弹幕在他脑海里嘲笑他:【你真是想太多。项清要什么样的对象没有,要你这样的排骨男?你不但发癫还太自恋了。】

    “你说的有道理。正常来说,项清不会看上我,但我不是自恋,是担心作者甜瓜设计坑我,让我和项清成为cp,毕竟我是被惩罚到书里的。”

    弹幕:【还真有可能。不过目前来看,项清的眼神很正常。他应该看不上非正常的你。可惜本辅助没有对他人的扫描功能,不然能帮你判断一下项清是男是女。】

    冬晋决定不再猜项清是男是女,反正猜了没用。

    他放下手机,突然捂住胸口说:“哎吆,心疼死我了。想到要赔严叔一百万,我想死的心都有了。”

    弹幕说:【赔就赔,有什么。400万,还银行300万,还能剩下100万足够花了。反正到了明年你穿过来的那天,你要穿回现实世界,要这么多钱干嘛,钱又带不回中国。一百万还不够你一年开支?】

    “话虽如此,但谁嫌钱多,而且我可以把钱给冬玫、冬忍。若不是严叔算计我两次,我会生气打他。我身体这么废,没想到能把他耳朵打废。你说之后我能不能再次能量过剩,把艾冷打到倒地不起?”

    弹幕:【果然焦街呆久了,人变态了。】

    第二日,穿书第34天。

    一大早,项清派了一群保镖手下,到医院帮冬晋出院,送冬晋到焦街仓库打包设备到半山别墅。

    其他的东西都好收拾,就是报警柱太高太长,轿车放不下。

    领头的保镖叫李愿。他让冬晋稍等,说已经致电集团的家政部门开辆小卡进来。

    冬晋点点头没说什么,有些留念地看着这个据点。

    虽然这里的周围环境不好,邻居又变态,但毕竟是他的小窝。

    半山别墅即使宏伟宽敞,也不是他的窝。

    他闲着无事走到大门,无意间撇了对面一眼。

    按理来说,这会严叔应该还在住院,但这人居然出院和往常一样躺在摇椅上,依旧是半睡不睡地磕着眼睛。

    不知道是项清帮他打款一百万到严叔账上,还是身旁的保镖让严叔有所顾虑,严叔对他的离开无动于衷。

    没过几秒,严溪乐拿着两个不锈钢大盆出来,站在摇椅边上,拿起两个盘开始哐哐哐地相互敲打。

    这声音惹人烦。

    若是以往严叔听到这样的声音,早就暴跳如雷,呵斥严溪乐停止发癫的行为。

    但此时严叔像听不到一般,依旧维持原样,躺得舒坦。

    严溪乐这么做的目的是想告诉他,严叔的耳朵真的不行了?

    斜对面的水果店许老板率先受不了,对严溪乐怒道:“敲什么敲,难听死了,跟要饭似的。”

    严溪乐不管不顾地继续敲,边敲边说:“卖屁股,卖屁股,又红又肿的小屁股,一拐又一扭,走路颠啊颠,肛肠科要发癫。卖屁股,卖屁股......”

    冬晋见严溪乐一边恶狠狠地看着他一边重复着这段话,脸色黑了下来,内心差点黑化,握紧拳头,忍着没发作。

    这严溪乐是什么意思,难道在暗讽他对项清出卖肉.体?

    许老板不明真相,拿起摊位整理出来的荔枝叶往严溪乐身上一丢。

    荔枝叶太轻,没丢中目标,飘落在两家之间的水泥地板上。

    许老板对严溪乐骂咧咧道:“你再敲再唱,我就把水果烂叶都丢你家门口,让极度清洁那些变态半夜敲你家大门。”

    严溪乐脸色阴沉地收起不锈钢盆,转身回二手店铺里拿出一个大喇叭,再次站在门口摇椅边上,用喇叭大喊:“马赛克,卖屁股,马赛克,卖屁股......”

    整个焦街西区都知道马赛克是冬晋的外号。

    不少日夜颠倒的附近居民爬起来,站在窗边往这边看热闹。白天做生意的人则走过来站在附近往这里张望。

    严溪乐这么一说,等于点名道姓地说冬晋出卖肉.体。

    忍无可忍,无需再忍。再忍就不是男人!

    冬晋咬着牙走向对面,被李愿拦住。

    李愿对他说:“你后退,我来处理。”

    严溪乐见李愿沉着脸走过来,没有停止用喇叭叫喊,而是改了说词,把马赛克三个字去掉,重复地说着“卖屁股”这三个字。

    李愿冷眼说道:“别不懂事,坏了家主的计划。”

    严溪乐放下喇叭,阴阳怪调地说:“我说‘卖屁股’三个字怎么了,又没点名道姓的。还是说被我说中了,你要替家主恼羞成怒。”

    “不给你一点教训,以为可以无法无天了。”李愿把严溪乐手里的喇叭打掉,伸出手臂禁锢住他的脖子,差点没把他弄断气。

    “你放开我,放开。”严溪乐因缺氧涨红着脸,伸手掰李愿禁锢他脖子的手臂。

    李愿纹丝不动。

    躺摇椅的严叔耳朵是不好使了,但眼睛没瞎,看到儿子被欺负,赶紧站起来,对李愿急道:“放开我儿子。”

