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节刚过，整个城市的热闹仿佛在一夜间被按下消音键，冷空气盘旋在城市上空，晚间又有了落雪的迹象。
浔州市广播电视台大楼内灯火通明，中央空调把每个角落都烘得温暖如春。
从直播室走出来的女人，脸蛋漂亮，妆容精致，亮粉色西装外套下是一条银白色的高定连衣裙，脚下踩着某奢牌的当季新款高跟鞋，12公分的高跟随着她窈窕身姿地摆动在光洁地面上留下清脆节奏。
整个人从头到脚都透着矜贵奢侈。饶是柳芝跟在姜宝甜身边一年多，仍会时不时被自家老板的美貌惊艳到。她吞了吞口水，上前几步，把保温杯递到姜宝甜手里，里面是早已温好的燕窝雪梨汤。
“甜姐，刚刚台长发通知，让你下播后去会议室开会。”柳芝小心翼翼从对方手里接过那只价值一辆汽车的稀有皮手包，拿在手里都觉得像一块烫手山芋。
“又开会？”姜宝甜抬眼扫了下墙上的电子钟，心态略崩。
她原本今晚约好和游戏搭子一起打《梦游仙》新开的副本，照台长那个废话连篇的开会风格，凌晨能到家已经是谢天谢地。
“甜姐要是有什么事，可以先交给我去做。”柳芝跟在姜宝甜身后，宽慰道。
“没什么事，先去开会吧。”姜宝甜喝了几口保温杯里清甜的梨汤，觉得嗓子清润了不少。
两人乘电梯上了楼，会议室与台长办公室同层，姜宝甜出电梯时，正遇上从台长办公室出来的宁欣然，对方不冷不热朝她一笑，扭着身子进了会议室。
柳芝不悦地小声嘟囔道，“切，傲气什么啊，节目热度还不是低我们甜姐一大半。”
面对宁欣然的挑衅，姜宝甜倒是无所谓，不是因为她脾气太好，而是她刚刚想着怎么和游戏搭子解释自己今晚要晚一点上号，根本就没注意到对方的一系列小动作。
进了会议室，台长商喆先是喝了几口茶水，清了清嗓，姿态做足。然后环视着会议室里的众人，开口道，“今天开这个临时会，有三个重要的事要讲，第一呢，我们台最近节目热度都很差，上面领导找我好几次，有些节目要是这周再不改形式，就要被砍掉了，然后这第二件事，姜主播？”
被叫到名字的姜宝甜将手机扣在桌面，抬头“嗯”了声。
“你上周给我的广告提案，我看了，不予通过。”商喆脸色不好，他想起上周拿到姜宝甜的广告提案书时，还以为又能给电台增加效益，结果翻开提案书，明晃晃的几个黑色大字——猫咛女性成人用品设计公司广告策划，差点让他被茶水呛死。
“为什么，是广告费给得不够吗？”姜宝甜微微蹙眉，倒是没想到是这个结果。
这家公司是她那个在国外浪了三年，带着一口散装英语和造型诡异的毕设作品回国的闺蜜孟倾橙一手创立的，更重要的是，公司创立之初，她把老爷子给她的那些钱全入了股。
国内市场对这方面包容度很低，宣传度上不去，产品面临滞销，姜宝甜一想到当初自己信誓旦旦和老爷子说要合伙创业，做出番成绩来，就觉得心虚。眼下孟倾橙和她都指着能在电台重要时段的节目间隙插个广告。
商喆咂舌，面露难色，“姜主播，这次这个广告的确是，有些不合适。”
“商台，《玫瑰盛开时》这档节目，本来就是关注女性成长的，我觉得广告放在这儿，很合适啊。”
姜宝甜话音刚落，坐在她对面的宁欣然就讥讽笑道，“你引以为傲的《玫瑰盛开时》现在网上骂声一片，网友都说你故意挑起男女性别对立呢，上面都准备给你砍掉了，还能让你再插个这么上不得台面的广告么？”
