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汁吗？”林苏接过酒杯，放在鼻子底下闻了闻。她笑容俏皮可爱，抽动鼻子的动作也是可可爱爱。
“当然”，唐蜜笑着点头，很笃定的样子。
嘻嘻，这是她听一个在水晶宫做公主的朋友闲聊时说起的，水晶宫有一款特别的鸡尾酒，度数很高，喝起来却是果汁的口感，很容易上口，这个朋友拿它灌醉过许多手脚不老实的客人。
唐蜜当然想看林苏出丑，但不会笨到下药之类。首先她接触不到迷药，就算能买到也不敢用，她始终牢记——雁过留痕风过留声，只要做过就一定会留下蛛丝马迹。
啧啧啧，她好期待林苏酒后乱性的样子。
嗯，别忘了拍些照片和视频留证。
“好吧”，林苏笑得一脸纯良，端起酒杯送到嘴边，在唐蜜紧张又期待的目光中咪了一小口。
酸酸甜甜的，确实像果汁。
“酥酥快干了呀，要罚酒三杯呢”，唐蜜娇声催促。
“不行不行”，林苏摇摇手，放下酒杯找了个空位置坐下，娇气得理所当然，“我赶的急，不想喝饮料。”
“林苏”，唐蜜突然板起脸，“要是还当我是朋友，就干了这杯果汁。”她担心林苏只喝一口达不到醉酒的效果。
“呵”，林苏把玩着自己的指甲，她这双手称得上是肤若凝脂，白皙如玉，她一个女人看了都爱不释手，“唐蜜你心里没AC数吗？朋友，你也配。我今天来，可不是跟你重拾旧好，而是来讨债的。”
“嘤嘤嘤”，唐蜜站在包厢中央，哭得梨花带雨，娇娇怯怯又弱不胜衣的样子特别容易引起男人的保护欲。
这不，杭.护花使者.潮生率先跳出来了，“林苏你钻钱眼了是吧？都是同学，你别张口闭口就是钱钱钱，俗不可耐。还有，就你这德行，就算你想继续和蜜蜜做朋友，蜜蜜都不能答应。”
“那正好绝交。蜜蜜这么快就找好下家了呀，动作够快，就是不知道你浩然哥知不知道？”
林苏觉得脑壳有点昏沉沉，一定是包厢里空气不流通，太闷了。
“别侮辱蜜蜜，我和她只是纯洁的朋友关系。”杭潮生看到女神受辱，不由口出恶言，“林苏你身上的裙子是驴家当季新款吧？看来同学群里传的是真的，你被金主包养了。嘶，不会真是地中海啤酒肚的猥琐老男人吧，亏你下得了嘴。”
林苏这才知道，人的心怎么可以阴暗成这样。
“你们也这么想？”
林苏环顾四周，清凌凌的目光扫过在场的每一个同学，这里面有跟她关系亲近的，也有点头之交，但没有一个人站出来帮她说句话。
一个都没有。
什么叫孤立无援，什么叫百口莫辩，什么叫欲加之罪，什么叫□□里沾黄泥不是屎也是屎，什么叫唾沫星子淹死人……这就是。
林苏浑身发冷，如坠冰窖。
脑壳也更晕了。
***
顾冕也感到头疼。
自从上次在水晶宫碰过面又救过她之后，卓悦就时不时堵他，给他造成很大的困扰，偏偏任峻海知道后还羡慕他艳福不浅。
那个浪荡子的原话是：卓悦是卓家大小姐，身份地位长相才华都出类拔萃，在海城是顶尖的，有这样优秀的女人追你，是你八辈子修来的福气，别人想要都要不到。
顾冕：……
浪荡子怎么酸溜溜的？
可惜这份福气对他而言只是烦恼，只觉得被骚扰到。他很早就认识卓悦，最早可以追溯到她牙牙学语的时候，那是他跟着爷爷到卓家做客，在花厅里遇到了三头身的卓悦，明明路都走不稳，却跌跌撞撞地非要跟着他，谁劝都没用。
后来他和卓航成了至交，他遇到卓悦的机会也越来越多，她借着哥哥的名头追了他十年。不过，他总觉得卓家小公主有些违和，总之不是他喜欢的类型。
