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夕2
“谢谢你的比喻，但网联听起来……是个非常行政的专业，不管是生活还是科技发展，都不是冲在第一线的。”曜灵想了想，卖起关子，“但比赛还是比较暴力的吧……”
“我……”容与的眼神黯淡下去，想起自己以前坑她那么多次，自觉羞愧，“实在找不到人的话可以拉我充数。”
言下之意是放弃了。
他浓密的眼睫垂在阴影中，落寞的神情中掺杂着不好意思的懊悔，曜灵看着他紧紧抿住的嘴角，心底翻腾起一股从未升起过的、隐秘的爽感。
她故意站在门口许久没有出声，直到他在她的注视下红着耳朵将脸扭到墙面那一侧，她才十分畅意地哼着小曲看书。
如果这时候脑子里响起来的不是运动会和上操时播放的隐约就更好了。
深夜，她对着容与找出来的名单，暗暗看中了疗愈系的谢乐游和精神力开发系的向星驰。
谢乐游的眼睛几乎被浓黑的刘海遮盖，照片里整个人下意识紧绷后缩，应该是个社恐，属于扔进人群都找不出来的那种。
但是成绩却非常跌宕起伏，入学第一次考试排名十七，第二次一百五十六，第三次四十五，第四次一百九十九……如此反复横跳，曜灵猜测他属于“人生过得去就行”的那种人。
向星驰就截然相反，浅蓝色及肩长发，眼睛狭长而深邃，直勾勾地盯着镜头。
非常有冲击力的一张脸。
继续往后看……他穿着深红色的复古洛丽塔风格长裙，头发用夸张的红色蝴蝶结绑住，对着镜头比了个“耶”。
这位的成绩起伏不大，扎眼的是只要是笔试，不管难易程度，他的分数永远是六十六。
曜灵仰头躺下，觉得自己在别人眼里应该也是个怪咖。
她给两个人设置了定时发送，大概介绍了自己的信息以及自己重在参与的意向，希望他们不要有什么压力，如果有意愿的话欢迎随时找她。
心底落下一块不大不小的石头，脑子又开始胡思乱想。
自己对精神力的控制已经可以做到随时对洛森造成可控伤害，下次考核赢游竹应该不成问题。
如果这次拿到冠军，鸿雁的使用权必然在她手中。
于是她又控制不住地想，某一天可以驾驶鸿雁遨游在星际之间，成为某场大捷的缔造者。
又在某一次空间跃迁的时候来到地球附近，躲开地球人类的科技探测回到故土。
然后她想到了琴棋，想到了异形，进而想到了楼皓，想到了监察部。
想到了自己的假期任务。
意识逐渐消散于黑暗之中，曜灵的生活一切如常，训练，看书，闲暇之余刷刷论坛补足社会信息，避免某天被抓去切片研究。
直到假期前夕在精神力训练的时候，游竹拦在她面前。
“时间还早，有兴趣比一把吧。”游竹语气肯定。
“正想找你。”曜灵摩拳擦掌，迫不及待验证自己这段时间的训练成果。
无数曾被一丝丝拨开的精神力网展开，曜灵静下心来，甚至感觉自己能穿透训练室的屏蔽墙，感受到放松状态下的同学们四周弯弯曲曲的细线。
门口有三个人正走进来，其中两个剑拔弩张，神经紧绷，另一个的精神力有些萎靡，似乎在开解两方。
四周训练室只有一个里面没有精神力波动，以自己为中心，整层建筑的人类状态尽显在脑海中。
有的精神力排布井然有序，细密得像不规则的椭球——这是精神力强的，像游竹。
有的像枯萎的发丝，粗细不均甚至中间隐约有断开——精神力很弱，曜灵小心翼翼地绕开，避免误伤其他人。
“第一次这么认真，看到了新奇的东西？”游竹看她的样子，心中了然，只不过她感知到的必然比自己要细腻宽广得多。
曜灵的精神力涌过来，游竹全身紧绷，浑厚的精神力迅速张开，像一张看不到边界的薄纸。
