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牵着小黑在庄园溜达,整个神情都蔫了。昨晚上又是通宵玩了一夜的游戏。最近刚出的星际大战游戏非常刺激。不仅战斗场面极为真实,而且里面的人物脉络十分清晰。连干一夜的他终于摆脱菜鸟新人这个称号了。这的确是一款激战类“盐”城游戏。

    只管中午补了一觉都没有缓过来。

    重开游戏,大部分玩家已经上线。其中包括将他拉进游戏里面的莽莽。这也让未接触了他从没有涉及的方面。

    小黑欢脱的跑到一处草坪下面。这个草坪掩盖了下面的下水道井盖。他闻到了一股陌生的气味。这种气味甚至有些香,应该是食物的香味(但是他不吃)。耗子,不确定,再闻闻。小黑朝着井盖嗅着,卖力的嗅着,拼命地验证着自己心中的想法。

    有些不同,等他确定时。

    井盖下面有动静。小黑的鼻子感受到下面的细微震动。然后越来越大。他的瞳孔也渐渐放大。对此不可思议。庄园下面有那么多黑耗子吗?

    碰,那些黑耗子就像喷井的燃气一骨碌冒出来,将庄园的草地都染黑了。

    小黑狗屁股挨着草地,那些小耗子自然将他拖了起来。他的狗脚慢慢的垂在空气上,愣了愣神。望向未。

    未淹没在一大片黑耗子中。黑耗子的身体就像流水一样,毫无形状。贴在他的身上。

    小恶魔可不是随便找人的,它们有自己的方式。

    “这是什么。”未看到这些东西贴进来时,比见到臭水沟还恶心,那些东西黏糊糊的,你还甩不掉。“妈!叶姨!”他着急的喊道。这个草坪离庄园还有些距离。

    喊动声发觉者只有囚铭和管家。囚铭立刻往后山的草坪奔去。便见到了他这一辈子都不想见到东西。

    “恶的依附—鼻眼虫。”是一种极为恶心的存在。大大的眼睛是他的标志,会吸收魔法师的能量,并以此为食物。防护罩就是这样消失的。

    鼻眼虫在未的身上,缠着不放。小黑一脸懵的看着前来救场的囚铭。

    “清除!”囚铭身上一股蓝色的气体围绕,鼻眼虫瞬间被蓝色的火焰覆盖,那股蓝色的火焰火星极小,在鼻眼虫身上便直接吞没了。顺着下水道洞口,只余留一堆焦黑。连带未的脸都燃烧起来了。

    未捂着脸,看着在一旁的囚铭。刚才被一片漆黑围绕着。现在只能感受到那股蓝色火焰像有生命般炙烤着他的脸颊。

    预想中的事情和预想中的事情出现。囚铭有一瞬的迷茫。他慢慢走过去,双手抚着未的脸颊,那股蓝色的火焰便消失了。

    “哥哥,”未认得他,庄园那个采购员,平时就喜欢早上起来打招呼。还没从刚才的情况缓过神。望着一地的焦黑,似乎被异物附身的感受还在。

    “小黑。”囚铭招招手,抚着他的脑袋。问道:“你没吓着吧。”

    未觉得诡异极了,他想插句话。但是不知道该说什么。他是否应该什么都不说。

    囚铭想刚才应该再让火焰多烧一会。可是怎么想都无法抵挡震惊。

    小黑吓得直接扒草。鼻眼虫黏黏糊糊的。将草坪也粘光了。

    “他的火焰为什么还在燃烧着?鼻眼虫为什么找到他?鼻眼虫为什么会在喀贝拉?为什么他是预言人?”

    囚铭胡思乱想了会。确定眼前的漂流星人没事。未作为一个旁观者,根本不懂蓝色火焰的意义。

    囚铭觉得一切就如同月亮一般,明明就在天上,你想看,却还有层云,而且没有风。燥热的天气让周围一切都变得合理了。夜晚,仍旧睡不着。热得睡不着。

    “哥哥”未再喊了一遍,刚才没有回答他的话,现在应该听到了吧。他喊声这么大。

    囚铭抱着半人高的小黑。小黑呜咽呜咽的叫着。扭着头,他知道妈妈的叮嘱。唯有这人,抱着自己的人是可以信任的。但是他也不想未哥哥落下,于是,他当着囚铭的面抬起了他的狗腿指着未。嘤嘤嘤的叫着,满脸委屈。

    “小黑,你不用这样,他会跟过来的。等一下你就回去好吗。”

    小黑点点他的狗头。可是刚才他的确被吓到了。

    僵尸花可以附在任何尸体上,并获得相应的能力,如果这种能力没有限制的话。

    没有谁发现传送洞的洞口异常。残留的魔法痕迹也被时间带走了。唯有在离开恶而不知何处而去的鼻眼虫,在城市的下水道,脏乱的垃圾堆中乱转。它们躲在厨房,厕所的旁边。

    但是庄园内还剩下一只落单的鼻眼虫。同伴之间一瞬之间形成焦炭,它也不是没有见过。他从井盖缝隙中滑出。黑不溜秋的毛发粘在井盖的边缘。它比平常的鼻眼虫更聪明些,至少危险来的时候不会往同伴那边挤。

    囚铭将小黑放在狗窝之后,立刻引动探视,将底下的布局房屋都看了个遍。蓝色的火焰越烧越旺,鼻眼虫睁着大眼睛在角落乱窜,他们靠得紧紧的,互相不知道分开,一下子那些鼻眼虫就消失了。