    严叔的音量不小,估计耳朵真有点聋了,连自己说话都要说大声点才能听到。

    李愿见严叔发话,松开手,把严溪乐往店铺的墙壁推。

    严溪乐撞到墙壁上,捂着头“哎吆哎吆”地叫疼。

    严叔上前,帮宝贝儿子揉着额头,嘴里念叨着:“不痛不痛。爸爸帮你揉一下就不痛了。”

    李愿没搭理两人的父慈子孝,而是说:“你们父子得到了该得到的,别不知足。若这事没牵扯到家主,你们怎么说都可以,但这事牵扯上了,你们就得学乖。

    我们离开后,会让人监控这里,若发现你们到处乱说话,我会让人来割你们的舌头。警察来了,都没用。谁得罪项家,谁就得死。严溪乐,你听到了没有?”

    严溪乐捂着脖子,缓解刚才被勒的不适感,没有回话。

    严叔替他说:“听到了。他会学乖的。”

    李愿对聚过来看热闹的人呵斥道:“看什么看。还不散开,是想晚上被人揍吗?”

    “没有,我们没乱看。”有人说完带头溜了,其他人一哄而散。

    站在窗边看的人赶紧把窗帘拉上,表示自己不再看。

    李愿那句“谁得罪项家,谁就得死”,不但震慑到变态的居民,也震慑到冬晋。

    他没有一点被保护的喜悦,反而对未来的处境忧心忡忡。

    之前艾冷更是对他想打就打,一点顾虑都没有。

    项家的安保比公安局还强势,公安局都不敢调查项家的半山别墅。

    如果有更好的选择,他真的不想入住项家。

    如果哪天他惹项清不高兴,是不是他们会把他杀掉,然后随意找个地方把他埋了。

    可怕,越想越可怕。

    他真的越来越讨厌东灵帝国了。这个国家拥有特权的人恐怖如斯,连手下都能嚣张跋扈。

    还是中国好,他好想回中国。

    一会后,一辆小卡开了进来。

    事情发展到这个地步,容不得他后退。

    他为了更好的生存,做出了讨好项家的举动,对李愿说:“你让他们把全部的报警柱都搬到小卡后箱吧。”

    这样一来,他接受了项清的提议,足够讨好和显示合作诚意了吧。

    “好。”李愿没多说什么,看到大家快把仓库的设备搬完,才对冬晋说:“都搬了,这仓库没什么用。”

    冬晋低头摸了摸写字桌,“之前租了一年,还没到期。项总说让我把这里转租出去。”

    李愿霸气道:“转什么租,直接退租就行。你把房东电话给我,我让他给你退租。顺便把这里属于你的家具都倒卖掉。”

    “啊,这样不好吧。”冬晋没穿过来前,本家是收租的。

    若租客租了一年要房东退租是要被扣押金的。

    现在项清的钱没转到他手上,他还是个存款几千的小穷鬼,想到要被扣押金,浑身不得劲,宁愿转租都不想退租。

    李愿笑道:“没事,房东不敢扣你押金的。”

    冬晋见李愿强势,为了以后共事打好关系,把房东的电话打通,放了扩音,没想到房东听到是项家,都不辨真伪,直接把租金和押金都转给冬晋。

    一共有七千多。

    李愿见事情办妥,问了冬晋仓库还有那些家具是自己的。

    冬晋说了床架、床垫那些是从严家父子哪里买的。

    李愿当刚才与严家的冲突没发生一般,跑对面叫严溪乐把床架、床垫回收。

    严溪乐也像刚才什么事都没发生一般,跑过来拍了拍床架说:“收回价五折。卖就拉走,不卖就算。”

    冬晋没说啥,李愿直接挥手说:“卖了卖了。把这里清空,马赛克才能为家主项总好好做事。”

    冬晋想说他的名字不叫马赛克,不过想到马上离开这里了,不解释也没关系。

    手机传来消息提示声。

    他打开微信一看,原来房东在废皮料的“焦街西区发癫群”里,告知他离开焦街。

    群里一堆人欢送。不过送的是菊花表情包。

    送活人菊花,是不是不太好?这些人果然都是变态。

    群里有人说:“马赛克到现在都没发过马赛克视频连接,说明变态大法没修炼到家,需要回归正常世界去修炼,才能明白变态世界的美好。”

    “叮咚,正常世界快开门,有一个变态敲门了。”

    “一个变态在正常世界里生活,是多么孤独的不幸。”

    “正常人是不会理解变态的,马赛克保重。”

    “正常人里的变态,变态里的正常人,这是什么人间疾苦和双倍的孤独与不幸。”

    “如果被正常人弄得太压抑,欢迎再回焦街释放天性。”

    “有没有一种可能,在焦街的我们才是正常人,而焦街外的人才是变态人。”

    “至少焦街没有怪瘦人。焦街外十个就有一个是怪瘦人。有时候看到那些皮包骨的人,觉得他们好可怜。而他们却觉得我们这些变态可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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