两年前，卓悦鼓起勇气跟他表白，他直截了当地拒绝了。卓悦受情伤远走他国，他也因此和卓航这个妹控断交，成了陌路。
没想到才两年，卓悦又杀回来，而且比两年前缠得更紧，更加变本加厉，就好像他是她所有物一样。
顾冕不喜欢这种感觉。
“阿冕，好巧。”
水晶宫灯火辉煌的门口，卓悦拦住了刚下车的顾冕。她穿着浅蓝色的连衣裙，长度正好到大腿中间，少女感爆棚。
顾冕松了松领带，“有事？”
卓悦并不怕顾冕的冷脸，她笑靥如花，挽住他的胳膊，软软地依偎过去，一副小女儿的娇态，“阿冕，我特意等你啊。上次你救了我，我还没亲自感谢你呢。”
她仰着头，眼里是不加掩饰的深情。
顾冕抽出胳膊，看在卓航的面子上才没有当场翻脸，但脸色已经很不好看，“我救你只是顺手，你没必要放在心上。还有，你哥知道你来水晶宫吗？”
卓悦孩子气地嘟起嘴，拽着顾冕的衣角不肯放手，如花的笑靥带上几分怅然，“阿冕你还是关心我的，对不对？”
她那么那么喜欢顾冕，为什么顾冕就是不喜欢她呢，她不贪心，只要一点点喜欢就好。
顾冕又感觉到了违和，他一直觉得卓悦应该是心机、手段、魄力都不缺的大小姐，偏偏要在他面前伪装成不谙世事天真烂漫的小公主，想想都违和好伐。
突然，他眼睛亮了。
“亚瑟！”他朝一个金发碧眼的年轻人招招手，“这里，我在这里。”
亚瑟.彭特拉根受到了跟顾冕认识以来最热情的招呼，他受宠若惊，扬起大大的笑脸，要不是颜值过关，不然傻透了，“嗨～顾，见到你真的太高兴了。”
他热情的给了顾冕一个拥抱，想按照E国礼仪行贴面礼时被无情推开，他耸耸肩，满脸遗憾，“哦顾，你真是冷血。”
他中文说的很溜，但总归带着一些口音，听上去腔调怪怪的，但有种特别的韵律。
“阿冕，这位是……”卓悦好奇。
“哦美丽的小姐，我叫亚瑟，亚瑟王那个亚瑟。认识你真的太好了”，亚瑟夸张的面部表情惹笑了卓悦，银铃般的笑声打破隔膜，两个人很快相谈甚欢。
宋特助偷瞄一眼面无表情的Boss，着急之意溢于言表——这位亚瑟来头不小，他是彭特拉根家族的继承人之一，而彭特拉根家族的财富排名世界第一。
今晚，Boss将和这位亚瑟商谈一份合作案，这份合作将决定顾氏在欧洲的战略部署，意义重大。
让卓小姐和亚瑟联络上，真的好吗？
还有，卓小姐真的只是无意搅局吗？
宋特助满腹的阴谋论。
“哦顾，卓小姐美丽又大方，我都要被她迷住了，她能参加我们的聚会吗？”
商谈变成聚会？顾冕勾了勾唇，露出一个凉薄的笑，“当然，没问题。”
说罢，带头走进水晶宫。
水晶宫是海城最奢靡的销金窟，装修极尽豪华，水晶灯，壁画，美酒、美食、美女……所有你能想到的这里都能满足。
走过一间普通包厢时，顾冕停下了脚步。包厢门半掩着，一个软糯却又霸气侧漏的声音从门缝里漏出来：
“看谁敢过来，老子弄死谁！”
“唐蜜你这个小婊砸，喝，把三杯果汁都给老子喝下去。”
“嗝～那谁谁谁，当备胎当上瘾了？又蠢又毒又没脑子，活该只能当备胎。”
第一声，顾冕就听出这个满口老子的女人是他新婚三天的小娇妻，越听越生气，他一脚踹开包厢门，“呵，老子？谁是老子？”
他从不知道林苏这个女人有三面，在林至礼面前是乖巧听话的小囡囡，在他面前是娇纵任性的小娇娇，在乌七八糟的场所，她就像脱了缰的野马，成了满口脏话的不良少女。
随着顾冕的进入，包厢里昏暗的灯光随之一亮，照得人纤毫毕现。
“你谁啊？要你管？我看谁敢管老子报报报仇！”林苏醉眼朦胧，脸颊绯红，完全认不得踹门而入的人是谁，奶凶奶凶的给予还击。
