循循善诱（三）
看见眼前被掠过的灯红酒绿的招牌伽场凛皱眉询问在后排的黑泽降真：“那个歌舞町旁边还有其他很大规模的歌舞町吗？”
黑泽降真正在闭目养神，闻言，她睁开眼往窗户外看去。是那个不久前才刚刚看过的，巨大的招牌。
“那就是我们要去的歌舞町，但我们现在应该再另外找一个地方换身衣服。我想有不少人会白天去歌舞厅看茶艺之类的表演，但很少有职工穿正经的西装去吧？”她回答道。
被她这么一说其他人才反应过来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衣服，又是墨蓝色的西装外套，又是黑色的大衣，更有非常正经的白衬衫黑比甲。他们要是真穿了这么一身去，那恐怕一门最后被传的全店都知道，那也就没有办法打那位“乌木”小姐一个措手不及了。
嗡鸣声在车里响了起来，是伽场凛的手机。
她抬起一看很惊喜地感叹一声。
黑泽降真：“前辈是得了什么案子的好消息吗？”
“是很不错的消息，我有你的Line的，八木和早川刚刚应该也加了你吧，你建个群把我们都拉进去我把资料共享在群里。”
几人掏出手机操作一番很快就看到了群里跳出来的一条消息。
伽场凛：［文件］嫌疑从犯“乌木”基础……PDF
“啊，有资料就好问多了！”八木武对自己工作量的减少表示出了十足的开心。
不过他说的在理，有这么一份比较基础了资料有很多东西都可以用上了，尤其是谈判技巧里很重要的“威胁”，这么一份资料若是在能人手里还能看出更多信息，不过可惜黑泽降真自己在信息的关联上不是很擅长，如果有个擅长此道的人在就好了，只要再多一点在有系统一些黑泽降真就可以自己总结出来了。
这人嘛……“你们不如在换衣服过去这段时间着重看看这资料？虽然很失礼但我的确应当是最擅长审讯的那个，等会大概率也是我来控场。但更多的资料当然更好，我学艺不精在推理上肯定不如各位前辈。”
伽场凛一向是前辈里好说话的，八木武与早川千晶是公安的人，黑泽降真大胆揣测一番他们受了佐藤利英或者风见裕也双方的关照对待她有所不同——就算他们确实心里对她有几分成见也无所谓。
“好说，当然好说，只要能问出东西当然是各自发挥优势。对吧，八木君，早川君？”伽场凛一口应下了这门差事。
“当然当然。”八木武与早川千晶顺势而下。
话头就这样终止，车上四个人中一个继续闭目养神，另三个赶忙看起那份资料。车里也没过几分钟安静就被打破了——黑泽降真选的地点开车到歌舞町只需要六分钟而已。
黑泽降真主动先下车帮八木武和早川千晶拉开车门，还是如之前一般殷勤道：“前辈辛苦了。”开完这边又去开伽场凛的车门同样说上那么一句，在他们愉悦笑声中把已付款的界面在司机面前晃一下才带三人往预先定下的服装店走去。
挑开垂下的布帘，露出店内琳琅的衣服，一位穿薄荷绿小纹和服的女士朝这边迎来。看清黑泽降真的脸后甚是惊喜的朝她打招呼：“黑泽小姐日安，您今日又有和服存放吗？”
脱下高跟鞋赤足踩在微凉的地面上黑泽降真不禁瑟缩了一下：“不是的，今天——嘶——今天是想租几件和服。”
她将伽场凛三个依依为女人介绍。
“昨天寄存行李，我愁着买的和服没有地方放，空海的静子夫人同我推荐了这家店铺，夫人的服务确实很不错。”她将女人又介绍给他们。
“日安。”
“日安”
“日安，不知您们需要租借怎样的和服？我们有很多类型可以让你选择，还有不少现代的改良款。
互相打过招呼便算完成了礼节。
“那……我们各自选好尽量半个小时内换好出来？”
“行。”
“那劳烦夫人拿三份图册来，再把我昨天寄存的那件先取来，我买几件配饰换上就好。”
暖黄色灯光下，有一女两男跪坐在榻榻米上挑选图册上的和服，另外的空地被推来一个穿全套描金红枫叶小振袖的人形模特，两个女子在一旁指点挑选。
