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9 章
骂累了的钱太太气喘吁吁地撑着腰，极度愤怒过后，此时看向丈夫的眼中，还多了几分心灰意冷。
这个人……这个跟她朝夕共处了20多年的人，就是害得她公司遭殃、家庭破碎的罪魁祸首。
“钱建峰，我一定要跟你离婚！”
还提，还提！
钱建峰怒而拍桌，“张口闭口就是离婚，你总得给我个理由吧？”
“理由？”钱太太讥讽一笑。
那可真是说都说不完。
但那些话都会被神秘力量给[哔——]掉。
所以，钱太太深恶痛绝道：
“理由就是——你色胆包天、猥琐下流 ！我刚刚来宴会厅的时候，亲眼看到你在那儿欺负小姑娘！”
钱建峰仿佛感受到了天大的冤枉。
“不是，你把话说清楚，我欺负谁了？”
“你欺负的她！”
钱太太冲身旁反手一指。
伏曦一脸懵地抬起头。
眼睛圆圆，双颊鼓鼓，刚喝进嘴里的那口水咽也不是，吐也不是。
她小心翼翼地指了指自己的脸。
【……我吗？】
——啧。
一旁的编剧姐姐、策划姐姐和场记姐姐纷纷捂脸的捂脸，扶额的扶额。
显然，钱太太并不同于桌上的其他姐妹们。
她没有跟伏曦在剧组里相处过一个月，自然不了解这个小姑娘到底是什么性格。
这一圈子的文娱工作者，随便叫出来一个，都能跟钱太太打打配合，连编带演，保准让她把钱建峰给骂个狗血淋头，出口恶气。
但她点谁不好，偏偏点了个想说句话、都得在心里来回排练二十分钟才敢吱声的超级无敌大社恐。
“难道不是吗？我刚一进来，就见到他在对你纠缠不休。”
钱太太这会儿正在气头上，却也没忘了安慰鼓励伏曦。
她拍了拍小姑娘的肩膀。
“你不用怕，女孩子被骚扰了并不是你的错，你不要有心理负担，大胆说出来，阿姨在这给你撑腰呢！”
伏曦盯着钱太太看了两秒，似懂非懂。
而后拘谨又温吞地点了点头，“咕咚”咽下了那口矿泉水。
下一秒，白皙稚嫩的脸颊上便滚落了两行清泪。
跟断了线的玛瑙水晶似的，颗颗剔透饱满，顺着双腮直往下坠。
一开口，竟然连声音都带上了浓浓的哭腔。
“姨姨……这个叔叔他好过分……”
伏曦长而卷翘的睫毛忽闪忽闪，如同一只脆弱的、受了惊的蝴蝶。
“……明明我都告诉他了，我是回民……可他、呜呜，可他……还非要逼我吃猪头肉。”
桌上姐妹们：目瞪口呆jpg.
就连钱建峰听完这话也懵了，“我什么时候逼你吃猪头肉了？？？”
伏曦怯生生地抬起眼，瑟缩了一下，补充道：“……还是那种秃头大胖猪。”
钱建峰：“……”
钱太太顿时横眉怒目，“可恶——还有吗？”
“有的……”
伏曦哭得带上了小鼻音，可怜兮兮地跟人告状：
“他说……他嗓子眼儿里藏了只癞疙宝，我要是不乖乖听话吃猪肉……他就放出来吓我，呜呜呜……”
钱太太裂眦嚼齿，刀子一般的视线狠狠地剜在钱建峰的身上。
“怎么敢……他、怎、么、敢？！”
钱建峰急了，“你别听她在这里瞎胡说八道！”
“呜呜呜，我没有……”
伏曦把头一歪，小脸儿便贴在了钱太太那价格不菲的貂皮大衣上。
细嫩的手指揪住长绒，身体直哆嗦。
“姨姨你看他……真的好凶哦~”
“乖，别怕别怕。”
钱太太爱怜地摸了摸小姑娘柔顺的长发。
转而恶狠狠地训斥自家老公：“看把人家孩子吓的，你就不能小点声吗？！”
钱建峰气急败坏，伸手就要拉开伏曦。
“你先别哭，给我把话说清楚！”
伏曦哭得更委屈了，“姨姨救我，这个叔叔打人巴掌可疼了。”
“你放屁！我压根就没碰过你！”
坐在旁边看戏的伍晗骄立马跳了出来。
“我作证，我作证！”
她这会儿都快在心里笑成大奋了，把所有能想到的伤心事全都过了一遍，又往大腿上使劲掐了一把，才憋住笑意。
“钱太太您不知道，您之前要是再来晚一点儿啊，钱总可就要对我这个妹妹动手了！”