她站在沙发前，曲起一条腿，像恶霸一样压制着瑟瑟发抖的唐蜜。因为裙摆卷起来，白腻的小腿光果着，泛着莹润诱人的光泽。
她另一只手握着啤酒瓶，瓶子后半截被敲碎，碎渣掉了一地，只留下犬牙交错的锋锐尖刺，尖刺则对准离她不远的一个男人。
让顾冕心跳骤停的，是这个男人正利用林苏晃神的机会扑上去……
“小心”，顾冕这辈子没这么害怕过。
偏偏林苏听到饱含担忧的“小声”后，还不自觉回头寻找。待感觉到有人抢夺半截啤酒瓶时，她手快过脑子，直刺出去。
“啊”，锐利的尖刺扎破杭潮生的手掌，鲜血喷涌而出，哀嚎声、尖叫声混乱四起，包厢里乱成一锅粥。有人扶着杭潮生坐下，然后加入指责林苏的队伍，就好像她是十恶不赦的大罪人，应该千夫所指，千刀万剐。
顾冕已经冷到结冰。
林苏这个罪魁祸首歪着脑袋，嘴角含着笑，似乎不知道自己做了什么，她把作案工具挥了挥，神气活现的小模样别提多招人，“唐蜜，现在没人帮你了，给老子喝！”
沙发前的茶几上，摆着三杯“果汁”。为了保证效果，她挑的是最大号的红酒杯，三杯加起来至少500毫升。
不，这么多喝下去她会醉死的。
唐蜜拼命挣扎起来。
垂死挣扎给林苏带来不小的麻烦，她气呼呼地甩了唐蜜一个响亮的巴掌，又把锋锐的尖角对准唐蜜的眼睛，包厢里总算安静下来。
谩骂停止了，哀嚎停止了，只剩下林苏呼哧呼哧的喘气声，“喝，赶紧的，一滴都不剩哦。”
唐蜜哭得眼泪鼻涕一把抓，完全找不到校园女神的风采。她哭唧唧地瞅瞅杭潮生——他按着手掌坐在地上，佝偻着背，臊眉耷眼的，像一条被敲掉牙齿的死狗，根本指望不上。
她又把目光投向门口站着的人，饱含热泪的双眸满是期待，苍白的粉唇微启，像是在发出无声的求助。
真是我见犹怜呐。
“当然”，唐蜜笑着点头，很笃定的样子。
嘻嘻，这是她听一个在水晶宫做公主的朋友闲聊时说起的，水晶宫有一款特别的鸡尾酒，度数很高，喝起来却是果汁的口感，很容易上口，这个朋友拿它灌醉过许多手脚不老实的客人。
唐蜜当然想看林苏出丑，但不会笨到下药之类。首先她接触不到迷药，就算能买到也不敢用，她始终牢记——雁过留痕风过留声，只要做过就一定会留下蛛丝马迹。
啧啧啧，她好期待林苏酒后乱性的样子。
嗯，别忘了拍些照片和视频留证。
“好吧”，林苏笑得一脸纯良，端起酒杯送到嘴边，在唐蜜紧张又期待的目光中咪了一小口。
酸酸甜甜的，确实像果汁。
“酥酥快干了呀，要罚酒三杯呢”，唐蜜娇声催促。
“不行不行”，林苏摇摇手，放下酒杯找了个空位置坐下，娇气得理所当然，“我赶的急，不想喝饮料。”
“林苏”，唐蜜突然板起脸，“要是还当我是朋友，就干了这杯果汁。”她担心林苏只喝一口达不到醉酒的效果。
“呵”，林苏把玩着自己的指甲，她这双手称得上是肤若凝脂，白皙如玉，她一个女人看了都爱不释手，“唐蜜你心里没AC数吗？朋友，你也配。我今天来，可不是跟你重拾旧好，而是来讨债的。”
“嘤嘤嘤”，唐蜜站在包厢中央，哭得梨花带雨，娇娇怯怯又弱不胜衣的样子特别容易引起男人的保护欲。
这不，杭.护花使者.潮生率先跳出来了，“林苏你钻钱眼了是吧？都是同学，你别张口闭口就是钱钱钱，俗不可耐。还有，就你这德行，就算你想继续和蜜蜜做朋友，蜜蜜都不能答应。”
“那正好绝交。蜜蜜这么快就找好下家了呀，动作够快，就是不知道你浩然哥知不知道？”
林苏觉得脑壳有点昏沉沉，一定是包厢里空气不流通，太闷了。
