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明宇，这样搭小姑娘肩不礼貌。”男人站定在她身后，刚才绷紧的唇线又恢复如常，他面上笑的温柔，却不动声色伸手虚扶她另一侧小臂，把人往自己身边带，“杏漆老师年纪小，别吓着她。”
陆余在她头顶落下轻飘飘两句话，祁乐乐已经开始红耳根。
“哦哟，你倒是体贴。”孙诚第一个起哄，“怎么没见你对我们这么好？”
“人皮糙肉厚又油嘴滑舌，还跟我嚷嚷去吃西餐”姚瑶抱臂好整以暇适时补刀，“我看你把自己养的很好啊孙诚，你需要什么体贴？”
“不是说法治社会没人随身携带管制刀具的吗！”
满堂哄笑。
插曲一结束，姚瑶招呼服务员起菜和众人落座，尤其把想坐角落的祁乐乐抓住，编排到陆余旁边，美其名曰“两个主创应该坐一起的嘛。”
“刚才谢谢你。”祁乐乐拆开塑封膜包裹的碗筷，小声跟他搭话。
“没关系。”陆余也有样学样，小声回过去，动作自然朝她伸手，“给我吧，垃圾桶在我这边。”
“哦好，谢谢。”祁乐乐抓起塑封膜递过去，却在触碰时被陆余不小心捏到指尖。
双方一顿，不谋而合默契收回手。
祁乐乐在桌布下扣手指，觉得指尖温度比包厢里的空调温度还要高些许。
身边人僵着别过头，却用余光观察着她的反应，悄悄撑着下巴暗喜。
“你们喝什么？”上凉菜的空隙，姚瑶起身去拿饮品，“速速报来啊。”
“可乐！”
“怎么能不喝酒呢？”
“瑶瑶姐我喝点桌上的大麦茶就行，我这两天生理期，不方便。”
姚瑶骂他们七嘴八舌，却一一记下，转头问两位主创老师。
“可乐。”异口同声。
气氛又莫名变得微妙。
姚瑶眯着眼睛盯他们，试图从两个人之间发现点什么，随后耸耸肩离开。
菜上齐了祁乐乐确实感觉这顿饭来的不亏。
和她平常认知里的同事聚餐不一样。
她之前是略有耳闻的，在家里听父母念过酒桌上大腹便便的领导捏着一杯酒四处宣扬自己的丰功伟绩的故事，无聊又笼统。
简直像她高中数学课学到空间直角坐标系结合函数图像那会一样无聊。
但是这次不一样。
她没在这张餐桌上看到酒桌文化的影子。
没有敬酒，没有劝酒，也没有领导致辞，甚至没有人会让她尴尬。
其他人和姚瑶之间可以毫不顾忌地互相调侃，孙明宇说她上次某个项目让他加班的好苦逼，姚瑶就笑着怼他入职这两年怎么没考虑过是不是自己没努力。
孙诚问艾茜今天怎么不喝点果酒，艾茜也可以理所当然说自己近几天非常时期不可以喝冰的这样的话。
就连吐槽社长时，陆余和姚瑶都会边参与大家的话题边给她补充，说李贺林如何讨人厌，但是偶尔其实也还不错这样的事。
这样真的挺好的。
祁乐乐啜饮时不禁偷笑。
“话说小祁老师，你今天穿这身显得好乖哦，”艾茜撑着下巴朝她笑，又扫到旁边的陆余，脱口而出，“和余哥今天的穿搭好像情侣款诶。”
“哇塞……”几个人一起起哄般把目光聚焦到姚瑶旁边的两个人身上。
“咳咳！”祁乐乐吓得被可乐呛到，脸上以肉眼可见速度开始染上粉红色。“没有没有，就是款式差不多的大衣……”
“小艾你乱说话了啊。”陆余笑着回她，慢条斯理夹了块虾剥，叹了一口气转向姚瑶，“我说姚总，下次别拿度数超过7度的酒了，你看小艾都说胡话了。”
祁乐乐抬头看他，发现年长者也不像表面那么游刃有余。
比如陆余此时从耳朵到脖颈已经悄然爬上红霞。
“别别，你别叫我姚总，等我哪天真把李贺林打倒了你再叫，那会儿听着更爽。”
又是一片哄笑。
趁大家哄笑的空隙，祁乐乐想去夹口虾吃压压惊，结果筷子刚伸过来那盘蒜蓉虾已经被转走。
陆余注意到她的小动作，拿出手机在桌下给她发信息，又点点桌子，示意她看手机。
