……
瑾禾羞赧连连，她也觉得这事有些无赖，肖家自己产布卖布，若是将布以成本价拿给她，这是不赚钱的生意，她凭什么？不过是想上门为自己争取一个机会而已。
瑾禾直视肖琦云，目光灼热，让她不自觉抬眼与之相视。
肖琦云听见对方一字一顿，却又异常坚定自信的声音。
“凭我自己。”
肖琦云拿着杯盖的手一顿。
外街商贩叫卖声依旧，货郎挑着担子一路吆喝，楼下伙计正向进门客人推荐布料，嘴甜的哄得对方捂嘴直笑。
二楼房内，瑾禾与肖琦云签下契书，约定她可以凭低价拿到布行所有在售的布料。
瑾禾面色一喜，与肖琦云道谢，二人寒暄几句她便下楼离开。
肖琦云将她送至一楼，见对方身影没入人流，这才转身上楼。
丫鬟荔枝不解地问，“小姐，明知不赚钱的生意为何要同她合作？”
肖琦云侧目看她一眼，轻笑道：“自然是想看看她能做到何种程度。”
同样是女子经商，她有父母撑腰兜底，上来就能接管城中最大的布行，又有专人帮她打理，她其实并不曾出多少力。
有得便有失，她也想过从头开始做生意，可一直未能找到合适的机会。
闻瑾禾不同，她能以自己为筹码同她谈合作，说起事来眼角的张扬肆意让人过目难忘。
她想知道，闻瑾禾能否成功。
若是能成功，今日便是结一段善缘，日后也能给自家带来些好处。
还有便是，若闻瑾禾能成功，那自己是否也能放手一搏？
左右不过少赚些银子。
……
进布行时天色正亮堂着，如今这一出来便日暮西沉。
她脚步欢快的来到县衙，径直朝崔大人的书房走去，她如今来县衙的次数多了，县衙众人自然同她熟稔起来，一路上遇见几人都同她玩笑道：“这么开心啊，捡钱了？”
瑾禾从善如流：“可不是嘛，捡到一大笔银子！”
“这不得请我们大家上鸳鸯楼吃一顿？你说是不是，兄弟。”
“当然当然！我可是馋鸳鸯楼那道咕噜肉好久了。”
瑾禾笑眯眯地答应：“日后再说吧，如今是没钱请你们上鸳鸯楼，但这顿饭少不了你们的。”
“那我可记住了。”
瑾禾冲他们摆摆手，又接着往里走，周婶正准备晚饭食材，瑾禾凑过头，问他：“今日吃什么？”
周婶没注意她，冷不丁见着余光出现一脑袋也是吓得一哆嗦，她拍了拍胸脯，笑骂道：“你这皮丫头，吓我一跳！今日没准备你的饭食，你哪来的走哪去。”
瑾禾冲她做了个鬼脸，随后敲开崔云恪的房门。
门未关严实，瑾禾往里推了推，房内无人言语，她探头进去看了看。
崔云恪正持笔端坐在桌前，不知在写什么，听见门开的动静，他神色未动，头也不抬道：“要进来就进来，守在外边是想当门神？”
瑾禾：“……这不是没得大人的许可，小的岂敢贸然行动，这不是怕大人责怪嘛。”
崔云恪微微冷笑，奇道：“你会怕我责怪？”
见这人有翻旧账的趋势，瑾禾急忙转移话头，她快步走到书桌前。从袖中摸出方才签下的契书，在崔云恪的面前展开。
“大人你看，我真的签下来了。”她微微扬起下巴，骄傲地说道。
崔云恪落下最后一个字，将写下的信放入信封封好，置在一旁，闻言，他侧过头看向她，点了点头。
“很不错。”
很不走心的夸赞了一声。
见崔大人并不感兴趣，瑾禾有几分气馁，却还是将心中感谢的话说了出来。
“这要多谢大人，多亏了你指点迷津，不然我就算拜佛也找不对庙。”
能拿到低价布料，全靠崔云恪为她指了明路，肖大小姐自然比肖老爷能容易被打动。
崔云恪盯着她看了一会儿，随后摇了摇头，“这是你凭本事做成的生意。”
