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诉我,告诉我,微笑的孩子

    过去的你像什么?

    像秋日黄昏,温暖恬适

    风儿轻轻吟叹悲歌告诉我

    此刻的你又像什么?

    像一条叶绿花繁的树枝

    上有小鸟歇息片刻

    以积蓄力量向蓝天展翅

    快乐的孩子

    那你的未来?

    像那晴空丽日下的大海

    浩瀚辽阔

    辉煌灿烂又绚丽

    延伸出永恒的无边无际

    “不,他好像是过世的林敦太太(凯瑟琳)的侄子”

    “这么说,是那位刚出生的林敦小姐的表兄弟?”

    “这样算来、是的,理论上讲一个是她母亲(凯瑟琳)方面的亲戚,一个是她父亲(埃德加)方面的亲戚一而希思克利夫娶了我,大概就这样这么层关系,可那时候,我们画眉田庄与呼啸山庄的联系几乎很少,也很少打招呼或见面”

    “画眉田庄离呼啸山庄很远吗?”母亲问。

    “可不算远啊夫人,只有四英里,中途也会有教区”

    “请原谅我这样问,呼啸山庄在英国的哪个地方呢?上帝保证,我决不是有什么坏心思”

    “在约克郡,夫人,”伊莎贝拉不甚在意地莞尔一笑:“那是块不漂亮的景地”

    我的嘴角一痉,拜托,就那么坦白从宽地讲出了自己的真实住址那可是很危险的啊喂林敦小姐……

    “噢,那我可几乎从没听说过,您的家乡难道在那就只是片光秃秃的荒地吗?”

    “不,”伊莎贝拉的那双蓝眸开始泛汔出了些许明媚的光采,“准确来说是片荒原,那很美,草地片片丛生,如果趟在那片荒原上眺目远望那会是一种享受,至少我这样或许认为,对于我的家我是从不会吝啬赞美的”

    “啊…”母亲发出一声概喃,“那我还真是想去看看,不过,”她挑挑精明的细眉:“您或许该是时候打个盹了”

    “……”伊莎贝拉怔忡了一秒,随后反应过来似乎的确是有几束光线正穿透格子窗照射进来,热风还拂晓过了扒在窗上的黑刺莓。

    漆黑的楼梯像是被撒了片黑朱色的血液,鲜艳靡艳的液体在里翻滚云边,寂静无声,却又好似听得见流动的声响,吹进来的凛冽寒风将尘封的门框缓缓撕扯开出原本紧闭的房间,留出大块方寸的投影,分离间隔间连着门也显示出一大片黏弱的蜘网,房间静悄悄的,五指不见黑暗,只剩下床上那只微举胳膊上的煤油灯散发的微亮,手肘下方一是干涩的嘴唇一张一翕:“别再折磨我了,…十八年了,别再折磨我了!”黑色瞳孔急促而又慌乱地死死地注视着玻璃窗口,胸膛剧烈地起伏跌宕。

    雨珠又狠又硬地打拍在窗户上,时不时猛然天光破亮,一明一暗,急促地喘不过气,甚至也能看见荒原远处的魁伟枯树孤僻伫立在黑色土壤上,窗户上的雨水凝聚起来,渐渐地.形成一只人类小手的手部轮廓,“啪一!!”陡然间,那只小手打碎穿透了窗体,那只小手的手指乱扬,可下一秒,那只惨白青紫的纤手被立刻拽握住,男人一把捧握住它,窗户已然被打碎,雨水自然就瞬势拍打在他的黑发上,早已丢弃的煤油灯摔烂在床脚,悄无声息地迸裂出明晃晃的火焰,可他全然不顾,痴迷而瘫喜道:“凯茜……!凯茜!是你对吗,我知道,我知道那一定是你凯茜!….凯茜!”

    “放我回家一放我回家一……”不知哪传来的回音,可幽幽远远的,像是从远古而来。

    “回来!对!回家!凯茜.我来接你回家…!凯茜……”男人明显地感觉到无论如何自己怎样不放松力度却仍然能知道掌心让他眷恋的温度与触感正快速逝去,他一下子慌得又喊了她的几声闺名,而又赶紧虔诚而热烈地吻了吻那只手的掌心处,并且又温柔而不失声响道:“凯茜!回来吧!回来!这里就是你的家!..’

    而那只手却在话落尾瞬间挣松了他的手。

    “...凯茜!凯,”男人慌了,他急忙伸出手欲想要去抓住那只小手,同样在那时,床脚下的那滩火焰快欲欲待试地明旺起来。

    “凯茜一!回来一!回来一!!”男人疯狂叫道,眼珠布满血丝,一颗珠水瞬势从他血红的眼眶中在刹那间滴落下来,他想抓住她的手,可是抓不住,那只手就那样地渐渐消溺于疯狂而麦咭的朦朦胧胧以及暴风烈雨中,而他只能眼睁睁地再一次亲眼目睹爱人的离去,他怔怔地盯望着那无尽的黑夜,嘴唇呢喃:“为什么……为什么……十八年了,”安静了几秒,剩余一句的语言音调节陡然爆高,随后:“十、八、年、了一啊一!!”