陆余：怎么叹气了？
陆余：如果是因为刚才艾茜的话让你不高兴了，我代她向你道歉好不好？
祁乐乐盯着屏幕上的文字，心跳漏了一拍。
他怎么发现我叹气的？
祁乐乐：没有啦，就是刚刚想吃虾然后被转过去了而已
祁乐乐：我等再转过来就好
陆。：没关系的，不用那么拘束
祁乐乐：有关系！因为其实刚才你们在说话的时候我已经吃了很多个了，感觉会……有点尴尬
陆余看着屏幕上的回复算是放下心来，收起手机，不经意扫到她碗旁的一小堆虾壳，忍俊不禁盯着她笑。
怎么还是个馋鬼呢。
祁乐乐看着对方不明所以，只见他手指按住转盘，一边观察大家有没有要夹的菜，一边移动着玻璃转盘，最后那盘蒜蓉虾稳稳停在她面前。
手机响了一声。
祁乐乐看了眼锁屏，明晃晃的猫咪头像出现时，祁乐乐就知道是谁了。
屏幕上赫然是陆余的消息。
陆余：请小祁老师尽兴［笑］
她偏头看了一眼对方，对方正从容不迫夹着蒜蓉虾旁边的地三鲜，长指还在按着转盘。
她乖乖夹了两只虾以后，陆余才把手放了下去。
对视上的一瞬间，祁乐乐撤开目光低头咬着虾仁，后者嚼着木耳偷偷弯眸。
……
一顿饭拉拉扯扯吃到九点多，一行人在昏黄的路灯下道别。夜色初入静谧，却被一行人的喧闹拉回来几分。
“那大家就各自回去吧，祝大家新年快乐啊！来年见！”姚瑶挥手跟众人告别。
“瑶瑶姐来年见！”
“老大拜拜！”
“大姚陆余，我走了啊，来年见！”
“瑶瑶姐年三十我给你打电话哦！”
“那我也走啦，姚瑶。”祁乐乐最后跟她拥抱了一下，“谢谢你今天邀我过来。”
“不客气！”姚瑶挥挥手，“怎么样？菜还合胃口吗？抱歉啊那群小年轻太闹腾了，吃饭我没怎么顾得上你跟你聊天，招待不周千万不要放在心上呀。”
“没有没有，前辈们都很好，我很开心的。”祁乐乐握她的手，“话说你们之间同事关系真好，你功不可没呢。”
姚瑶打哈哈，又问她，“对了，你怎么回去？”
“我等会打车回去。”
“我开车了诶，要不——”
“那个……我有点事找她，我送她回去吧。”陆余看准时机适时打断女孩子之间的对话。
姚瑶若有所思盯着陆余，后者眼神示意。
“那也行吧。那陆余你送一下乐乐啊。”
“行。”
祁乐乐再次不明所以。
直到姚瑶走后，她坐上副驾驶系好安全带，因为实在是好奇原因，索性直接问了陆余。
“陆余，你——”
“要连蓝牙——”
对视上时，双方都不好意思的笑了。
“我是想说，车载蓝牙可以连你的歌单。”陆余率先打破沉默。
“…嗯。”祁乐乐腼腆点点头。
“那你呢？要说什么？”
“你刚才好像有事要跟我说，什么事呢？”
“是有个小事，”陆余发动引擎，车辆滑入公路，“我想请你帮我个忙。”
“什么呀？”
“我订了后天早上的高铁票，年假打算去外地采风。”
祁乐乐捏紧挎包咬嘴唇，她突然很想知道为什么，他不在本市，那他要去哪里，又会在什么时候回来……连珠炮似的疑问堵得她喉咙发紧，话到嘴边，却不知道自己应该以什么样的方式说出来。
也是，我又不是他的谁。
但是放假到现在匆匆才见过两面，祁乐乐突然萌生出一种名为“不舍”的情绪。
我还想……多见几面呢。
“那然后呢？”
“我出门的话，家里还有一个小朋友没人照顾，”等红灯的间隙，他手指有节奏地点着方向盘无奈叹气，“我这几天加班没有好好陪她，如果出去采风还把她丢在家里的话，估计回来就该跟我发脾气不吃饭了。”
“噗哈哈哈……她好可爱。”
“是挺可爱的，抛开挑食不谈的话，哪哪都好。”陆余被她的笑感染也轻轻勾唇，“那你愿不愿意帮我这个忙？”
白获得一只超级可爱的小猫过年，何乐而不为?