“胡说！”
钱建峰怒气冲冲地站起身，打电话给宴会厅的负责人。
摆渡车火急火燎地带着一名女服务员迅速赶来。
钱建峰颐指气使道：
“你替我解释解释，我有没有要打她？”
女服务员年纪轻轻，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打工人，自然不敢得罪桌上的任何一位大佬。
她毕恭毕敬地弯腰致歉，正要开口。
然后便对上了伏曦那双湿漉漉的、森林小鹿一般的大眼睛——带着莹莹泪光，会说话似的冲人眨了眨。
女服务员心尖一颤。
未窥全豹，不应妄加论断。
可一见其貌，就知道这事儿错的绝对不是她！
“钱先生，真是不好意思，我刚才离得远，不清楚您这边发生了什么，但好像……的确听到了您在发脾气……”
女服务员尽职尽责又义正辞严道：
“如果我们酒店的饭菜或是服务让您不满意，您大可以向我们提出，而不是将怒火发泄在其他顾客的身上。”
“我没有！”
钱建峰将桌上的陶瓷餐具狠狠地摔在地上，抬手指指女服务员，又指了指满脸无所畏惧的伍晗骄。
最后，他指向缩在钱太太怀里的伏曦。
“你诬陷我，你在说谎！”
被人这般大声呵斥，伏曦把小脑袋埋得就更深了。
“不是的……”
她嗡声嗡气道：“我只是想让姨姨认清自己的丈夫到底是什么样的人……我是害怕姨姨被骗，怕姨姨受到伤害……”
钱建峰咬牙切齿地盯着她，好半晌儿才露出一个恍然大悟的表情。
“我明白了，我明白了……老婆，她是在装柔弱——这个人她就是个绿茶！！！”
伏曦动作一僵。
心中紧张暗道：
【不好，被他给识破了……】
“别看年纪小，却满嘴谎话！老婆，她在挑拨离间，她是个狐狸精……”
钱建峰说着就要去拽妻子的胳膊。
却不想，钱太太反手一巴掌，带着力拔山兮的气势，狠狠地抽在了男人的脸上。
“你给我闭嘴！她有几个心眼子，我还能不知道吗？！”
什么绿茶，什么狐狸精？
这分明就是我乖巧懂事、善解人意的好宝宝！
“钱建峰，你简直——不、可、饶、恕！！！”
而男人此时被那力道决绝的一巴掌扇得眼花耳鸣，脸皮一阵发麻刺痛。
等他反应过来，才不可置信地回过头。
“你个臭婊子，竟然敢打我？！”
钱太太呸道：“老娘打的就是你！”
她一把将伏曦推到何思泉怀里，撸起衣袖，嗷一嗓子便扑上去撕钱建峰的嘴。
夫妻二人顷刻便扭打在一起。
王文珍动作最快，第一个冲出来拉偏架。
“不要打了，你们不要再打了啦！”
“钱总！你就算再生气，也不能打自己的太太啊钱总！”
面上着急，心里却在煽风点火。
打打打，接着打，不要停！
电影杀青宴现场，投资人及仓平贡酒的总裁和董事长却一言不合，大打出手——
这泼天的热度不就来了吗？
其他人也慢半拍儿地开始了行动。
女服务员吓得从兜里掏出手机，拨打110报警。
“您好您好，警察同志，我们这里是万明酒店xxx厅……”
她扭头看了一眼薅着钱太太头发用力扯的钱建峰，满脸正义道：
“我们这里发生了一起恶性家暴！”
“对，想必您已经听到了，事情就是，一位男士正在粗暴地殴打他的妻子……”
娱乐区里，棋牌室、健身区的剧组人员也注意到了这边的动静，全跟着哗啦啦起身。
要知道，伏曦的心声和说话声不同。
它不靠声波在空气中传播，而是依靠脑电波，直接传送到附近所有娱乐圈女性工作者们的颅内。
所以，附近绝大一部分姐妹们，都通过默默吃瓜，了解到了伏曦她们桌上发生了什么。
一个个本就听的义愤填膺，早就忍不住过来亲手惩治渣男恋.童.癖了。
这会儿总算是逮着了机会，就近的摄影组和灯光组的女孩子们，二话不说便放下了手里的台球杆，撸起袖子冲了过来。
冲在最前打头阵的就是剧组里的灯光指导。
