寂静夜晚,沐寒酥细细碎碎的声响格外明显。

    月牙望着她蜷缩成球的姿势,颤抖着,一直喊着疼。

    她很清楚沐寒酥身上并没有伤口,可是这样的反应也不像是演出来的。

    她疑惑不解!

    “南浔,你抱抱我好不好,我好痛。”

    沐寒酥虚弱的呢喃,带着期待的语气。

    她梦到了南浔,温暖的怀抱让她无比眷念。

    沐姨在旁边说她像个小孩子,这么怕疼,却也宠溺的给她糖果。

    景笙老师和安静笑着。

    睡梦中,沐寒酥嘴角带着满意的笑意。

    太阳正挂上空,透过缝隙照射在竹林。

    尹嘉树四处张望,不耐的问:“怎么突然找我?不是说了不要擅自联系?”

    “关于沐寒酥的?她……”

    尹嘉树冷脸打断她,“她又咋了?”

    想着沐寒酥白日淡漠,步伐缓慢,故作坚强微微颤抖的模样。

    夜晚不断喊着疼痛,可怜巴巴的蜷缩。

    月牙还是冒险主动联系尹嘉树。

    她思索片刻说:“可否请公子去找一趟南浔,问一下沐寒酥明明没有伤口为什么会喊痛?”

    尹嘉树语塞,毫不客气的说:“装的呗,公子和苏安处理事情,不在空明城,别管她,过几天就好了。”

    “公子不在,你去也行。”见他要反驳回道:“公子说了,他不在万事都听我的。”

    尹嘉树正欲说些什么,远处传出枝丫踩碎声。

    对视后,月牙快步上前,尹嘉树躲向了黑处。

    竹林之下,清瘦的白衣男子,虚弱的躺着。

    气息微弱,桃花眼中湿漉漉的,与他对视时,月牙明显感觉到他在害怕。

    他颤抖的别过头,微弱的声音传来。

    “别杀我?我什么都不知道。”狐狸耳朵耷拉下来,看样子是只没有修行完善的石魂。

    石魂有多种形态,幼崽时会露出耳朵和尾巴。成年后藏起来。

    这还是她第一次见到没有藏起的成年石魂。

    她下意识的去摸了下毛茸茸的耳朵。

    看见他面颊微红的盯着她,不好意思的放手,恢复清冷的模样。

    “你是谁?怎么在这?听到了什么?如实招来。”强大的压迫让他不寒而栗,抖动的更加严重。

    月牙心都快萌化了,表面始终保持镇定。

    “奴是殿下的男宠,不小心迷路了,很害怕,踩到树枝去摔倒了,什么都不知道。”

    “我带你出去吧。”月牙说。

    他离他们这么远,想来也没听到什么。

    墨痕确实会有男宠,方便他那些变态的爱好。

    瞧着他皱巴巴的衣服,想来是被欺负了。

    空明城崇尚强者,他看起来就很柔弱,成年了都没能藏住耳朵。

    想着之前偶然一见的墨痕的男宠团,都是强壮的大块头。

    看不惯他也很正常。

    尹嘉树在暗处看见他并不存在威胁,转身离开了。

    美食店内

    南浔和安静在各自做着事情,自从那日南浔回来后,关在房间里待了三天。

    随后就恢复正常生活,也没在提起沐寒酥。

    安静也不敢提,每次提起南浔都一脸不耐。

    她还记得在学院一个石魂来挑衅,提到沐寒酥,立即被他欺负的很惨。

    一向都喜欢直来直去的他,开始学会用手段折磨。

    “南浔我有事问你?”

    尹嘉树推开门就走进来,冷冰冰的脸对上南浔。

    “点餐去那边,沐寒酥的事无可奉告。”南浔头也没抬,指了指安静的位置,语气很是平静。

    “切,谁稀罕问?要不是月牙让我来问,你以为我想吗?都没受伤,整天哭唧唧的烦死了。”

    听到受伤,安静走过来,担忧的问:“酥酥姐姐受伤了?被欺负了?”

    “她那破脾气,被欺负不是很正常。”尹嘉树沉着个脸问:“南浔,你说说为啥?”

    听到受伤时,南浔的有瞬间的慌张,现下恢复冷淡。

    想来是伤口还没愈合产生的疼痛,他无所谓的语气,看也没看尹嘉树,“过几日就好了,没事就赶紧滚。”

    “谁愿意来似的。”随后冷着张脸走了。

    安静上前询问:“哥哥,酥酥姐姐真的没事吗?”她还记得沐寒酥受伤时,南浔在她身边悉心照顾的模样。

    现在一脸的不关心,想来还是在生气。

    “有洛桑梓在,能出什么事,你就别担心了,还有客人呢,赶紧回去。”