    但是若是火焰碰到了其他生灵却像扔进河里的石头,毫无水花,只会慢慢熄灭。囚铭又想到了刚才的事。手也绷得更紧了。熄灭之后的火焰就没有痕迹,除了那些烧焦的头发。

    今天难得休息,杜科回到了边境。他曾经工作三年的地方。还去看了同事,他们一同吃了便饭。杜科当然不会提以前的事,只是问禁区现在怎么样了。他不久前还去过一趟。现在如果再叫他去一趟,估计又得迷路。() ()

    “杜科,你现在在哪高就啊。把这一份香饽饽给放弃了。”众人笑道。相对来说,巡检司这份工作是一份难得的好工作。至少积累了一定的好声誉。而且辞职前夕他还抓到了高阮,但是已经送到上级处理。

    杜科听到的时候,呛了口水。他当时看到高阮走的,只是有些奇怪。对他也笑嘻嘻的。而且丢失的物品也被找了回来。真的让他大吃一惊。

    囚铭,真的是一个奇人。

    等杜科回去时,他又会去一趟禁区。

    禁区比以前更热闹了,杜科看到门口站满了人。其中两人引起了杜科的注意。

    这个人长得很高,至少到了两米。旁边还跟着一个半大的小孩。小孩差不多也到杜科的肩膀了。他想到了未,还有那天对他说的悄悄话。那个时候我没有准备出去的—他推我,我跑了.....

    杜科心下猜想,这便是那两个人了吧!的确,高大的人自带一股强大的气场,周围浮起落叶,禁区外突然而来的鸣笛声,还有后面的一队人,人比杜科想的要多得多。起码十来个。杜科赶忙走开,脚步都快成残影了。

    “你是这里的原住民吗?”那个高大的男子开口。小孩紧紧的依靠着,眼神不时地往杜科望去。他的眼中除了探视就是一股诡秘的摄入身形的幻觉。看着他的眼睛,杜科觉得自己好像在海中,巨大的压力和难以呼吸的情况下,他的脸越来越苍白。

    “停下。”他重重的咳嗽一声,将小孩拉过来。

    “父亲!”小孩还是不满意,就像三年前,这里的小孩朝他扔垃圾一样。“你怎么不问问我的意见!”

    “我跟你说过,你若是想跟着我,就不要尽数惹麻烦。”巨人将大手覆盖于小孩的双眼,瞬时,杜科觉得突然靠岸,死里逃生的感觉。

    “呼~哈~”杜科双手握紧喉咙,大口的呼吸着,吐出一口浑浊的白气。他其实该谢谢这个大人的。

    “不知大人在这个地方看什么?”杜科不明白,禁区这么离谱的地方还有人爱来。虽然他也经常过来。

    “不是原住民!”看来这趟来得挺不值得(指杜科)。“不知你去过禁区内部!”

    杜科否决到“没有”如果他说有的话,他不知道是不是会叫他带路。禁区的内部是一片海,就是这样。他和男的左右不过十米的距离。十首中,有一个家族叫细致入微,靠着一双好眼力窥破机密。当然也会通过特殊的暗示使人窒息,精神萎靡死亡。这个男孩显然是后者。

    杜科盯着看,秘密暴露无遗。他的没有这句话苍白无力。当然他肯定不能说没有,他也没有说没有。而是在他的大脑思索中说了一个比较中肯的意见。

    “这个地方进去了,就会被带出来。”禁区排斥任何和它无关的人。包括我们。他的食指和大拇指互相摩擦,他有些紧张。

    “白费心力!呵。”这似乎是他人生中最搞笑的事情了。他一直不信邪,原先就进来过一次,这次再进去也不是不可以。

    “你进去过,还是了不起的。”十人中还是抽出了两个人架着他。“但不是你!那个人是谁?”

    杜科沉默。细致入微再厉害,对于抽象的认识还是难以判断出来的。

    渐渐的,一行人进入了禁区的内部。破烂的楼房,倒塌的巨大声响。日复一日。

    “这个地方这么久了,还是这个样。”巨人旁边的小孩点点头。

    在倒塌的楼房那,杜科看到了以前送未回去的家。还是原来的样子。杜科略过同行人的目光。眼睛往那处没有阖上的门望去。

    “这扇门看起来有故事了。”巨人想起了三年前,他刚来的时候。

    “是的。”杜科回答道。

    这里的楼房虽然不停地在倒塌,但是永远波及不到你。巨人问道:“你进禁区以及出去花了多久时间。”

    杜科想了想,从囚铭带他进去跨海到出来,差不多四个钟。

    他们已经走了半天了。一行人停下脚步,靠在门边休息。小孩躺在十个人的身上,他累了,也睡着了,睡着了也才“可爱”一点。

    顺着木门走进去,那扇门开时,杜科眼前出现了这样过的场景。“这就是我家”顿了会,又说到“哥哥,回去吧,要天黑了。我妈妈等下就回来了。”

    看不清的路,什么都看不清。他顺着记忆,找到了一盏台灯。昏黄的灯光亮起,它的下面是建筑物的碎屑,砖头,瓦片,还有黑油。在灯的旁边有两张小床拼成的大人床,两张床大小不一,一个似乎是婴儿摇篮,另一个是一张一米二的单人床。上面的被单已经已经看不出原来的颜色了。

    “看得很仔细吗?”巨人跟进来,他的头只能低着,连同他快要弯成九十度的腰。“我还是坐着吧。”他往那两张床一蹲,现在他才感觉好点。

    “那母子俩不在这里住很多年了吗!”巨人笑着。

    今天倒是要借住一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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