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90.8.1,白天

    伦敦,对角巷

    在对角巷,这个英国巫师界人尽皆知的商业街,又迎来了它的一批主顾。

    “我们先去古灵阁取钱,然后再去购置那些必要的魔法用品以及你们去上霍格沃茨所需要的东西,好吗?伊露西娅?”这一群人当中,银发,蓝瞳的成年男巫慈祥地看着四个子女,向里面看起来最大的孩子问道。

    “当然,父亲,”伊露西娅是一个银发,金瞳的漂亮小女巫,双手交叠着,“不过我们可以一起进去看看古灵阁内部的设施吗?我一直很好奇古灵阁内部的防御设施,为什么古灵阁的安全指数会这么高。”

    “呃,这个……”伊露西娅的父亲,狄根·摩亚有些犯难,他的大女儿伊露西娅一直以来都很有礼貌有教养,但有时候对新事物经常表现的太过于好奇,而这点有时候会害了一个人。

    “就让他们一起去吧,狄根,”挽着狄根右臂的金发金瞳的少妇发表意见,“现在不像十几年前,我们没有必要总是这么提心吊胆的。”

    “艾琳……好吧,但还是让克里斯和蒂娜待在上面吧,伊莲,你也没必要一起下去,看好他们两个别让他们乱跑,可以吗?”

    “我觉得没有问题,就这样吧。克里斯,蒂娜,跟我来吧。”伊莲点点头,“我们去看看魁地奇精品店里的东西?”

    和伊莲一行人分开后,狄根和艾卡特琳娜领着大女儿伊露西娅和二儿子安佩因来到一幢高高耸立在周围店铺之上的雪白楼房前,亮闪闪的青铜大门旁,站着一个穿一身猩红镶金制服的身影,那是一个妖精,英国巫师界唯一的银行——古灵阁巫师银行的开设者和管理者。

    他们进门时,那妖精向他们鞠躬行礼。之后他们面前出现了第二道门,是银色的,两扇门上镌刻着如下的文字:

    请进,陌生人,不过你要当心

    贪得无厌会是什么下场,

    一味索取,不劳而获,

    必将受到最严厉的惩罚,

    因此如果你想从我们的地下金库取走

    一份从来不属于你的财富,

    窃贼啊,你已经受到警告,

    当心招来的不是宝藏,而是恶报。

    两个妖精向他们鞠躬,把他们引进一间高大的大理石大厅。大约有百十来个妖精坐在一排长柜台后边的高凳上,他们有的在用铜天平称钱币,有的在用目镜检验宝石,一边往大账本上草草地登记。大厅里有数不清的门,分别通往不同的地方,许多妖精正指引着来来往往的人出入这些门。

    他们走到柜台上一个正在登记账本的妖精旁边:“早上好,博格斯。”

    那个妖精抬起头:“well……摩亚先生,摩亚夫人,是什么让你们两个魔法部的大忙人今天要来古灵阁办事?”

    “我们需要取钱,家里的孩子今年有两个要去霍格沃茨。”狄根指了指伊露西娅和安佩因。

    “钥匙?”

    “当然带来了。”说罢,狄根从衣袋里拿出一把金钥匙。

    博格斯认真仔细检查了一番。

    “嗯,好,先生女士们,跟我来,我领你们去241号金库。”

    博格斯为他们打开门。他们眼前是一道狭窄的石廊,燃烧的火把将它照得通明。石廊是一道陡峭的下坡,下边有一条小铁路。博格斯吹了一声口哨,一辆小推车沿着铁道朝他们猛冲过来。他们爬上车就出发了。

    起初,他们沿着迷宫似的蜿蜒曲折的通道疾驰。咔哒咔哒响的小推车似乎认识路,根本不用博格斯去驾车。车快速拐了一个急弯,只见前面一道瀑布哗哗地冲泻在轨道上。

    “还先请四位憋住气!”

