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期任务5
很久没见这位格斗老师了。
庄梅：楼皓拐你去月曜了？！
庄梅：通话繁忙，你回消息！
庄梅：你跟楼皓在一起呢吧，让她把我从黑名单拉出来！
曜灵愣神，这个异形的危险性很大吗？戒指里的异形没有反应，应该没有进化出神智才对。
远在日潭星怒气冲冲打字的庄梅联络无果，试图闯入郁沧办公室，看到监察队的十几个人立在办公室门口，伸手阻拦她。
庄梅冷哼，矫健的身体瞬间弓背出手，扭打、旋转、擒拿一气呵成，在第二个人试图上前的时候飞速闪进办公室内。
“别紧张，我找他们有事，不妨碍你们盯梢。”庄梅停在郁沧面前，眼前人头发一丝不苟地盘在脑后，披着厚重的毛毯，依然是那副万年不变的从容。
耳边传来楼皓的声音：“伏击异形而已，紧张什么？迟早要上战场的。”
庄梅意识到说得是曜灵，不待张嘴，只听岑帆怒道：“我的学生还轮不到你监察部插手！”
“是你的学生先插手监察部，我们从未向学院发布任务。”楼皓十分冷静。
“放屁！那她怎么接到的？！”岑帆怒不可遏，那异形现在起码进阶到S级，月曜星封锁消息请求支援，出于日潭星的安全考虑，他们这帮老东西被勒令不准离开，正商量派人呢，哪知道楼皓直接拐了个人过去！
“你可以问隋灏有没有插手，或者你学生本人是否买通了暗网某些人篡改这些无伤大雅的小任务。”
岑帆转身就要往出闯，监察队乌压压地堵在门口，一副戒备的模样。
岑帆冷笑：“你们拦得住？”
“光凭他们几个肯定拦不住。”楼皓看戏似的笑笑，“从这个房间出去，楼道、大楼门口都是我的‘人’，”她重重咬了这个音节，“同时外面有大约十六家新闻媒体，一旦异动，立刻实时发布在星网。”
岑帆脚下一顿，庄梅不明所以地看向楼皓。
“你敢杀了他们？”楼皓轻笑，“你的学生正好奇呢，杀了正好满足她的好奇心。”
“什么意思？”庄梅质问郁沧，“监察队有什么问题？”
“曜灵曾经因为容与跟监察队大打出手，在景海实验室看到了穿着监察队制服的研究员还是无法迁移的实验体……怀疑监察队非法挪用实验体。”郁沧信口开河，“事已至此，抓紧安排人手去月曜吧。”
庄梅又问了几句，郁沧东编一句西扯一句，多年应付首星那群一句话绕三圈的人磨练出来胡说的本事，加上和庄梅过于熟悉，三五下就把人唬走了。
“我去。”临走前，庄梅告诉她，“随时通知我。”
“嗯，你先收拾东西吧。”
楼皓命令他们让开，岑帆想趁机闯出去，郁沧厉声呵道：“岑帆！”
楼皓知道说通了，轻松地让监察队撤离：“回见。”
房间内空荡荡的，郁沧静静地喝一口茶，对岑帆说：“年轻的时候总说老人没事乱操心，明明什么都改变不了，除了操心什么用都没有。结果老了自己变成这样了。”
“哎，我心里知道，但是现在小孩那个天真的样子，我还是……”岑帆唉声叹气地坐到她身边，“能晚一天算一天。”
“SS就算不愿意，也会被推着往上走，注定会直面更多残酷的真相。像洛森那样命好的有几个？”
“我就是……不忍心，以后只会越来越苦。”
郁沧垂下眼皮：“边陲的居民不苦吗？他们要直面的是生活的困顿、生命的艰难。比起来内环星球过得已经很好了，她有她要面对的真相，我们有我们的。”
岑帆转动办公椅背对她，看不到神情，只有纠结、低落的精神力细线环绕在四周，无助地盘桓着。
月曜星的军事学院布局几乎和日潭星如出一辙，抛开材质不同，只是教学楼、喷泉、花坛的大小等比例缩小了而已，很难不让人怀疑出自同一家建筑公司之手。
“在看什么？”前来接应的学生关正初问。
“在想建筑公司有没有收两份设计费。”曜灵答到。
关正初没有反应过来，楼皓见得多，瞬间理解她的意思，装作没听见继续往前走。
曜灵和关正初解释原由，互相询问了一些基础信息，算是建立了最基础的同学情。
