闲云野鹤（五）
“当一个人手握权柄，不论他是否生气，总有人会肃清那些他可能不喜欢的。一个没有权柄的人没有价值，任如何咆哮也如草芥。”黑泽降真对旁边的风见裕也说。
“等到了组织里，我、你、降谷零。我们三个会紧紧捆在一起。这个道理是公安必须要教他的。我一定会介入他的训练，因为他还是太年轻。”
不知不觉，19岁的她说起这些话的时候再也不让别人震惊了。
在即将要去找BOSS之前，她来到公安的据点完成了所有的测试，除格斗、射、击外全部满分通过测验。
“明天我就会飞去美国纽约，等回来参加完毕业礼后，我就是赤井二子。”
“遵命。”
当她当着风见裕也的面坐进预备好的组织的士里时，她的眼神里闪过一丝轻蔑哀怨。
这样的公安，又怎么能和组织抗衡呢？
为了方便，这次是coffee liqueurs来开车。“所有工具都在车座底下。”她说。
一边动手调制，黑泽降真一边出神想着一些东西。从今天下去办好手续确认青子也和他们一起去美国玩后，她当场就订了三张机票，两家都不差钱，所以可以等玩得差不多再分账。
她要参加苏富比的拍卖会，还要去看望千影小姐，这一路上还要去一趟某些政要的家里，和gin会面，挺忙的。
突然她想起什么东西，问coffee liqueurs：“你说，艾莲娜藏着小女儿这么多年，怎么她一死小女儿就露头了，能完成麻省理工的3S，智商一定在我之上，不能是特别鲁莽的人呐。”
“不对，一定有什么东西推动她这么做，她最近的生活情况怎么样。”
coffee liqueurs早有准备：“生活上所有明面的财产全部分给她们了，没有动过什么东西，但您在当时让Tom把宫野明美送往集中营了，我猜想……”
听了这话黑泽降真回想一会才想起来自己当时炸掉基地后确实随手让人把被吓得尖叫不止的宫野明美送去了集中营。
“好吧，既然这样也没办法了。”这种程度的失败决策很正常，她松口气接受了。
易容的速度其实很快，她马上就收拾好自己，坐上轮椅将轮椅定住：“还有多久到啊？”“接近30分钟。”
“提前7分钟叫我，我睡会儿。”她困倦打着哈欠，不知道等去美国的时候她有多痛苦，倒时差她是擅长的，但一下睡9个小时，那几天她都要头痛欲裂。
“您也要注意身体，不要太劳累了，之前剩下的次代品贝尔摩德大人前几天刚去实验过……效果并不好。”
陷入睡眠的黑泽降真声音里带着黏糊沙哑：“是吗？几个月了，实验室还没建下来么？”
“差不多了，建设处已经准备统一走账报销给财务处了，财务处那边的意思是让我们拨一个秘书去。”
后面的黑泽降真已经睡过去，只剩清浅的呼吸声，coffee liqueurs转过头去看她，小心地将空调温度调高些，出风口往旁边转。
“一点都不会照顾自己。”明明两人的身高更像母女，大部分时候黑泽降真却是被coffee liqueurs照顾着的。
车开了很久，转转悠悠往山顶的别墅而去，逐渐离那灯火更近，离暗淡的灯火更近。
“大小姐……大小姐？”coffee liqueurs唤着黑泽降真。
“唔……啊——到了啊。”黑泽降真睁开眼，打哈欠时眼泪顺着眼尾滑落，她拿出预备在手旁边的美瞳盒子，从里面取出两枚美瞳戴上。
“这次的颜色更正了，下次多买几副备着。”
“好的。”
黑泽降真还是自己将轮椅搬下车再坐上去。
“嘶——”她突然因为心悸捂住胸口大口喘气。
“怎么了？大小姐？我去拿药！”coffee liqueurs焦急地往别墅里冲去，但被黑泽降真拦下了。
“不是那个，最近熬夜太多昼夜颠倒搞的，算了，我那个包给我带上吧，如果真的不舒服我就来一针。”
原本都是吃药的，现在都开始打针了，coffee liqueurs和黑泽降真早有多年情谊，和她在很多时候都一样的态度，现在也一样，她为黑泽降真打抱不平：“实验室的那群废物如果还做不出东西，我就让Tom去，先找个小职员杀给他们看。”
