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利万物而不争。

    荀风渡呛得神智越发不清醒起来;先前西石可凭借她的身体状态不断强化治愈效果已达巅峰可毫发不损;但如今,峦起尘似乎拿捏了她的弱势,不断将她在□□、精神困苦地边缘来回反复地折磨着;水桶上渐渐泛起一层鲜红的血液,刺鼻的气味越发令人作呕难忍。

    如此几回,荀风渡身体再无任何反抗地力气,双眼黯淡渐渐无光,眼角微微下垂挂上了几颗小小的珠子。

    峦起尘见荀风渡脸上傲气逐渐递减着、随手拽着她的衣袖扔到一侧杂物中,嘴角放肆地上扬着来其身边,扶着她脸颊,笑问道,“你不是很硬气吗?怎么?就这点手段就受不了?还是说,你打算好好的做个女人了呢?”

    “你想问什么?”荀风渡眼角挂着地泪珠滴落在对方手上,泛起一阵小小的波浪;见荀风渡愈渐委屈地声调,峦起尘心间顿时畅快许多,拇指轻描淡写地侧过泪痕,道,“你是在哭什么?是害怕了?还是说,在后悔着没在我最脆弱的时候杀掉我?”

    “如果再来一次,我一定不不会救你,一次都不会。”荀风渡斩钉截铁地说道。

    “讲真的荀风渡,我很好奇啊,你是从哪里开始发现不对劲儿地呢?还是说,李施琅对你做了什么天理难容的事儿?以至于你不爱我了?让我一个人苦等两年?”峦起尘手指细长,不断用力捏搓着荀风渡下颌的骨骼,彷佛要活生生捏碎一般。

    “从你,登上皇位的那一刻起。”荀风渡咳嗽两声,发出一阵令人毛骨悚然的讪笑,“早些认清不好吗?峦起尘,只要我还活着,只要我还记得你,我就永远不可能再对你有半分的好感了,绝对不会。”

    “是这个么?”峦起尘伸出另一只手握住她的手腕滑倒无名指处。

    “你……”荀风渡赶忙缩手却被对方牢牢锁住,任凭指间戒指被压在身上的人儿玩弄着。

    “给你两个选择,第一,把戒指扔了;第二,把手剁了。”峦起尘按住那只带了戒指又残破不堪的手,仿若在打量稀世珍宝一般,缓缓地晃动着她的手指,“真漂亮,是同李施琅的吗?”

    “是啊!而且,你知道我的选择!”荀风渡眼中满是恨意、身体疲乏却难掩心中所恶,依旧奋力挣扎着想要将对方毫不犹豫地推开,奈何体格之间本就相差许多,如今又惨遭横祸,便是有心无力!

    “很好很好!”

    峦起尘直起身子将披在身上的外衣丢在一侧,露出结实地臂膀擒住荀风渡咽喉、伸手将她支离破碎最后的衣物撕扯殆尽;双目星火闪烁难以克制地野兽脾性在此刻全然爆发,全然不顾荀风渡伤了地胳膊、一把拽过她的手腕儿将戒指薅下丢到别处,反手拽着她地臂膀拖至平缓、而后一股脑地压了上去。

    喉咙被掐的连呼吸都为难事,荀风渡觉得身体像是被撕裂一般地痛苦,她颤巍巍地伸出手臂似是求乞般地让对方停止这一罪恶地举动;峦起尘见她双腿连带着身子不停抖动,越发觉得困难不悦,抬眼对着门外喊道,“把药拿来。”

    “你……”

    “你不是喜欢李施琅吗?你不是不喜欢我碰你吗?今天我们好好玩玩儿,当然,这次你没得选!有朝一日,我一定让他看清楚你这副只会阿谀求欢的样子!”

    一口接着一口地苦药灌入口中;先前种种都只是皮肉之苦,但此刻,她心理却像是一堵摇摇欲坠的老旧城墙,此刻开始不断地坍塌崩坏;眼下情景,她自觉不如是晕死过去的好,双手无力的垂落在地上,只感身子不断地发出夹杂着无尽痛苦的热量。

    对方显然满意许多、越发轻快起来,发出阵阵沉闷的低吼。

    “你是不是还想着,有谁会来救你?”

    峦起尘将其抱在怀中,湿热的嘴唇划过身体的任何一处;双腿逐渐被侵蚀占领,近乎一瞬间地、被对方轻而易举的掌控在手中。

    脑中像是有千万只野马狂奔一般,再收不进任何声音、更是诸多思绪乱作一团;荀风渡抬抬手臂想要推开眼前如同牲畜的人儿;无力之举,被对方讨好式地放置自个儿颈处,又听模糊声音道。

    “想抱抱我吗?一直拒绝也很累的。”

    峦起尘动了动干涩的嘴唇,又道。

    “还是说,你觉得我不够好?让你不舒服了?”

