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是不是睡得太久了，脑细胞也睡懵了，她的精力不集中，没跟上：“什么？”
徐不言放慢了语速：“你想，吃点什么？”
林再思躲在家里的这几天，节目的事情已经处理好了，有钱就很简单，难的是找林再思。
任之祺愧疚得不行，她找不到人，哆哆嗦嗦地给徐不言打电话问他能不能帮她传达一下真挚的歉意。
哭哭啼啼的，徐不言忍着燥意耐着性子录了音。刚把她的电话号码也拉黑，转头根本没什么联系的夏泽修将陆晞推给了她，说陆晞也很担心。
徐不言礼貌性地同意了，说了声她还好。事实上林再思好像一点声息都没有。母亲也过来问了问，他给不出一个准确的答案，只是说她要一个人静几天。
最不正常的人是邬虑。从急不可耐的催促到偃旗息鼓，不过也就半天时间。很奇怪，邬虑似乎也在谋划着什么。
戒了很久的烟捏在指尖，明灭的星火中，徐不言无言地望着对面的高楼，将烟捏断。
家政阿姨局促地站在厨房，她的工作突然变多了，每天都来，一日三餐，顿顿不重样。可是少爷也就是站在露台，饭菜放着他也不吃。她以为是不合他口味，少爷却说不是，让她明天再过来。
“算了，您明天不要过来了。”
阿姨很紧张：“我被辞了？”
“不是，跟以前一样，除了我通知，一周过来打扫一下就行了。”徐不言方才还冷着的脸笑起来，和风细雨，如沐春风地请她离开。
午夜，他洗去一身烟味。当灯亮起的那一刹，他清醒，赶来。
想吃什么？
这次林再思听清了，她眨眨眼睛。
“阳春面？”
林再思自己都有点不确定，揉着油得不行的头发愣是想不出来为什么想吃，自然也没看见徐不言微红的脸颊和湿软的头发。
“我会做。”
“你说什么？”
徐不言撩起袖子，当了回主人：“你去洗澡，洗完了出来吃。”
这个世界真是迷幻极了，林再思放弃动脑子，让他关门：“随便你。”
系统简直要把徐不言当成救星了，那种我的宿主不知道什么时候就要挂掉的想法终于没了。
林再思不知多久没用过的厨房终于迎来了有点技术的厨师，可惜装备不行，徐不言打开冰箱，没什么能用的。
他只好又回了趟别墅。
林再思顶着一头湿漉漉的头发出来，随手拿起毛巾裹住。徐不言差不多烧好了面条。
见他送过来，林再思拿了双筷子和勺子，客客气气的：“谢谢。”
徐不言坐在她对面：“不客气。”
面太烫，热气冒上来，聚拢在她眼前，她用筷子将边缘煎得酥脆的荷包蛋一分为二，蛋黄流心，徐不言有点技术。
“你不问吗？”
“要问什么？”言外之意是没出什么事，何必要问？
徐不言，你还真是合我胃口。
吃了一口蛋，林再思拿勺子舀了口清汤，好喝得想死。快要死掉的胃有了生机，她也有了点生命力，你不问，那我问：“为什么对我这么好？”
大概没有想到林再思会这么直接，瞳仁怔了怔，眼睛弯起，藏着笑，说：“因为我想趁人之危。”
林再思放下勺子，不解地看他：“什么意思？”
“没什么。”徐不言笑笑，仿佛他刚才什么都没说。
系统捂住自己的心口，他还是装死吧。
林再思吃得很慢，徐不言起来去厨房收拾锅碗和砧板。
水龙头哗哗地响，林再思咬着筷子，偏头欣赏美人做家务。
系统：“我真的受不了你。”
林再思把这当成夸奖：“太子怎么样了？”
“消失了，”系统觉得不够严谨，补充道，“各种层面和意义上的消失了。”
“很好。”
莫名的高兴，林再思吃面也快了些。她吃完，徐不言转手就接了过去。
林再思：“……其实我觉得——”
