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3 章
顾元恺沉下了脸，赵淇将他拉出了泡泡屋。
进门那妹子就对自己眼神不善，后来听说姓田，她多少猜到了点缘由。
但她不欲跟人起口舌之争，一来她不擅长争吵，容易落了下风把自己气死。
二来，有空和傻瓜论短长，不如好好地给长辈拜个年。
赵淇牵着顾元恺，大步追上了前面两人。
“靳爷爷，新年好！”
靳老爷子这两年有些耳背，听到声音先回过头的是一旁的靳总。
靳一桅的目光先落到了顾元恺这里，两人视线交接，一阵噼里啪啦。
赵淇不察，她笑吟吟地朝缓慢转过身来的老人，大声重复了一句。
“爷爷，给您拜年啦！”
靳老爷子笑得眯起了眼睛。
“原来是淇淇啊，这么巧？”
“我今天跟男朋友过来玩，对了，爷爷，这是我男朋友，顾元恺。”
她挽住了顾元恺的胳膊，向他介绍，“靳爷爷跟我爷爷是好朋友，看着我长大的。”
顾元恺从善如流地说：“靳爷爷新年好。”
姿态谦和却不谄媚。
靳老爷子不动声色地打量了一番，目露欣赏。
与他握手：“小顾是吧，你好。”
泡泡屋里几人正在悄悄围观。
有人问：“这赵淇什么来头？”
齐尧解惑：“赵部长的千金。”
刘子延惊讶了一瞬，恍然大悟：“那就难怪顾元恺这么上心了。”
华蕤瞥了一眼田蕊，闲闲地开口。
“看来这回是你的元恺哥哥蹭人家的圈子了。”
田蕊抿唇不语，脸上青一阵红一阵。
前几天听妈妈说，顾元恺像是为了新交的小女友，有意在切断与姐姐的私交，她还不以为然，一个小网红能把顾总迷成那样？她才不信。
可没想到，这个赵淇竟是这样的出身。那姐姐知道吗？
突涌的危机感让她一刻也待不住了，抓起包就往外走，甚至都没知会华蕤一声。
华蕤瞥了一眼她的背影，转头朝齐尧说话。
“难怪传了那么久顾齐联姻，最后被人截胡，你一句话都没有。”
齐尧挑了挑眉，笑而不语。
刘子延看看他，又看看远处的赵淇，若有所思。
那边，靳老爷子正问赵淇。
“跟你靳哥哥多年不见，是不是不认识了？”
闻言，赵淇抬头望向一旁的靳一桅。
他们年岁相差不小，有过几面之缘，可以说是不熟。
她礼貌地打个招呼：“靳总好。”
靳一桅点点头，却朝顾元恺伸出了手：“顾总，好久不见。”
顾元恺唇角轻扬。
“本来上个月可以见的，是靳总贵人事忙，来不了同学聚会。”
靳老爷子和赵淇相视一眼。
“你们是同学？”
顾元恺解释：“初中同学。”
靳一桅纠正：“不同班，只能算校友。”
赵淇这才闻到了一点零星的火药味。
她忙打个哈哈：“靳爷爷，那我们先过去了，您注意身体。”
靳老爷子连声笑道：“好好好，你们玩得开心。”
望着两人的背影，瞥了一眼孙子，颇为遗憾地暗叹了口气。
两人并肩而行，赵淇好奇：“你跟这位靳总不对付啊？”
“不是我，是秦一帆。”
这不是重点，顾元恺捏了捏她的手：“靳哥哥？嗯？”
赵淇听出其中醋意，不甘示弱地眉梢微抬：“元恺哥哥？嗯？”
“嗯。”
没想到他不要脸地应了一声，“挺好听的，以后就这么叫。”
“……”
赵淇故意道：“原来顾总想认我当妹妹。”
“也不是不可以。”
他举个身边的例子，“梁其琛他们，哥哥妹妹的，感情多好。”
赵淇：“……你不如考虑再升个辈分，顾叔叔。”
顾元恺：“……”
.