明明才30多岁的年龄，却被组里包括何导在内的同事们，集体尊称一声——灯姐。
她大学读的是外科医学，毕业后入职骨科工作，因觉枯燥乏味，便辞职投入影视圈，追求梦想和热爱。
因此，灯姐除了光影上有着出类拔萃的审美造诣，在推拿正骨上，同样也有着得天独厚的专业见解。
只见她大步跨过椅子，如同一阵劲风刮过，瞬间就将打人的钱建峰掀翻在地。
单臂牢牢按住他的肩膀，下手快、准、狠。
伴随着中年男人的痛苦哀嚎。
“咔擦——”
那是灯姐卸人胳膊的声音。
执行导演、副导演他们那一桌男同志们本来还在开开心心喝酒划拳，现在也纷纷放下杯子围了过来。
虽然他们暂时还没看明白眼下到底是个什么情况，但一见自家制片人王文珍那架势，当机立断便站定了立场。
张瑞华一个大踏步冲上前，指着地上的钱建峰，满脸的不齿和唾弃：
“钱总，您堂堂男子汉大丈夫，怎么能打女人呢？！”
钱建峰头贴地面，嘴里哇啦哇啦叫个不停——
你他妈的，眼瞎？！
看不见是谁被人摁在地上打吗？
要不是老子被那女的卸了下巴不能说话，高低先给你骂一顿！
而这场架的导火索——伏曦小同志，则被何思泉护在了身后。
“别怕别怕，有我们在，他不敢把你怎么着的。”
伍晗骄也凑了过来，一双眼里尽是兴奋。
她悄悄冲伏曦比了个大拇指。
你也太牛了吧我的宝！
不当影后都对不起你这说来就来的精湛演技。
伏曦本人则腼腆羞涩地抿了抿唇。
淡定地往那儿一站，深藏功与名。
【芜湖芜湖，紧张死我了！】
【……可惜没有剧本，要不然还能演的更好。】
何思泉失笑。
嗨，白担心一场。
人家学霸还觉得没发挥好，已经开始总结反思起来了。
这个人……这个跟她朝夕共处了20多年的人，就是害得她公司遭殃、家庭破碎的罪魁祸首。
“钱建峰，我一定要跟你离婚！”
还提，还提！
钱建峰怒而拍桌，“张口闭口就是离婚，你总得给我个理由吧？”
“理由？”钱太太讥讽一笑。
那可真是说都说不完。
但那些话都会被神秘力量给[哔——]掉。
所以，钱太太深恶痛绝道：
“理由就是——你色胆包天、猥琐下流 ！我刚刚来宴会厅的时候，亲眼看到你在那儿欺负小姑娘！”
钱建峰仿佛感受到了天大的冤枉。
“不是，你把话说清楚，我欺负谁了？”
“你欺负的她！”
钱太太冲身旁反手一指。
伏曦一脸懵地抬起头。
眼睛圆圆，双颊鼓鼓，刚喝进嘴里的那口水咽也不是，吐也不是。
她小心翼翼地指了指自己的脸。
【……我吗？】
——啧。
一旁的编剧姐姐、策划姐姐和场记姐姐纷纷捂脸的捂脸，扶额的扶额。
显然，钱太太并不同于桌上的其他姐妹们。
她没有跟伏曦在剧组里相处过一个月，自然不了解这个小姑娘到底是什么性格。
这一圈子的文娱工作者，随便叫出来一个，都能跟钱太太打打配合，连编带演，保准让她把钱建峰给骂个狗血淋头，出口恶气。
但她点谁不好，偏偏点了个想说句话、都得在心里来回排练二十分钟才敢吱声的超级无敌大社恐。
“难道不是吗？我刚一进来，就见到他在对你纠缠不休。”
钱太太这会儿正在气头上，却也没忘了安慰鼓励伏曦。
她拍了拍小姑娘的肩膀。
“你不用怕，女孩子被骚扰了并不是你的错，你不要有心理负担，大胆说出来，阿姨在这给你撑腰呢！”
伏曦盯着钱太太看了两秒，似懂非懂。
而后拘谨又温吞地点了点头，“咕咚”咽下了那口矿泉水。
下一秒，白皙稚嫩的脸颊上便滚落了两行清泪。
跟断了线的玛瑙水晶似的，颗颗剔透饱满，顺着双腮直往下坠。
一开口，竟然连声音都带上了浓浓的哭腔。
“姨姨……这个叔叔他好过分……”
伏曦长而卷翘的睫毛忽闪忽闪，如同一只脆弱的、受了惊的蝴蝶。
“……明明我都告诉他了，我是回民……可他、呜呜，可他……还非要逼我吃猪头肉。”
桌上姐妹们：目瞪口呆jpg.