游竹气势汹汹，曜灵就算加紧训练，对精神力的控制很难短期超过从小接触它的人，一时间在意识的空间处处防守，抽不出精力进攻。
游竹沉稳冷静，处处紧逼，那丝线像极了化身细线的异形。
异形切割实体，她切割精神力。
自基因鉴定之后，化验员颇为惋惜地看着她的检测数据，说：“这孩子……可惜了。”
游竹的精神力铺得更大，曜灵在虚拟宇宙空间摸索可以躲藏、伏击的掩体，堪堪躲开进攻。
熟练的操控者穷追不舍，初出的天赋者慢慢摸索出她的规律，变得游刃有余。
曜灵心想，被按在规则模子里的好学生有时候心太好，比如自己刻意留下尾巴钓着，她觉得是自己体力不支，斩断尾巴后骤然被拉开距离，错愕的时间足足有一秒。
她借机熟悉这个模拟场，发现所有星体围绕的中心星体可以规避一些精神力线条。
但是好学生改错题的经验很好，上当两次之后暗暗不下包围圈，曜灵差点当场被绞杀。
游竹经验丰富，在八个对角散下精神力组团，等曜灵跑到中间时，陡然暴起！
所感知之处的精神力围剿而来，曜灵立刻将精神力拧成尖锐的利剑，用力之深让脸色都发白。
两团精神力像扯不开、撕不烂的钢索，缠绕在一起。
不知过去了多久，曜灵注意力有点发散，意识悄悄渗出来，爬向对面高挑矫健的对手。
曜灵动了一下，神经有种从未有过的舒畅从灵魂深处奔涌而来。
游竹动了一下，精神力剧烈颤动，皮肤迅速布满鸡皮疙瘩。
精神力感知慢慢爬上她的太阳穴，顺着毛孔钻进大脑……
模拟空间的精神力巨网一抖，被割开了细小的口子。
“曜灵！”游竹怒吼，“耍什么流氓！”
曜灵匆忙收回精神力，愣神道：“……啊？我？”
游竹眉宇间满是怒气，见不得耍手段对自己人的同伴，长腿一跨手呈爪状袭向曜灵的脖颈！
曜灵下意识抬手格挡，同时右腿一转横扫过去，重重击在她竖立保护躯干的小臂。
游竹丝滑连招逼近，曜灵电光火石间明白了她愤怒的点。
原来精神力摸到
“哎不是！”曜灵本来生气想还手，这下自知理亏只好像精神力一样窝囊到处躲闪。
她心一横，猛地卸下防御，认真地冲她道歉：“对不起！我没控制好，你的精神力太……太香了，它自己就……”
此话一出，游竹悬在半空的手动也不是，不动也不是，整个人几乎石化。
见状，曜灵连忙诚恳道：“要不你摸回来？”
“……”游竹深呼吸几下，咬牙切齿道：“不用。”
“我是转专业来的初学者，之前没有人陪我练习，没想到会这样，真的不好意思。”曜灵顺着杆子往上爬，笑嘻嘻地凑过去。
游竹一哽，她从机甲系转来人尽皆知，没做过训练确实也不能怪她，初学者总会犯错。
“算了。”游竹别开脸回避她炙热的目光，半晌，像是想起了什么，语速飞快，“S级的精神力我没见过几个，你只是不熟练，其实进步很快。”
曜灵连连感谢，幸亏没把她再抓监狱去。
游竹赶忙离开，没走出几步，头也不回地补充：“以后可以找我训练。”
“好的好的，我的荣幸！”曜灵冲着她的背影大喊，“聊天私聊你啊小姐姐！”
游竹的步伐更快了。
高冷单纯心善的学霸，曜灵美滋滋地出去，心底盘算什么时候约人方便，完全没注意她喊出上句话时，整层处在隔离室外面的同学八卦的目光。
有人飞速按下快门，匿名传到论坛——“双S和指挥的冰山学霸是不是有一腿？”
——“不可能。”
常年浸泡在网络的容与飞速回复道，斩钉截铁的态度几乎让人错认为是当事人。
不出意外地收到很多回怼。
容与恨得牙痒痒，几乎每隔几秒就看一眼表。
怎么还没四点，曜灵起码十点才回来。
穹顶的星体偏转，容与的心逐渐冷静下来，盯着苍白手腕上青色的血管出神，转而又查看账户余额。