徐不言已经开始洗了，他看她：“还睡吗？”
“不睡了。”
“要出去吗？”
“我可以去你家拿行李。”
“也可以先等等。”
“什么意思？”
“有人找你，这几天一直在问我你有没有时间。”
“找我？”还有谁会找她，“任之祺，还是陆晞？”
“秦家。”
“你说谁？”
徐不言拿清水冲去了泡沫，将碗筷放进碗柜里。拿毛巾擦干净手指，拿出电话，不知道说了什么，门铃响起。
他去开了门，六十岁左右的男人顶着一头半灰半白的头发，戴着一副眼镜，穿着西装打着领结。忽略眉骨往下的那道刺目疤痕，这位叔年轻时候也是位帅哥。
老帅哥笑容和蔼，在她面前恭敬鞠躬：“林小姐你好，我姓周，是秦家的管家，受命前来邀请您到秦家一叙。”
秦家，哪个秦家，林再思的脑子拐了七八次，终于在犄角旮旯拐到了正确答案。
那个秦家？
“统哥？”
“不知啊。”系统摇头跟拨浪鼓一样。
林再思不觉得自己有什么值得去秦家叙一叙的：“你们找我做什么？”
“林小姐去了就知道了。”
“那我不去。”不说就不去。
管家失笑，像是在看一个幼稚的小姑娘：“林小姐，这不是一个请求，这是一个要求。”
这算什么，威胁？
林再思想笑：“这都什么年代了，你们玩强权？那我报警了。”
“大小姐等您很久了，”周管家做邀请状，“希望您能体谅她一次。”
怎么的，有钱人喜欢打哑谜？
怕她再回绝，周管家说：“我保证，你不会后悔的。”
林再思握着手机，犹豫不决，屏幕跳出来邬虑的消息。
wl：[来秦家]
虽然骂一个救了自己的人不好，但是林再思只想说，神经病。还有，邬虑怎么知道她动向的？
系统：“会不会，和他接近你的目的有关？”
“哦？何以见得？”
系统：“这么不信我？”
林再思摇头晃脑，好像听见自己脑子的水声，那就抬头看徐不言。
徐不言点头。
行。
系统：“嘿你！”
凌晨两三点的城市郊区已经睡去。
秦家的车停在了小区外，林再思精神抖擞，跟在这位周管家身后。她的身边是徐不言。
林再思问系统：“你知道后面故事吗？”
系统：“不知。”
“那没你的事情了。”
她厌恶自己的胆小，又屈服于自己的胆小。轻轻地扯了一下徐不言的衣角：“你要回去睡觉吗？”
徐不言垂着眼，整个人在黑夜看不清：“要我陪你吗？”
林再思盯着管家的后脑勺看了许久，小声说：“谢谢。”
就算林再思是个不认车的人，豪车的牌子她至少听说过一些，在车尾两个交叉的M车标上停了一眼，走到后排。
周管家替她开了车门，并对徐不言上车的举动没有惊讶。或者是他早就知道徐不言也会来。
林再思那根名为警戒的神经信号灯终于亮了起来。
等等，这位周管家就是徐不言带来的吧。
系统：“你现在才想明白？看来你脑子里的水都蒸发了。”
林再思：“别打岔，之前小任说他们什么双绝来着？徐不言和秦家认识？”
系统：“应该吧。”
林再思：“……”很好，或许她顺便也能知道徐不言的目的。
她抱着手往座位右手边挪了挪，离徐不言有了点距离。
这位周管家很有教养，端坐着，他身边的司机就不是了。半夜被叫起来，整个人都透出两个字：“好奇”。
原来秦家专门的司机没接到电话，所以他今夜是临时上岗。他才入职不久，培训不够，很多事情都不熟悉。
他沉不住气，不时偷偷借着车内后视镜往后看，徐不言他在热搜上见过，那位女士，嚯，不是前几天热搜上挂着的那位吗？
林再思白了他一眼，将帽子拿下来，虚浮地搭在头上，用帽檐盖着脸。
“咳咳。”周管家暗示他。
司机这才发觉自己越矩了，慌忙低头，认真开车。