就连钱建峰听完这话也懵了，“我什么时候逼你吃猪头肉了？？？”
伏曦怯生生地抬起眼，瑟缩了一下，补充道：“……还是那种秃头大胖猪。”
钱建峰：“……”
钱太太顿时横眉怒目，“可恶——还有吗？”
“有的……”
伏曦哭得带上了小鼻音，可怜兮兮地跟人告状：
“他说……他嗓子眼儿里藏了只癞疙宝，我要是不乖乖听话吃猪肉……他就放出来吓我，呜呜呜……”
钱太太裂眦嚼齿，刀子一般的视线狠狠地剜在钱建峰的身上。
“怎么敢……他、怎、么、敢？！”
钱建峰急了，“你别听她在这里瞎胡说八道！”
“呜呜呜，我没有……”
伏曦把头一歪，小脸儿便贴在了钱太太那价格不菲的貂皮大衣上。
细嫩的手指揪住长绒，身体直哆嗦。
“姨姨你看他……真的好凶哦~”
“乖，别怕别怕。”
钱太太爱怜地摸了摸小姑娘柔顺的长发。
转而恶狠狠地训斥自家老公：“看把人家孩子吓的，你就不能小点声吗？！”
钱建峰气急败坏，伸手就要拉开伏曦。
“你先别哭，给我把话说清楚！”
伏曦哭得更委屈了，“姨姨救我，这个叔叔打人巴掌可疼了。”
“你放屁！我压根就没碰过你！”
坐在旁边看戏的伍晗骄立马跳了出来。
“我作证，我作证！”
她这会儿都快在心里笑成大奋了，把所有能想到的伤心事全都过了一遍，又往大腿上使劲掐了一把，才憋住笑意。
“钱太太您不知道，您之前要是再来晚一点儿啊，钱总可就要对我这个妹妹动手了！”
“胡说！”
钱建峰怒气冲冲地站起身，打电话给宴会厅的负责人。
摆渡车火急火燎地带着一名女服务员迅速赶来。
钱建峰颐指气使道：
“你替我解释解释，我有没有要打她？”
女服务员年纪轻轻，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打工人，自然不敢得罪桌上的任何一位大佬。
她毕恭毕敬地弯腰致歉，正要开口。
然后便对上了伏曦那双湿漉漉的、森林小鹿一般的大眼睛——带着莹莹泪光，会说话似的冲人眨了眨。
女服务员心尖一颤。
未窥全豹，不应妄加论断。
可一见其貌，就知道这事儿错的绝对不是她！
“钱先生，真是不好意思，我刚才离得远，不清楚您这边发生了什么，但好像……的确听到了您在发脾气……”
女服务员尽职尽责又义正辞严道：
“如果我们酒店的饭菜或是服务让您不满意，您大可以向我们提出，而不是将怒火发泄在其他顾客的身上。”
“我没有！”
钱建峰将桌上的陶瓷餐具狠狠地摔在地上，抬手指指女服务员，又指了指满脸无所畏惧的伍晗骄。
最后，他指向缩在钱太太怀里的伏曦。
“你诬陷我，你在说谎！”
被人这般大声呵斥，伏曦把小脑袋埋得就更深了。
“不是的……”
她嗡声嗡气道：“我只是想让姨姨认清自己的丈夫到底是什么样的人……我是害怕姨姨被骗，怕姨姨受到伤害……”
钱建峰咬牙切齿地盯着她，好半晌儿才露出一个恍然大悟的表情。
“我明白了，我明白了……老婆，她是在装柔弱——这个人她就是个绿茶！！！”
伏曦动作一僵。
心中紧张暗道：
【不好，被他给识破了……】
“别看年纪小，却满嘴谎话！老婆，她在挑拨离间，她是个狐狸精……”
钱建峰说着就要去拽妻子的胳膊。
却不想，钱太太反手一巴掌，带着力拔山兮的气势，狠狠地抽在了男人的脸上。
“你给我闭嘴！她有几个心眼子，我还能不知道吗？！”
什么绿茶，什么狐狸精？
这分明就是我乖巧懂事、善解人意的好宝宝！
“钱建峰，你简直——不、可、饶、恕！！！”