两千七百万。
在他的身体到达使用期限之前，能攒够做基因改造手术的钱。
尽管再三告诫自己要谨慎，临近目标前夕，还是忍不住想再进一步，再进一步，生命的彼岸在向他招手。
暗网论坛这个名字其实并不写实，这个网站一开始是去智能化运动后期，一些地下商队联合私人小作坊开展的信息共享点，后来逐渐扩大，直到几乎覆盖整个伽蓝星系，而后才蔓延到往来桃源的补给点。
明面上伽蓝星系与桃源互不往来，但论坛的桃源居民数量逐渐上升，早期有过非常乌烟瘴气的一段岁月。
“桃源真的杀了制造生物机甲的机甲师吗？”
“联盟和帝国为什么毁坏桃源原住民生态环境？”
后来大家发现信息对不上，开始呼吁不要讨论国家信息，毕竟只是想扒一扒信息挣点钱，满足好奇心，没人想被一锅端了。
所以慢慢出现诸如“桃源还有实验体吗？”“帝国最好吃的烤肉是什么？”“联盟玫瑰星云的宝石有代购吗？”等等，分为才逐渐缓和起来。
其中掺杂着打听对方生存环境，能源供应问题，领导候选人等等的帖子，被检测到关键词自动删除了。
今天容与的运气非常好，除了琴棋失踪前出现在桃源附近这个消息外，又刷到了另一条八卦。
“感觉几个领域快打起来了，偷听到少领主的基因序列曾经跟着商船走了，会不会是老领主在布什么局？”
容与的运气又非常不好，刚点开帖子就被屏蔽了。
“啪嗒”一声，关门声响起，曜灵回来了。
容与乱七八糟地塔拉着拖鞋，险些被自己绊倒，上半个身体蹿出房门，撞入曜灵的实现。
曜灵不知道他着急什么，疑惑地看向他。
容与突然沉默，气氛一时尴尬到曜灵都察觉到了。
“身体不舒服？”她问。
容与咬着下唇，满脑子都是游竹大步流星走出精神力训练场，曜灵大笑着在背后喊她的监控画面，思绪乱糟糟的。
半晌，他舌头不受控制地说：“我头疼，你能用精神力摸摸我吗？”
“我……”容与的眼神黯淡下去，想起自己以前坑她那么多次，自觉羞愧，“实在找不到人的话可以拉我充数。”
言下之意是放弃了。
他浓密的眼睫垂在阴影中，落寞的神情中掺杂着不好意思的懊悔，曜灵看着他紧紧抿住的嘴角，心底翻腾起一股从未升起过的、隐秘的爽感。
她故意站在门口许久没有出声，直到他在她的注视下红着耳朵将脸扭到墙面那一侧，她才十分畅意地哼着小曲看书。
如果这时候脑子里响起来的不是运动会和上操时播放的隐约就更好了。
深夜，她对着容与找出来的名单，暗暗看中了疗愈系的谢乐游和精神力开发系的向星驰。
谢乐游的眼睛几乎被浓黑的刘海遮盖，照片里整个人下意识紧绷后缩，应该是个社恐，属于扔进人群都找不出来的那种。
但是成绩却非常跌宕起伏，入学第一次考试排名十七，第二次一百五十六，第三次四十五，第四次一百九十九……如此反复横跳，曜灵猜测他属于“人生过得去就行”的那种人。
向星驰就截然相反，浅蓝色及肩长发，眼睛狭长而深邃，直勾勾地盯着镜头。
非常有冲击力的一张脸。
继续往后看……他穿着深红色的复古洛丽塔风格长裙，头发用夸张的红色蝴蝶结绑住，对着镜头比了个“耶”。
这位的成绩起伏不大，扎眼的是只要是笔试，不管难易程度，他的分数永远是六十六。
曜灵仰头躺下，觉得自己在别人眼里应该也是个怪咖。
她给两个人设置了定时发送，大概介绍了自己的信息以及自己重在参与的意向，希望他们不要有什么压力，如果有意愿的话欢迎随时找她。
心底落下一块不大不小的石头，脑子又开始胡思乱想。
自己对精神力的控制已经可以做到随时对洛森造成可控伤害，下次考核赢游竹应该不成问题。