管家礼貌地问她：“林小姐，需要把挡板放下来吗？”
挡板？林再思知道是用来做什么的。她没动，懒洋洋地说：“干嘛，我又不和徐不言亲嘴。”
管家：“……”
司机：“……”
系统：“……”
徐不言：“噗嗤。”
管家面不改色，满是褶子的脸上露出慈祥的笑容，说的却是教导：“林小姐这样，有失淑女仪态。”
淑女？
仪态？
林再思养成虚伪的性子前，也是只爱炸毛的暴躁猫咪，你和我非亲非故，拿年纪压我？
成年人不可以直接跳过表白走上正题吗？那这样呢，林再思：“徐不言，你要和我亲嘴吗？”
徐不言笑着转头：“嗯？”
一直保持着微笑的管家脸上开始出现裂缝，眯眯眼睁开，车内气压低了几度，当然，只有司机这么觉得。
林再思像大喘气一样：“我开玩笑的。”
徐不言看向管家，像是给林再思作证：“嗯。”
“哈哈哈哈哈，”管家非常配合，“林小姐真会开玩笑。”
在后排看不见的视角，管家挺直腰板，拿出兜里的手帕，擦了一下后脑的汗。
系统：管家不行，不经吓。
轿车不知驶过了哪一片区，到的地方越来越黑，车内开了灯，林再思仿佛看见了群山中黝黑的树林。
“叩叩。”
徐不言敲了敲车厢，示意她看手机。
X：[想了解秦家吗]
L：[你说]
一个链接被发了过来，林再思点开，是维基百科。
L：[？]
林再思瞪他，这和她自己查有区别吗？还不如找统哥。
“统哥？”
系统已经非常适应百科全书这个身份，可惜他那里的资料跟互联网百科没啥区别：“看我的你还不如看维基呢。”
林再思：“要你何用！”
徐不言抿嘴低笑，换了他要陶晨收集的资料。
“哼。”这还差不多。
她看得认真，没听见铁门自动开启的声音，等到车停下，她才发觉到了。
周管家先下了车，过来给她开门：“林小姐，请。”
徐不言放慢了语速：“你想，吃点什么？”
林再思躲在家里的这几天，节目的事情已经处理好了，有钱就很简单，难的是找林再思。
任之祺愧疚得不行，她找不到人，哆哆嗦嗦地给徐不言打电话问他能不能帮她传达一下真挚的歉意。
哭哭啼啼的，徐不言忍着燥意耐着性子录了音。刚把她的电话号码也拉黑，转头根本没什么联系的夏泽修将陆晞推给了她，说陆晞也很担心。
徐不言礼貌性地同意了，说了声她还好。事实上林再思好像一点声息都没有。母亲也过来问了问，他给不出一个准确的答案，只是说她要一个人静几天。
最不正常的人是邬虑。从急不可耐的催促到偃旗息鼓，不过也就半天时间。很奇怪，邬虑似乎也在谋划着什么。
戒了很久的烟捏在指尖，明灭的星火中，徐不言无言地望着对面的高楼，将烟捏断。
家政阿姨局促地站在厨房，她的工作突然变多了，每天都来，一日三餐，顿顿不重样。可是少爷也就是站在露台，饭菜放着他也不吃。她以为是不合他口味，少爷却说不是，让她明天再过来。
“算了，您明天不要过来了。”
阿姨很紧张：“我被辞了？”
“不是，跟以前一样，除了我通知，一周过来打扫一下就行了。”徐不言方才还冷着的脸笑起来，和风细雨，如沐春风地请她离开。
午夜，他洗去一身烟味。当灯亮起的那一刹，他清醒，赶来。
想吃什么？
这次林再思听清了，她眨眨眼睛。
“阳春面？”
林再思自己都有点不确定，揉着油得不行的头发愣是想不出来为什么想吃，自然也没看见徐不言微红的脸颊和湿软的头发。
“我会做。”
“你说什么？”
徐不言撩起袖子，当了回主人：“你去洗澡，洗完了出来吃。”
这个世界真是迷幻极了，林再思放弃动脑子，让他关门：“随便你。”