这话很好取悦了黑泽降真，她扬笑脸：“当然要这样，他们总要为自己的无能献出代价……我记得实验室那边也有排行吧，从最后一名开始。”
“好。”
“某些人倒是知道利用优势。”她若有所思看向别墅停车场里的另一辆黑色迈巴赫。rum是老朋友了，他的风格不会开这样的车，BOSS最近没有出行的计划，那就只能是宫野志保了。
“带qiāng了吗？”她问coffee liqueurs。
“带了一把这个。”coffee liqueurs递来一把MP5①。
差不多，以她的身份确实不需要隐蔽，何况她已经得到一些消息，嚣张些。
“小心走火。”她最后只这样叮嘱自己下属。“当然。”coffee liqueurs也是这方面的好手。
别墅门口守了四个全副武装的雇佣兵，他们实弹保卫着里面腐朽的老人。看见坐在轮椅上的黑泽降真，他们目不斜视，其中的队长程序地通知：“这个时间点已经有人预约了。”
“我已经踹掉他了，多谢。”黑泽降真也没多分眼色。
她进出这楼是常态，不像别的成员还要走预约之类的程序，这算是她和贝尔摩德、rum的特权。也因为不用预约，所以她每次来BOSS都不会通知这些人。
她手臂上有一枚留好的咒力球，走进去的瞬间被她掐出一个洞，扯出浅淡的咒力敷在两只眼睛上——这还是她和天元学的呢。
他们是拐到后方进房间的，在后门看见了等在那里的清水莉莉丝。
“好久不见，Lily（莉莉）。”
“是呢，好久不见啊，大小姐。还有岚桑。”
自从rum自立门户，BOSS就再也没有用过权柄那样大的管家，现在整栋房子的管理其实很割裂，理论上都听他的，但实际阵营里医疗组属于rum，贴身助手兼行政人员全是黑泽降真后勤组的人。只不过贴身助手换得勤，都是在她的秘书处里整轮班制，一个月一轮，一个人。
“怎么，BOSS有什么要叮嘱我的吗？”黑泽降真问清水莉莉丝。
“果然是这样，我原本想报给coffee liqueurs让她提醒你准备代号，发的时候却被拦住了，BOSS说你一定能猜出来，那样的代号才有意思。他还说有代号的宫野博士和以前大不一样了，希望您小心一些，至少不能直接掐她脖子了。”
“OK，一起来吧，等会还有点事情需要你参与。”她冲清水莉莉丝招招手。
不过轮椅当然还是让coffee liqueurs推着，首席秘书，那可比rum身边的库拉索还受信任还重要。
里面除了正和BOSS交谈的宫野志保外还有几个医疗组的成员，他们正要出声提醒BOSS，却被黑泽降真一个噤声手势阻止了，她坐在阴影里，coffee liqueurs为她拿来医疗组手里的数据平板。
久病成医，虽然有很多东西还是看不懂，通用数值她还是能明白的。
——果然不出她所料，BOSS的身体也大幅虚弱了。
“BOSS，宫野小姐。你们相谈甚欢呐。”她终于出声让两个人注意到了自己。
她有留心看，宫野志保刚听到她话的时候明显是惊恐的，等看清她的样子又放松甚至开始有点隐秘的傲慢。
出于谨慎，她还是很恭敬的样子：“您好。”恰到好处的犹豫和恭敬。
“大小姐来了啊，这段时间你真是辛苦，比以前瘦多了。”BOSS的声音语气还是和记忆里的一样亲切。
他总是这样的温柔，无情时也是一样的反常，不过已经足够了，BOSS平时的温柔至少是有实质性作用的，她是组织里的大小姐。
“确实累到了，不过我马上就能回来了，下个月我要去美国旅游，BOSS你可要给我点累的补偿，我可是为了组织呀~”她骄矜地撒娇。
“当然当然，真是辛苦你还要自己去，你这孩子本来就累……这样吧，你肯定是要参加苏富比的拍卖会的，所有的拍卖金额回来报销。你不像贝尔摩德，她的副业收入是高的，你最近都没出任务，流动资金肯定不够了。”