姜宝甜怎么也没想到，刚刚商喆说要被砍掉的节目，竟然是她的。
她看向商喆，对方避开她视线，叹了口气。
“小姜啊，这事儿其实还没有完全落实，台里意思是把你的节目调到凌晨档，然后把宁主播的节目调到你原来的时间段，这样考察一个月再做决定。”
原来宁欣然今天得意洋洋的样子是因为这件事，姜宝甜冷冷勾唇，“让一个热度万年老三的节目来挑黄金档的大梁，台里这决定还真是明智。”
她性子向来如此，张扬肆意，但底下坐着的其他人听了这话都倒吸冷气，面面相觑，大气不敢出。
被戳到痛处，宁欣然脸上挂不住，但仍撑着面子回击她，“姜主播的节目倒是热度高，在微博被人骂了两天，真是厉害。”
商喆敲了敲桌子，沉声呵止，“行了，这是在会议室，不是在菜市场。”
宁欣然不情不愿住了嘴，商喆看向姜宝甜，“这件事就到此为止，接下来我说一下第三件事。”
“最近浔州航空有个机长凭借一段机长广播的录音在短视频平台爆火，据我所知现在很多媒体记者都在想办法约他的采访，我想我们台是不是也可以蹭一下热度，约一下这位机长的直播连线机会。”
柳芝附在姜宝甜耳边悄悄说，“这个机长可神秘低调了，至今没一家媒体约到他，甚至连姓名都被公司保密了，网友愣是没扒出来任何相关信息。”
“是么？”姜宝甜冷冷勾唇，“他莫不是想立人设？”
柳芝看着姜宝甜，心想怎么会有人冷笑都这么勾人，面色为难道，“这，应该不会吧。”
会议室里看着其他主播都低头装死，不想接这个难题，只有姜宝甜起身，拢了拢她一头绸缎似的长发，云淡风轻道，“我去约他，如果约到了，台长就要答应我的广告提案。”
商喆盘算着，觉得如果能约到那位，广告就随便找个冷门档节目播一下，倒也是个不亏本的买卖，于是答应下来。
会议结束后，姜宝甜在电梯又遇到宁欣然，对方还记着仇，对她冷嘲热讽道，“都说有钱能使鬼推磨，如今看来这句话也不全然正确。”
叮咚一声，电梯到达负一层停车场。
电梯门打开的瞬间，姜宝甜接过柳芝手里的包，不屑地扫了一眼宁欣然手里和她款式一样的包，冷笑道，“有钱能不能使鬼推磨我不知道，但有钱可以让我不买仿品。”
她出了电梯，清甜的声音散在冷空气里，“宁主播，下次买包前做一做功课，这款包可没有你手里这颜色。”
宁欣然哑口无言，面上一阵红一阵青地站在电梯里，手机震动，是网约车司机打来的电话，她狠狠点了去到一楼的按钮。
//
车子驶出停车场，才发现外面飘了雪，地面落了薄薄一层，车子难行，柳芝开车胆子又小，磨磨蹭蹭到家时果真是凌晨。
姜宝甜卸了妆，换了身舒服的家居服，敷着面膜窝在懒人沙发里打开平板，进了游戏。
《梦游仙》是一款高自由度江湖题材手游，姜宝甜独自玩了大半年，觉得无聊，两个月前在微博的游戏超话里发了个找搭子的贴，没想到还真找到一个。准确的说，是两个，加上她，正好组成一个三人团，空闲时一起在游戏里打本种菜钓鱼建房子，倒也不觉得这份三人的感情拥挤。
她打开好友列表，看见前两个亮着绿点显示在线的头像。她点了“三水青”的头像，申请加入队伍，很快，对面就通过了她的申请。
【妖甜：这么晚你们还没下线啊？】
她打开全队语音，清甜的声音立刻传进了对面两人的耳麦中。
【火虫飞飞：小妖甜，我们等不到你，青哥都不让开本。】
【妖甜：哈哈哈，等我合个新装备就开，姐带你们飞。】
姜宝甜在背包里翻找出图纸，把材料丢进剑炉，再把炼制成的武器装备好。