大年初四，赵宗海将舒颐送回甘肃，两人似乎是回到你侬我侬的蜜月期，让赵淇突然明白了孩子作为黏合剂的有效作用。
她跟顾元恺回上海，不过特意错开了航班起飞时间，免得……猝不及防见家长。
到了上海，顾元恺有社交活动，她给外婆拜年一起吃了顿饭后，就在公寓里写写画画，闭关了两天。
赶在假期的最后一天，将设计稿交给了韩薏，在这位姐姐打趣的目光里微微脸红。
托韩薏的福，纪屿洲安排人加急制作，终于确保赵淇在情人节前一天收到了成品。
这是她给顾元恺的节日礼物。
一对子弹袖扣。
正面是银色金属方块，分别镌刻了两个字母，“Y”和“K”。
顾元恺放在手心里认真端详。
赵淇不好意思地说：“Y镶嵌的是锆石，K是水晶，都不太名贵，顾总将就戴戴吧。”
即使她没说，因为手链的缘故，顾元恺很快想到锆石Zircon，水晶又名Quartz。
原来，她悄悄地将“YK”与“ZQ”融合在一起了。
他嘴角含笑：“怎么会是将就，这是我梦寐以求的礼物。”
马上动手将袖扣换了下来。
张爱玲曾说：“男人的袖扣犹如女人的耳环。”
此刻，赵淇突然理解了为什么男人喜欢给女朋友买首饰，在对方身上留下自己的印记，确实感觉良好。
彼此独立的两个人，沾染了对方的气息，在排外的结界里互相浸润。
最后形成独属于他们的默契。
不过，顾总今天没打算送首饰。
晚餐过后，他开车往江浦路隧道方向走，赵淇还以为两人直接回她公寓。
结果快到小区，他一拐进了对面的大楼。
在地库下了车，赵淇问：“这是哪儿？”
顾元恺神神秘秘地含笑不语。
牵着她往电梯间走，摁了20楼。
楼上，正有一个巨大的惊，喜等着她。
——他买了一层楼，装成了健，身，房。
准确地讲，是集撸铁、拳击、普拉提、跳操功能于一体的综合性健身房。全打通的布局，但分别划分了功能区。
另外，休息室、更衣室、淋浴房、浴缸甚至汗蒸房都齐备。
“你要开店？”
“不是，以后我们自己用。”
赵淇：“……”
一面觉得这种阵仗太夸张，一面又有前方吃苦预警的惊慌。
“以后一三五晚上锻炼，二四六随你安排。”
听他说一周三次健身，她不由吞咽了一下。
“好的好的我知道了，那我们今天先走吧。”
能拖一天是一天，她说着就要出门。
顾元恺握住她胳膊：“今天周三。”
她振振有词：“我衣服鞋子手套，什么都没带，你也是，穿着衬衫西裤怎么锻炼？”
他似笑非笑地看着她。
“更衣室里都准备了，走吧。”
赵淇暴风哭泣。
“……好好的情人节为什么要撸铁？”
“如果你愿意开发别的运动，我求之不得。”
“……”
.
就这样，呼哧呼哧锻炼了一周之后，赵淇心态有所改变。
从勤奋好学的新员工，变成了积极加班的勤奋好学的新员工。
蔡诗诗很是欣慰的同时，又反省自己是不是布置太多工作了。
“淇淇，你OK吗？要不明天汇报的PPT我来弄吧？”
“不用不用，我马上做好了，待会儿给你看。”
生怕她抢走为数不多的工作之一，赵淇差点抱住显示器。
蔡诗诗摇头：“你太拼了，让我摆烂途中惊坐起。”
滑回自己工位继续赶另一个项目的施工图。
赵淇做好PPT，蔡诗诗确认好内容，转到了组内群里。
陈组长回复：【可以，定稿。】
蔡诗诗马上说：【这是赵工的成果（大拇指）】
陈组长跟着发了一个大拇指。
赵淇正想谦虚一句，出差去了的她师父李工闪现。
【小蔡，明天你们俩谁汇报？】
蔡诗诗闻弦歌知雅意。
【我想让淇淇汇报，锻炼一下。】
李工：【可以。】
陈组长：【好。】
赵淇：“？？？”
突然就获得了一次露脸的机会，不是，也可能是出丑。
导致顾元恺来接人时，发现她呆愣愣的，一脸土色。
“怎么了？”
她回过神：“明天有个项目，业主开会听方案……临时决定由我汇报。”
“紧张了？”