而男人此时被那力道决绝的一巴掌扇得眼花耳鸣，脸皮一阵发麻刺痛。
等他反应过来，才不可置信地回过头。
“你个臭婊子，竟然敢打我？！”
钱太太呸道：“老娘打的就是你！”
她一把将伏曦推到何思泉怀里，撸起衣袖，嗷一嗓子便扑上去撕钱建峰的嘴。
夫妻二人顷刻便扭打在一起。
王文珍动作最快，第一个冲出来拉偏架。
“不要打了，你们不要再打了啦！”
“钱总！你就算再生气，也不能打自己的太太啊钱总！”
面上着急，心里却在煽风点火。
打打打，接着打，不要停！
电影杀青宴现场，投资人及仓平贡酒的总裁和董事长却一言不合，大打出手——
这泼天的热度不就来了吗？
其他人也慢半拍儿地开始了行动。
女服务员吓得从兜里掏出手机，拨打110报警。
“您好您好，警察同志，我们这里是万明酒店xxx厅……”
她扭头看了一眼薅着钱太太头发用力扯的钱建峰，满脸正义道：
“我们这里发生了一起恶性家暴！”
“对，想必您已经听到了，事情就是，一位男士正在粗暴地殴打他的妻子……”
娱乐区里，棋牌室、健身区的剧组人员也注意到了这边的动静，全跟着哗啦啦起身。
要知道，伏曦的心声和说话声不同。
它不靠声波在空气中传播，而是依靠脑电波，直接传送到附近所有娱乐圈女性工作者们的颅内。
所以，附近绝大一部分姐妹们，都通过默默吃瓜，了解到了伏曦她们桌上发生了什么。
一个个本就听的义愤填膺，早就忍不住过来亲手惩治渣男恋.童.癖了。
这会儿总算是逮着了机会，就近的摄影组和灯光组的女孩子们，二话不说便放下了手里的台球杆，撸起袖子冲了过来。
冲在最前打头阵的就是剧组里的灯光指导。
明明才30多岁的年龄，却被组里包括何导在内的同事们，集体尊称一声——灯姐。
她大学读的是外科医学，毕业后入职骨科工作，因觉枯燥乏味，便辞职投入影视圈，追求梦想和热爱。
因此，灯姐除了光影上有着出类拔萃的审美造诣，在推拿正骨上，同样也有着得天独厚的专业见解。
只见她大步跨过椅子，如同一阵劲风刮过，瞬间就将打人的钱建峰掀翻在地。
单臂牢牢按住他的肩膀，下手快、准、狠。
伴随着中年男人的痛苦哀嚎。
“咔擦——”
那是灯姐卸人胳膊的声音。
执行导演、副导演他们那一桌男同志们本来还在开开心心喝酒划拳，现在也纷纷放下杯子围了过来。
虽然他们暂时还没看明白眼下到底是个什么情况，但一见自家制片人王文珍那架势，当机立断便站定了立场。
张瑞华一个大踏步冲上前，指着地上的钱建峰，满脸的不齿和唾弃：
“钱总，您堂堂男子汉大丈夫，怎么能打女人呢？！”
钱建峰头贴地面，嘴里哇啦哇啦叫个不停——
你他妈的，眼瞎？！
看不见是谁被人摁在地上打吗？
要不是老子被那女的卸了下巴不能说话，高低先给你骂一顿！
而这场架的导火索——伏曦小同志，则被何思泉护在了身后。
“别怕别怕，有我们在，他不敢把你怎么着的。”
伍晗骄也凑了过来，一双眼里尽是兴奋。
她悄悄冲伏曦比了个大拇指。
你也太牛了吧我的宝！
不当影后都对不起你这说来就来的精湛演技。
伏曦本人则腼腆羞涩地抿了抿唇。
淡定地往那儿一站，深藏功与名。
【芜湖芜湖，紧张死我了！】
【……可惜没有剧本，要不然还能演的更好。】
何思泉失笑。
嗨，白担心一场。
人家学霸还觉得没发挥好，已经开始总结反思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