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含大量ooc的捏造与个人臆想注意

    *是很别扭又自我中心的女高

    BGM——勇敢的人)草东

    不要用你的眼泪浇灌植物。

    1.

    我的黄金草好像要被养死了,原因好像是连续五天给它浇水。

    原本小小一团充满生机蓬松的绿草在短短几天时间里变得干瘪枯黄,掉落速度堪比每天在浴室排水口发现自己掉落的头发,令人痛心疾首。

    我看着外面五月没有一天不出的太阳怀疑人生,捧着小小的盆栽准备去商业街的花店要个说法,毕竟一周前买下它就是因为老板巧舌如簧,说它活的时间应该比我还要久。

    梅宫一是我在花店门口遇见的,他穿着风铃高中的校服,外套系在腰上,脸上沾了些泥巴,看起来脏脏的,好像刚刚逃课出来。

    他笑着,不知道在跟老板说些什么,看见我的时候还伸手打了个招呼,搞得我们很熟一样。

    他比老板更先发现我手上捧着的盆栽,高高大一个人凑过来,有些好奇的伸出手指捏了捏它泛黄的边缘,然后听见清脆的一声,已经晒干的叶子瞬间被捻落,掉在我们两人中间。

    “额、抱歉?”

    他不好意思的摸了摸头发,脸上的表情看上去颇为真诚,真诚到我觉得可以借此讹他一笔,到时候我就一跃而上,成为整个小镇上最牛逼的敢敲诈风铃高中老大的人。

    2.

    梅宫一在跟花店老板研究我的黄金草为什么看上去命不久矣,花店老板挠着头,嘴里说着奇怪奇怪,看上去脑袋边缘为数不多的几根头发也要被扯掉。

    他问我有按照他说的方法去照料植物吗,我拍着胸脯自信点头,说每天早上定时定点给它浇水、享受日光浴,简直比自己吃饭还要上心。

    梅宫一撑着下巴在旁边拆我的台,说我国中的时候每天在学校就没好好吃饭,午休时间一到就坐在位置上啃面包或者冷饭团,现在沦落到要吃胃药的地步,以这种程度来比喻的话,照料植物的方法确实也值得让人怀疑。

    我口出狂言,毫无之前在学校里装模作样的淑女形象,说你放屁,我明明还有吃泡面。

    梅宫一嗯嗯的点头,丝毫不在意我举起拳头作势要打他,说我吃的泡面是还是超市里最难吃的香菇炖鸡口味。

    他去年开始在学校天台上自己育苗种植一些植物,从一开始的手法生疏到现在熟练的堪比专家,每次路过花店和蔬果店总和老板有说不完的话,一度让我怀疑他是不是在为自己毕业后找工作做准备。

    比如这个花店老板看上去很温柔实际上却是最强之类的。

    花店老板及时补刀打断我俩的双簧,他托着掌心大小的盆栽叹气,说这样下去不行,浇水次数太多,方法不对,时间也不对。

    夏天早晨沾在叶子上的水会让植物很快被烤干变黄,现在只能隔个三五天,按时在晚上浇水再看看能不能把它救活。

    我像是在医院痛哭流涕给宠物求药治病的主人,小心翼翼捧着它准备回家。梅宫一却跟在我后面亦步亦趋,没有要离开的意思。

    我转身看着他:“你要干嘛?”

    他双手背在脑后,也跟着我的动作停下来:“送你回学校?”

    梅宫一原本短短的刘海被梳上去露出光洁的额头,连眉毛上不知道哪一次打架留下的疤痕也能被看的一清二楚。

    我伸手展示了一下自己临时出门穿的花花绿绿的衣服裤子,还刻意到梅宫一面前转了一圈。

    我问:“你觉得我这像是要回学校的样子吗?”

    “而且!”我用手指抵在他的胸口指责。

    “明明你自己也是逃课出来的吧!”

    他露出一个爽朗的笑,手下意识摸上头发,说这都被你发现了。

    3.