“汇报倒没什么，就怕他们领导提问题，我回答不上来。”
可以想象那种场面会多么社死。
“对方什么级别的领导？你们领导去吗？”
赵淇摇头，她只知道蔡诗诗会去，其他的事不太清楚。
顾元恺揉了揉她的发顶。
“那我们回家先彩排一遍。”
回到公寓，赵淇将电脑放到餐桌上，接了投影仪。
顾元恺坐到她对面，模拟会场。
赵淇清了清嗓子，开始讲解PPT。
过完一遍之后，眼神灼灼地看向顾元恺，等待评价。
虽然隔了行业，但顾总日常就是听各路人马汇报。
所以，很快就给出了实用的建议。
“我相信很多领导跟我一样是个外行，所以技术方面，如果不是有重大创新，一笔带过就可以。
“领导最关心的问题无非是项目的必要性、可行性，包括对周边环境的影响，建成之后的效益，还有工期，造价。”
“两个方案的比选，应该把重点放在推荐方案，讲清楚它的优势，备选方案可以相对简略。
“亟待解决的问题要讲得详细，如果可以，最好能让领导当场拍掉。”
有了顾大总裁的1v1辅导，第二天初出茅庐的赵工就以相当从容的姿态完成了汇报。
对方领导提的问题，她也早有准备，回答起来得心应手。
走出会议室，蔡诗诗拍了她一下。
“可以啊，wuli赵工，不愧是高材生！”
赵淇这才松了一口气。
程诺发来消息：【淇淇真棒！稳稳的！】
程诺她们是后面一档会，提早到了，就坐到了会议室里一起旁听了。
不过会议开始前，赵淇光顾着紧张，两人没交流。
赵淇：【我手心都在冒汗，声音自己听着都有点颤抖。】
她此刻的感受相信程诺能懂。
程诺很快回，连发了三条消息。
【哈哈哈我第一次汇报没你好，简总提醒了好几遍，让我大声一点……】
【你今天真的表现得很好哦，一点都不像第一次。】
【为了庆祝赵工飞速上手，我们一起去看个演唱会吧？（坏笑）】
进门那妹子就对自己眼神不善，后来听说姓田，她多少猜到了点缘由。
但她不欲跟人起口舌之争，一来她不擅长争吵，容易落了下风把自己气死。
二来，有空和傻瓜论短长，不如好好地给长辈拜个年。
赵淇牵着顾元恺，大步追上了前面两人。
“靳爷爷，新年好！”
靳老爷子这两年有些耳背，听到声音先回过头的是一旁的靳总。
靳一桅的目光先落到了顾元恺这里，两人视线交接，一阵噼里啪啦。
赵淇不察，她笑吟吟地朝缓慢转过身来的老人，大声重复了一句。
“爷爷，给您拜年啦！”
靳老爷子笑得眯起了眼睛。
“原来是淇淇啊，这么巧？”
“我今天跟男朋友过来玩，对了，爷爷，这是我男朋友，顾元恺。”
她挽住了顾元恺的胳膊，向他介绍，“靳爷爷跟我爷爷是好朋友，看着我长大的。”
顾元恺从善如流地说：“靳爷爷新年好。”
姿态谦和却不谄媚。
靳老爷子不动声色地打量了一番，目露欣赏。
与他握手：“小顾是吧，你好。”
泡泡屋里几人正在悄悄围观。
有人问：“这赵淇什么来头？”
齐尧解惑：“赵部长的千金。”
刘子延惊讶了一瞬，恍然大悟：“那就难怪顾元恺这么上心了。”
华蕤瞥了一眼田蕊，闲闲地开口。
“看来这回是你的元恺哥哥蹭人家的圈子了。”
田蕊抿唇不语，脸上青一阵红一阵。
前几天听妈妈说，顾元恺像是为了新交的小女友，有意在切断与姐姐的私交，她还不以为然，一个小网红能把顾总迷成那样？她才不信。
可没想到，这个赵淇竟是这样的出身。那姐姐知道吗？
突涌的危机感让她一刻也待不住了，抓起包就往外走，甚至都没知会华蕤一声。
华蕤瞥了一眼她的背影，转头朝齐尧说话。
“难怪传了那么久顾齐联姻，最后被人截胡，你一句话都没有。”
齐尧挑了挑眉，笑而不语。
刘子延看看他，又看看远处的赵淇，若有所思。
那边，靳老爷子正问赵淇。
“跟你靳哥哥多年不见，是不是不认识了？”
闻言，赵淇抬头望向一旁的靳一桅。