祁乐乐不假思索答应。
“那真是太感谢了。对了，我去安彡市那里，你有没有什么想要的，我回来给你带。”
“安彡？据说这个季节那里有超好看的雪景诶。”
“对。”陆余笑着应她，“慕名准备去。”
“倒是还没有想好。”祁乐乐眨巴眨巴眼睛，“先不说这个，那我明天什么时候去接奶茶？还是你送过来？”
“中午吧，上次你来探班中午匆匆吃了一顿饭，我们都没好好聊天。”陆余心里打着小算盘，把车稳稳停在小区门口，“到了。那个，我知道一家私房菜做的还不错，明天中午有没有兴趣试试？”
“可以啊。”祁乐乐欣然接受，整理好衣服下车，“那明天见。”
“好，明天见。”陆余看着她进了小区消失在黑暗，才驱车驶进回家的车流。
车载蓝牙里还放着女孩一开始点的歌。
她听歌喜欢单曲循环，以至于陆余跟着听了四五遍，已经记住了一些歌词的调调。
「我意识到」
「你在我身边笑得像太阳一样」
“我们俩去远方吧。”清溪市第一片雪花落地时，陆余轻轻地跟唱了最后一句。
陆余在她头顶落下轻飘飘两句话，祁乐乐已经开始红耳根。
“哦哟，你倒是体贴。”孙诚第一个起哄，“怎么没见你对我们这么好？”
“人皮糙肉厚又油嘴滑舌，还跟我嚷嚷去吃西餐”姚瑶抱臂好整以暇适时补刀，“我看你把自己养的很好啊孙诚，你需要什么体贴？”
“不是说法治社会没人随身携带管制刀具的吗！”
满堂哄笑。
插曲一结束，姚瑶招呼服务员起菜和众人落座，尤其把想坐角落的祁乐乐抓住，编排到陆余旁边，美其名曰“两个主创应该坐一起的嘛。”
“刚才谢谢你。”祁乐乐拆开塑封膜包裹的碗筷，小声跟他搭话。
“没关系。”陆余也有样学样，小声回过去，动作自然朝她伸手，“给我吧，垃圾桶在我这边。”
“哦好，谢谢。”祁乐乐抓起塑封膜递过去，却在触碰时被陆余不小心捏到指尖。
双方一顿，不谋而合默契收回手。
祁乐乐在桌布下扣手指，觉得指尖温度比包厢里的空调温度还要高些许。
身边人僵着别过头，却用余光观察着她的反应，悄悄撑着下巴暗喜。
“你们喝什么？”上凉菜的空隙，姚瑶起身去拿饮品，“速速报来啊。”
“可乐！”
“怎么能不喝酒呢？”
“瑶瑶姐我喝点桌上的大麦茶就行，我这两天生理期，不方便。”
姚瑶骂他们七嘴八舌，却一一记下，转头问两位主创老师。
“可乐。”异口同声。
气氛又莫名变得微妙。
姚瑶眯着眼睛盯他们，试图从两个人之间发现点什么，随后耸耸肩离开。
菜上齐了祁乐乐确实感觉这顿饭来的不亏。
和她平常认知里的同事聚餐不一样。
她之前是略有耳闻的，在家里听父母念过酒桌上大腹便便的领导捏着一杯酒四处宣扬自己的丰功伟绩的故事，无聊又笼统。
简直像她高中数学课学到空间直角坐标系结合函数图像那会一样无聊。
但是这次不一样。
她没在这张餐桌上看到酒桌文化的影子。
没有敬酒，没有劝酒，也没有领导致辞，甚至没有人会让她尴尬。
其他人和姚瑶之间可以毫不顾忌地互相调侃，孙明宇说她上次某个项目让他加班的好苦逼，姚瑶就笑着怼他入职这两年怎么没考虑过是不是自己没努力。
