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7 章
周一中午吃饭的时候，热心的蔡诗诗在向另一位男同事科普申请公租房的事。
第一次听说公租房，赵淇竖起耳朵，认真地听她讲。
男同事叫黎俊杰，也是同组的，跟赵淇一样是应届生，白白净净的，有些腼腆。
他挠了挠头，说：“之前不知道工作会找在哪里，我就没急着租房，一直在朋友那里借住。公租房性价比挺高的，但是申请流程太长了，我急着搬出来就不申请了。”
蔡诗诗说：“那只能去房产中介看看了。”
黎俊杰说：“周末去看过了，整租租不起，合租的话，我们经常加班回去晚，怕室友有意见闹矛盾。”
他顿了顿，问道：“小蔡姐，你人缘好，能不能帮我问问呢，有没有同事找人合租的？”
蔡诗诗想了想，突然转头对赵淇说：“淇淇早上不是也在看租房信息？你想不想合租？”
赵淇：“……”
突然有了非上班时间也不要随便摸鱼的顿悟。
那边，黎俊杰微微有点脸红，安静地投过来期待的眼神。
赵淇找了个借口婉拒：“我睡眠不太好，所以打算自己租个一室户。”
开玩笑，跟男同事合租，顾总还不得炸毛。
最重要的是，她自己也觉得不方便。
黎俊杰有些失望地哦了一声。
扒拉了两口饭，又抬头轻声说道：“睡前喝杯热牛奶，会有助于睡眠。”
赵淇客套地笑了笑。
蔡诗诗咬着筷子看了眼耳尖发红的蔡俊杰，又看了看认真干饭的赵淇，露出一丝玩味的笑容。
.
下午，业主临时召见，赵淇跟着蔡诗诗赶过去。
在出租车上，蔡诗诗八卦地问：“淇淇，小黎对你有意思，你看出来没？”
赵淇：“……没看出来。”
蔡诗诗笑道：“真的，一跟你说话，他就脸红。你回头可以留意下。”
赵淇哭笑不得：“……姐姐，我有男朋友的。”
蔡诗诗来了兴致：“啊？你有男朋友啦？帅不帅？”
“帅。”赵淇没有犹豫，真心实意地说。
迄今为止，还没有哪个异性的脸能比顾总的更让她上头。
蔡诗诗被勾起了好奇心，追问道：“有照片吗？”
赵淇一顿，随后摇了摇头，他们还没有合过影，她也没有拍过他。
蔡诗诗有些遗憾：“好奇帅成什么样啊，要不找个周末，我们一起吃饭，我也带男朋友出来。”
赵淇说好呀。
赶到康桥工业区时，业主方的经办老师唐工已经在大门口等她们。
两人下了出租车后，匆匆地朝他跑过去。
唐工看着离去的出租车，问道：“你们没开车？”
这问题也就是用来表示惊讶，所以他马上又说，“那你们在这里等一下，我去把车开出来。”
蔡诗诗那句“不好意思”已经在嘴边，还没来得及说出口，他已经跑开了。
没两分钟，伸缩门打开，一辆白色的荣威停到她们面前。
副驾驶车窗滑下，唐工招呼道：“快上来吧。”
两人钻进了后排，刚坐稳，蔡诗诗有心寒暄两句，却听他说：“我们现在再去看看规划一路红线里那座老宅子，有些细节你们再给我讲解讲解。”
“好。”蔡诗诗探身上前，靠在副驾驶的椅背上，问道，“唐工，今天是有什么事吗？我看您挺着急的。”
唐工打了一圈方向盘，飞速地调了头，答道：“是啊，我们领导这会儿正跟顾氏总裁开会呢。”
听到“顾氏总裁”，赵淇心里一动，也不知道是不是她家那位，于是竖起了耳朵。