系统简直要把徐不言当成救星了，那种我的宿主不知道什么时候就要挂掉的想法终于没了。
林再思不知多久没用过的厨房终于迎来了有点技术的厨师，可惜装备不行，徐不言打开冰箱，没什么能用的。
他只好又回了趟别墅。
林再思顶着一头湿漉漉的头发出来，随手拿起毛巾裹住。徐不言差不多烧好了面条。
见他送过来，林再思拿了双筷子和勺子，客客气气的：“谢谢。”
徐不言坐在她对面：“不客气。”
面太烫，热气冒上来，聚拢在她眼前，她用筷子将边缘煎得酥脆的荷包蛋一分为二，蛋黄流心，徐不言有点技术。
“你不问吗？”
“要问什么？”言外之意是没出什么事，何必要问？
徐不言，你还真是合我胃口。
吃了一口蛋，林再思拿勺子舀了口清汤，好喝得想死。快要死掉的胃有了生机，她也有了点生命力，你不问，那我问：“为什么对我这么好？”
大概没有想到林再思会这么直接，瞳仁怔了怔，眼睛弯起，藏着笑，说：“因为我想趁人之危。”
林再思放下勺子，不解地看他：“什么意思？”
“没什么。”徐不言笑笑，仿佛他刚才什么都没说。
系统捂住自己的心口，他还是装死吧。
林再思吃得很慢，徐不言起来去厨房收拾锅碗和砧板。
水龙头哗哗地响，林再思咬着筷子，偏头欣赏美人做家务。
系统：“我真的受不了你。”
林再思把这当成夸奖：“太子怎么样了？”
“消失了，”系统觉得不够严谨，补充道，“各种层面和意义上的消失了。”
“很好。”
莫名的高兴，林再思吃面也快了些。她吃完，徐不言转手就接了过去。
林再思：“……其实我觉得——”
徐不言已经开始洗了，他看她：“还睡吗？”
“不睡了。”
“要出去吗？”
“我可以去你家拿行李。”
“也可以先等等。”
“什么意思？”
“有人找你，这几天一直在问我你有没有时间。”
“找我？”还有谁会找她，“任之祺，还是陆晞？”
“秦家。”
“你说谁？”
徐不言拿清水冲去了泡沫，将碗筷放进碗柜里。拿毛巾擦干净手指，拿出电话，不知道说了什么，门铃响起。
他去开了门，六十岁左右的男人顶着一头半灰半白的头发，戴着一副眼镜，穿着西装打着领结。忽略眉骨往下的那道刺目疤痕，这位叔年轻时候也是位帅哥。
老帅哥笑容和蔼，在她面前恭敬鞠躬：“林小姐你好，我姓周，是秦家的管家，受命前来邀请您到秦家一叙。”
秦家，哪个秦家，林再思的脑子拐了七八次，终于在犄角旮旯拐到了正确答案。
那个秦家？
“统哥？”
“不知啊。”系统摇头跟拨浪鼓一样。
林再思不觉得自己有什么值得去秦家叙一叙的：“你们找我做什么？”
“林小姐去了就知道了。”
“那我不去。”不说就不去。
管家失笑，像是在看一个幼稚的小姑娘：“林小姐，这不是一个请求，这是一个要求。”
这算什么，威胁？
林再思想笑：“这都什么年代了，你们玩强权？那我报警了。”
“大小姐等您很久了，”周管家做邀请状，“希望您能体谅她一次。”
怎么的，有钱人喜欢打哑谜？
怕她再回绝，周管家说：“我保证，你不会后悔的。”
林再思握着手机，犹豫不决，屏幕跳出来邬虑的消息。
wl：[来秦家]
虽然骂一个救了自己的人不好，但是林再思只想说，神经病。还有，邬虑怎么知道她动向的？
系统：“会不会，和他接近你的目的有关？”
“哦？何以见得？”
系统：“这么不信我？”
林再思摇头晃脑，好像听见自己脑子的水声，那就抬头看徐不言。
徐不言点头。
行。
系统：“嘿你！”
凌晨两三点的城市郊区已经睡去。