她就知道，只要撒娇是有实际意义的，那语气有多软又有什么问题呢？
“非常感谢~那场拍卖应该是大卫主持的，我记得大卫夫人喜欢跳芭蕾……这样，我私下送一双天琴座②去。”
她是清楚记得她的职责的，也记得那些重要的人。所以也不出所料的看见了BOSS舒展的笑容——有个得力助手是件让人欣慰的事情。
她把目光转向宫野志保，蓝色的瞳孔眨也不眨凝视这个女人。
她身材高挑，还穿着白大褂，纽扣严丝合缝扣上，看不见里面的衣服，但能看见露出的半截小腿，白皙有力量。她亚洲的面孔和肤色一直让黑泽降真吃惊，不过哪怕这样的灯光下看她也只是有些黄色皮肤，应该是像她一样遗传了一半的白肤色，不会病态苍白，也不容易黄发黑。
宫野志保面对这样的目光眼神闪躲，不是因为害怕，而是人类天性对这样事物的恐惧，这样的眼睛不像是人类有的，但它如此自然的出现在一个人类的脸上，恐怖谷效应③让她不住的皱眉。还有阴森像刀子的目光，好像要隔空吃掉她的阴翳。
虹膜异色症？她猜测那一蓝一紫的眼睛。
“我一早就给你准备了代号，宫野博士，fion？不，Sherry。”
“让我护送你，做梦去吧！”
她的手qiāng拉开保险栓直指着宫野志保的脸。冰冷的qiāng管反射出光芒，像她目光的延伸。填弹的动作告诉宫野志保——她并没有开玩笑。
①MP5:以精度高、可靠性好著称，适合近距离战斗和室内作战，但它的射速相对较慢，火力持续性不如其他一些冲锋枪。
②天琴座:一款芭蕾舞鞋。GM（Gaynor Minden）是一款在专业芭蕾舞界中非常著名的足尖鞋品牌。这个品牌在本世纪开始在专业芭蕾界打响名堂，并以使用崭新科技制造而著称。GM足尖鞋的特点包括舒适性、鞋底不变形持久耐用、不需要break-in（即新鞋掰/压软的过程）、轻巧防震（落地声音特别小），并且相比传统鞋更少磨脚。
GM足尖鞋的设计初衷来自于创始人Eliza Gaynor Minden，她本身是舞者，也有管理芭蕾舞团的经验。她深知舞者们每天都要忍受足尖鞋带来的疼痛，因此决心改良设计和材料，以减轻疼痛并延长足尖鞋的使用寿命。她的设计结合了滑雪靴的塑形泡沫、帆船布的耐用绳线以及其他防震材料，取代了传统鞋的主要材料（如纸板、粗麻布、皮革等），于1993年设计出了她的第一款专利足尖鞋。
GM足尖鞋现在已被许多顶尖芭蕾舞星选用，虽然有一些保守和维护传统的舞星批评GM足尖鞋的外观和感觉，但新一代的舞者似乎更愿意尝试新设计，并倾向于选择舒适而非“痛苦的传统”。
在市场上，GM足尖鞋的价格可能相对较高，但对于追求舒适度和性能的舞者来说，它的高品质和耐用性使得这一投资非常值得。对于初学者来说，选择适合自己的芭蕾舞鞋非常重要，因为每个人的脚型都不同，而且足尖鞋的选择也相当主观。因此，最好能亲自去实体店试穿，找到最适合自己的款式。
③恐怖谷效应是一个在机器人学和3D动画中常见的概念，描述的是人类对机器人和动画人物的感觉随着这些实体与真实人类在外观和行为上的相似度增加而变化的复杂心理过程。当这些实体在视觉上足够接近真实人类，但仍然可以明显地辨认出它们是非真人时，人们可能会产生一种不适感或怪异感。这种不适感在相似度继续增加并趋近于真实人类水平时会消失。
恐怖谷效应得名于这样一个事实：在某个相似度区间内，人们对这些实体的好感度会突然下降，形成一种“谷”。这一理论由日本机器人专家森昌弘在1970年提出。
在设计和创造机器人和动画人物时，了解和考虑恐怖谷效应是非常重要的，因为它可以影响人们对这些实体的接受度和反应。为了克服这种效应，设计师可能会故意降低实体的真实度，或者增加某些特征以强调其非人类身份，从而避免引发观众的不适感。
