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寒霜的话,让苏朔雪伸手向脖子下的饰品探去,当指腹碰到吊坠上的纹路时,脸上的表情瞬变震惊的再次看向慕寒霜。

    对于她投来的注目礼,慕寒霜并不在意,绕过沙发在她旁边坐了下来。

    “朔雪,我并没有拿到信物。”他缓缓的说,“也不曾将它丢入垃圾桶。”

    “什么意思?”苏朔雪心中一惊,她确实是将信物托付给余棱让她面试时还给慕寒霜,为何……

    脑中一个大胆的猜测惊的她出了一身汗,“余棱没有给你!”她用了肯定句。

    慕寒霜点点头,转身来看着挂在她脖子下的吊坠,“这信物一辈子就只认一个主。”

    “你为什么突然……”对我感兴趣。苏朔雪没有说出来。

    可慕寒霜是什么人,自是知道她要问什么的。

    “朔雪,我不想为自己辩解什么。”慕寒霜直视着她,非常认真的说,“我爱上的是你,我只是想将错误修正过来。”

    错误?什么是错误?朔雪心中对于这个定义已经不是很明确了,自己等待了多年只为他回国娶她,可那并是他想要的。等她接受了他有女朋友,他不会爱她的这个事实时,却告诉她,他弄错了,其实他爱的是她。

    “慕家哥哥,有些事情就算是看不开,可一旦接受了就真的接受了。”苏朔雪回望向慕寒霜,“在之前,我期待着你回国娶我,我从懂事就憧憬着能成为你的新娘。当你回国让我将信物交还时,我也挣扎过,可最后等来的是余棱成为你的女朋友。那时,我知道不爱就是不爱……”

    “如果是我来找你,让你产生什么误会,我真的很抱歉。”她向慕寒霜缓下身去,鞠躬表示歉意。

    “你不必这样。”慕寒霜上前来扶起苏朔雪,心中终是悔恨万分。

    后来,苏朔雪被慕寒霜送回寝室,那一夜两人都无眠。

    第二日,苏朔雪迎来的却是乔装打扮混入南中大学的记者蹲在宿舍要采访她,一次又一次被宿管阿姨给轰了出去。

    最后,导致她没办法出宿舍。不过,不知道为什么,到下午之后,学校就禁行,没有记者再扎堆往学校跑。

    这个事情其实闹的也不算小,反正那几日里,苏朔雪就算不被记者堵,却也迎来了学校里某些学生的指指点点,学生们被媒体记者带偏,意思是她插足自己舍友的感情,成为第三者。

    这些流言蜚语她并不在乎,自己有没有做过的事情,只要问心无愧就可以了。

    只是,她怎么也没想到新闻的再次闹大,是慕寒霜开了记者会,说明他和她有媒妁之言在先,她并不是插足他和余棱的第三者云云。

    网络新闻图文并茂,展示的还有拼在一起成为心形的定亲信物。有的媒体更甚,将信物上的字放大,又结合南中大学景安投建的霜雪楼做了一篇天作之合的文章。

    群众的讨论点从她是小三插足慕寒霜和余棱的感情问题,转移成了余棱在明知她和慕寒霜定亲的情况下而和慕寒霜好上。

    那一段时间不管是网络上还是现实生活中,谁是谁非,嘴巴长在别人身上,就算慕寒霜不断在澄清和解释,有些背后黑手和唯恐天下不乱的媒体越是起劲。

    最后,平息这一切的竟然是余棱出面出的声,表示自己在明知苏朔雪是慕寒霜未婚妻的情况下,蓄意策划了一切让慕寒霜认为爱的人是自己。

    声明发完之后,苏朔雪的手机收到了余棱的信息,“朔雪,算我求求你,让寒霜放过我家吧。”

    苏朔雪不明余棱的信息是什么意思,只是等她反应过来时,余棱一家举家移民国外。

    事情平息后,慕寒霜再次出现时,已是一个月之后,他眼中的倦容可以看出睡眠质量并不好,脸颊也消瘦了许多。

    时间已经进去了十二月,那天格外的冷,天空飘着雪,他一身黑色中长款妮子大衣笔直的站在南门外。

    纷纷白雪飘落在他黑色的发上,大衣上。他无动于衷,就那样直直的站在那辆黑色的suv前,双眼淡然的盯着南门。直到那娇小的身影缓缓走出南门,他才迈步向南门而去。

    身上的雪花有些已经融化,有些因着他的走动的动作而落下。

    他快步来到苏朔雪身边,将身上的妮子大衣敞开来撑起形成雨伞般置于她头上,另一手抓着她的胳膊不让她有拒绝的机会,带着她走向路边停着的车。

    副驾驶座的车门关起,车内的暖风吹走了苏朔雪身上的寒气。

    不一会,驾驶座的车门开启,慕寒霜带着寒风而来。

    随着驾驶座的车门关闭,两人谁也没有说话,只有车内制热风机转动的微微声。

    待到慕寒霜妮子大衣上的雪已融成水珠时,他才开口道,“朔雪,我要怎么做,你才能再给我一次机会。”

    这一个月,他压抑着自己的感情,害怕自己一个冲动对她做出逾越的事,一直用工作来转移注意力。

    一直压抑的感情一旦爆发,可想而知会伤人伤已。在他觉得自己无法再压抑时,他终是打通了她的电话,“朔雪,我想见你。”

    苏朔雪从慕寒霜的声音中听出了疲倦,如不是贺言之提前打了电话给她,让她见见慕寒霜。她也许一辈子都不会知道这一个月慕寒霜被抬进医院三次,贺言之说他不眠不休的工作,直到体力透支累晕过去,才在医院治疗的那几天安心睡了几晚。

    出院后又继续没日没夜的工作,她不知道景安的事务有多少,可如果真这样疯狂下去,要不了多久慕寒霜的人都会没了。

    “你有多久没有睡了。”苏朔雪并不急于回答而是反问道。

    当目光接触到慕寒霜有些惨白消瘦的脸时,她轻轻唉叹了声,轻声道,“你能自己开回家吗?”

