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狐狸日渐长大,能跑能跳,撒丫欢的满山跑。苏在在这几个月在小竹屋学了很多技能,在竹屋前耕种了许多红薯,还有许多周期短易存活的农作物。

    生活好像就这样平静下去也不错。

    苏在在感觉现在像是在做山中农妇,照顾“貌美”瘫痪的丈夫。

    这样也好,师父暂时能在她身边,不能“逃”。

    苏在在正在给红薯苗浇水,她换了一身粗布麻衣,她弯腰细细的看着红薯苗,第一次耕种是要认真些。

    “啾啾啾——玩——”一阵细碎的叫声从苏在在脚边传来,还有饶痒痒般的饶抓感传来,小狐狸们蹭着苏在在的脚。

    毕竟是灵狐,几个月开蒙以来,小狐狸们已经通人性,也会牙牙学语,说出些人话出来。

    小狐狸们早已经把苏在在当做母亲一样,在山上玩耍时,也会告知给苏在在。

    苏在在蹲了下来,一一的摸了摸三只小狐狸的头,宠溺的说道:“来福,招财,富贵。去玩吧,记得早点回来。”

    说完,苏在在从怀里掏出三小块红薯干递给小狐狸们,小狐狸们用爪子接过红薯干,边啃边向山腰处跑去。

    山间孤寂,又靠近海边,只余听海浪伴随着海鸥的欢叫声,尖峰顶上高耸入云,接近云海,是个清心静心的世外桃源之处。

    苏在在挽了个妇人发髻,又围了个围裙。她缓缓起身,用围裙擦了擦手心手背,温暖的笑着,走到了院中太师椅上躺着的谢予修跟。苏在在十分温婉,毕竟和喜欢的人在一起这么久,她已经心平气和,性子上也更加柔情些:“师父,终于想好吃什么了吗?在在去给你做?”

    苏在在沉寂在做“妻子”的角色扮演中,谢予修没办法回她,她还明知故问。

    “其实天天吃野菜和红薯,我也腻了,要不明天我去下海,抓些海鲜来吃?不知道有没有皮皮虾?大闸蟹,还有大龙虾……”苏在在越说越馋嘴。

    谢予修仍面色平静,苏在在沉溺在这虚幻的扮演之中,他又何尝不是?可他不能显露出来,他不想承认,也不敢承认,他逐渐麻木。

    苏在在看谢予修没有任何反应,温柔的笑着站了起来,她也不恼,自顾自的去了后厨做起饭菜来。

    平静的日子终是会被打破,不速之客降临了狐山,一脚打破了苏在在和谢予修美好的沉溺之中。

    ***

    敖班衣自从发现谢予修被苏在在劫走以后,他没有暴躁也没有癫狂,他知道他要做一件伟大的事,师父不在,正好他心无旁骛的能做他想做的大事。

    他要将魔尊释放出来,做魔尊的奴隶。

    所以,在清风急不可耐的告诉他,苏在在将谢予修劫走时,他只轻飘飘回了句:“知道了。”

    在清风疑惑的眼神之中,敖班衣胸有成竹,仿佛放下了扎在心里深深的心结,走了出去。

    他终于能救师父了,师父一定要活下来,这是最后一步了。

    虽然只来过一次,但是魔尊封印的地方,他倒是感觉轻车熟路一般,遁地去往了魔域。

    还是和上次一样,要经过一条河。

    像是约定好一样,也有人在等着敖班衣的到来。

    是上次告诉敖班衣能看见未来的知未泉的黑袍老人。

    “你又来了,敖太子。我说过,我们会再会。”黑袍老人得意的笑着,语气低沉,还在上次的鬼式摊位上说道。

    敖班衣将船桨停了下来,跳下了船,走了过去。

    “你究竟是谁?让我看了未来的事,还知道我的身份是龙太子。”敖班衣敌意的看着地上盘坐的黑袍老人。

    “哈哈哈哈。”一阵放浪形骸的笑声从黑袍老人口中传来,他一把撩开黑袍,露出了他的本身,原来是一团魔气。

    但是他的魔气不同,混沌之中单独有双看清世间的双眼。

    敖班衣倒是有了一丝惊讶,问道:“你居然是魔气?那你究竟想要干什么?”

    又是一阵桀桀的笑声传来,魔气在敖班衣面前飘来荡去,“我活了上万年,以前还是魔尊手下的将领,不过,我既不会带兵打架又没有很强力的法术,但魔尊看上了我另一项厉害的东西。”

    敖班衣问道:“什么?”