孙诚问艾茜今天怎么不喝点果酒，艾茜也可以理所当然说自己近几天非常时期不可以喝冰的这样的话。
就连吐槽社长时，陆余和姚瑶都会边参与大家的话题边给她补充，说李贺林如何讨人厌，但是偶尔其实也还不错这样的事。
这样真的挺好的。
祁乐乐啜饮时不禁偷笑。
“话说小祁老师，你今天穿这身显得好乖哦，”艾茜撑着下巴朝她笑，又扫到旁边的陆余，脱口而出，“和余哥今天的穿搭好像情侣款诶。”
“哇塞……”几个人一起起哄般把目光聚焦到姚瑶旁边的两个人身上。
“咳咳！”祁乐乐吓得被可乐呛到，脸上以肉眼可见速度开始染上粉红色。“没有没有，就是款式差不多的大衣……”
“小艾你乱说话了啊。”陆余笑着回她，慢条斯理夹了块虾剥，叹了一口气转向姚瑶，“我说姚总，下次别拿度数超过7度的酒了，你看小艾都说胡话了。”
祁乐乐抬头看他，发现年长者也不像表面那么游刃有余。
比如陆余此时从耳朵到脖颈已经悄然爬上红霞。
“别别，你别叫我姚总，等我哪天真把李贺林打倒了你再叫，那会儿听着更爽。”
又是一片哄笑。
趁大家哄笑的空隙，祁乐乐想去夹口虾吃压压惊，结果筷子刚伸过来那盘蒜蓉虾已经被转走。
陆余注意到她的小动作，拿出手机在桌下给她发信息，又点点桌子，示意她看手机。
陆余：怎么叹气了？
陆余：如果是因为刚才艾茜的话让你不高兴了，我代她向你道歉好不好？
祁乐乐盯着屏幕上的文字，心跳漏了一拍。
他怎么发现我叹气的？
祁乐乐：没有啦，就是刚刚想吃虾然后被转过去了而已
祁乐乐：我等再转过来就好
陆。：没关系的，不用那么拘束
祁乐乐：有关系！因为其实刚才你们在说话的时候我已经吃了很多个了，感觉会……有点尴尬
陆余看着屏幕上的回复算是放下心来，收起手机，不经意扫到她碗旁的一小堆虾壳，忍俊不禁盯着她笑。
怎么还是个馋鬼呢。
祁乐乐看着对方不明所以，只见他手指按住转盘，一边观察大家有没有要夹的菜，一边移动着玻璃转盘，最后那盘蒜蓉虾稳稳停在她面前。
手机响了一声。
祁乐乐看了眼锁屏，明晃晃的猫咪头像出现时，祁乐乐就知道是谁了。
屏幕上赫然是陆余的消息。
陆余：请小祁老师尽兴［笑］
她偏头看了一眼对方，对方正从容不迫夹着蒜蓉虾旁边的地三鲜，长指还在按着转盘。
她乖乖夹了两只虾以后，陆余才把手放了下去。
对视上的一瞬间，祁乐乐撤开目光低头咬着虾仁，后者嚼着木耳偷偷弯眸。
……
一顿饭拉拉扯扯吃到九点多，一行人在昏黄的路灯下道别。夜色初入静谧，却被一行人的喧闹拉回来几分。
“那大家就各自回去吧，祝大家新年快乐啊！来年见！”姚瑶挥手跟众人告别。
“瑶瑶姐来年见！”
“老大拜拜！”
“大姚陆余，我走了啊，来年见！”
“瑶瑶姐年三十我给你打电话哦！”
“那我也走啦，姚瑶。”祁乐乐最后跟她拥抱了一下，“谢谢你今天邀我过来。”
“不客气！”姚瑶挥挥手，“怎么样？菜还合胃口吗？抱歉啊那群小年轻太闹腾了，吃饭我没怎么顾得上你跟你聊天，招待不周千万不要放在心上呀。”