黑泽降真身也放了一本配饰的图册，她这和服是在歌舞町买的，为了保险还是买一点配饰换着搭配比较好。
“换成现代改良款的穿搭吧，风尘一点的那种。”黑泽降真指着图册上一个露着肩膀微露、胸的图片说。
“这是振袖的版型，如果要改成半、艺、伎、式的话需要稍微裁开一点布料可以吗？”
“可以，只要不会撕裂还可以补救稍微裁一点无所谓。我想的是原本的小振袖穿得很严实不需要什么打底，这次换几件有领色的单衣和白里衣在里面。”
“有的，黄色领的可以吗？”
“可以。”
黑泽降真看向自己的大衣想到外面飘摇的风决定做些保暖措施。
“有狐裘或者雪貂的毛领披肩吗？”
“有一件狐裘，但是颜色不是很纯。”女人深知这位大顾客的心思，她眼神毒辣得很，不知道这次和另几个同事一起会不会选这东西。
黑泽降真踌躇了一下，一咬牙还是没要，退而求其次说：“那等会帮我熬一罐姜汤再备些暖宝宝和止汗剂。”
若说和服上最显眼的现在应该是下摆的红枫与红腰带，那红枫是当季的植物，经典无特色。只是腰带的纹理有几分特别，就怕是歌舞町特有的纹路被她们认出来。
画上妆，完全不一样的队友，衣物没有熟悉的标识，引导她不往从前来的女熟客上回忆想必点乌木时不会被她直接认出来——黑泽降真的身高太明显，只能尽量规避风险。
“伊达缔①换成白底的，袋带②用金底印花枫叶，木屐底板要白色。”
“还要一个金丝制正红牡丹口金包和折扇。”
“都有的，马上就可以取来。”
已经尽量改了配饰，应该足够应付，黑泽降真也不再加什么要求拿出了自己的银行卡递给女人：“那就这些吧，我先付款。”
有其他员工取来了POS机。
女人在手机上找了一会又问了整理品类的员工几个问题，最后在POS机上输了一串数字给黑泽降真过目说：“您是会员，我用权限把几件里衣的价格免去了。”
看到了那一长串零黑泽降真问：“服务费有包含在里面吗？是百分之几？”
“我们收取订单里10%的服务费，您与您的朋友的化妆与协助费用都抹了。”
确认了自己另几张卡里的美金足够又把日元换算成美金，心里有了度后黑泽降真点头让女人刷卡。
“密码和昨天那张的一样。”
除了伽场凛外两个男公安都已经选好去换了，黑泽降真与自己上司打声招呼自己也去穿起那沉重的和服。
半个小时过得飞快，在其他一一刷过卡后四人步行去歌舞町。
“你们的衣服总是让我觉得你们没有出现在这里。”早川千晶用玩笑的语气打趣着伽场凛与黑泽降真。
一个穿小山飞鸟的付下③，一个是一整套的应季红枫振袖。脸上的妆容都各有千秋：伽场凛的鹅黄敷得更多，黑泽降真大胆的用了更多欧美妆容的刻画。眉毛一点一细，面庞一柔一挺。是不一样风格的美人。
而这两位大美人和这阴暗有臭味的小巷子，与一旁穿最普通灰蓝浴衣的男士格格不入。
黑泽降真的手里正把玩着手里的折扇，扇子在空中舞着漂亮的扇花。她半掩红唇抛去一个媚眼说：“小路快很多嘛，两位男士如此轻便看来若乌木跑了也一定可以追回来。”
“是啊，我们只需要在后面掏qiāng就好了。”穿漂亮衣服的伽场凛心情明媚。
八木武神奇得上下打量两人说：“我们当然可以抓住她，只是普通的芸妓而已，这看了一圈也看不出来——你们的手qiāng在哪里啊？”
伽场凛从手提袋里拿出了黑色金属，黑泽降真从左侧腰带里一下把它拔了出来，腿往后跨半步摆出个不太标准的瞄准动作。
“诶——”“好厉害——”
他们都没想到黑泽降真居然直接把手qiāng藏在了那么贴身的地方，每动一下都能清楚的感受到金属摩挲自己身体的异样。
伽场凛：“早知道还能这样我就选留袖了④。”
早川千晶：“真的能裹那么紧吗？真的好怕它会掉下来。”
八木武：“小心走火，别把保险栓不小心碰开了。”
黑泽降真笑着把自己的腰带挑开一点给众人看，里面赫然是四五个和服夹子。
她指着那几个夹子示范了一下说：“有两个夹子是用来夹紧腰带防止腰带松开的，这是第一道保险。”