“等到了组织里，我、你、降谷零。我们三个会紧紧捆在一起。这个道理是公安必须要教他的。我一定会介入他的训练，因为他还是太年轻。”
不知不觉，19岁的她说起这些话的时候再也不让别人震惊了。
在即将要去找BOSS之前，她来到公安的据点完成了所有的测试，除格斗、射、击外全部满分通过测验。
“明天我就会飞去美国纽约，等回来参加完毕业礼后，我就是赤井二子。”
“遵命。”
当她当着风见裕也的面坐进预备好的组织的士里时，她的眼神里闪过一丝轻蔑哀怨。
这样的公安，又怎么能和组织抗衡呢？
为了方便，这次是coffee liqueurs来开车。“所有工具都在车座底下。”她说。
一边动手调制，黑泽降真一边出神想着一些东西。从今天下去办好手续确认青子也和他们一起去美国玩后，她当场就订了三张机票，两家都不差钱，所以可以等玩得差不多再分账。
她要参加苏富比的拍卖会，还要去看望千影小姐，这一路上还要去一趟某些政要的家里，和gin会面，挺忙的。
突然她想起什么东西，问coffee liqueurs：“你说，艾莲娜藏着小女儿这么多年，怎么她一死小女儿就露头了，能完成麻省理工的3S，智商一定在我之上，不能是特别鲁莽的人呐。”
“不对，一定有什么东西推动她这么做，她最近的生活情况怎么样。”
coffee liqueurs早有准备：“生活上所有明面的财产全部分给她们了，没有动过什么东西，但您在当时让Tom把宫野明美送往集中营了，我猜想……”
听了这话黑泽降真回想一会才想起来自己当时炸掉基地后确实随手让人把被吓得尖叫不止的宫野明美送去了集中营。
“好吧，既然这样也没办法了。”这种程度的失败决策很正常，她松口气接受了。
易容的速度其实很快，她马上就收拾好自己，坐上轮椅将轮椅定住：“还有多久到啊？”“接近30分钟。”
“提前7分钟叫我，我睡会儿。”她困倦打着哈欠，不知道等去美国的时候她有多痛苦，倒时差她是擅长的，但一下睡9个小时，那几天她都要头痛欲裂。
“您也要注意身体，不要太劳累了，之前剩下的次代品贝尔摩德大人前几天刚去实验过……效果并不好。”
陷入睡眠的黑泽降真声音里带着黏糊沙哑：“是吗？几个月了，实验室还没建下来么？”
“差不多了，建设处已经准备统一走账报销给财务处了，财务处那边的意思是让我们拨一个秘书去。”
后面的黑泽降真已经睡过去，只剩清浅的呼吸声，coffee liqueurs转过头去看她，小心地将空调温度调高些，出风口往旁边转。
“一点都不会照顾自己。”明明两人的身高更像母女，大部分时候黑泽降真却是被coffee liqueurs照顾着的。
车开了很久，转转悠悠往山顶的别墅而去，逐渐离那灯火更近，离暗淡的灯火更近。
“大小姐……大小姐？”coffee liqueurs唤着黑泽降真。
“唔……啊——到了啊。”黑泽降真睁开眼，打哈欠时眼泪顺着眼尾滑落，她拿出预备在手旁边的美瞳盒子，从里面取出两枚美瞳戴上。
“这次的颜色更正了，下次多买几副备着。”
“好的。”
黑泽降真还是自己将轮椅搬下车再坐上去。
“嘶——”她突然因为心悸捂住胸口大口喘气。
“怎么了？大小姐？我去拿药！”coffee liqueurs焦急地往别墅里冲去，但被黑泽降真拦下了。
“不是那个，最近熬夜太多昼夜颠倒搞的，算了，我那个包给我带上吧，如果真的不舒服我就来一针。”
原本都是吃药的，现在都开始打针了，coffee liqueurs和黑泽降真早有多年情谊，和她在很多时候都一样的态度，现在也一样，她为黑泽降真打抱不平：“实验室的那群废物如果还做不出东西，我就让Tom去，先找个小职员杀给他们看。”