那边唐工怕她们不清楚其中利害关系，又多解释了一句：“你们知道规划一路是顾氏新能源厂区的配套道路吧？本来计划明年年底，道路和厂区同步建成投入使用的，结果现在路上冒出一个古建筑……”
赵淇听蔡诗诗介绍过，市政府对顾氏这条新能源的生产线十分重视，有过指示，周边配套的建设要赶在厂区落成前完成。
但现在，将来作为厂区主要出入道路的规划一路，却因为古建筑的关系推进进度迟滞。
古建筑，拆是肯定不能拆的，好在规划一路是双向六车道的主干道，横断面的可调余地较大。
现在有两种道路方案，一是扩大中央分隔带宽度，将古建筑置入其中，将来绿化掩映，也能成为独特的道路景观。二是道路整体绕行，这个方案对道路断面影响不大但需要调整规划，花费时间更长。
不过不管道路采用哪个方案，古建筑的修缮保护是一定会做的。
今天上午的会议结束后，领导一定会过问道路和古建筑的方案，唐工前段时间一心扑在道路方案的研究上，所以这会儿出来临时抱佛脚补补古建筑的课，就怕被领导一问三不知。
明白了业主的需求，蔡诗诗松了一口气。
她才工作几年，也算不上老法师，只能粗粗地给他介绍一下这座建成于民国时期的普通民宅。
赵淇跟在他们身后，听得津津有味。
这座民宅杂糅了东西方的建筑元素，客观来讲有些不伦不类，但当她看着屋顶上的飞檐挑角，触摸着古罗马式的立柱，仿佛触摸到了那个战火硝烟弥漫的年代，一种独属于上海滩的繁华。
走过漫长岁月的物件就会有这样的魅力。
它们沉静不语，却吹来了那时候的风，飘下了那时候的雨。
恰在这时，冰冷的雨滴落在满腔感慨的文艺女青年的鼻尖。
赵淇愣了一下。
“下雨了，那我们先回去吧。”
唐工的话，将赵淇的思绪拉回了当下。
原来真的下雨了，她随着两人快步朝停车的地方走去。
除了这座有价值的老宅保留着，周边其他民居都已进入拆迁动作，整个基地建筑垃圾满布，车子进不来。
暴雨来势汹汹，等他们仨小跑着回到车上时，都已十分狼狈。
上了车，唐工将一盒抽纸递给她们，又把空调开到最大。
回到他们单位，他在大门口将人放下来。
“不好意思啊，让你们跑一趟还淋了雨。”
蔡诗诗答道：“您客气了，这我们应该做的。”
唐工点点头：“那你们快叫车回去吧。”
微笑着目送了业主，两人站在门卫房的屋檐下，正商量着不回单位了，直接回家换衣服去。
赵淇的手机响起来。
她刚接起来，就听顾元恺问道：“淋雨了？冷不冷？”
声音从话筒和背后同时传来，她猛地回头。
那边，顾元恺正撑着伞大步朝她走来。
她不由笑道：“原来真的是你。”
蔡诗诗好奇地循着她的视线望去。
男人西装笔挺，外罩着深灰色的大衣，一双长腿大步流星，掀起了衣角，步步生风。
蔡诗诗忽然就想到了小说里最爱用也最抽象的那个形容词，矜贵。
他径直走到赵淇面前，收了伞，骨节分明的手就摸上了她的湿发，蹙眉道：“不看天气预报吗？出门不带伞？”说着脱下了大衣，兜头将赵淇裹住。
赵淇仰起头，嬉皮笑脸地故意胡搅蛮缠：“你看天气预报了，怎么也不提醒我带伞？”
闻言顾元恺一捏她的脸颊肉：“没提醒吗？不仔细看我的信息。”
看到这里，蔡诗诗怎么会还不明白男人是谁。
她心下吃惊，看了眼赵淇，真没想到小姑娘的男朋友不仅长得帅，还是这样高的段位。