他们年岁相差不小，有过几面之缘，可以说是不熟。
她礼貌地打个招呼：“靳总好。”
靳一桅点点头，却朝顾元恺伸出了手：“顾总，好久不见。”
顾元恺唇角轻扬。
“本来上个月可以见的，是靳总贵人事忙，来不了同学聚会。”
靳老爷子和赵淇相视一眼。
“你们是同学？”
顾元恺解释：“初中同学。”
靳一桅纠正：“不同班，只能算校友。”
赵淇这才闻到了一点零星的火药味。
她忙打个哈哈：“靳爷爷，那我们先过去了，您注意身体。”
靳老爷子连声笑道：“好好好，你们玩得开心。”
望着两人的背影，瞥了一眼孙子，颇为遗憾地暗叹了口气。
两人并肩而行，赵淇好奇：“你跟这位靳总不对付啊？”
“不是我，是秦一帆。”
这不是重点，顾元恺捏了捏她的手：“靳哥哥？嗯？”
赵淇听出其中醋意，不甘示弱地眉梢微抬：“元恺哥哥？嗯？”
“嗯。”
没想到他不要脸地应了一声，“挺好听的，以后就这么叫。”
“……”
赵淇故意道：“原来顾总想认我当妹妹。”
“也不是不可以。”
他举个身边的例子，“梁其琛他们，哥哥妹妹的，感情多好。”
赵淇：“……你不如考虑再升个辈分，顾叔叔。”
顾元恺：“……”
.
大年初四，赵宗海将舒颐送回甘肃，两人似乎是回到你侬我侬的蜜月期，让赵淇突然明白了孩子作为黏合剂的有效作用。
她跟顾元恺回上海，不过特意错开了航班起飞时间，免得……猝不及防见家长。
到了上海，顾元恺有社交活动，她给外婆拜年一起吃了顿饭后，就在公寓里写写画画，闭关了两天。
赶在假期的最后一天，将设计稿交给了韩薏，在这位姐姐打趣的目光里微微脸红。
托韩薏的福，纪屿洲安排人加急制作，终于确保赵淇在情人节前一天收到了成品。
这是她给顾元恺的节日礼物。
一对子弹袖扣。
正面是银色金属方块，分别镌刻了两个字母，“Y”和“K”。
顾元恺放在手心里认真端详。
赵淇不好意思地说：“Y镶嵌的是锆石，K是水晶，都不太名贵，顾总将就戴戴吧。”
即使她没说，因为手链的缘故，顾元恺很快想到锆石Zircon，水晶又名Quartz。
原来，她悄悄地将“YK”与“ZQ”融合在一起了。
他嘴角含笑：“怎么会是将就，这是我梦寐以求的礼物。”
马上动手将袖扣换了下来。
张爱玲曾说：“男人的袖扣犹如女人的耳环。”
此刻，赵淇突然理解了为什么男人喜欢给女朋友买首饰，在对方身上留下自己的印记，确实感觉良好。
彼此独立的两个人，沾染了对方的气息，在排外的结界里互相浸润。
最后形成独属于他们的默契。
不过，顾总今天没打算送首饰。
晚餐过后，他开车往江浦路隧道方向走，赵淇还以为两人直接回她公寓。
结果快到小区，他一拐进了对面的大楼。
在地库下了车，赵淇问：“这是哪儿？”
顾元恺神神秘秘地含笑不语。
牵着她往电梯间走，摁了20楼。
楼上，正有一个巨大的惊，喜等着她。
——他买了一层楼，装成了健，身，房。
准确地讲，是集撸铁、拳击、普拉提、跳操功能于一体的综合性健身房。全打通的布局，但分别划分了功能区。
另外，休息室、更衣室、淋浴房、浴缸甚至汗蒸房都齐备。
“你要开店？”
“不是，以后我们自己用。”
赵淇：“……”
一面觉得这种阵仗太夸张，一面又有前方吃苦预警的惊慌。
“以后一三五晚上锻炼，二四六随你安排。”
听他说一周三次健身，她不由吞咽了一下。
“好的好的我知道了，那我们今天先走吧。”
能拖一天是一天，她说着就要出门。
顾元恺握住她胳膊：“今天周三。”
她振振有词：“我衣服鞋子手套，什么都没带，你也是，穿着衬衫西裤怎么锻炼？”
他似笑非笑地看着她。
“更衣室里都准备了，走吧。”
赵淇暴风哭泣。
“……好好的情人节为什么要撸铁？”
“如果你愿意开发别的运动，我求之不得。”
“……”
.