这话很好取悦了黑泽降真，她扬笑脸：“当然要这样，他们总要为自己的无能献出代价……我记得实验室那边也有排行吧，从最后一名开始。”
“好。”
“某些人倒是知道利用优势。”她若有所思看向别墅停车场里的另一辆黑色迈巴赫。rum是老朋友了，他的风格不会开这样的车，BOSS最近没有出行的计划，那就只能是宫野志保了。
“带qiāng了吗？”她问coffee liqueurs。
“带了一把这个。”coffee liqueurs递来一把MP5①。
差不多，以她的身份确实不需要隐蔽，何况她已经得到一些消息，嚣张些。
“小心走火。”她最后只这样叮嘱自己下属。“当然。”coffee liqueurs也是这方面的好手。
别墅门口守了四个全副武装的雇佣兵，他们实弹保卫着里面腐朽的老人。看见坐在轮椅上的黑泽降真，他们目不斜视，其中的队长程序地通知：“这个时间点已经有人预约了。”
“我已经踹掉他了，多谢。”黑泽降真也没多分眼色。
她进出这楼是常态，不像别的成员还要走预约之类的程序，这算是她和贝尔摩德、rum的特权。也因为不用预约，所以她每次来BOSS都不会通知这些人。
她手臂上有一枚留好的咒力球，走进去的瞬间被她掐出一个洞，扯出浅淡的咒力敷在两只眼睛上——这还是她和天元学的呢。
他们是拐到后方进房间的，在后门看见了等在那里的清水莉莉丝。
“好久不见，Lily（莉莉）。”
“是呢，好久不见啊，大小姐。还有岚桑。”
自从rum自立门户，BOSS就再也没有用过权柄那样大的管家，现在整栋房子的管理其实很割裂，理论上都听他的，但实际阵营里医疗组属于rum，贴身助手兼行政人员全是黑泽降真后勤组的人。只不过贴身助手换得勤，都是在她的秘书处里整轮班制，一个月一轮，一个人。
“怎么，BOSS有什么要叮嘱我的吗？”黑泽降真问清水莉莉丝。
“果然是这样，我原本想报给coffee liqueurs让她提醒你准备代号，发的时候却被拦住了，BOSS说你一定能猜出来，那样的代号才有意思。他还说有代号的宫野博士和以前大不一样了，希望您小心一些，至少不能直接掐她脖子了。”
“OK，一起来吧，等会还有点事情需要你参与。”她冲清水莉莉丝招招手。
不过轮椅当然还是让coffee liqueurs推着，首席秘书，那可比rum身边的库拉索还受信任还重要。
里面除了正和BOSS交谈的宫野志保外还有几个医疗组的成员，他们正要出声提醒BOSS，却被黑泽降真一个噤声手势阻止了，她坐在阴影里，coffee liqueurs为她拿来医疗组手里的数据平板。
久病成医，虽然有很多东西还是看不懂，通用数值她还是能明白的。
——果然不出她所料，BOSS的身体也大幅虚弱了。
“BOSS，宫野小姐。你们相谈甚欢呐。”她终于出声让两个人注意到了自己。
她有留心看，宫野志保刚听到她话的时候明显是惊恐的，等看清她的样子又放松甚至开始有点隐秘的傲慢。
出于谨慎，她还是很恭敬的样子：“您好。”恰到好处的犹豫和恭敬。
“大小姐来了啊，这段时间你真是辛苦，比以前瘦多了。”BOSS的声音语气还是和记忆里的一样亲切。
他总是这样的温柔，无情时也是一样的反常，不过已经足够了，BOSS平时的温柔至少是有实质性作用的，她是组织里的大小姐。
“确实累到了，不过我马上就能回来了，下个月我要去美国旅游，BOSS你可要给我点累的补偿，我可是为了组织呀~”她骄矜地撒娇。
“当然当然，真是辛苦你还要自己去，你这孩子本来就累……这样吧，你肯定是要参加苏富比的拍卖会的，所有的拍卖金额回来报销。你不像贝尔摩德，她的副业收入是高的，你最近都没出任务，流动资金肯定不够了。”
她就知道，只要撒娇是有实际意义的，那语气有多软又有什么问题呢？