察觉到她的视线，赵淇才想起要给两人介绍：“这位是现在带我的蔡工，这是我男朋友，顾元恺。”
顾元恺颔首，神色温和地说道：“你好，淇淇刚毕业，虽然经验不足但认真努力，请蔡工多带带她。”
他言语谦虚，但气场强大，蔡诗诗莫名紧张，连连摆手：“没有没有，我跟淇淇一起学习一起进步。”
说话间，幻影开了出来，陈秘书从副驾驶下来：“顾总……”
后座的车窗滑下，一道女声打断了他的话。
“元恺，我让他们先回去了，我跟你一起走。”
赵淇抬眸看去，正迎上对方打量的目光，带着冷意和不屑。
这种充满敌意的眼神，凭女人的直觉，赵淇突然想到了一个人，田芯。
果然，陈秘书面色为难地说：“田总说还有事跟您商量……”
顾元恺瞥了田芯一眼，对陈秘书说：“我下午休假，你送田总回去，再另外约个时间。”
他拉开副驾驶的车门，握着赵淇的胳膊：“上车吧。”
自己绕过车头走到驾驶室，下巴朝蔡诗诗微抬，对司机说：“你打车送蔡工回去。”
蔡诗诗忙说：“不用不用，我叫的车马上就到了。淇淇，那明天见啦。”
赵淇朝她笑笑：“路上小心，到家联系。”
顾元恺坐进驾驶室，赵淇也上了车，陈秘书拉开后座车门，等田芯下车。
田芯却说：“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明天要出差了，再约时间都不知道什么时候了。”
顾元恺侧过身：“你着急的话先跟陈秘书对接，下车吧，陈秘书会送你。”
田芯没动：“那我陪你一块儿送这位妹妹回去吧，路上谈。小姑娘，你不介意吧？”
闻言，赵淇挑了挑眉，没回答，只好整以暇地看向顾元恺。
顾元恺皱眉：“我现在没心思谈工作，急着回家让她换衣服，麻烦你抓紧下车吧。”
他是真的急着回家，上次赵淇在东北玩水回北京高烧了几天的事还历历在目，生怕她又着凉发热。
察觉到他的不耐，田芯心里虽不情不愿，但面上已经换上了善解人意的笑容，说道：“那好，晚上我们电话说吧。”
第一次听说公租房，赵淇竖起耳朵，认真地听她讲。
男同事叫黎俊杰，也是同组的，跟赵淇一样是应届生，白白净净的，有些腼腆。
他挠了挠头，说：“之前不知道工作会找在哪里，我就没急着租房，一直在朋友那里借住。公租房性价比挺高的，但是申请流程太长了，我急着搬出来就不申请了。”
蔡诗诗说：“那只能去房产中介看看了。”
黎俊杰说：“周末去看过了，整租租不起，合租的话，我们经常加班回去晚，怕室友有意见闹矛盾。”
他顿了顿，问道：“小蔡姐，你人缘好，能不能帮我问问呢，有没有同事找人合租的？”
蔡诗诗想了想，突然转头对赵淇说：“淇淇早上不是也在看租房信息？你想不想合租？”
赵淇：“……”
突然有了非上班时间也不要随便摸鱼的顿悟。
那边，黎俊杰微微有点脸红，安静地投过来期待的眼神。
赵淇找了个借口婉拒：“我睡眠不太好，所以打算自己租个一室户。”
开玩笑，跟男同事合租，顾总还不得炸毛。
最重要的是，她自己也觉得不方便。
黎俊杰有些失望地哦了一声。
扒拉了两口饭，又抬头轻声说道：“睡前喝杯热牛奶，会有助于睡眠。”
赵淇客套地笑了笑。
蔡诗诗咬着筷子看了眼耳尖发红的蔡俊杰，又看了看认真干饭的赵淇，露出一丝玩味的笑容。
.
