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黑泽警官的书面证明。”黑田兵卫推过去一份几张A4纸装订的文件。

    夜蛾正道拿过去仔细端详那份重要的红头文件,一直到连公章都仔细看完,他才满意点头。随即拿出手机,将文件拍照传给咒术部。

    “马上审核完毕就可以出结果了。”他拿出一个便携式的打印机放在桌面上。

    第一件事情已经解决完,按照回合制的概念,警方应该问咒术界的需求了。

    “昨天我翻看了资料,咒术界有专门属于自己的咒术法庭和咒术部,有自己行政权,执法权和司法权。三权一体,甚至属于暴力机关,按理来说,咒术界是不需要我们这种暴力机关帮助的。”因为资料不得外传,这些东西只能黑泽降真来说。

    提起这个,对面两个人都惆怅起来,连伏黑惠眼神里都闪过阴翳。

    “实际上,我们之间的内斗远远没有资料上写的那么简单。”五条悟说,声音沉沉的。

    “从一开始,咒术就是御三家把控的东西,自平安京时代的咒术兴潮爆发,环境影响环境,身为旧贵族的五条、加茂、禅院三家就在天皇的册封下有了金印的接管咒术的权限。咒术部是一直到近代明治维新的殖产兴业时才正式由平民起义而组成的相关部门。”

    “不过平民阶级意志软弱,听信了御三家的示弱语音就和他们签订了互相为政的二权分立条款,一直到现在为止,理论上的司法权执法权行政权理论上其实一直在咒术部身上。但当时的条约有一个巨大的漏洞——御三家有权力自由分配、组织、处刑自己的家仆。御三家为更严肃处理自己的家仆在咒术部决策层的人员不得少于比例50%。虽说每次的决定必须要超过80%的人同意才能施行,但众所周知的,一个暴利的地方一定不会少被收买的人,所以除去咒术总监的总监令外,平民权利名存实亡。”

    “咒术总监十年一换,本来钦定了接班人,但就在几年前,那个接班人叛逃成为了诅咒师,现在的咒术总监重病缠身,实际上根本没有精力管辖这些事情。再过三年咒术总监换届,仅管有条款管控规定御三家及其亲近人士不得参与选举,但……”

    他那双眼罩下的眼很明显的眨动几下,黑泽降真闭上眼就能看出他身上现在的哀婉气息。

    “但是我是不可能参与竞选咒术总监的。”黑泽降真回答。

    “我有任务,我是公安,就算五条君可以帮我抹掉我与你接触甚密的异议还是不能,所以我能给你们带来什么呢?”她问他们。

    “但是只要你拿到证书,咒术总监已经承认你的特殊身份,你也属于高层决策人了。”看着缓慢吐出纸张的打印机,夜蛾正道说。

    “公安和我们合作固然有用处,不同的权力划分肯定可以给我们不同的好处。不过咒术界毕竟是一个比较封闭的地方,自我管辖的能力强,所以如果可以,当我们找上你的时候,希望你能给我们一个洽谈的机会。”夜蛾正道这样说。

    “每一个一级平民咒术师都不止是一个人,每个高层的决策也都至关重要。”

    五条悟接话:“最重要的是这个。”他拿出一张存折敲一敲。

    “我是旧贵族,夜蛾老师是总监亲信,只有你是不在高专就读纯粹由我们引荐的平民人士,如果有人给了你什么消息——开价吧。咒术世界里,每个高层都是弥足珍贵的。”

    黑泽降真笑着接过存折,转手就给了旁边的黑田兵卫说:“帮我洗一下吧,先存在你那里,给我个副本就好了。”

    她又对五条悟说:“从今天见面以后,如非必要我们还是别见了。”她暗示她已经听懂了这个意思。

    她还是很开心的,这么久时间的教学总算教会他一些东西,五条少爷的家主是她接手操控的,但五条家主已经逐渐配得上这个位置了。

    夜蛾正道打印好的证书被她拿过来,仔细看着。头像是一片全黑的,术式是“引”,名字留的是黑泽降真,熟练拿起纸张,打开一个“咒”字图标APP,切到扫码,对光线摇动几下纸张一声响后她的身份就登了进去。

    刚想提醒她怎么做的五条悟闭上嘴。

    “熟读咒术师手册。”黑泽降真向他飞去一个香吻。

    “我昨天答应了我的长官立一个束缚,你们帮我证明是否有效,可以吗?”她的目光扫向伏黑惠。

    “为了公平,小朋友先说,好吗?”

    获得他们的认可后黑泽降真重新在心里过了一遍台词。她早将将面具藏在手提袋里,如今唯一怕的也就是五条悟的六眼能看出他立下束缚时的破绽。

    看来回去以后要熟悉一下新的运作方式了。

    “黑泽降真在卧底期间,如果自己暴露出任何自己是公安卧底与降谷零是公安卧底的信息,立刻死亡。”

    如果不是这样强大的束缚其他人其实是看不出来的,只有六眼能敏锐窥探一二,只是死亡这个东西本身就沉重,当它被当作砝码压上秤,大部分的咒术师都能看见以死亡为代价的束缚立下的痕迹。

    黑田兵卫的感觉很奇妙,他没有付出任何东西,但因为这个双向束缚的原因他感觉心脏某的地方好像被轻抹了一笔,痒丝丝的。

    “束缚,原来是这种感觉吗?”他目光深邃,好像在看不属于人类的星空。

    五条悟这个时候好心提醒黑泽降真一句:“束缚不能立得太多,太多的负担会让那个承受者崩溃的。”

    就像真一样。他又想起了这位挚友,他很难做梦,所以他已经要忘记当年真和杰的样子了……

    不过就算梦到了,也只能梦见她戴斗笠和面基的脸吧。

    黑泽降真的心脏在束缚立下的瞬间有股钻心的痛,她的指甲抠住手不让自己神色有异样。一定要忍住。

    如果不是她用文字游戏和意识故意曲解了公安卧底的意思,她的意识其实是会在束缚立下开始运营的瞬间就粉碎在现场的,只是这样的模糊还是有点代价,虽然不会严重的死掉,还是会让她的心脏受一点影响。

    了却一桩心事,偷得一点清闲。也不浪费这些时间。

    “如果黑泽警官今天有时间最好还是和我们回高专一趟。”夜蛾正道这样说。

    “唔?”

    “五条今天难得有空,正好带他和你练一下术式,你的术式太强悍,暂时找不出可以和你对练的人。”

    黑泽降真还是有些顾虑在,她对六眼的敏锐有点阴影在:“有时间,当然有时间,不过我这几天受伤了,直接和他过一招好吗?”

    最后,以黑泽降真前往高专练习极限一式,伴随五条悟的大声加班抗议,黑泽降真辞别思虑深沉的黑田兵卫,坐上了前往高专的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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