“还有两个夹子负责把手qiāng卡在中间，防止它上下移动，这是第二道保险。”
“最重要的一个夹子，你看把手qiāng这样套在里面。不怕随便搬动保险栓，我在拔qiāng的时候也需要先把这个夹子给打开才行，这是第三道保险，也是最考验技术的一道。”
“不错，不错，确实很实用，这个方法以后在公安里面要大为推广。”八木武给黑泽降真鼓掌。
“因为公安大部分都是去CIA进修，CIA他们肯定不了解和服。那你们两个人不会没有带吧？”黑泽降真没看见他们身上还有什么可以藏的地方。
八木武耸肩无奈叹气，说：“没办法呀，确实没有地方可以藏，所以实在没有办法带。”
“不过也没关系，反正也不是什么恐怖分子啦，她顶多算是小偷小摸的智慧型罪犯。”早川千晶说。
伽场凛吐槽起乌木的性格：“确实智慧型，她从小到大的经历简直是每天练习心眼。”
“那……不如你们现在先大概给我讲一遍？”黑泽降真不知道他们有没有梳理好线索。
“当然，当然，我先念一遍资料吧——咳咳！”八木武煞有介事地咳嗽几声。
“伊藤美姬。”
“女。”
“18岁”
“三岁时被祇园⑤的红‘妈妈’从孤儿院带回歌舞町当做未来花魁培养。”
……
“老实说，如果不是看了这份资料，我以为那个地方就叫歌舞町。”
“不怪你们，怪我。我觉得它跟东京的歌舞町差不多才这么通称。”
……
①伊达缔：穿着时的辅助用品，用来固定衣服在活动时不会松散开。
②袋带：外部有花样的长腰带，纺织花样的一般配礼服，印轻快纹样的配常服。是现在日本人最喜欢的搭配。
③付下：付下和服，访问和服的简化版，没有大家印象中一定有的和服腰带，一般像袍子一样披在身上，上面一般有类似于画作的图案，但不会连成完整画作。多用于不正式社交场所。
④留袖：留袖和服，已婚妇女穿的和服。
⑤祇园：京都极著名的艺伎区域，是传统的繁华地带。
黑泽降真正在闭目养神，闻言，她睁开眼往窗户外看去。是那个不久前才刚刚看过的，巨大的招牌。
“那就是我们要去的歌舞町，但我们现在应该再另外找一个地方换身衣服。我想有不少人会白天去歌舞厅看茶艺之类的表演，但很少有职工穿正经的西装去吧？”她回答道。
被她这么一说其他人才反应过来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衣服，又是墨蓝色的西装外套，又是黑色的大衣，更有非常正经的白衬衫黑比甲。他们要是真穿了这么一身去，那恐怕一门最后被传的全店都知道，那也就没有办法打那位“乌木”小姐一个措手不及了。
嗡鸣声在车里响了起来，是伽场凛的手机。
她抬起一看很惊喜地感叹一声。
黑泽降真：“前辈是得了什么案子的好消息吗？”
“是很不错的消息，我有你的Line的，八木和早川刚刚应该也加了你吧，你建个群把我们都拉进去我把资料共享在群里。”
几人掏出手机操作一番很快就看到了群里跳出来的一条消息。
伽场凛：［文件］嫌疑从犯“乌木”基础……PDF
“啊，有资料就好问多了！”八木武对自己工作量的减少表示出了十足的开心。
不过他说的在理，有这么一份比较基础了资料有很多东西都可以用上了，尤其是谈判技巧里很重要的“威胁”，这么一份资料若是在能人手里还能看出更多信息，不过可惜黑泽降真自己在信息的关联上不是很擅长，如果有个擅长此道的人在就好了，只要再多一点在有系统一些黑泽降真就可以自己总结出来了。
这人嘛……“你们不如在换衣服过去这段时间着重看看这资料？虽然很失礼但我的确应当是最擅长审讯的那个，等会大概率也是我来控场。但更多的资料当然更好，我学艺不精在推理上肯定不如各位前辈。”
伽场凛一向是前辈里好说话的，八木武与早川千晶是公安的人，黑泽降真大胆揣测一番他们受了佐藤利英或者风见裕也双方的关照对待她有所不同——就算他们确实心里对她有几分成见也无所谓。