屏幕上方显示“三水青”邀请她进入副本，她点了确认。
一进副本地图，火虫飞飞就围着她转了好几圈，惊叹道。
【小妖甜果真出手阔绰，这装扮加武器，少说要氪个五万吧？】
姜宝甜笑了笑，没讲话。倒是一直沉默的三水青在聊天框里发了一句话，是问她的。
【三水青：今天怎么这么晚上线？】
他不爱开语音，话又少，所以有时候姜宝甜和火虫飞飞聊得火热，几乎忘了队里还有第三个人。
【妖甜：别提了，台长开临时会，路上又有雪，开车还不如走着快。】
姜宝甜说完，突然想起火虫飞飞之前说过，他和三水青都在浔州航空工作，这不是正巧了。
【妖甜：你们知道最近爆红的那个机长吗？都在一个航司，你们应该认识吧？能不能帮我搞个联系方式？】
她话音落下，对面两人都沉默了几秒。
而后响起火虫飞飞不怀好意的笑声。
【这事儿你得问青哥，他人脉广。】
姜宝甜立刻道，“三水青大人，如果你能帮我搞到，小的一定把最新款坐骑双手奉上。”
屏幕上，三水青身姿潇洒，轻松躲过BOSS的一记大招，三秒后，聊天框出现他今晚说的第二句话。
【三水青：你找他什么事？】
姜宝甜把今晚在会上发生的事简单叙述，然后又补了一句，“什么神秘机长，我看就是在立高冷人设，看姐不把他狠狠拿下。”
团队麦中，火虫飞飞笑得更欢，附和道，“小妖甜，我支持你。”
下一秒，屏幕上无数火球丢来，火虫飞飞躲避不及，倒地。
【火虫飞飞：三水青！你为什么不救我！！】
三水青放了个技能，把姜宝甜护在结界内，说了今晚的第三句话。
【我帮你找他的联系方式。】
浔州市广播电视台大楼内灯火通明，中央空调把每个角落都烘得温暖如春。
从直播室走出来的女人，脸蛋漂亮，妆容精致，亮粉色西装外套下是一条银白色的高定连衣裙，脚下踩着某奢牌的当季新款高跟鞋，12公分的高跟随着她窈窕身姿地摆动在光洁地面上留下清脆节奏。
整个人从头到脚都透着矜贵奢侈。饶是柳芝跟在姜宝甜身边一年多，仍会时不时被自家老板的美貌惊艳到。她吞了吞口水，上前几步，把保温杯递到姜宝甜手里，里面是早已温好的燕窝雪梨汤。
“甜姐，刚刚台长发通知，让你下播后去会议室开会。”柳芝小心翼翼从对方手里接过那只价值一辆汽车的稀有皮手包，拿在手里都觉得像一块烫手山芋。
“又开会？”姜宝甜抬眼扫了下墙上的电子钟，心态略崩。
她原本今晚约好和游戏搭子一起打《梦游仙》新开的副本，照台长那个废话连篇的开会风格，凌晨能到家已经是谢天谢地。
“甜姐要是有什么事，可以先交给我去做。”柳芝跟在姜宝甜身后，宽慰道。
“没什么事，先去开会吧。”姜宝甜喝了几口保温杯里清甜的梨汤，觉得嗓子清润了不少。
两人乘电梯上了楼，会议室与台长办公室同层，姜宝甜出电梯时，正遇上从台长办公室出来的宁欣然，对方不冷不热朝她一笑，扭着身子进了会议室。
柳芝不悦地小声嘟囔道，“切，傲气什么啊，节目热度还不是低我们甜姐一大半。”
面对宁欣然的挑衅，姜宝甜倒是无所谓，不是因为她脾气太好，而是她刚刚想着怎么和游戏搭子解释自己今晚要晚一点上号，根本就没注意到对方的一系列小动作。
进了会议室，台长商喆先是喝了几口茶水，清了清嗓，姿态做足。然后环视着会议室里的众人，开口道，“今天开这个临时会，有三个重要的事要讲，第一呢，我们台最近节目热度都很差，上面领导找我好几次，有些节目要是这周再不改形式，就要被砍掉了，然后这第二件事，姜主播？”