下午，业主临时召见，赵淇跟着蔡诗诗赶过去。
在出租车上，蔡诗诗八卦地问：“淇淇，小黎对你有意思，你看出来没？”
赵淇：“……没看出来。”
蔡诗诗笑道：“真的，一跟你说话，他就脸红。你回头可以留意下。”
赵淇哭笑不得：“……姐姐，我有男朋友的。”
蔡诗诗来了兴致：“啊？你有男朋友啦？帅不帅？”
“帅。”赵淇没有犹豫，真心实意地说。
迄今为止，还没有哪个异性的脸能比顾总的更让她上头。
蔡诗诗被勾起了好奇心，追问道：“有照片吗？”
赵淇一顿，随后摇了摇头，他们还没有合过影，她也没有拍过他。
蔡诗诗有些遗憾：“好奇帅成什么样啊，要不找个周末，我们一起吃饭，我也带男朋友出来。”
赵淇说好呀。
赶到康桥工业区时，业主方的经办老师唐工已经在大门口等她们。
两人下了出租车后，匆匆地朝他跑过去。
唐工看着离去的出租车，问道：“你们没开车？”
这问题也就是用来表示惊讶，所以他马上又说，“那你们在这里等一下，我去把车开出来。”
蔡诗诗那句“不好意思”已经在嘴边，还没来得及说出口，他已经跑开了。
没两分钟，伸缩门打开，一辆白色的荣威停到她们面前。
副驾驶车窗滑下，唐工招呼道：“快上来吧。”
两人钻进了后排，刚坐稳，蔡诗诗有心寒暄两句，却听他说：“我们现在再去看看规划一路红线里那座老宅子，有些细节你们再给我讲解讲解。”
“好。”蔡诗诗探身上前，靠在副驾驶的椅背上，问道，“唐工，今天是有什么事吗？我看您挺着急的。”
唐工打了一圈方向盘，飞速地调了头，答道：“是啊，我们领导这会儿正跟顾氏总裁开会呢。”
听到“顾氏总裁”，赵淇心里一动，也不知道是不是她家那位，于是竖起了耳朵。
那边唐工怕她们不清楚其中利害关系，又多解释了一句：“你们知道规划一路是顾氏新能源厂区的配套道路吧？本来计划明年年底，道路和厂区同步建成投入使用的，结果现在路上冒出一个古建筑……”
赵淇听蔡诗诗介绍过，市政府对顾氏这条新能源的生产线十分重视，有过指示，周边配套的建设要赶在厂区落成前完成。
但现在，将来作为厂区主要出入道路的规划一路，却因为古建筑的关系推进进度迟滞。
古建筑，拆是肯定不能拆的，好在规划一路是双向六车道的主干道，横断面的可调余地较大。
现在有两种道路方案，一是扩大中央分隔带宽度，将古建筑置入其中，将来绿化掩映，也能成为独特的道路景观。二是道路整体绕行，这个方案对道路断面影响不大但需要调整规划，花费时间更长。
不过不管道路采用哪个方案，古建筑的修缮保护是一定会做的。
今天上午的会议结束后，领导一定会过问道路和古建筑的方案，唐工前段时间一心扑在道路方案的研究上，所以这会儿出来临时抱佛脚补补古建筑的课，就怕被领导一问三不知。
明白了业主的需求，蔡诗诗松了一口气。
她才工作几年，也算不上老法师，只能粗粗地给他介绍一下这座建成于民国时期的普通民宅。
赵淇跟在他们身后，听得津津有味。
这座民宅杂糅了东西方的建筑元素，客观来讲有些不伦不类，但当她看着屋顶上的飞檐挑角，触摸着古罗马式的立柱，仿佛触摸到了那个战火硝烟弥漫的年代，一种独属于上海滩的繁华。
走过漫长岁月的物件就会有这样的魅力。
它们沉静不语，却吹来了那时候的风，飘下了那时候的雨。
恰在这时，冰冷的雨滴落在满腔感慨的文艺女青年的鼻尖。
赵淇愣了一下。
“下雨了，那我们先回去吧。”
唐工的话，将赵淇的思绪拉回了当下。
原来真的下雨了，她随着两人快步朝停车的地方走去。