如果这次拿到冠军，鸿雁的使用权必然在她手中。
于是她又控制不住地想，某一天可以驾驶鸿雁遨游在星际之间，成为某场大捷的缔造者。
又在某一次空间跃迁的时候来到地球附近，躲开地球人类的科技探测回到故土。
然后她想到了琴棋，想到了异形，进而想到了楼皓，想到了监察部。
想到了自己的假期任务。
意识逐渐消散于黑暗之中，曜灵的生活一切如常，训练，看书，闲暇之余刷刷论坛补足社会信息，避免某天被抓去切片研究。
直到假期前夕在精神力训练的时候，游竹拦在她面前。
“时间还早，有兴趣比一把吧。”游竹语气肯定。
“正想找你。”曜灵摩拳擦掌，迫不及待验证自己这段时间的训练成果。
无数曾被一丝丝拨开的精神力网展开，曜灵静下心来，甚至感觉自己能穿透训练室的屏蔽墙，感受到放松状态下的同学们四周弯弯曲曲的细线。
门口有三个人正走进来，其中两个剑拔弩张，神经紧绷，另一个的精神力有些萎靡，似乎在开解两方。
四周训练室只有一个里面没有精神力波动，以自己为中心，整层建筑的人类状态尽显在脑海中。
有的精神力排布井然有序，细密得像不规则的椭球——这是精神力强的，像游竹。
有的像枯萎的发丝，粗细不均甚至中间隐约有断开——精神力很弱，曜灵小心翼翼地绕开，避免误伤其他人。
“第一次这么认真，看到了新奇的东西？”游竹看她的样子，心中了然，只不过她感知到的必然比自己要细腻宽广得多。
曜灵的精神力涌过来，游竹全身紧绷，浑厚的精神力迅速张开，像一张看不到边界的薄纸。
游竹气势汹汹，曜灵就算加紧训练，对精神力的控制很难短期超过从小接触它的人，一时间在意识的空间处处防守，抽不出精力进攻。
游竹沉稳冷静，处处紧逼，那丝线像极了化身细线的异形。
异形切割实体，她切割精神力。
自基因鉴定之后，化验员颇为惋惜地看着她的检测数据，说：“这孩子……可惜了。”
游竹的精神力铺得更大，曜灵在虚拟宇宙空间摸索可以躲藏、伏击的掩体，堪堪躲开进攻。
熟练的操控者穷追不舍，初出的天赋者慢慢摸索出她的规律，变得游刃有余。
曜灵心想，被按在规则模子里的好学生有时候心太好，比如自己刻意留下尾巴钓着，她觉得是自己体力不支，斩断尾巴后骤然被拉开距离，错愕的时间足足有一秒。
她借机熟悉这个模拟场，发现所有星体围绕的中心星体可以规避一些精神力线条。
但是好学生改错题的经验很好，上当两次之后暗暗不下包围圈，曜灵差点当场被绞杀。
游竹经验丰富，在八个对角散下精神力组团，等曜灵跑到中间时，陡然暴起！
所感知之处的精神力围剿而来，曜灵立刻将精神力拧成尖锐的利剑，用力之深让脸色都发白。
两团精神力像扯不开、撕不烂的钢索，缠绕在一起。
不知过去了多久，曜灵注意力有点发散，意识悄悄渗出来，爬向对面高挑矫健的对手。
曜灵动了一下，神经有种从未有过的舒畅从灵魂深处奔涌而来。
游竹动了一下，精神力剧烈颤动，皮肤迅速布满鸡皮疙瘩。
精神力感知慢慢爬上她的太阳穴，顺着毛孔钻进大脑……
模拟空间的精神力巨网一抖，被割开了细小的口子。
“曜灵！”游竹怒吼，“耍什么流氓！”
曜灵匆忙收回精神力，愣神道：“……啊？我？”
游竹眉宇间满是怒气，见不得耍手段对自己人的同伴，长腿一跨手呈爪状袭向曜灵的脖颈！
曜灵下意识抬手格挡，同时右腿一转横扫过去，重重击在她竖立保护躯干的小臂。
游竹丝滑连招逼近，曜灵电光火石间明白了她愤怒的点。
原来精神力摸到
“哎不是！”曜灵本来生气想还手，这下自知理亏只好像精神力一样窝囊到处躲闪。