    梅宫一国中的时候还没有用发胶把额前的头发往后梳的习惯,白色的、软趴趴的头发跟发型平白给这个有名的问题少年添上一些亲近感。

    不是我有偷窥癖好,我之所以知道的这么仔细,完全是因为班里随机换座位的时候有几次被分在他旁边。

    他手撑着下巴,坐在倒数第二排的故事主角专属位,而我把笔倒过来,用帽壳戳戳他的后背,示意这人把腰弯下去一点,不然后面的人都看不见黑板。

    尽管坐在他后面的人只有我一个。

    “哦、哦!不好意思啊!”他觉得不好意思时候就会微微弯下腰,摸着头发道歉,随和的样子看上去和学校里流言传闻相距甚远。

    他绝大多数时候都趴在位置上睡觉,又或者是干脆消失不见,成绩自然也好不到哪儿去,国中三年都在及格线的边缘徘徊挣扎。

    我觉得他偶尔睁开眼睛撑着下巴强迫自己听老师讲课,也是为了不让补课时间和打架冲突。毕竟打架看不见人,一问结果是被迫留堂在补课,听起来简直比打输了被对手按在地上摩擦还要丢人。

    但不管位置怎么换来换去,教室总归就那么大,几年时间我和梅宫一前后左右邻居都做过。上课的时候讲台上偶尔会飞来几只饱含怒气的粉笔,一些命中目标,一些流弹则是不小心波及到了我。

    我并不像梅宫一一样闪避点满,绝大多数时候还在苦思冥想和书本或者黑板上的问题作斗争,没反应过来就被粉笔砸懵,更倒霉一点的话说不定还能尝到粉笔的味道。

    坐在我前面的人拿着书遮住自己的脸防止被老师看到,他扭过头,不好意思将手放在唇前小声说着抱歉,结果被我狠狠瞪了一眼。

    他下课急急忙忙跑出教室买了一瓶饮料和几颗糖到我桌前为被无辜牵连的事情赔罪。

    梅宫一的眼睛是蓝色的,又微微往下弯,平时看起来人畜无害,蹲在一旁的样子像是一只小狗。我没说话,下意识伸手往他白色的头发摸去,碰到的一瞬间,我几乎能感觉到整个教室都安静了,连梅宫一本人看上去都有些呆愣。

    旁边传来若有若无的视线,我故作淡定的收回刚刚还在梅宫一头上作乱的手,强撑着脸上的表情拆开他买来的饮料喝了一口。

    酸酸的,不怎么好喝。

    “我原谅你了。”

    4.

    天不佑我,第一次逃课就被人发现了,对象还是梅宫一。

    或许是因为治安问题,中学时期学校管的不怎么严,每个班多少会有几个逃课打架早早被老师放弃的问题学生。所以放眼一望去,教室里有几个空位置早就不是什么稀罕事,基本就是念叨几句后继续上课。

    我不一样,我出来前好歹还打了报告说自己不舒服,想要在医务室里躺一会儿。

    逃课打架和撒谎骗人谁更不值得被原谅我不清楚,总不会比卡在学校的围墙上下不来好。

    我手紧紧捏着石砖,感觉朝下看一眼都觉得快要晕死过去,更不用说跳下去,怕不是一条腿都得摔骨折。

    学校后面其实还有个半人高的狗洞,听上一届的学姐说是专门有人弄出来逃课用的,学校的老师们和安保尝试填土补过,只是没几天又会被人挖开。

    但堂堂女国中生怎么可以去钻狗洞,我避开老师从医务室绕到学校后面,只是稍稍看了一眼那会把衣服给弄脏的洞就在内心pass掉了这个方案,转头就手脚并用的爬上了围墙。

    这里似乎很久没有被好好打理过了,一些长着细刺的植物爬满了大半墙壁,我上来的时候,手脚也不可避免的刮伤,一条条细长的红痕出现在没被衣服遮住的皮肤上。

    老实说,有点想哭,早知道就不逃课了。现在还在上课,手机掏出来还差点掉下去,颤抖着紧握在手里却发现没有一个可以求救的人。

    “嘿,你怎么也在这?”