崔云恪蹙了蹙眉。
他不需要她的感谢，说得跟她借了自己的势一样。
明明桩桩件件都是她自己努力的成果。
崔云恪不需要她的感谢，可不代表她没有一点表示。
晚饭时，她并不同他们一道吃饭。
自己毕竟不在县衙入职，先前吃自己买的菜也就算了，这走衙门公账的饭食她还是少吃为上，免得落人口舌。
闻瑾禾在厨房，拿出自己早先买好的食材，准备做一份千层糕给崔大人道谢。
过年期间遇见一位走街串巷的货郎，这才买到了荸荠粉。
荸荠粉加水，又将其与桂花蜜与红糖各自搅成米糊，一同上锅蒸熟。
做千层糕就比较麻烦，需要一层一层的铺上蒸熟，等全部浆糊已上锅，她将蒸好的千层糕切好，用食盒装着送到崔大人书房。
崔云恪从未见过这种吃食，他惊讶地看向瑾禾，问道：“这是？”
瑾禾献宝似的上前，“这叫千层糕，不过食材少了些，就只能做出两个口味了，大人，尝尝看。”
她的双眼睁得圆乎乎，丝毫藏不住心事，眼中的希冀满到几乎能溢出。
他过了戌时便有不吃东西的习惯，崔云恪目光落在她的脸上，终是不曾将拒绝的话说出口。
崔云恪尝了两个，微微颔首。
“不错。”
就只是不错？
瑾禾扶额，这人一天除了不错还会说什么？她也是疯了才会觉得这人会为她点评一二。
不过没事，厨房内还有一些边角料，她起身笑道：“那大人慢慢吃，我先走了。”
崔云恪望着她离开的背影，犹豫着，还是拿起一块。
其实不止是不错。
这是他不曾吃到过的味道，软弱清甜，很是新奇的一道甜品。
瑾禾将剩下的这些分给小捕快们，得到了众人一直夸赞，纷纷表示是可以出摊的水平。
瑾禾得意道：“这是自然。”
小捕快们一人一块便分了个干净，其实不曾尝出什么滋味，不过是为她捧场罢了。
收到他人热情的反馈，她在崔大人面前微微凉了的心又激动起来。
她心道，这就是为什么会有人为了他人的赞扬而拼命干活，如果不是自己实在懒散，冲着这群人的恭维，她都能将自己关在厨房埋头为他们做吃的。
众人哄笑着，凌风这时才回来，见到几人围着瑾禾，他不解地问：“这是做什么？”
新来的小捕快金宝答道：“我们在夸闻姐姐做的糕点。”
凌风只捕捉到一个词。
闻瑾禾做的？
他转过身道：“你做了什么？给我尝尝。”
瑾禾：“千层糕，你没吃过吧。”
对方摇了摇头。
瑾禾一脸坏笑：“不过没有啦，你就等着吧，等我哪天心情好了再说。”
凌风：“……”
黑脸小侍卫脸色一僵，不想理她，气呼呼地去同自家公子告状去。
还没走几步，就见崔云恪迎面走来。
凌风问道：“公子，你那还有千层糕吗？”凌风知晓瑾禾若是做吃的，自然会分出一份给公子，这才开口问道。
崔云恪耳根发烫，带着些羞赧地轻咳几声，随后冲他摇了摇头。
凌风张大嘴，一脸不可置信。
他刚想问公子不是过了时辰便不再吃东西吗，就见公子扫了他一眼，明显不想自己说话，于是小侍卫委屈地闭上了嘴。
捕快们见县令过来，也早早散开，瑾禾还在原地。
崔云恪走到她身旁。
“时候不早了，我先回去了。”她对崔云恪道别，铺子装修好后，她便住在那不用日日赶着太阳落山前回水阳村。
崔云恪盯着她，旋即开口：“太晚了，今日便在县衙住下吧。”
县衙离朱雀街还有一段距离，大晚上的一个姑娘独自外出，总归是不安全的。
瑾禾：“……啊，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