“好说，当然好说，只要能问出东西当然是各自发挥优势。对吧，八木君，早川君？”伽场凛一口应下了这门差事。
“当然当然。”八木武与早川千晶顺势而下。
话头就这样终止，车上四个人中一个继续闭目养神，另三个赶忙看起那份资料。车里也没过几分钟安静就被打破了——黑泽降真选的地点开车到歌舞町只需要六分钟而已。
黑泽降真主动先下车帮八木武和早川千晶拉开车门，还是如之前一般殷勤道：“前辈辛苦了。”开完这边又去开伽场凛的车门同样说上那么一句，在他们愉悦笑声中把已付款的界面在司机面前晃一下才带三人往预先定下的服装店走去。
挑开垂下的布帘，露出店内琳琅的衣服，一位穿薄荷绿小纹和服的女士朝这边迎来。看清黑泽降真的脸后甚是惊喜的朝她打招呼：“黑泽小姐日安，您今日又有和服存放吗？”
脱下高跟鞋赤足踩在微凉的地面上黑泽降真不禁瑟缩了一下：“不是的，今天——嘶——今天是想租几件和服。”
她将伽场凛三个依依为女人介绍。
“昨天寄存行李，我愁着买的和服没有地方放，空海的静子夫人同我推荐了这家店铺，夫人的服务确实很不错。”她将女人又介绍给他们。
“日安。”
“日安”
“日安，不知您们需要租借怎样的和服？我们有很多类型可以让你选择，还有不少现代的改良款。
互相打过招呼便算完成了礼节。
“那……我们各自选好尽量半个小时内换好出来？”
“行。”
“那劳烦夫人拿三份图册来，再把我昨天寄存的那件先取来，我买几件配饰换上就好。”
暖黄色灯光下，有一女两男跪坐在榻榻米上挑选图册上的和服，另外的空地被推来一个穿全套描金红枫叶小振袖的人形模特，两个女子在一旁指点挑选。
黑泽降真身也放了一本配饰的图册，她这和服是在歌舞町买的，为了保险还是买一点配饰换着搭配比较好。
“换成现代改良款的穿搭吧，风尘一点的那种。”黑泽降真指着图册上一个露着肩膀微露、胸的图片说。
“这是振袖的版型，如果要改成半、艺、伎、式的话需要稍微裁开一点布料可以吗？”
“可以，只要不会撕裂还可以补救稍微裁一点无所谓。我想的是原本的小振袖穿得很严实不需要什么打底，这次换几件有领色的单衣和白里衣在里面。”
“有的，黄色领的可以吗？”
“可以。”
黑泽降真看向自己的大衣想到外面飘摇的风决定做些保暖措施。
“有狐裘或者雪貂的毛领披肩吗？”
“有一件狐裘，但是颜色不是很纯。”女人深知这位大顾客的心思，她眼神毒辣得很，不知道这次和另几个同事一起会不会选这东西。
黑泽降真踌躇了一下，一咬牙还是没要，退而求其次说：“那等会帮我熬一罐姜汤再备些暖宝宝和止汗剂。”
若说和服上最显眼的现在应该是下摆的红枫与红腰带，那红枫是当季的植物，经典无特色。只是腰带的纹理有几分特别，就怕是歌舞町特有的纹路被她们认出来。
画上妆，完全不一样的队友，衣物没有熟悉的标识，引导她不往从前来的女熟客上回忆想必点乌木时不会被她直接认出来——黑泽降真的身高太明显，只能尽量规避风险。
“伊达缔①换成白底的，袋带②用金底印花枫叶，木屐底板要白色。”
“还要一个金丝制正红牡丹口金包和折扇。”
“都有的，马上就可以取来。”
已经尽量改了配饰，应该足够应付，黑泽降真也不再加什么要求拿出了自己的银行卡递给女人：“那就这些吧，我先付款。”
有其他员工取来了POS机。
女人在手机上找了一会又问了整理品类的员工几个问题，最后在POS机上输了一串数字给黑泽降真过目说：“您是会员，我用权限把几件里衣的价格免去了。”
看到了那一长串零黑泽降真问：“服务费有包含在里面吗？是百分之几？”
“我们收取订单里10%的服务费，您与您的朋友的化妆与协助费用都抹了。”
确认了自己另几张卡里的美金足够又把日元换算成美金，心里有了度后黑泽降真点头让女人刷卡。