“非常感谢~那场拍卖应该是大卫主持的，我记得大卫夫人喜欢跳芭蕾……这样，我私下送一双天琴座②去。”
她是清楚记得她的职责的，也记得那些重要的人。所以也不出所料的看见了BOSS舒展的笑容——有个得力助手是件让人欣慰的事情。
她把目光转向宫野志保，蓝色的瞳孔眨也不眨凝视这个女人。
她身材高挑，还穿着白大褂，纽扣严丝合缝扣上，看不见里面的衣服，但能看见露出的半截小腿，白皙有力量。她亚洲的面孔和肤色一直让黑泽降真吃惊，不过哪怕这样的灯光下看她也只是有些黄色皮肤，应该是像她一样遗传了一半的白肤色，不会病态苍白，也不容易黄发黑。
宫野志保面对这样的目光眼神闪躲，不是因为害怕，而是人类天性对这样事物的恐惧，这样的眼睛不像是人类有的，但它如此自然的出现在一个人类的脸上，恐怖谷效应③让她不住的皱眉。还有阴森像刀子的目光，好像要隔空吃掉她的阴翳。
虹膜异色症？她猜测那一蓝一紫的眼睛。
“我一早就给你准备了代号，宫野博士，fion？不，Sherry。”
“让我护送你，做梦去吧！”
她的手qiāng拉开保险栓直指着宫野志保的脸。冰冷的qiāng管反射出光芒，像她目光的延伸。填弹的动作告诉宫野志保——她并没有开玩笑。
①MP5:以精度高、可靠性好著称，适合近距离战斗和室内作战，但它的射速相对较慢，火力持续性不如其他一些冲锋枪。
②天琴座:一款芭蕾舞鞋。GM（Gaynor Minden）是一款在专业芭蕾舞界中非常著名的足尖鞋品牌。这个品牌在本世纪开始在专业芭蕾界打响名堂，并以使用崭新科技制造而著称。GM足尖鞋的特点包括舒适性、鞋底不变形持久耐用、不需要break-in（即新鞋掰/压软的过程）、轻巧防震（落地声音特别小），并且相比传统鞋更少磨脚。
GM足尖鞋的设计初衷来自于创始人Eliza Gaynor Minden，她本身是舞者，也有管理芭蕾舞团的经验。她深知舞者们每天都要忍受足尖鞋带来的疼痛，因此决心改良设计和材料，以减轻疼痛并延长足尖鞋的使用寿命。她的设计结合了滑雪靴的塑形泡沫、帆船布的耐用绳线以及其他防震材料，取代了传统鞋的主要材料（如纸板、粗麻布、皮革等），于1993年设计出了她的第一款专利足尖鞋。
GM足尖鞋现在已被许多顶尖芭蕾舞星选用，虽然有一些保守和维护传统的舞星批评GM足尖鞋的外观和感觉，但新一代的舞者似乎更愿意尝试新设计，并倾向于选择舒适而非“痛苦的传统”。
在市场上，GM足尖鞋的价格可能相对较高，但对于追求舒适度和性能的舞者来说，它的高品质和耐用性使得这一投资非常值得。对于初学者来说，选择适合自己的芭蕾舞鞋非常重要，因为每个人的脚型都不同，而且足尖鞋的选择也相当主观。因此，最好能亲自去实体店试穿，找到最适合自己的款式。
③恐怖谷效应是一个在机器人学和3D动画中常见的概念，描述的是人类对机器人和动画人物的感觉随着这些实体与真实人类在外观和行为上的相似度增加而变化的复杂心理过程。当这些实体在视觉上足够接近真实人类，但仍然可以明显地辨认出它们是非真人时，人们可能会产生一种不适感或怪异感。这种不适感在相似度继续增加并趋近于真实人类水平时会消失。
恐怖谷效应得名于这样一个事实：在某个相似度区间内，人们对这些实体的好感度会突然下降，形成一种“谷”。这一理论由日本机器人专家森昌弘在1970年提出。
在设计和创造机器人和动画人物时，了解和考虑恐怖谷效应是非常重要的，因为它可以影响人们对这些实体的接受度和反应。为了克服这种效应，设计师可能会故意降低实体的真实度，或者增加某些特征以强调其非人类身份，从而避免引发观众的不适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