    慕寒霜伸手去握住苏朔雪的手,“朔雪……”

    “还是我来吧。”苏朔雪下车和慕寒霜换了位置。

    启动车子前,苏朔雪望向副驾驶座的慕寒霜,“回慕宅还是?”

    “慕宅。”他回答。

    “你可以先睡一下,到了,我叫你。”启动车子,苏朔雪缓缓将车开向车道。她成年那年,苏父第一件事就是催促她学车,虽这几年开的次数并不很多,技术还是能过关的。

    慕寒霜也算听话,确实好几天没有好好睡一觉,看着驾驶座专心开车的苏朔雪,他向座位上靠去,没一会,轻微的呼吸声传来。

    车子的车速以非常匀速的状态行驶,一是苏朔雪并不经常驾驶车,二是为了能让慕寒霜能舒服的睡上一觉,不让车子颠簸的厉害而放缓了车速。

    苏朔雪用限定时速驾驶着车向慕宅而去。她将车辆转入车流中时,已经华灯初上了,霓虹灯闪烁,不一会车子上了高架桥,向城郊而去。

    车子抵达慕宅时,慕寒霜熟睡状态,并没有苏醒的迹象,苏朔雪看着他睡的那么熟,也就不忍心叫醒他。

    她轻摇下一点车窗,让车内的空气能有流通,冷风从驾驶座灌了进来,她挡住风口,不让冷风直接对着副驾驶座的慕寒霜。

    也不知过了多久,慕寒霜醒来时发现苏朔雪在驾驶座上睡着了,抬头透过车窗向外望去,车子已经停在慕宅大门外。

    他正想着将身上的衣服盖在苏朔雪身上时,她已经悠悠的醒来,揉着眼睛,有些慵懒的说道,“你醒了,到家了。”

    这句话好像某种带着魔力的咒语般击的慕寒霜僵在那里,片刻后,他嘴角泛着温柔的笑,“朔雪,回家吧。”

    苏朔雪并未对这句话有什么异议,将车子开进了慕宅。

    许是刚才将自己身上的衣服盖在了慕寒霜身上,自己就那样睡着在风口处受了些凉,进到慕宅时,苏朔雪感到头晕晕的。

    “你怎么了?”慕寒霜发现了她的异样。

    “恩恩,没事。”她摇头,却发现自己头晕的厉害,身体晃了晃,脚下一个趔趄向前而去。

    只见慕寒霜大手一伸将她向前倾的身体扶住,接着不让她有二话,打横抱起她。

    “慕家哥哥,我没事……”她稍有挣扎。

    马寒霜低头看着怀中的人,温柔的说,“大家都看着呢?”

    她抬头望去,佣人们正停下了手上的动作,站的笔直看着他们这处,接着就是佣人们齐声和两人打招呼,苏朔雪见此阵仗,羞涩的将头埋入慕寒霜的怀中。

    见她害羞的行为,慕寒霜直视冷脸对着那些佣人点头,然后一本正经的抱着苏朔雪上了二楼。

    他的卧室还是和一个月前来的那样,没有任何变化,慕寒霜将她放在自己的床上,不让她有拒绝的余地,带着警告的意味道,“好好休息,我去给你倒杯水。”说完转身就离开去倒水了。

    她躺在慕寒霜的床上,染了他男性气息的被褥就这样充斥着她的大脑神经,加上刚才吹风之后带着头晕,此时躺在这里不知是紧张还是难安,或是羞涩,不管是什么情绪,她的心脏跳动的连她都不认识了,她伸手来压在自己胸口上,心中默默的想让心跳缓和下来,却适得其反。

    门推开时,慕寒霜端着餐盘进来了。

    抬头时,他已经站在了床边,蹲下身来,将餐盘放置在床头柜上,“喝水还是吃点东西?”

    “水。”她起身接过他递过来的水杯,一口饮尽。

    慕寒霜伸手去探了下她的额头,感觉有些许发热,再次起身去找来了医药箱拿出温度计给她量了量。

    “有点发烧了。”他看着温度计上的度数,喃喃的说。

    “慕家哥哥,我还是回学校吧,宿舍有药……”

    “不行。我不放心。”慕寒霜打断她的话,在医药箱中翻找着感冒药。不一会扣了两颗药片,“吃了吧。”

    苏朔雪看都没看,拿起他掌心的药,和着水吞咽了下去。

    只见慕寒霜微微一笑的说,“你不怕我给你吃的不是感冒药,而是其他……”

    “啊。”苏朔雪不知他在开玩笑,有些轻咳起来。

    “骗你的。”慕寒霜伸手到她背后轻拍着,等她缓解了,他将她的手揉在手掌中说,“朔雪,我们要是能一直这样,该多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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