“没有没有，前辈们都很好，我很开心的。”祁乐乐握她的手，“话说你们之间同事关系真好，你功不可没呢。”
姚瑶打哈哈，又问她，“对了，你怎么回去？”
“我等会打车回去。”
“我开车了诶，要不——”
“那个……我有点事找她，我送她回去吧。”陆余看准时机适时打断女孩子之间的对话。
姚瑶若有所思盯着陆余，后者眼神示意。
“那也行吧。那陆余你送一下乐乐啊。”
“行。”
祁乐乐再次不明所以。
直到姚瑶走后，她坐上副驾驶系好安全带，因为实在是好奇原因，索性直接问了陆余。
“陆余，你——”
“要连蓝牙——”
对视上时，双方都不好意思的笑了。
“我是想说，车载蓝牙可以连你的歌单。”陆余率先打破沉默。
“…嗯。”祁乐乐腼腆点点头。
“那你呢？要说什么？”
“你刚才好像有事要跟我说，什么事呢？”
“是有个小事，”陆余发动引擎，车辆滑入公路，“我想请你帮我个忙。”
“什么呀？”
“我订了后天早上的高铁票，年假打算去外地采风。”
祁乐乐捏紧挎包咬嘴唇，她突然很想知道为什么，他不在本市，那他要去哪里，又会在什么时候回来……连珠炮似的疑问堵得她喉咙发紧，话到嘴边，却不知道自己应该以什么样的方式说出来。
也是，我又不是他的谁。
但是放假到现在匆匆才见过两面，祁乐乐突然萌生出一种名为“不舍”的情绪。
我还想……多见几面呢。
“那然后呢？”
“我出门的话，家里还有一个小朋友没人照顾，”等红灯的间隙，他手指有节奏地点着方向盘无奈叹气，“我这几天加班没有好好陪她，如果出去采风还把她丢在家里的话，估计回来就该跟我发脾气不吃饭了。”
“噗哈哈哈……她好可爱。”
“是挺可爱的，抛开挑食不谈的话，哪哪都好。”陆余被她的笑感染也轻轻勾唇，“那你愿不愿意帮我这个忙？”
白获得一只超级可爱的小猫过年，何乐而不为?
祁乐乐不假思索答应。
“那真是太感谢了。对了，我去安彡市那里，你有没有什么想要的，我回来给你带。”
“安彡？据说这个季节那里有超好看的雪景诶。”
“对。”陆余笑着应她，“慕名准备去。”
“倒是还没有想好。”祁乐乐眨巴眨巴眼睛，“先不说这个，那我明天什么时候去接奶茶？还是你送过来？”
“中午吧，上次你来探班中午匆匆吃了一顿饭，我们都没好好聊天。”陆余心里打着小算盘，把车稳稳停在小区门口，“到了。那个，我知道一家私房菜做的还不错，明天中午有没有兴趣试试？”
“可以啊。”祁乐乐欣然接受，整理好衣服下车，“那明天见。”
“好，明天见。”陆余看着她进了小区消失在黑暗，才驱车驶进回家的车流。
车载蓝牙里还放着女孩一开始点的歌。
她听歌喜欢单曲循环，以至于陆余跟着听了四五遍，已经记住了一些歌词的调调。
「我意识到」
「你在我身边笑得像太阳一样」
“我们俩去远方吧。”清溪市第一片雪花落地时，陆余轻轻地跟唱了最后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