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姐,这都大半夜了,老张肯定早都关门了。”

    “先去看看吧,没人了再打120送医院,反正不能在店门口报警。”

    “好吧。”

    这样说着,梁镇非却猛然停了脚步,眼睛瞪大瞳孔猛地骤缩看着花姐颤抖着嘴唇说道。

    “她,她,她会不会有艾滋病之类的传染病啊!”

    梁镇非说这话的时候两条胳膊都害怕地酸软颤抖,怀里抱的人也开始慢慢地往下滑。

    还不等花姐出声说话,盟钥突然不知道从哪里来的力气伸出满是血污的手一下子抓住了梁镇非的衣服领口。

    “啊!!!!!!!!!!!!花姐!花姐!她她她她!”梁镇非被她揪住领口的一瞬间脸色吓的煞白,惊声尖叫。

    “没,没有,我没有传染病。”

    盟钥的嘴唇一张一合,花姐把耳朵凑过去才勉强听清她嘴里艰难挤出的几个字。

    “没有,放心她没病。”花姐拍了拍梁镇非得肩膀。

    梁镇非的脸上开始慢慢地回血变得红润正常,胳膊上也逐渐有了气力。

    “走吧。”

    老张开的小诊所离花姐的蛋糕店有一段距离,两人大概走了快二十分钟才到。

    等两人走到已经快要半夜一点钟了,老张的小诊所店门紧闭,店里黑乎乎的一片一点亮光都没有。

    花姐看着紧闭的门,皱紧了眉头长长地叹了口气,三步并两步地走到门口开始用力地拍门。

    “老张!老张!出人命了!死人了!快出来救人啊!”

    花姐把诊所的卷帘门拍的哗哗作响,整个街道都响彻着卷帘门聒噪的声音。

    老张忙活了一天,躺床上两眼一闭就打起了呼噜,他的睡眠质量不是一般的高,任是窗外杀猪宰羊叫的响彻天地,他雷打不动绝对不会醒的但是老张生平最害怕的就是他经营的诊所闹出人命,一旦出了人命他这辈子的饭碗和名声都没了。

    老张在睡梦中迷迷糊糊的听见人命两个字,蹭的一下就从床上坐了起来,手忙脚乱地找衣服往身上套。

    “诶呦,我的天爷,大半夜的要死也别死我店门口呀!!!”

    花姐听到噔噔噔的下楼声就不再拍门了。

    老张打开门把卷帘门哗啦啦的推上去,看了花姐一眼然后抻长了脖子伸着头向花姐背后看去。

    “死人在哪儿?哪儿呢?”

    “呸呸呸!什么话!人还没死呢!”

    “诶呦,你个死丫头吓死我了。”

    “你要再不让我们进去,她马上就死了。”

    “赶紧进来!赶紧进来!”说着老张立马侧身让他们进了店里。

    老张去打开了诊所的大灯,梁镇非把盟钥放到检查床上,灯一亮三人看清了盟钥的模样后均是倒吸一口凉气。

    凌乱的头发沾了一些沙石和灰尘,脸上干掉的血迹将头发丝粘在在脸上并结成了痂,左手的手腕上一道又长又深的血口,血口处皮肉外翻,伤口的碎肉处还混着一些红色的细小的碎石片,两只手上的血迹被厚厚的灰尘覆盖。.

    “她有传染病吗?”老张一边准备工具,一边问道。

    “没有。”花姐看着盟钥皱着眉头回答道。

    “我的玛雅,花姐,她好惨啊!她是自杀吗?”梁镇非看的心里发酸难受。

    “别想着割腕就是自杀!”花姐拍了一下梁镇非得脑袋。

    老张做好准备工作之后,就拉上帘子开始给盟钥处理伤口。

    花姐和梁镇非坐在一旁的椅子上等着。

    “花姐,我好困啊。”就这一会儿,梁镇非已经打了好几个哈欠了。

    “你先回去吧,明天十点再上班吧。”

    “好,我先走了。”

    “回去记得把身上的衣服换了,路上注意安全。”

    “嗯,好。”

    梁镇非迷迷糊糊的答应着,打开门走了。

    花姐一点都不困,她现在有点苦恼怎么打发这个人。

    过了大概有半个小时,老张拉开帘子走了出来脱下手套扔进了垃圾桶然后洗手,水龙头的水哗哗地流着,老张沉着脸看着椅子上的花姐。

    “她没多大事,还好没有割到大动脉,就是低血糖才晕倒的,我给她输了点葡萄糖。”

    “多少钱,转给你。”

    “一千!”