    他们马上照做,在古灵阁内,听从妖精的指示一般都不会有问题。

    “哗!”水瞬间浸湿了他们所有人的长袍。

    “这是防贼瀑布,”狄根向两个孩子介绍,顺手给所有人,包括博格斯施了干燥咒,“它会洗掉所有的魔咒,所有的魔法伪装,这是古灵阁的一个重要的防范手段。”

    “摩亚家族属于是古灵阁的老主顾之一了,”博格斯说,“因此241号金库属于那些需要有防贼瀑布防范的下层金库之一,这些金库门口经常有火龙亦或是斯芬克斯把守。”

    “火龙?!”“斯芬克斯?!”安佩因和伊露西娅惊呼。

    “是的,为老主顾们保护好他们的财产是我们这些银行家的义务之一,这是我们必要的手段。”

    小车又行驶了一会,就停了下来。

    “我们还需要走一段路,跟我来。”

    博格斯领着所有人从过道转过一个拐角处,此地豁然开朗,但伊露西娅和安佩因看到让这里开阔的原因之后,还是给吓了一跳。

    那里栓着一只巨大的斯芬克斯,阻止人们接近那里的四五个最深的金库。它的身体像一头大得吓人的狮子:巨大的脚爪、黄色的长尾,尾尖有一丛毛。但它却长着一个女人的脑袋。当他们走过来时,它把长长的杏仁眼转向他们。它并没有蹲下身子准备扑上来,而只是走来走去挡住他们的去路(“很显然,比起火龙,古灵阁给了斯芬克斯更大的自由,毕竟它们不会喷火。”伊露西娅和安佩因咬着耳朵。)。然后它说话了,声音低沉而嘶哑。

    “请猜出我的谜语,一次猜中——我就让你们过去。没猜中——我就会扑上去。”

    “要不要来试试?伊露西娅?安佩因?”艾卡特琳娜微笑着向伊露西娅和安佩因挤了挤眼,“猜错了也不要紧,有我们兜底。”

    “我来试试吧。”伊露西娅站了出来。

    “什么东西吞噬一切:飞禽;走兽;树木;花草;啃咬钢铁;磨碎坚硬的石头吃掉;杀死诸王;摧毁城墙;还能将高山击倒?”

    “嗯……吞噬一切……杀死诸王……还能磨碎石头……”伊露西娅托腮思考,“啃咬钢铁……哦!我知道了!是时间!”

    斯芬克斯朝伊露西娅微笑着,它站了起来,伸直两条前腿,让到了一边。

    “不愧是我们最聪敏的女儿!”狄根摸了摸伊露西娅的小脑袋。

    “嘿!父亲!别摸我的头!”伊露西娅面颊微红。

    “下次能我来猜吗?母亲?”安佩因拉着艾卡特琳娜的裙摆。

    “当然可以。”艾卡特琳娜微笑道,“不过我们还是先去取钱吧。”

    他们穿过这个“大厅”,走到了标号“241”的金库之前,博格斯将钥匙插进去转了一下,然后用自己的手指轻轻敲门,那个门就自己打开了。

    “除了古灵阁的妖精之外,其他任何人要这么做,都会被门吸进去,陷在门里出不来。”博格斯跟两个小巫师说,“这也是我们保护金库的一个手段。”

    “你多长时间才来查看一次,看里边是否有人?”

    “大概十年一次,毕竟我们必须要让窃贼付出他们应有的代价。”

    “死亡这种代价也太高了一点吧,难怪古灵阁的安全系数这么高。”伊露西娅和安佩因说着悄悄话。

    241号金库被打开之后,他们走进去,发现洞里从地面到天花板塞满了金币和金酒杯、银盔甲、长着脊刺或垂着翅膀的各种奇异动物的毛皮,还有装在宝瓶里的魔药。

    金库的架子上还装有各式各样的宝剑、盾牌、金项链、金戒指等。

    “你们倒是无须担心,不过窃贼想要从这里偷东西,即使他进来了,他也偷不走任何东西。”博格斯拍拍胸脯,显得十分骄傲。

    “为什么?”

