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些ooc的造谣和臆想

    BGM——prelude

    参杂着金属和血 腥的甜蜜将我缠绕。

    我常常看着苏枋的耳坠发呆。

    这不能完全怪我,他的耳坠太长,明黄色的流苏时不时就随着他的动作在我眼前晃动,接吻的时候会轻轻扫到脸颊,落在没被制服遮住的脖子上,我实在很难不分出注意。

    觉得快要缺氧的时候就会伸手去抓,明明心里想的是抓衣领就好了,手却不听话的朝流苏伸去。扯到其实也算成功,这样至少苏枋会给我半分钟的喘息时间。

    他轻轻一声闷哼,被我咬的不成样子的唇才舍得分开,那双红棕色的眼睛湿漉漉的,看上去完全没有了平时温文尔雅的样子,就好像刚刚把人亲到快要喘不过气来的人不是他一样。

    我气不打一出来,呼吸还没来得及匀,就忿忿不平的伸手上去捏他的耳垂。这个装模作样的家伙,耳洞明明打了很久了,早就已经不痛了吧,干嘛还做出一副可怜兮兮的表情。

    苏枋隼飞像是猜到我在想什么,牵着我的手紧贴在自己的脸颊上。他的脸颊红红的,因为长时间的亲吻有些发烫,温度传递到我的掌心让人控制不住的颤抖。

    他说:“我很生气。”

    国中的时候,我曾经打过一次舌钉。坚硬的、带着些许金属特有味道的钉子贯穿柔软的舌头,参杂着些许血 腥味,旋转、固定、然后存在感极强的抵在上颚和舌系带。

    痛了,但是就三秒。对于还在上国中的女学生来说,被人用钳子夹着舌头流口水好像听起来要更羞耻一些。

    学校的校规格外严格,不允许化妆,袜子一定要是黑色,裙子一定要在膝上三厘米,耳洞什么的更是不允许。可即便如此,同校的女孩子们还是凭借着发型的优势率先成为各式各样漂亮耳钉的拥有者。

    我摸着自己柔软的耳垂眼馋很久,但在风纪委员和教导主任日复一日猫捉老鼠一般的严格检查下始终没能迈出这充满不确定和麻烦的一步。

    让我下定决心完全是因为苏枋隼飞背着我去打了耳洞。

    他来见我时穿着和往日没什么区别,就是耳垂红红的,看上去有些肿胀,戴着一个市面上常见的纯黑色的耳钉。苏枋隼飞任由我我好奇的伸手又是摸摸又是捏捏,待到心满意足后才准备送我回家。

    其实我没敢用多大的力,因为他的耳朵实在是太红,坐在电车上也不敢像往日那样靠在他的肩头,生怕一不小心耳朵被头发丝勾到,发生什么两个人都会很痛苦的惨烈事件。

    我不时就偏头过去看他,大概是频率太高,苏枋隼飞笑着捏捏我的手问怎么了。

    我指着他的耳朵问:“不痛吗,隼飞”

    “嗯——”男朋友和其他人不一样,尽管已经快要国中毕业了,用拉长音还是显得非常可爱。他故作沉思,将另一只空着的手比作手枪的样子靠近自己的耳朵。

    “不痛哦。”

    “就像这样,澎一声就好了!”手跟着他发出的声音同步动作,我暗暗在心底责怪,什么嘛,这个人,说的怪恐怖的。

    我下意识摸摸自己的耳垂,还是软的,跟苏枋隼飞的比起来似乎更薄一点。坐在旁边的人笑着看我,也学着我的样子,伸手来摸,痒痒的,让人想笑。

    要不,我也去打一个吧?

    苏枋隼飞的眼尾微微下垂,平时又经常摆着一副笑脸,不知道真相的人总以为他好说话,实际上这家伙的真面目就跟游戏和番里那些眯眯眼反派一样恐怖的要死。

    但是凭什么!我要揭竿起义!

    我想告诉苏枋隼飞女孩子的心情有时候就是和天气一样变化莫测的,毕竟他还没反应过来什么情况就已经被我判处半个小时不要跟他说话的有期徒刑,直至两人牵着手走到家门口。

    他捏捏我的手:“明天要一起去电玩城吗?”

    我几乎下意识就要回答好,但是后知后觉自己在跟他生气,又只能将这股兴奋压制——好吧,在苏枋隼飞的眼神攻势下我根本撑不过十秒就破功了。

    我扭捏着在他脸上留下一个告别吻:“好吧。”

    苏枋隼飞的耳钉在几个月后换成了现在带着的那个长流苏款,不知道他是从什么地方淘来的,长长一个,看着不是一般的重。

    我从耳垂摸到那颗比他头发颜色稍微鲜亮的红珠子,没过一会儿又靠在他肩膀上用手指去拨弄那些流苏。

    他偶尔会抓着我的手指揉捏,说些譬如十二生肖里没有小猫这种听起来有些肉麻的情话,直听的人脸红心跳,偏偏这人又不会闹得太过,让我有气也没处发。

    为了让伤口恢复的更快,国中时期的舌钉是在春季开学的时候去打的,不过很可惜的是,它只持续了短短一个星期就被我拆掉了——原因是影响说话和吃饭。

    为此我也有将近一个多星期的时间没敢见苏枋隼飞,班里同学问起为什么说话大舌头也只是用溃疡和长泡敷衍过去。

    要知道人在着急的时候脑子就是会变得迟钝,早知道当初就用喉炎这种不用开口说话的借口就好了。

    穿刺过的地方逐渐愈合,长好,照镜子时只会看出一点点凹陷的痕迹。取下来的钉子被我随手放到桌上不知所踪,掉进任何缝隙都好,我只乞求它不要被打扫房间的妈妈或者苏枋隼飞看到。

    现在不同,现在打钉子的原因是学习压力太大,我总得想个什么方法给自己解压。苏枋隼飞介绍的早晨冥想法完全不管用,毕竟我有时候真的起不来,某次回家时偶然路过国中时期打舌钉的那家店,这个想法就突然出现在了脑海里。

    店里的姐姐不知道什么时候换成了不认识的青年。我坐在椅子上,重复的操作,同样的夹子、同样的三秒、同样的痛感,血和金属的味道逐渐在口腔蔓延。

    我付过钱,走出店时才发现手里还攥着自己用来擦口水的纸巾——还有等在店外不知道多久的苏枋隼飞。

    “所以说了啊,我很生气。”

    肿着的舌头想要伸出一点都是极其困难的事情,苏枋隼飞碰一下刚刚打好的钉子像是被捏住了灵魂,我的眼泪止不住的往下流。

    舌头被松开,我又咳嗽两声,被苏枋抱进怀里的同时报复性的去扯他的耳坠。只不过到底是没怎么用力,我还能听见他在耳边的轻叹。

    粗糙的手指摸着我的耳垂,说等舌头不痛了,下次再陪我去打耳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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