“别侮辱蜜蜜，我和她只是纯洁的朋友关系。”杭潮生看到女神受辱，不由口出恶言，“林苏你身上的裙子是驴家当季新款吧？看来同学群里传的是真的，你被金主包养了。嘶，不会真是地中海啤酒肚的猥琐老男人吧，亏你下得了嘴。”
林苏这才知道，人的心怎么可以阴暗成这样。
“你们也这么想？”
林苏环顾四周，清凌凌的目光扫过在场的每一个同学，这里面有跟她关系亲近的，也有点头之交，但没有一个人站出来帮她说句话。
一个都没有。
什么叫孤立无援，什么叫百口莫辩，什么叫欲加之罪，什么叫□□里沾黄泥不是屎也是屎，什么叫唾沫星子淹死人……这就是。
林苏浑身发冷，如坠冰窖。
脑壳也更晕了。
***
顾冕也感到头疼。
自从上次在水晶宫碰过面又救过她之后，卓悦就时不时堵他，给他造成很大的困扰，偏偏任峻海知道后还羡慕他艳福不浅。
那个浪荡子的原话是：卓悦是卓家大小姐，身份地位长相才华都出类拔萃，在海城是顶尖的，有这样优秀的女人追你，是你八辈子修来的福气，别人想要都要不到。
顾冕：……
浪荡子怎么酸溜溜的？
可惜这份福气对他而言只是烦恼，只觉得被骚扰到。他很早就认识卓悦，最早可以追溯到她牙牙学语的时候，那是他跟着爷爷到卓家做客，在花厅里遇到了三头身的卓悦，明明路都走不稳，却跌跌撞撞地非要跟着他，谁劝都没用。
后来他和卓航成了至交，他遇到卓悦的机会也越来越多，她借着哥哥的名头追了他十年。不过，他总觉得卓家小公主有些违和，总之不是他喜欢的类型。
两年前，卓悦鼓起勇气跟他表白，他直截了当地拒绝了。卓悦受情伤远走他国，他也因此和卓航这个妹控断交，成了陌路。
没想到才两年，卓悦又杀回来，而且比两年前缠得更紧，更加变本加厉，就好像他是她所有物一样。
顾冕不喜欢这种感觉。
“阿冕，好巧。”
水晶宫灯火辉煌的门口，卓悦拦住了刚下车的顾冕。她穿着浅蓝色的连衣裙，长度正好到大腿中间，少女感爆棚。
顾冕松了松领带，“有事？”
卓悦并不怕顾冕的冷脸，她笑靥如花，挽住他的胳膊，软软地依偎过去，一副小女儿的娇态，“阿冕，我特意等你啊。上次你救了我，我还没亲自感谢你呢。”
她仰着头，眼里是不加掩饰的深情。
顾冕抽出胳膊，看在卓航的面子上才没有当场翻脸，但脸色已经很不好看，“我救你只是顺手，你没必要放在心上。还有，你哥知道你来水晶宫吗？”
卓悦孩子气地嘟起嘴，拽着顾冕的衣角不肯放手，如花的笑靥带上几分怅然，“阿冕你还是关心我的，对不对？”
她那么那么喜欢顾冕，为什么顾冕就是不喜欢她呢，她不贪心，只要一点点喜欢就好。
顾冕又感觉到了违和，他一直觉得卓悦应该是心机、手段、魄力都不缺的大小姐，偏偏要在他面前伪装成不谙世事天真烂漫的小公主，想想都违和好伐。
突然，他眼睛亮了。
“亚瑟！”他朝一个金发碧眼的年轻人招招手，“这里，我在这里。”
亚瑟.彭特拉根受到了跟顾冕认识以来最热情的招呼，他受宠若惊，扬起大大的笑脸，要不是颜值过关，不然傻透了，“嗨～顾，见到你真的太高兴了。”
他热情的给了顾冕一个拥抱，想按照E国礼仪行贴面礼时被无情推开，他耸耸肩，满脸遗憾，“哦顾，你真是冷血。”
他中文说的很溜，但总归带着一些口音，听上去腔调怪怪的，但有种特别的韵律。
“阿冕，这位是……”卓悦好奇。
“哦美丽的小姐，我叫亚瑟，亚瑟王那个亚瑟。认识你真的太好了”，亚瑟夸张的面部表情惹笑了卓悦，银铃般的笑声打破隔膜，两个人很快相谈甚欢。