除了这座有价值的老宅保留着，周边其他民居都已进入拆迁动作，整个基地建筑垃圾满布，车子进不来。
暴雨来势汹汹，等他们仨小跑着回到车上时，都已十分狼狈。
上了车，唐工将一盒抽纸递给她们，又把空调开到最大。
回到他们单位，他在大门口将人放下来。
“不好意思啊，让你们跑一趟还淋了雨。”
蔡诗诗答道：“您客气了，这我们应该做的。”
唐工点点头：“那你们快叫车回去吧。”
微笑着目送了业主，两人站在门卫房的屋檐下，正商量着不回单位了，直接回家换衣服去。
赵淇的手机响起来。
她刚接起来，就听顾元恺问道：“淋雨了？冷不冷？”
声音从话筒和背后同时传来，她猛地回头。
那边，顾元恺正撑着伞大步朝她走来。
她不由笑道：“原来真的是你。”
蔡诗诗好奇地循着她的视线望去。
男人西装笔挺，外罩着深灰色的大衣，一双长腿大步流星，掀起了衣角，步步生风。
蔡诗诗忽然就想到了小说里最爱用也最抽象的那个形容词，矜贵。
他径直走到赵淇面前，收了伞，骨节分明的手就摸上了她的湿发，蹙眉道：“不看天气预报吗？出门不带伞？”说着脱下了大衣，兜头将赵淇裹住。
赵淇仰起头，嬉皮笑脸地故意胡搅蛮缠：“你看天气预报了，怎么也不提醒我带伞？”
闻言顾元恺一捏她的脸颊肉：“没提醒吗？不仔细看我的信息。”
看到这里，蔡诗诗怎么会还不明白男人是谁。
她心下吃惊，看了眼赵淇，真没想到小姑娘的男朋友不仅长得帅，还是这样高的段位。
察觉到她的视线，赵淇才想起要给两人介绍：“这位是现在带我的蔡工，这是我男朋友，顾元恺。”
顾元恺颔首，神色温和地说道：“你好，淇淇刚毕业，虽然经验不足但认真努力，请蔡工多带带她。”
他言语谦虚，但气场强大，蔡诗诗莫名紧张，连连摆手：“没有没有，我跟淇淇一起学习一起进步。”
说话间，幻影开了出来，陈秘书从副驾驶下来：“顾总……”
后座的车窗滑下，一道女声打断了他的话。
“元恺，我让他们先回去了，我跟你一起走。”
赵淇抬眸看去，正迎上对方打量的目光，带着冷意和不屑。
这种充满敌意的眼神，凭女人的直觉，赵淇突然想到了一个人，田芯。
果然，陈秘书面色为难地说：“田总说还有事跟您商量……”
顾元恺瞥了田芯一眼，对陈秘书说：“我下午休假，你送田总回去，再另外约个时间。”
他拉开副驾驶的车门，握着赵淇的胳膊：“上车吧。”
自己绕过车头走到驾驶室，下巴朝蔡诗诗微抬，对司机说：“你打车送蔡工回去。”
蔡诗诗忙说：“不用不用，我叫的车马上就到了。淇淇，那明天见啦。”
赵淇朝她笑笑：“路上小心，到家联系。”
顾元恺坐进驾驶室，赵淇也上了车，陈秘书拉开后座车门，等田芯下车。
田芯却说：“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明天要出差了，再约时间都不知道什么时候了。”
顾元恺侧过身：“你着急的话先跟陈秘书对接，下车吧，陈秘书会送你。”
田芯没动：“那我陪你一块儿送这位妹妹回去吧，路上谈。小姑娘，你不介意吧？”
闻言，赵淇挑了挑眉，没回答，只好整以暇地看向顾元恺。
顾元恺皱眉：“我现在没心思谈工作，急着回家让她换衣服，麻烦你抓紧下车吧。”
他是真的急着回家，上次赵淇在东北玩水回北京高烧了几天的事还历历在目，生怕她又着凉发热。
察觉到他的不耐，田芯心里虽不情不愿，但面上已经换上了善解人意的笑容，说道：“那好，晚上我们电话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