被叫到名字的姜宝甜将手机扣在桌面，抬头“嗯”了声。
“你上周给我的广告提案，我看了，不予通过。”商喆脸色不好，他想起上周拿到姜宝甜的广告提案书时，还以为又能给电台增加效益，结果翻开提案书，明晃晃的几个黑色大字——猫咛女性成人用品设计公司广告策划，差点让他被茶水呛死。
“为什么，是广告费给得不够吗？”姜宝甜微微蹙眉，倒是没想到是这个结果。
这家公司是她那个在国外浪了三年，带着一口散装英语和造型诡异的毕设作品回国的闺蜜孟倾橙一手创立的，更重要的是，公司创立之初，她把老爷子给她的那些钱全入了股。
国内市场对这方面包容度很低，宣传度上不去，产品面临滞销，姜宝甜一想到当初自己信誓旦旦和老爷子说要合伙创业，做出番成绩来，就觉得心虚。眼下孟倾橙和她都指着能在电台重要时段的节目间隙插个广告。
商喆咂舌，面露难色，“姜主播，这次这个广告的确是，有些不合适。”
“商台，《玫瑰盛开时》这档节目，本来就是关注女性成长的，我觉得广告放在这儿，很合适啊。”
姜宝甜话音刚落，坐在她对面的宁欣然就讥讽笑道，“你引以为傲的《玫瑰盛开时》现在网上骂声一片，网友都说你故意挑起男女性别对立呢，上面都准备给你砍掉了，还能让你再插个这么上不得台面的广告么？”
姜宝甜怎么也没想到，刚刚商喆说要被砍掉的节目，竟然是她的。
她看向商喆，对方避开她视线，叹了口气。
“小姜啊，这事儿其实还没有完全落实，台里意思是把你的节目调到凌晨档，然后把宁主播的节目调到你原来的时间段，这样考察一个月再做决定。”
原来宁欣然今天得意洋洋的样子是因为这件事，姜宝甜冷冷勾唇，“让一个热度万年老三的节目来挑黄金档的大梁，台里这决定还真是明智。”
她性子向来如此，张扬肆意，但底下坐着的其他人听了这话都倒吸冷气，面面相觑，大气不敢出。
被戳到痛处，宁欣然脸上挂不住，但仍撑着面子回击她，“姜主播的节目倒是热度高，在微博被人骂了两天，真是厉害。”
商喆敲了敲桌子，沉声呵止，“行了，这是在会议室，不是在菜市场。”
宁欣然不情不愿住了嘴，商喆看向姜宝甜，“这件事就到此为止，接下来我说一下第三件事。”
“最近浔州航空有个机长凭借一段机长广播的录音在短视频平台爆火，据我所知现在很多媒体记者都在想办法约他的采访，我想我们台是不是也可以蹭一下热度，约一下这位机长的直播连线机会。”
柳芝附在姜宝甜耳边悄悄说，“这个机长可神秘低调了，至今没一家媒体约到他，甚至连姓名都被公司保密了，网友愣是没扒出来任何相关信息。”
“是么？”姜宝甜冷冷勾唇，“他莫不是想立人设？”
柳芝看着姜宝甜，心想怎么会有人冷笑都这么勾人，面色为难道，“这，应该不会吧。”
会议室里看着其他主播都低头装死，不想接这个难题，只有姜宝甜起身，拢了拢她一头绸缎似的长发，云淡风轻道，“我去约他，如果约到了，台长就要答应我的广告提案。”
商喆盘算着，觉得如果能约到那位，广告就随便找个冷门档节目播一下，倒也是个不亏本的买卖，于是答应下来。