她心一横，猛地卸下防御，认真地冲她道歉：“对不起！我没控制好，你的精神力太……太香了，它自己就……”
此话一出，游竹悬在半空的手动也不是，不动也不是，整个人几乎石化。
见状，曜灵连忙诚恳道：“要不你摸回来？”
“……”游竹深呼吸几下，咬牙切齿道：“不用。”
“我是转专业来的初学者，之前没有人陪我练习，没想到会这样，真的不好意思。”曜灵顺着杆子往上爬，笑嘻嘻地凑过去。
游竹一哽，她从机甲系转来人尽皆知，没做过训练确实也不能怪她，初学者总会犯错。
“算了。”游竹别开脸回避她炙热的目光，半晌，像是想起了什么，语速飞快，“S级的精神力我没见过几个，你只是不熟练，其实进步很快。”
曜灵连连感谢，幸亏没把她再抓监狱去。
游竹赶忙离开，没走出几步，头也不回地补充：“以后可以找我训练。”
“好的好的，我的荣幸！”曜灵冲着她的背影大喊，“聊天私聊你啊小姐姐！”
游竹的步伐更快了。
高冷单纯心善的学霸，曜灵美滋滋地出去，心底盘算什么时候约人方便，完全没注意她喊出上句话时，整层处在隔离室外面的同学八卦的目光。
有人飞速按下快门，匿名传到论坛——“双S和指挥的冰山学霸是不是有一腿？”
——“不可能。”
常年浸泡在网络的容与飞速回复道，斩钉截铁的态度几乎让人错认为是当事人。
不出意外地收到很多回怼。
容与恨得牙痒痒，几乎每隔几秒就看一眼表。
怎么还没四点，曜灵起码十点才回来。
穹顶的星体偏转，容与的心逐渐冷静下来，盯着苍白手腕上青色的血管出神，转而又查看账户余额。
两千七百万。
在他的身体到达使用期限之前，能攒够做基因改造手术的钱。
尽管再三告诫自己要谨慎，临近目标前夕，还是忍不住想再进一步，再进一步，生命的彼岸在向他招手。
暗网论坛这个名字其实并不写实，这个网站一开始是去智能化运动后期，一些地下商队联合私人小作坊开展的信息共享点，后来逐渐扩大，直到几乎覆盖整个伽蓝星系，而后才蔓延到往来桃源的补给点。
明面上伽蓝星系与桃源互不往来，但论坛的桃源居民数量逐渐上升，早期有过非常乌烟瘴气的一段岁月。
“桃源真的杀了制造生物机甲的机甲师吗？”
“联盟和帝国为什么毁坏桃源原住民生态环境？”
后来大家发现信息对不上，开始呼吁不要讨论国家信息，毕竟只是想扒一扒信息挣点钱，满足好奇心，没人想被一锅端了。
所以慢慢出现诸如“桃源还有实验体吗？”“帝国最好吃的烤肉是什么？”“联盟玫瑰星云的宝石有代购吗？”等等，分为才逐渐缓和起来。
其中掺杂着打听对方生存环境，能源供应问题，领导候选人等等的帖子，被检测到关键词自动删除了。
今天容与的运气非常好，除了琴棋失踪前出现在桃源附近这个消息外，又刷到了另一条八卦。
“感觉几个领域快打起来了，偷听到少领主的基因序列曾经跟着商船走了，会不会是老领主在布什么局？”
容与的运气又非常不好，刚点开帖子就被屏蔽了。
“啪嗒”一声，关门声响起，曜灵回来了。
容与乱七八糟地塔拉着拖鞋，险些被自己绊倒，上半个身体蹿出房门，撞入曜灵的实现。
曜灵不知道他着急什么，疑惑地看向他。
容与突然沉默，气氛一时尴尬到曜灵都察觉到了。
“身体不舒服？”她问。
容与咬着下唇，满脑子都是游竹大步流星走出精神力训练场，曜灵大笑着在背后喊她的监控画面，思绪乱糟糟的。
半晌，他舌头不受控制地说：“我头疼，你能用精神力摸摸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