    梅宫一的声音从围墙外面传来,我小心翼翼偏着身子往外看,平时那张有点讨人厌的脸也变得可爱起来。

    但是要怎么解释原因呢?说平日里被人调侃好好学生的自己现在居然也逃课了吗。我捂住裙子,把两条腿都放到一边,强撑着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不要抖。

    我说我在上面看风景。

    梅宫一非常不厚道的笑了一下,气的我想打人,连恐惧也褪去了一点。他捂着肚子说好好好,他之前翻墙出学校的时候也在上面看过风景,确实是蛮不错的,就是太高了些,翻来翻去太过麻烦。

    他又伸手指着另一个方向,说他现在都是直接光明正大的走大门。

    这个可恶的家伙。

    我恨的咬牙切齿,站在墙下的梅宫一却停止了自己的笑声。他一抹眼角的泪,后退一步对着我伸出双手。

    “跳下来吧,我会接住你的!”

    5.

    国中之后,我毫不意外考上了小镇里升学率排名第一的女子高中,而梅宫一则如愿按照国三所填的志愿表,升上了著名的不良高中风铃。

    他的衣品也是在那个时候开始发生变化的。

    如果是国中时期梅宫一外出时的私服属于勉强能看的的类型,那么升上高中后的梅宫一,品味上就有了质的突破——几乎快要降至负数。

    他那一大堆写着意义不明文字的白色T恤就不想说了,我实在很难想象一个正常的男高中生会在校服裤下搭配一双露脚脖子的豆豆鞋,完全是走在大街上都不想说认识的程度,全靠他的身材和脸撑着。

    但梅宫一显然没有这样的自觉。

    我有时候能碰见他跟风铃高中的其他人在商业街上巡逻,零零散散几个穿着相同制服的人走在一起,染发的染发,剃头的剃头,打钉子的打钉子,老实说,看起来相当不好惹。

    我扭头就想往回走,奈何梅宫一眼尖,还没来得及走几步就被他发现了。身高如同坐火箭般这几年迅速窜到一米八几的男高中生三两步就追了上来。他喊我的名字,一只手搭在我的肩膀上。

    “真巧啊,居然能在这里碰见你。”

    我伸手把他的手从肩膀上推下去,内心说巧个屁,这是我上学必经路,十次有八次能看见你们学校的学生在这里巡逻。

    原本跟在他身边的几个人站在后面一点的地方嘀嘀咕咕不知道说些什么,时不时还朝这边看一眼,用脚趾头想都知道八成是误会了我跟梅宫一的关系。

    他们哥、哥、喊的我心烦意乱,于是我在梅宫一不解的目光下迅速拉开自己和他的距离,露出一个假笑,极其敷衍的说真的是好巧但是不好意思今天还有事我们下次有机会再聊吧。

    他没有在意我话里的冷漠疏离,只是笑着问是跟朋友一起吗?

    我被他脸上的笑容刺了一下,心里没由来的升起一阵怒火。我突然觉得,自己好像发现以前心里对梅宫一那一丝讨厌从何而来。

    “不是。”我略显生硬的回答他。

    “我去补课班。”

    升上高中过后我还跟以前一样独来独往。为了让自己显得不那么在意,只好拼了命的投身在学习里。

    我当然知道这样的下场会导致自己压力过大,但是没办法,一旦空下来无处安放的情绪就又会占据大脑控制自己胡思乱想。

    医生曾经推荐我可以养个动物或者植物,小狗最好,但是照顾起来太过麻烦,所以我只好退而求其次选择好养活的植物。

    我天天对着它说,你怎么又在流泪啊小草。

    不知是因为我对它们自言自语倾吐太多情绪和抱怨还是土壤里参杂了太多眼泪,总之经我手养殖的植物,能活下来的,只有很少一部分。

    和阳光的、擅长种植的梅宫一完全不一样。

    想到这里,我就忍不住又去刺他一句。

    “你品味真差,怎么还穿豆豆鞋。”

    6.