    “我们妖精们在这些财物上面添加了烈火咒、复制咒,还有血脉检测魔咒,一旦不是这个金库的金主触碰了财物都会灼烧和复制,但是复制品毫无价值——如果他们继续触摸财宝,最终都会被金子压死。”

    “……真狠啊……”

    “好了,我们取一点钱就走。”狄根拍拍手道。

    他们一起把金加隆装进钱袋子里。

    他们乘上小车狂奔了一通之后,他们终于又站在了古灵阁外面阳光耀眼的街上。

    “父亲,看上去您和那个妖精银行家很熟悉?是他经常来负责我们家的金库的事务吗?”伊露西娅问道,安佩因也同样点点头表示自己的疑惑。

    “是的,不过他除了摩亚家族自己的241号金库,还同时需要偶尔给我们带路去12号金库。”

    “12号金库?!”两个小巫师震惊道,“我们家里有人拥有排的这么靠前的金库钥匙?!”

    “当然,这个金库的钥匙在1890s左右由瓦伦西亚·摩亚先祖掌握,我们继承了这一把钥匙,而且这一把钥匙同时还是一个永久性的门钥匙,可以带着我们到达古灵阁的一个私人入口……”

    “狄根。”艾卡特琳娜打断了狄根。

    “……不过你们还小,就不要在这件事过多纠结了,好吗?”

    “……好的,父亲。”两人点点头。

    “现在,我们去和伊莲会合,然后去购置给你们去霍格沃茨的东西吧。”狄根说到这里,还噤声微笑,“顺便给克里斯和蒂娜也各买一根他们自己的魔杖。”

    他们和伊莲一行人会合,先去了摩金夫人长袍专卖店给伊露西娅和安佩因买了合身的长袍。

    又去了丽痕书店,但他们去买课本都是打折的。

    “沙菲克家族在丽痕书店有股份,所以来这里买书是可以打折的,”出来之后狄根和小巫师们解释了一下,又含情脉脉地看了看艾卡特琳娜,“果然让你一起来是对的,艾琳。”

    “你这个吝啬鬼,”艾卡特琳娜假怒道,“要是孩子们后面也是你这样的我们就断绝关系。”

    “别啊!艾琳,我错了!”

    “我就知道,狄根,你从在霍格沃茨开始就一直被艾琳拿捏着,”伊莲也嘲笑道,“幸好莱涅尔今天因为有任务需要出勤,不然让他看见他上司加哥哥被自己嫂子这么拿捏着他不得笑死你。”

    “伊莲!你!”

    “……”小巫师们看着这突如其来的狗粮现场,只有一种面无表情的麻木。

    “好了,我们该去给孩子们买他们的猫头鹰了,别闹了。”

    二十分钟后,他们离开了黑洞洞的咿啦猫头鹰商店,离开了窸窸窣窣的拍翅声和宝石般闪光的眼睛,小巫师们都提着一只鸟笼。

    伊露西娅的是一只雕鸮,就如摩亚家族的家徽之中的苍鹰一般威武;安佩因的是一只褐渔鸮,它可以无声无息地给人送信;克里斯托弗的是一只红鸮,红色和他的性格很相像;蒂娜的是一只雪鸮,这将是她最忠诚的伙伴之一。

    “好,现在就剩下奥利凡德没去了,只有奥利凡德一家卖魔杖,到那里你们一定能买到一根最好的魔杖。”狄根拍了拍伊露西娅的头。

    “父……父亲!”伊露西娅的脸微红。

    最后一家商店又小又破,门上的金字招牌已经剥落,上边写着:奥利凡德:自公元前382年即制作精良魔杖。尘封的橱窗里,褪色的紫色软垫上孤零零地摆着一根魔杖。

    他们进店时,店堂后边的什么地方传来了阵阵丁丁当当的铃声。店堂很小,除了一张长椅,别的什么也没有。他们都耐心地等待着,伊露西娅开始看几乎码到天花板的几千个狭长的匣子。不知为什么,她突然感到心里发毛。这里的尘埃和肃静似乎都使人感到暗藏着神秘的魔法。