宋特助偷瞄一眼面无表情的Boss，着急之意溢于言表——这位亚瑟来头不小，他是彭特拉根家族的继承人之一，而彭特拉根家族的财富排名世界第一。
今晚，Boss将和这位亚瑟商谈一份合作案，这份合作将决定顾氏在欧洲的战略部署，意义重大。
让卓小姐和亚瑟联络上，真的好吗？
还有，卓小姐真的只是无意搅局吗？
宋特助满腹的阴谋论。
“哦顾，卓小姐美丽又大方，我都要被她迷住了，她能参加我们的聚会吗？”
商谈变成聚会？顾冕勾了勾唇，露出一个凉薄的笑，“当然，没问题。”
说罢，带头走进水晶宫。
水晶宫是海城最奢靡的销金窟，装修极尽豪华，水晶灯，壁画，美酒、美食、美女……所有你能想到的这里都能满足。
走过一间普通包厢时，顾冕停下了脚步。包厢门半掩着，一个软糯却又霸气侧漏的声音从门缝里漏出来：
“看谁敢过来，老子弄死谁！”
“唐蜜你这个小婊砸，喝，把三杯果汁都给老子喝下去。”
“嗝～那谁谁谁，当备胎当上瘾了？又蠢又毒又没脑子，活该只能当备胎。”
第一声，顾冕就听出这个满口老子的女人是他新婚三天的小娇妻，越听越生气，他一脚踹开包厢门，“呵，老子？谁是老子？”
他从不知道林苏这个女人有三面，在林至礼面前是乖巧听话的小囡囡，在他面前是娇纵任性的小娇娇，在乌七八糟的场所，她就像脱了缰的野马，成了满口脏话的不良少女。
随着顾冕的进入，包厢里昏暗的灯光随之一亮，照得人纤毫毕现。
“你谁啊？要你管？我看谁敢管老子报报报仇！”林苏醉眼朦胧，脸颊绯红，完全认不得踹门而入的人是谁，奶凶奶凶的给予还击。
她站在沙发前，曲起一条腿，像恶霸一样压制着瑟瑟发抖的唐蜜。因为裙摆卷起来，白腻的小腿光果着，泛着莹润诱人的光泽。
她另一只手握着啤酒瓶，瓶子后半截被敲碎，碎渣掉了一地，只留下犬牙交错的锋锐尖刺，尖刺则对准离她不远的一个男人。
让顾冕心跳骤停的，是这个男人正利用林苏晃神的机会扑上去……
“小心”，顾冕这辈子没这么害怕过。
偏偏林苏听到饱含担忧的“小声”后，还不自觉回头寻找。待感觉到有人抢夺半截啤酒瓶时，她手快过脑子，直刺出去。
“啊”，锐利的尖刺扎破杭潮生的手掌，鲜血喷涌而出，哀嚎声、尖叫声混乱四起，包厢里乱成一锅粥。有人扶着杭潮生坐下，然后加入指责林苏的队伍，就好像她是十恶不赦的大罪人，应该千夫所指，千刀万剐。
顾冕已经冷到结冰。
林苏这个罪魁祸首歪着脑袋，嘴角含着笑，似乎不知道自己做了什么，她把作案工具挥了挥，神气活现的小模样别提多招人，“唐蜜，现在没人帮你了，给老子喝！”
沙发前的茶几上，摆着三杯“果汁”。为了保证效果，她挑的是最大号的红酒杯，三杯加起来至少500毫升。
不，这么多喝下去她会醉死的。
唐蜜拼命挣扎起来。
垂死挣扎给林苏带来不小的麻烦，她气呼呼地甩了唐蜜一个响亮的巴掌，又把锋锐的尖角对准唐蜜的眼睛，包厢里总算安静下来。
谩骂停止了，哀嚎停止了，只剩下林苏呼哧呼哧的喘气声，“喝，赶紧的，一滴都不剩哦。”
唐蜜哭得眼泪鼻涕一把抓，完全找不到校园女神的风采。她哭唧唧地瞅瞅杭潮生——他按着手掌坐在地上，佝偻着背，臊眉耷眼的，像一条被敲掉牙齿的死狗，根本指望不上。
她又把目光投向门口站着的人，饱含热泪的双眸满是期待，苍白的粉唇微启，像是在发出无声的求助。
真是我见犹怜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