    “我会观察过去和推测未来,虽然只是很碎片化的消息。”

    “所以,你才引我成魔?”敖班衣有些怒气,他不喜欢这种被人把控的滋味。

    “不,我说过,我会推测未来,你自己的命运本来就是会成魔,只不过我只是帮了你一把。”魔气耐心的解释道。

    “我成与你何干?”敖班衣怒意的看着他。

    “当然与我有关,你和魔尊有关系。我蛰伏万年,只为魔尊重见天日。恢复魔尊荣光。”

    敖班衣最讨厌言之凿凿,正大伟光的话术,也不想浪费时间,平息了怒气,平静了下来,冷冷回道:“随便你。”

    说完,敖班衣扭头就走,又登上小船,向魔域封印处走去。

    上次谢予修来过之后,封印处的封印将魔气死死的封进了魔域之中。

    敖班衣自是不知道封印的咒语,但是仙门的封印术都来自一派。他聪慧过人,仙门里的法术不经他推敲就能学会,自是专研了好一会,揭下了大门上的封印符纸,念了好几遍推测的咒语。

    果不其然,魔域的大门打开了。

    无数的魔气蜂拥而出,敖班衣也在门口处半跪了下来,等着魔尊出来,毕恭毕敬的想投诚于魔尊。

    可没想到,等里面的魔气散尽,敖班衣都没有见有人从里面走动出来。

    他半跪在地上,向黑黝黝的魔域洞窟里看去没听见什么声响,也没见什么人,还是乌漆麻黑的一片。

    眼见魔气已经四散逃完,敖班衣也奇怪了起来,他站了起来,准备向里面走去。

    他一伸手,一束火苗在他手心盛开,照亮前行的路。

    即使有了火光,照亮起来也是什么都看不见,一如既往的空洞,一如既往的黑视。

    快要走到底时,敖班衣这才发现魔尊。

    逐渐有了亮光,不过也是幽蓝,微微亮。

    一处巨型的祭坛矗立在敖班衣眼前,祭坛正中有个巨型吊环,吊环吊了一个“人”。说是人,还不如说是一件衣服。

    因为那个“人”呈大字型被吊环锁住,但头却是没有,但却依稀可见身子鼓鼓囊囊的。

    原来这里是魔域的中心地界,魔尊在这里被封印的话,经过上万年,魔尊将会化为魔气。

    敖班衣自是看出了端倪,见这无头尸首,他自言自语说道:“难道魔尊已经死了?”

    话音刚落,一阵咆哮声传来。

    敖班衣双手立刻摆出攻击姿势,眉眼也皱了起来,提防起附近,“谁!”

    却见无头尸首飘出一缕魔气,但也在尸首的上方,不曾靠近敖班衣,魔气的声音像一头高傲的雄狮,冲敖班衣说道:“你是谁?年轻人?”

    敖班衣见魔气并未靠近,想这魔气应该也是魔道中人,问道:“我来找魔尊,我要投靠他,我要将他放出来,统治世界。”

    可魔气像是听了天大的笑话一般,笑的很是滑稽,“本尊还是第一次见你这种有抱负的人。”

    “本尊?难道你就是?” 敖班衣瞪大双眼,惊恐的看向魔气。

    “怎么?见到本尊反而怕了?不是想放本尊出去?统治世界吗?”魔尊反问道,打心底里藐视着敖班衣。

    敖班衣缓和了下来,解释道:“没有,只是我没想到魔尊居然只是一团魔气?”

    “自始自终,魔不会被杀死,只能被封印,不管是魔气也好,魔兽,魔尊都是如此。但是一旦被封印进魔域,将会被净化,魔兽和魔尊将会慢慢分散成魔气,经过万年本尊早已散了形,魔力也削弱了许多,可能再过百年便会成为无知无意的魔气,和外面那些游荡的一样。”

    敖班衣恍然大悟,但也察觉出不对劲,他疑心向来深重,问道:“那玄珩是怎么回事?他怎么没变成魔气?”

    “灵狐一族本就被仙家垂涎,而且灵狐易掌控,这上万年来无数修行者想与玄珩结盟,自然不会让玄珩被净化掉,而且百年前一个老头不是把他抢走了?”

    听完魔尊的解释,敖班衣恍然大悟,暂且相信了它的话,可敖班衣又觉得很是荒诞,心里寒了几分。

    他做这一切为了什么?见到了眼前的事实,魔尊成了魔气,连他都不敌,怎么可能会杀谢予修。

    敖班衣崩溃的跪了下来,眼泪止不住的无声流了下来。

    他毁掉了龙身,受火煎熬身之苦成魔兽,又是把师父逼的自毁,又是让师父成为阶下囚。

    他跪着痛苦的抱着头,他恨死了!

    他因为一个谎言,轻信了别人的话,做了这么多错事,沦为了丑角,害了师父。

    他真的好后悔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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