    语气不似刚才的冷淡,很是温柔,细心的推她过去。

    人来人往,时间一点点流逝。

    回家后,南浔坐在窗边,摸着手上的项链。

    原本完美无瑕的红宝石此刻布满裂痕。

    这是当时回来时,愤怒的砸在墙面而导致的。

    即使拼回原样,还是难以避免出现裂缝。

    他下巴撑在手臂上,红色眼眸魅惑的盯着项链,嘴角浅笑。

    “沐寒酥,你真是活该?现在知道我的好了?”他轻轻呢喃,听到她受伤时他很担忧,想到她抛弃了他,他又觉得畅快。

    受伤后,她都会呢喃细语,喊着疼。

    想来是喊了他,尹嘉树才来。

    一想到这,他就觉得开心,很快她就会回来哄他了。

    妃宫这边

    沐寒酥已经连着洗了一个月的脏衣服,整个人摇摇欲坠。

    练舞时频频出错,惹得衣姐姐很不满。

    用着尺子拍打她,疼痛淹没着她的感官,气愤也无力反驳。

    衣姐姐丢下尺子,让她们停下跳舞,规整的站在一起。

    沐寒酥忍着疼痛,咬牙起身,一个月的苦痛让她瘦弱许多,身姿摇晃。

    衣姐姐很是得意的说:“今日殿下唤三名储妃前去梦月楼,都好好打扮打扮。”说着就说了三个名字,都是昨日被暂停跳舞的储妃。

    “啊!连舞都学不好,殿下为啥选她们啊?”

    “对啊,真不公平。”

    “不过这还是第一次殿下召唤呢?看来某位真的被殿下抛弃了。”

    随即众人目光嘲讽和怜悯的看向沐寒酥。

    哐当一身,清瘦的身躯倒下。

    “我去,她不会被气的昏倒了吧?”

    “说什么废话,还不请医师过来。”衣姐姐虽然讨厌她,但是储妃在妃宫是不能出事,这是规矩。

    月牙瞧着她眉眼痛苦,呢喃着疼。

    帮她擦拭了下额头的虚汗,医师也没诊断出什么,就是让她好好休息就好了。

    碧珠看着她一脸痛苦,颤抖的模样,嘲讽道:“装什么装?医师都说没事了,听到殿下召唤储妃,想昏倒让殿下来心疼,真是个狐媚子。”

    手机吃着点心,满脸憧憬,“也不知道殿下啥时候能召唤我。”

    月牙无声的照顾着她,并未开口。

    这一照顾就是七日,这七日墨痕每日都唤储妃去,晚上储妃被抬回来。

    她们得到很多赏赐,引来其他储妃羡慕的目光,都在期待着被唤去。

    月牙眸光在触及储妃身上的红印时黯淡无光。

    沐寒酥就这样睡了七日,起初衣姐姐没见她来,来屋子里看过,扎针也好,泼水也罢都没什么用,也就不管她了。

    她像个被遗忘的人!

    睡梦中,沐寒酥觉得身体很沉,很痛,她颠颠撞撞,沉入湖底,渐渐的她听不到任何声响,感觉不到呼吸。

    时间仿佛禁止,身体越来越轻盈,她在湖底睁开了眼。

    “啊”她猛的起身,呼吸急促,回过神来观察了下四周,还是熟悉的屋子。

    咯吱一声,门打开,她看见了碧珠。

    看起来心情不太好的样子。

    视线对视,碧珠后退了下,咒骂:“狐媚子,你想吓死谁啊?睡七天,都以为你死了,一进来就瞪着个眼睛。”

    “你说我睡了七天?你照顾我的?”她无视她的称呼,眼神疑惑的看她。

    碧珠:“做梦去吧?你配我照顾?要不是月牙拦着,早把你丢出去了,一动不动的躺着,跟个尸体似的。”

    原来是月牙啊,沐寒酥恍然大悟,她感觉全身很清爽,也没有饿的感觉,嘴皮也是湿润的。

    显然是昏迷期间被照顾着。

    她环顾四周,月亮已经出来了,她问:“月牙呢?”这个点应当回来了。

    “被唤去梦月楼了?”说起这碧珠就生气,妃宫现在就只有她没有被唤去了。

    梦月楼是墨痕作画的地方,之前墨痕带她去过,

    空旷又宽敞的屋子挂着无数不堪入目的画像。

    屋顶足有五米高,周围圆形拱门后是精致的房间,足足有三层,九十九间小屋。

    里面住着他的男宠,方便满足他的恶趣味。

    还有很多工具,用来增加趣味性。

    高台之上是一个紫金椅,绣着无数蔷薇花。

    他还抱着她在上面,参观过他画画的过程。

    想到这沐寒酥就觉得恶心,回去后一个月没吃下饭。

    看到她的不喜,墨痕就再也没带她去过。

    “没想到吧?殿下现在可不只是独宠你,这妃宫都被唤去了,叫你嚣张,这下被抛弃了吧。”碧珠瞧着她沉思,淡漠的模样,很不开心。

    沐寒酥并不理睬她,撇了眼说:“那你怎么在这里?你不会就是那个没被选上的?”

    说完不管她的愤怒,扭头睡去。

    半夜,有人叩门,沐寒酥起身打开就见着月牙被抬了进来,瞧见她醒了,眼中还带着震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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