    这时,“轰隆一!!!”一记惊雷猛得劈向了荒原上的那棵巨大枯树,还后之伴随着男人此生最歇斯底里之一而又疯狂的那句:“Cathy一!!!”却几乎快刺穿了我的耳膜!

    刹那时,我猛得睁开眼睑坐起身来!随之、我自己的胸膛此刻也剧烈喘息,“呼……呼…”我脸色惨白地盯着房间卧室的前方,脑袋嗡嗡作响地耳鸣,一片空白,在那时我也好像忘记了思考,只能用这种笨拙的方式来缓解自己心中的悚意,手指竟害怕到痉挛颤粟,背上也后怕似地出了一声冷汗,睡衣完全被打湿透了,可为什么……为什么.我会梦到那样的画面?

    我一我、手指依然还在颤抖,而后我却猛然想起什么,随即我惊慌失措地看向早已完全明亮的窗户外景。

    靠!我、我竟然睡迟了…!可是、可是,我!淦,算了!

    于是,我赶紧一把掀开自己身上的薄布毯,刚想要下床,身体却立刻软得瘫了下去,而后我立刻摔跌在地板上。嘶!我的五官瞬时扭曲了几秒,我痛苦地又叫了一声,眼睛被憋出了生理性的泪水,我尝试挣扎着起身,可是一疼疼疼疼疼!不行,……随后我认命似地顺势躺在地板上。

    我生无可恋地望向天花板,其实在伊莎贝拉讲完了经历之后,那时候差不多都黎明前了,我一夜没睡觉,自然困得要命,就随便打了理由回房间了,可是...想到此时我立即懊悔不已地把手挡在脸上,明明当时..只是想打个盹罢了啊。

    “

    “...”

    算了,说啥都没用。

    接下来,我强撑着力气和意志力起身,浑身颤颤巍巍地准备去换好衣服。*当我最后快速整理好自己的衣衿时,喧嚷的楼下的某一处却朝我的窗口位置大嚷道:“润-恩一!”闻言,我恍恍跑到窗户随意应了句知道了,戴上我的旧帽子便下楼了。

    不用说,估计也是坏小子乱叫我。

    我快速地奔下楼,步态不稳地穿好鞋子,再跌跌撞撞地去拿下橱柜里的木篮,刚想走,身后突然出现的母亲却一把叫住我:“等等小傻妞!”

    “怎、么、了、妈妈?”我回头无奈却又咬牙切齿道,毕竟我最讨厌别人叫我傻妞。

    她什么都没说,只是一把牛皮纸封信还有一小布袋扔进我的篮子,便打了重重的哈欠招呼我走了。“噢噢噢!”她突然叫了一声。

    随即,她向我说道:“记得买瓶酒回来”话一落尾,母亲便转身上楼了。

    啥??我狐疑地盯着她上楼的背影,而门外兄长怀蒙的再次提醒又一次地使我回过神来,我没在犹豫,朝他快步走去。

    “别告诉我你这一整天上午什么都没做事”怀蒙怀中抱着一大袋面包,还挑眉调侃我道,我们此时走在街上,快步前行。

    我不想理会他,只是冷硬地说了句“下次不会了”,便好奇地拆开篮子里的那封牛皮纸书信。

    笔迹有些凌乱,看起来像是临时书写的,我在满字篇幅中却立刻一眼看见了那句末尾一

    “Hope to see you again, my friend."

    希望能再见,我的朋友。

    - Isabella·Linton

    ......

    只有寥寥的一句,也很简短,却莫名地让我心中五味杂陈。

    “林敦小姐走了?”我默默问了一句。

    怀蒙满不在意地淡漠道:“走了”

    “什么时候?”

    “七点钟头的时候”

    “现在几点?”

    “十二点半”

    我,“……”中间居然隔了那么长时间么….

    那想必,我盯向那袋沈甸甸的钱袋子,那应该就是伊莎贝拉给的住宿费吧,现在、她此刻应该早已经逃到了伦敦的南方郊外吧。

    “怀蒙”我叫道。

    “怎么了?”怀蒙生硬道。

    “拿着这袋钱一”我把钱袋子塞在他掌中,“去酒肆里买瓶酒回来”说完,我把他怀中的那大袋面包接拿过来,握紧木篮:“面包、我去换”

    随后我无视他的反应,先一步前进抵达了面包辅。

    “中午好,李小姐”老板一看见我,明显熟悉,说的话也是亲切自然。

    “午好,吉布森先生”我笑着回应道,然后,我把怀中的一大袋面包放在了他的前台厨柜中。

    吉布森先生一看笑得眉眼细弯,他请我稍等片刻,便回头扯着嗓子向厨房嚷道:“玛格丽特!拿二十瓶牛奶来!”

    啊呐?居然能碰见她?

    “是的吉布森先生!马上!”厨房里的人回答道。

    吉布森先生是个极度没耐心的人,他暴躁地嚷了几句,又转而向我谄媚地向我笑了一下,便两颊火红、“气势汹汹”地走进了厨房,意料之中,厨房里便隐隐约约地传来了训斥声,不一会儿,玛格丽特便抱着二十瓶牛奶出来,她一撞上我的目光,下意识地急措躲开,她只是尴尬地笑了笑,随后她接过我的篮子。我看见她今天全身上下都裹得严严实实,这很反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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