会议结束后，姜宝甜在电梯又遇到宁欣然，对方还记着仇，对她冷嘲热讽道，“都说有钱能使鬼推磨，如今看来这句话也不全然正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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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梯门打开的瞬间，姜宝甜接过柳芝手里的包，不屑地扫了一眼宁欣然手里和她款式一样的包，冷笑道，“有钱能不能使鬼推磨我不知道，但有钱可以让我不买仿品。”
她出了电梯，清甜的声音散在冷空气里，“宁主播，下次买包前做一做功课，这款包可没有你手里这颜色。”
宁欣然哑口无言，面上一阵红一阵青地站在电梯里，手机震动，是网约车司机打来的电话，她狠狠点了去到一楼的按钮。
//
车子驶出停车场，才发现外面飘了雪，地面落了薄薄一层，车子难行，柳芝开车胆子又小，磨磨蹭蹭到家时果真是凌晨。
姜宝甜卸了妆，换了身舒服的家居服，敷着面膜窝在懒人沙发里打开平板，进了游戏。
《梦游仙》是一款高自由度江湖题材手游，姜宝甜独自玩了大半年，觉得无聊，两个月前在微博的游戏超话里发了个找搭子的贴，没想到还真找到一个。准确的说，是两个，加上她，正好组成一个三人团，空闲时一起在游戏里打本种菜钓鱼建房子，倒也不觉得这份三人的感情拥挤。
她打开好友列表，看见前两个亮着绿点显示在线的头像。她点了“三水青”的头像，申请加入队伍，很快，对面就通过了她的申请。
【妖甜：这么晚你们还没下线啊？】
她打开全队语音，清甜的声音立刻传进了对面两人的耳麦中。
【火虫飞飞：小妖甜，我们等不到你，青哥都不让开本。】
【妖甜：哈哈哈，等我合个新装备就开，姐带你们飞。】
姜宝甜在背包里翻找出图纸，把材料丢进剑炉，再把炼制成的武器装备好。
屏幕上方显示“三水青”邀请她进入副本，她点了确认。
一进副本地图，火虫飞飞就围着她转了好几圈，惊叹道。
【小妖甜果真出手阔绰，这装扮加武器，少说要氪个五万吧？】
姜宝甜笑了笑，没讲话。倒是一直沉默的三水青在聊天框里发了一句话，是问她的。
【三水青：今天怎么这么晚上线？】
他不爱开语音，话又少，所以有时候姜宝甜和火虫飞飞聊得火热，几乎忘了队里还有第三个人。
【妖甜：别提了，台长开临时会，路上又有雪，开车还不如走着快。】
姜宝甜说完，突然想起火虫飞飞之前说过，他和三水青都在浔州航空工作，这不是正巧了。
【妖甜：你们知道最近爆红的那个机长吗？都在一个航司，你们应该认识吧？能不能帮我搞个联系方式？】
她话音落下，对面两人都沉默了几秒。
而后响起火虫飞飞不怀好意的笑声。
【这事儿你得问青哥，他人脉广。】
姜宝甜立刻道，“三水青大人，如果你能帮我搞到，小的一定把最新款坐骑双手奉上。”
屏幕上，三水青身姿潇洒，轻松躲过BOSS的一记大招，三秒后，聊天框出现他今晚说的第二句话。
【三水青：你找他什么事？】
姜宝甜把今晚在会上发生的事简单叙述，然后又补了一句，“什么神秘机长，我看就是在立高冷人设，看姐不把他狠狠拿下。”
团队麦中，火虫飞飞笑得更欢，附和道，“小妖甜，我支持你。”
下一秒，屏幕上无数火球丢来，火虫飞飞躲避不及，倒地。
【火虫飞飞：三水青！你为什么不救我！！】
三水青放了个技能，把姜宝甜护在结界内，说了今晚的第三句话。
【我帮你找他的联系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