秦家的车停在了小区外，林再思精神抖擞，跟在这位周管家身后。她的身边是徐不言。
林再思问系统：“你知道后面故事吗？”
系统：“不知。”
“那没你的事情了。”
她厌恶自己的胆小，又屈服于自己的胆小。轻轻地扯了一下徐不言的衣角：“你要回去睡觉吗？”
徐不言垂着眼，整个人在黑夜看不清：“要我陪你吗？”
林再思盯着管家的后脑勺看了许久，小声说：“谢谢。”
就算林再思是个不认车的人，豪车的牌子她至少听说过一些，在车尾两个交叉的M车标上停了一眼，走到后排。
周管家替她开了车门，并对徐不言上车的举动没有惊讶。或者是他早就知道徐不言也会来。
林再思那根名为警戒的神经信号灯终于亮了起来。
等等，这位周管家就是徐不言带来的吧。
系统：“你现在才想明白？看来你脑子里的水都蒸发了。”
林再思：“别打岔，之前小任说他们什么双绝来着？徐不言和秦家认识？”
系统：“应该吧。”
林再思：“……”很好，或许她顺便也能知道徐不言的目的。
她抱着手往座位右手边挪了挪，离徐不言有了点距离。
这位周管家很有教养，端坐着，他身边的司机就不是了。半夜被叫起来，整个人都透出两个字：“好奇”。
原来秦家专门的司机没接到电话，所以他今夜是临时上岗。他才入职不久，培训不够，很多事情都不熟悉。
他沉不住气，不时偷偷借着车内后视镜往后看，徐不言他在热搜上见过，那位女士，嚯，不是前几天热搜上挂着的那位吗？
林再思白了他一眼，将帽子拿下来，虚浮地搭在头上，用帽檐盖着脸。
“咳咳。”周管家暗示他。
司机这才发觉自己越矩了，慌忙低头，认真开车。
管家礼貌地问她：“林小姐，需要把挡板放下来吗？”
挡板？林再思知道是用来做什么的。她没动，懒洋洋地说：“干嘛，我又不和徐不言亲嘴。”
管家：“……”
司机：“……”
系统：“……”
徐不言：“噗嗤。”
管家面不改色，满是褶子的脸上露出慈祥的笑容，说的却是教导：“林小姐这样，有失淑女仪态。”
淑女？
仪态？
林再思养成虚伪的性子前，也是只爱炸毛的暴躁猫咪，你和我非亲非故，拿年纪压我？
成年人不可以直接跳过表白走上正题吗？那这样呢，林再思：“徐不言，你要和我亲嘴吗？”
徐不言笑着转头：“嗯？”
一直保持着微笑的管家脸上开始出现裂缝，眯眯眼睁开，车内气压低了几度，当然，只有司机这么觉得。
林再思像大喘气一样：“我开玩笑的。”
徐不言看向管家，像是给林再思作证：“嗯。”
“哈哈哈哈哈，”管家非常配合，“林小姐真会开玩笑。”
在后排看不见的视角，管家挺直腰板，拿出兜里的手帕，擦了一下后脑的汗。
系统：管家不行，不经吓。
轿车不知驶过了哪一片区，到的地方越来越黑，车内开了灯，林再思仿佛看见了群山中黝黑的树林。
“叩叩。”
徐不言敲了敲车厢，示意她看手机。
X：[想了解秦家吗]
L：[你说]
一个链接被发了过来，林再思点开，是维基百科。
L：[？]
林再思瞪他，这和她自己查有区别吗？还不如找统哥。
“统哥？”
系统已经非常适应百科全书这个身份，可惜他那里的资料跟互联网百科没啥区别：“看我的你还不如看维基呢。”
林再思：“要你何用！”
徐不言抿嘴低笑，换了他要陶晨收集的资料。
“哼。”这还差不多。
她看得认真，没听见铁门自动开启的声音，等到车停下，她才发觉到了。
周管家先下了车，过来给她开门：“林小姐，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