就这样，呼哧呼哧锻炼了一周之后，赵淇心态有所改变。
从勤奋好学的新员工，变成了积极加班的勤奋好学的新员工。
蔡诗诗很是欣慰的同时，又反省自己是不是布置太多工作了。
“淇淇，你OK吗？要不明天汇报的PPT我来弄吧？”
“不用不用，我马上做好了，待会儿给你看。”
生怕她抢走为数不多的工作之一，赵淇差点抱住显示器。
蔡诗诗摇头：“你太拼了，让我摆烂途中惊坐起。”
滑回自己工位继续赶另一个项目的施工图。
赵淇做好PPT，蔡诗诗确认好内容，转到了组内群里。
陈组长回复：【可以，定稿。】
蔡诗诗马上说：【这是赵工的成果（大拇指）】
陈组长跟着发了一个大拇指。
赵淇正想谦虚一句，出差去了的她师父李工闪现。
【小蔡，明天你们俩谁汇报？】
蔡诗诗闻弦歌知雅意。
【我想让淇淇汇报，锻炼一下。】
李工：【可以。】
陈组长：【好。】
赵淇：“？？？”
突然就获得了一次露脸的机会，不是，也可能是出丑。
导致顾元恺来接人时，发现她呆愣愣的，一脸土色。
“怎么了？”
她回过神：“明天有个项目，业主开会听方案……临时决定由我汇报。”
“紧张了？”
“汇报倒没什么，就怕他们领导提问题，我回答不上来。”
可以想象那种场面会多么社死。
“对方什么级别的领导？你们领导去吗？”
赵淇摇头，她只知道蔡诗诗会去，其他的事不太清楚。
顾元恺揉了揉她的发顶。
“那我们回家先彩排一遍。”
回到公寓，赵淇将电脑放到餐桌上，接了投影仪。
顾元恺坐到她对面，模拟会场。
赵淇清了清嗓子，开始讲解PPT。
过完一遍之后，眼神灼灼地看向顾元恺，等待评价。
虽然隔了行业，但顾总日常就是听各路人马汇报。
所以，很快就给出了实用的建议。
“我相信很多领导跟我一样是个外行，所以技术方面，如果不是有重大创新，一笔带过就可以。
“领导最关心的问题无非是项目的必要性、可行性，包括对周边环境的影响，建成之后的效益，还有工期，造价。”
“两个方案的比选，应该把重点放在推荐方案，讲清楚它的优势，备选方案可以相对简略。
“亟待解决的问题要讲得详细，如果可以，最好能让领导当场拍掉。”
有了顾大总裁的1v1辅导，第二天初出茅庐的赵工就以相当从容的姿态完成了汇报。
对方领导提的问题，她也早有准备，回答起来得心应手。
走出会议室，蔡诗诗拍了她一下。
“可以啊，wuli赵工，不愧是高材生！”
赵淇这才松了一口气。
程诺发来消息：【淇淇真棒！稳稳的！】
程诺她们是后面一档会，提早到了，就坐到了会议室里一起旁听了。
不过会议开始前，赵淇光顾着紧张，两人没交流。
赵淇：【我手心都在冒汗，声音自己听着都有点颤抖。】
她此刻的感受相信程诺能懂。
程诺很快回，连发了三条消息。
【哈哈哈我第一次汇报没你好，简总提醒了好几遍，让我大声一点……】
【你今天真的表现得很好哦，一点都不像第一次。】
【为了庆祝赵工飞速上手，我们一起去看个演唱会吧？（坏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