    压力过大休学后,我的午餐从面包饭团泡面变成了自己煮的清汤寡水的蔬菜和鸡胸肉,一些由梅宫一友情提供。

    他一般隔一段时间就会在早上十点拎着一袋蔬菜敲开我的家门,准时准点的仿佛提前体验上班打卡生活。

    他笑着,看着蓬头垢面的我打招呼,说早上好,我来看你了。我解开锁链让他进屋,抓两把自己睡乱的头发吐槽。

    干嘛说的像来看望绝症病人一样。

    偶尔也会到绿萝咖啡厅去吃饭。虽然琴叶的手艺真的很不错,但我实在不理解一群高中生为什么会对咖啡上瘾。

    梅宫一坐在对面吃琴叶做的蛋包饭,挥舞着手里的勺子,表情夸张的说要按时吃饭才能长得高,我每天吃那些清汤寡水的东西看上去和国中毕业时没有一点变化都没有,甚至还瘦了一大圈,看上去好像连校服都要撑不住了。

    “谢谢你,我能把这些话当成是夸奖吗?而且这校服是你觉得冷硬塞过来的吧,你的衣服穿在我身上看起来能不大吗?”

    袖子挽了两圈都还松松垮垮的要随时小心注意不能弄脏。

    我的话好像并没有让梅宫一受挫,蛋包饭也塞不住他的嘴,还是琴叶两眼一翻,将托盘敲到他脑袋上,阻止了他继续滔滔不绝。

    饭后运动是在风铃高中的天台帮梅宫一干活。

    这里上课时间很少有人会来,他拉着我到培育箱前递给我一个铲子,满脸兴奋的将自己的成果展示给我看。我嗯嗯啊啊的点头,手里的铲子铛铛撞在一起充当鼓掌。

    梅宫一蹲在培育箱前挨个给植物松土,我在他旁边,有样学样的摆弄起来。

    他问我说:“你过段时间准备回学校吗?”

    我摇头,手里的铲子用力插进土壤,好像那是梅宫一的脖子,我有些阴恻恻的扭头去看他:“暂时不,怎么,你今天找我就是来跟我说教的?”

    梅宫一牛头不对马嘴,完全看不出他到底在想些什么。他沉思一下,突然扭头看我:“这样我是不是就比你大一届了!”

    “学妹!”

    “闭嘴吧!”

    我一掌将他的帽子往下扣,几乎快要遮住梅宫一整张脸,我说就算我休一年也改变不了比你大几个月的事实,还想叫我学妹。

    “这样就对了嘛…”他用戴着脏兮兮手套的手抬起被我扣下的帽子,一些泥土又蹭到他的脸和头发上,我看见他冲我露出一个笑。

    “你有精神多了啊。”

    7.

    我跟梅宫一的渊源应该还能追溯到更早一些的时候,大概是在国中之前,一墙之隔,他带着几个小孩翻墙从福利院里跑出来玩,我则是不幸围观全过程的倒霉群众。

    那墙很高,上面为了防止有人偷跑还按上了铁丝,不知是哪个英雄出马,将它切开了足够两人通行的宽度。梅宫一率先撑着墙翻出来,在下面伸着手接住跟在他后面的小孩。

    那个时候的梅宫一不管是身高还是实力远不如现在,接个小孩都能踉跄着后退几步。

    我不幸路过,是他们压在最下面的肉垫,成为继不敢跳下来的小孩后第二个在梅宫一面前哇哇大哭的人。

    梅宫一从小生活在福利院,哄孩子很有一套,但哄同龄人这种事还是头一次做,更何况是女孩子。

    糖果的攻势完全不管用,他抓耳挠腮,最后变戏法一般掏出不知道从哪儿来的花递给我,还是一眼路边摘的那种。

    擦伤传来的痛让我控制不住眼泪,他哄不好我,只能摆着手说,你别哭了、别哭了,花要被你淹死了。

    好吧,当时年纪还小,我也还没变成现在这样刻薄的人,听见梅宫一的话眼泪一下就收住了,捏着花一瘸一拐的让他牵着到一旁处理伤口。

    他拿着手帕擦拭我受伤的膝盖,一边擦一边轻轻吹:“不怕、不怕,你是最勇敢的人”

    8.