    “早上好。”一个轻柔的声音说,把他们着实吓了一跳。

    一个老头站在他们面前,他那对颜色很浅的大眼睛在暗淡的店铺里像两轮闪亮的月亮。

    “您好,奥利凡德先生。”小巫师们有些拘谨地打招呼。

    “哦,是的,”加里克·奥利凡德说,“是的,是的,我知道我很快就会见到你们,摩亚家族的小巫师们。哦,伊露西娅·摩亚,你的眼睛和你的母亲一模一样。十几年前,她从我这里买了一根魔杖,这简直像是昨天的事情一样。白杨木,十三英寸长,独角兽尾毛杖芯,柔韧,是一根强大且始终如一的好魔杖。”

    “谢谢,奥利凡德先生,”艾卡特琳娜微笑道,“这根魔杖守护了我至少19年。”

    “哦!艾卡特琳娜!真是太高兴了!狄根和伊莲也在啊!”

    “当然,奥利凡德先生,为了我们的孩子,我们两个大忙人也必须得抽点时间出来陪陪他们喽。”狄根同样对奥利凡德先生报以微笑。

    “狄根!槭木,十二又二分之一长,凤凰尾羽杖芯,弹性很强,用在野外好用极了。”

    “当然!”

    “还有……伊莲……伊莲·摩亚·里德尔!山楂木,十四英寸长,凤凰尾羽杖芯,较坚硬,十分不错的魔杖。”

    “是的,奥利凡德先生。”

    “好,好了,摩亚小姐,你一般会用什么手使魔杖?”

    “当然是右手,我不是左撇子,奥利凡德先生。”伊露西娅说着便把右胳膊抬了起来,让加里克·奥利凡德从肩头到指尖,之后,从腕到肘,肩到地板,膝到腋下,最后量头围。

    “来吧,试一试这根魔杖,从你的金色眼睛里我看了一个大概,我想这一根魔杖应该会很喜欢你的。”

    伊露西娅接过魔杖,就感觉一阵暖流在心中涌动,再一挥魔杖,伊露西娅便笼罩在白金色的光晕之中。

    “非常棒,白蜡木,十二英寸长,凤凰尾羽杖芯,坚韧。”加里克·奥利凡德摩挲着手背。

    “好的,接下来是摩亚先生了……”

    安佩因的魔杖试验有些波折,但最后也很快就确定了下来。

    “棒极了,冷杉木,十一又四分之三英寸长,火龙心脏神经杖芯,不易弯折。”

    “好,克里斯托弗·摩亚先生,该你了……”

    克里斯托弗的测试就显得很挑剔了,他足足试了1/4的店里的魔杖才被魔杖选择。

    “wellwellwell……山杨木,十三又四分之一英寸长,凤凰尾羽杖芯,坚硬,很非凡的组合。”

    蒂娜的测试非常快,她的第一根魔杖就选择了她。

    “很好,很棒……雪松木,十一英寸长,火龙心脏神经杖芯,弹性不错。”

    “今天实在是太棒了,又有四根魔杖找到了它们的主人,以展开又一段璀璨的魔法之旅了!”

    忙完一切之后,成年巫师们拉着小巫师们,幻影移形到了贝克街223号,这里是摩亚家族在麻瓜世界的房子。一般来说,只要没有家族内部事务亦或是巫师界内部紧急事务,除了家主,摩亚家族成员基本都会在贝克街223号。

    “好喽!大家今天可以去休息了!”狄根拍拍手,“一个月后,伊露西娅和安佩因就要去霍格沃茨了!一年一个月后,克里斯和蒂娜也要去霍格沃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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