“密码和昨天那张的一样。”
除了伽场凛外两个男公安都已经选好去换了，黑泽降真与自己上司打声招呼自己也去穿起那沉重的和服。
半个小时过得飞快，在其他一一刷过卡后四人步行去歌舞町。
“你们的衣服总是让我觉得你们没有出现在这里。”早川千晶用玩笑的语气打趣着伽场凛与黑泽降真。
一个穿小山飞鸟的付下③，一个是一整套的应季红枫振袖。脸上的妆容都各有千秋：伽场凛的鹅黄敷得更多，黑泽降真大胆的用了更多欧美妆容的刻画。眉毛一点一细，面庞一柔一挺。是不一样风格的美人。
而这两位大美人和这阴暗有臭味的小巷子，与一旁穿最普通灰蓝浴衣的男士格格不入。
黑泽降真的手里正把玩着手里的折扇，扇子在空中舞着漂亮的扇花。她半掩红唇抛去一个媚眼说：“小路快很多嘛，两位男士如此轻便看来若乌木跑了也一定可以追回来。”
“是啊，我们只需要在后面掏qiāng就好了。”穿漂亮衣服的伽场凛心情明媚。
八木武神奇得上下打量两人说：“我们当然可以抓住她，只是普通的芸妓而已，这看了一圈也看不出来——你们的手qiāng在哪里啊？”
伽场凛从手提袋里拿出了黑色金属，黑泽降真从左侧腰带里一下把它拔了出来，腿往后跨半步摆出个不太标准的瞄准动作。
“诶——”“好厉害——”
他们都没想到黑泽降真居然直接把手qiāng藏在了那么贴身的地方，每动一下都能清楚的感受到金属摩挲自己身体的异样。
伽场凛：“早知道还能这样我就选留袖了④。”
早川千晶：“真的能裹那么紧吗？真的好怕它会掉下来。”
八木武：“小心走火，别把保险栓不小心碰开了。”
黑泽降真笑着把自己的腰带挑开一点给众人看，里面赫然是四五个和服夹子。
她指着那几个夹子示范了一下说：“有两个夹子是用来夹紧腰带防止腰带松开的，这是第一道保险。”
“还有两个夹子负责把手qiāng卡在中间，防止它上下移动，这是第二道保险。”
“最重要的一个夹子，你看把手qiāng这样套在里面。不怕随便搬动保险栓，我在拔qiāng的时候也需要先把这个夹子给打开才行，这是第三道保险，也是最考验技术的一道。”
“不错，不错，确实很实用，这个方法以后在公安里面要大为推广。”八木武给黑泽降真鼓掌。
“因为公安大部分都是去CIA进修，CIA他们肯定不了解和服。那你们两个人不会没有带吧？”黑泽降真没看见他们身上还有什么可以藏的地方。
八木武耸肩无奈叹气，说：“没办法呀，确实没有地方可以藏，所以实在没有办法带。”
“不过也没关系，反正也不是什么恐怖分子啦，她顶多算是小偷小摸的智慧型罪犯。”早川千晶说。
伽场凛吐槽起乌木的性格：“确实智慧型，她从小到大的经历简直是每天练习心眼。”
“那……不如你们现在先大概给我讲一遍？”黑泽降真不知道他们有没有梳理好线索。
“当然，当然，我先念一遍资料吧——咳咳！”八木武煞有介事地咳嗽几声。
“伊藤美姬。”
“女。”
“18岁”
“三岁时被祇园⑤的红‘妈妈’从孤儿院带回歌舞町当做未来花魁培养。”
……
“老实说，如果不是看了这份资料，我以为那个地方就叫歌舞町。”
“不怪你们，怪我。我觉得它跟东京的歌舞町差不多才这么通称。”
……
①伊达缔：穿着时的辅助用品，用来固定衣服在活动时不会松散开。
②袋带：外部有花样的长腰带，纺织花样的一般配礼服，印轻快纹样的配常服。是现在日本人最喜欢的搭配。
③付下：付下和服，访问和服的简化版，没有大家印象中一定有的和服腰带，一般像袍子一样披在身上，上面一般有类似于画作的图案，但不会连成完整画作。多用于不正式社交场所。
④留袖：留袖和服，已婚妇女穿的和服。
⑤祇园：京都极著名的艺伎区域，是传统的繁华地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