    ……

    屋外蝉鸣翠竹绿柳,屋内囚禁着猎物与野兽。

    峦起尘鼻尖渗出丝丝汗水,心情大好,他随意的触碰着身下人的每一处肌肤,看着她温柔乡中满是抗拒的逐渐消散了意识、倔强不肯服输的眼神儿亦是黯淡着化为乌有;白皙却伤痕累累的双腿连带着腰肢轻颤,被迫迎合着、做出令自己满意的答复。

    清风徐来,为二人裹上子虚乌有的纱衣。

    见荀风渡躺在地上状如枯叶彷佛丢了魂儿一般,峦起尘伸手环起她的脑袋贴至自己肩处,百般柔情的在她耳旁发出微弱的呼声,见对方迟迟没有应答,略显手足无措、急忙搂住后背从地上拦腰抱起,脚步不自觉地向后退了一下,“你……你生病了吗?怎么这样轻?”

    垂落的手臂随着自己一举一动毫无意识的晃动着;峦起尘额头冒出些些冷汗,他贴上对方脸颊只觉所慕之人周身透着寒气,便是病了;遂大步跨出门厚道,“传太医!”

    ……

    三番几次的周章,荀风渡浑浑噩噩半梦半醒间握住一人温厚手掌;仔细摸触并非施琅也,她眼皮微微跳动,不经意间的动作被身边候着的人男人捕捉在眼中,但听那人道,“荀儿,你……你醒了?”

    荀风渡不愿搭理,闭目养神以促使系统可不分心为己,全然拿出经历融合前所未有庞大的能量;不问答间,男子语气愈发急躁,对着身边人不断喊叫着妄图以此平复内心焦躁、盼荀赶快醒来。

    没了系统,同其绑定存在的罔弃自然没了踪迹;荀风渡在心里默默感叹,若是此刻见自己造了这样的事儿,那张利落的嘴巴又该如何吐槽;但周折间也不算全然无获,至少施琅行踪未定,姑且算是安全;再者就是化身虚化之地的九连,可被随身召唤。

    最忧无解的,还是系统;早该料到的一贯如此的关键时刻掉链子。

    除此外,荀风渡认为自己作为不速之客的穿越者,就算是没了能力也不会过于差劲,奈何接连几次的打击让她毫无保留的意识到这事儿简直错的离谱;虽说先前不凭技能同宇盼山姑娘交手,但到底还是系统暗中附加了力量,要是放到现在,自己个儿未必都拿得起长枪。

    也罢,天无绝人之路;一直颓废着也不是办法,听音辩事,她觉得峦起尘虽然嘴巴上一口一个狠劲儿,但自个儿出事儿,他便萎了;如此看来,还是有些操作空间。

    先前峦起尘问道的路良,说明此人现在渐渐脱离了控制,是个不错的征兆,但极有可能不免的也有芳赫等人的暗箱操作,但无论如何的结果导向,才是最根本的目的;再次,北地之事,若是真的透过鼠部了解着,那便也不会试探,或者若是真的不生忌惮,完全不顾任何出兵便是了。

    种种推测,荀风渡便觉该将目光放向别处;先前在林遇楚进宝,那楚家未必不可用。

    既有心思,那便要做出些举动了;楚蕊初爱慕峦起尘,前朝太宰之女,何尝不是后宫妃嫔填充对象?就算峦起尘本意无意,但大抵是拗不过诸位臣子以及……那位昔日妃嫔今日太后的。

    算盘敲得微微响动,荀风渡听着耳旁一阵又一阵急促的喘息声便知对方实在是急了,但现在清醒过来或许时机不合,既然亲眷不在陈留又被先前人透露去了京都,那看来也无需多留了;施琅谨慎且为自己种了后手,想必可以联络,那既是如此……

    荀风渡悄悄摸摸地操作着体中蛊虫将先前囤积的恶症一并爆发,虽说是痛苦但却是让自个儿看起来更无可救药,也就是不做停留,尽快回到京都;如此一来便趁着他虽心恶却难免柔情来一波事儿;顺带的查清家中实况。

    自陵中一事蛊虫性渐为温良,荀风渡操作着并不容易,但短短半月内,足矣如愿以偿。

    ……

    宫廷之内,光鲜亮丽金砖碧瓦之下便是暗流涌动着,伺机而蓄力迸发。

    既然要从中作梗,便首要的了解形式最为重要;后宫圈地自居不能踏入朝堂半步,荀风渡觉得此事过于可憎不利于自己后续计划,一来二去身体逐渐地恢复如初,几块石头也算是达到了制衡地巅峰,细来盘算,最多再过一月,便可犹如当日。

    但一月时间,要做些事儿也不是简单的,遂从后宫出手,是个不错的主意;望着躺在身边沉浸在睡梦中的人儿,荀风渡轻轻俯下身子,压在身上;不出所料地,峦起尘近乎是一瞬睁眼并伸出双臂将其扣住,见此,荀风渡笑道,“你到底还是堤防我。”

    “不是堤防。”峦起尘摸着她睡得乱七八糟地头发,拉扯着绸被说道,“你病了许久,我也憋了许久;难得的,你今天主动靠了过来。”

    “那今儿个,有何打算呢?”

    “再说吧。”峦起尘侧过身子勾着荀风渡地身子,目光炯炯盯着好一会儿,缓问道,“有几位想要见你的,你要见吗?”

    “为何不见?”

    借此机会,荀风渡觉得,能除掉几个碍事的东西最为精妙;但若是能捞点什么有利的情报好处,便是再好不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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