    夏季里的雨总是来势汹汹,天气预报一发台风预警,街道负责人们就搬着梯子将商业街门口挂着的风铃拆下来收好。

    黄金草在改变浇灌方式后稍稍又显得有活力了些,至少看起来不像往日一样要死不活的了。——这些都是我从梅宫一给我发来的照片里看到的。

    我对自己有着明确的认知,与其让植物废在我的手里,不如让主动提出照料的梅宫一接手。当然,没有任何报酬。

    line显示已读后那边又接着发来消息,梅宫一问我要不要过去一趟,黄金草已经可以接回去养了。

    好吧。

    我简短的回复梅宫一一句,又立刻从床上爬起来洗漱,出门前看眼放在门口的雨伞,纠结再三还是决定不拿,毕竟只是去拿个东西而已,再久也花不了多少时间。

    就是这该死的想法让我在去风铃高中路上的途中被淋成了落汤鸡。找到梅宫一的时候他先是一愣,随即立刻起身把校服外套披到我身上,连挥手想要拒绝的动作也被他少有的强硬的阻止了。

    他皱着眉牵着我往天台上走:“怎么不带伞。”

    我耸耸肩,抓住往下滑的外套:“没必要,很快就回去了。”

    小小一盆黄金草被他摆在培育箱里最显眼、阳光最充足的位置,他拿起来交给我,又去旁边的工具箱里翻毛巾。

    “这是我的…你将就一下,别介意。”

    “不用了吧,我马上就走了。”

    纯白的毛巾被梅宫一搭到我头上轻轻搓揉,他指了指刚刚起死回生不久的盆栽说,你想让它跟着你一起淋雨然后被泡发吗,乖乖待着吧,等一下我送你回去。

    好吧,但是台风天整个风铃高中凑不出两把伞是想怎么样?身体这么扛造吗?真的准备在雨里大笑着狂奔挥霍青春吗?会感冒吧?

    我扭头去看站在一旁的梅宫一,他双手背在身后,脸上是跟平时没什么不同的笑。

    小小一把伞要替两个人遮风挡雨这要求实在太过,更何况还有大风,回家的路走了没一半便壮烈牺牲。

    我跟梅宫一躲到附近的便利店檐下,掏出藏在怀里的黄金草一看,还好,它没被雨水淋到。

    梅宫一半边衣服都快被打湿,被我嫌弃过无数次丑的白色T恤紧贴在身上,我也惨的不行,刚刚干了一点的头发又变成一缕一缕的在淌水了。

    梅宫一掏出还干着的手帕来擦我的脸:“比起植物,还是人更重要一些吧。”

    他的身体淋过雨温度还是很高,粗糙的掌心贴在脸颊上,温度让人想落泪。我抱紧怀里的黄金草,内心涌出一股想要嘶吼的欲望,我想说我一直以来都对你很差吧,我明明表现的很讨厌你吧,为什么、为什么…

    要做这种事。

    梅宫一弯着腰擦的认真,大概没有发现我古怪的表情,直到最后发现脸怎么也擦不干,才看见原来那是眼泪。

    一滴、两滴,它们还是像小时候一样无法控制,有些顺着下巴落在我手中的盆栽里打湿土壤。梅宫一索性丢掉手帕,整个人靠过来将我抱进怀里。

    他的哄人技术也毫无长进,只知道一下一下的摸着我的头发说别哭了、别哭了,你的眼泪会把黄金草淹死的。

    也会把他淹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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