    “什么?!一千!你抢劫啊!就处理个伤口输点葡萄糖就管我要一千!”花姐突然提高的嗓门吓了老张一跳。

    老张也不甘示弱:“我要一千都少了!你大半夜的把我叫起来,弄了个半死不活的人来我这里,她要真死了我这小诊所不就玩儿完了!”

    花姐气势瞬间就弱了一大截,不甘心的掏出手机给老张扫过去了五百。

    “就五百,不能再多了!”说完花姐不管老张的叫嚷,开门跑了。

    “诶你这死丫头!”

    算了走就走吧,跑的了和尚跑不了庙,等床上这丫头醒了管这丫头再要五百正好够一千。

    “江梓亦!你给我出来!”

    陈追一大早就跑到了江梓亦的公司直呼江梓亦出来见他,临都传媒公司的员工都探着头看他有的甚至还拍了照片发进公司员工自己组建的吃瓜群。

    “这是谁呀?敢直呼老总大名!”

    “不认识呀,不过看着好帅啊!”

    “他这也不叫帅,嘶——说不出来。”

    “漂亮,这是漂亮,他长的好漂亮!”

    “是公司新签的艺人吗?”

    “肯定不是呀,艺人怎么可能直呼江总大名啊。”

    “不会是江总养的情人吧!”

    “情人来公司干嘛呀!”

    ......

    ......

    ......

    江梓亦不知道他就出去一会儿的功夫,公司里已经炸了锅了。

    助理刚给他打了电话,他就急忙赶了回来,回来没有看见陈追又去了员工楼层然后就看见助理在一旁安抚这位爷。

    陈追因为喊得过于激动,脸上泛起了一层红晕,江梓亦看着他这样子心里泛起一层痒意酥酥麻麻的,大步地向他走过去,身上都带着风。陈追看见了江梓亦,一把推开身边的助理,迎着江梓亦就走了上去,江梓亦笑着张开双臂准备把陈追抱个满怀,但是没想到人都还没碰到,陈追就抡起了胳膊,一巴掌打在了他脸上,霎时脸上浮现出五个根根分明的手指印。江梓亦也被打蒙了,眼含泪花地看着陈追。

    公司的员工都瞪大了眼睛看着这一幕,忘记了手中的工作,公司的小群也炸开了锅。

    “卧槽槽槽槽!江总被打了!还是被打脸了!”

    然后有人发了一张照片,照片上江梓亦的半边脸红艳艳的。

    “这个牛比!江总都敢打!”

    “我刚刚看江总是想抱他,这肯定不是情儿,这是正宫!正宫!”

    群里突然蹦出一张照片,照片重点拍了两人的手,手上带着戒指。

    “石锤了!这就是正宫!”

    “太配了!总算有人可以治一治江总了。”

    “太帅了,太帅了,简直太帅了,他完成了我想揍老板的念头。”

    ......

    ......

    ......

    “看什么看!工作不用做了!活儿都干完了!”助理眼看情况不对劲儿,厉声呵斥看热闹的员工,然后把事件中心的两个人拉到了江梓亦的办公室。

    在助理出去带上门的时候,江梓亦叫住了他。

    “拿一些冰块过来。”

    没过一会儿,助理拿着一袋子冰块递给了他,立马关门溜了。

    江梓亦接过冰块,拉起陈追的手小心翼翼地给他冰敷,陈追的手被冰的往后瑟缩了一下,但是被江梓亦拽着手腕没有挣脱成功。

    “不是不让你见于浩,是于浩不见你。”江梓亦低着头还在认真地给他冰敷。

    陈追扳起他的头,看着他的眼睛。

    “于浩见不到,那为什么不让我见Angel?Angel总不可能不想见我!”

    “她的情况有点复杂,见了也没有多大的用。”

    “你又不跟我说是什么情况,又不让我见她,你还躲着我!”

    “我没有躲着你。”

    “现在带我去见Angel!”

    江梓亦突然就不说话了,只拽着陈追的手腕给他冰敷。

    江梓亦不说话,陈追心里窝的火儿更大了,挣扎着抽出手去卸手上的戒指,看到他的动作江梓亦突然变了脸色,手上的力度大了许多,阴沉着脸拽着陈追的手把卸了一半的戒指推了回去,陈追的手腕被他拽的生疼,戴戒指的那根手指根部也微微犯疼。

    “带我去见Angel。”陈追这样说着眼睛撇到一边不敢看江梓亦阴着的脸。

    江梓亦盯着他,半响叹了一口气,放下手里的冰块,拿起办公桌上的纸巾擦干净两人手上的水渍,然后捧起陈追的脸对着红润的嘴唇亲了一口。

    “好吧,带你去。”

    “那快走,快走。”陈追本来还郁闷的眼睛突然放光,抱着江梓亦的胳膊往外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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