大概了解到月曜星曾经是最大的人工智能主机存放星球，想要维持整个联盟如此庞大的信息网，大半个星球几乎都被机械占据，发出的噪音终日不绝，原住民本身就是极少数，据说早年全是被机械智能控制的实验体。
后来去智能化运动流行，这些曾经被密切保护的机械全部销毁，残骸封存面积继续扩大，可利用面积就更小了。
曜灵了然，这里的建筑材料大概率全是遗留残骸。
别看星球体积和日潭差不多，居民数量只有日潭的十分之一不到。
加之近期三颗内环星球的领导层没有谈拢，各星球派出相同数量的人手前去两国交界处支援，所以学院比赛才会人手不足，被迫弃权。
“不过也好，”关正初瞥瞥前面说官话的上司，悄悄凑到曜灵旁边，“双方都恨不得把对方轰成碎渣，这情形还非要比赛，搞不懂。”
“……谁说不是呢。”曜灵敏锐地察觉到楼皓凉飕飕的视线，硬着头皮跟他聊，“溯光星也是这样吗？”
“别提了，比我们还惨呢。”关正初唉声叹气，“俗话说‘离天堂太近，离地狱太远’，能源都被挖空了，所有重污染制造业都放那儿，产品优先供给首星，身体好的没几个。当初不知道谁拍脑壳决定三个星球建立什么‘军事一体化’，拉着一群老弱病残建学校，捞富了多少人也不知道。”
曜灵听得心惊胆战，冲他做了个噤声的手势，心想监察部最大的头子就在你前面，你不要命了。
“捞富了谁？”楼皓冷不丁地回头，语气不喜不悲，“名单给我。”
通常发牢骚的时候听见这话，笑笑过去就完了，结果关正初还真像模像样地拿出一份罕见的纸质复印件递给楼皓。
和楼皓交谈的慈祥老头只是笑嘻嘻地看着，顺手撸了把胡子。
曜灵目瞪口呆，还能这样告状？
楼皓拿过来一目十行，将名字全部记在脑子里，把文件放进外套内兜，面无表情地说：
“会调查的。先解决眼下的事。”
“那就麻烦了。”老头笑呵呵地客套几句，叮嘱关正初带她们过去，随后离开了。
……合着他出现就是为了告状。
“嘿，我们这里就这样。”关正初跟曜灵解释，“要见到大人物不容易。”
“我懂。”她心想楼皓愿意接这个烂摊子也不奇怪，这位部长像那种查出来别人偷一分钱都要把对方押送大牢的判官，也幸亏来得是楼皓。
难怪看自己和容与不顺眼。
三人很快到达案发地之一，建筑从半中间被腰斩，断面不像以往被异形尖锐的武器切断，而是像融化的雪糕一样不规则地呈流体状。
“你们来了！”
周围全是身穿不同制服的人，日潭星是纯白色，月曜星是银灰色，溯光星是纯黑，还有几个深蓝色制服、表面印有四角星星花纹的人。
那金光闪闪的样子，让曜灵想起来第一次见到洛森的时候。
那几人隐隐以一个男性青年为首，他身姿挺拔，外表打扮得一丝不苟，环视四周的时候眼底划过若有若无的倨傲。
曜灵悄悄张开精神力网，这个人鹤立鸡群，应该是摇光学院的侯文那。
联盟唯一没见过的双S。
“都到齐了。”侯文那唯独看到楼皓和曜灵的时候收起了那副讨人厌的架势，他身后的几个人照猫画虎，也摆出相同的神态。
楼皓点点头，示意月曜星学院的人说明情况。
“7月16日早上8点，学院后山塌陷十三米，安静后机械眼拍到山体内部机械残骸凭空消失大半，断面就像这栋楼一样，现场检测到异形痕迹，但无目击者也没有影像
“现场快速封锁，16日晚再次进入时，身体内部初支撑骨骼外残骸全部消失，异形能量场强度无变化。
“当天发出联络，请求支援。17日凌晨物资集市——也就是学院后山所在月曜星位置的对面，异形再次出现，造成781人死亡，1679人受伤。”
空中弹出场景十分混乱的视频，惊慌逃窜的居民，异形呈半透明状——那是在消化的标志，它体表融有尚未完全吞噬的周遭伸出来十数枚利刃，两端口器中央伸出藤曼一样的舌头，正在横扫整个街道。
监控被打到，画面突然黑了。
“异形出现后大约二十分钟，月曜星异形检测系统才全面拉响警报——这也是因为它把路过的残骸几乎全部吞噬，体积庞大到一定程度直接与检测系统接触。”
现有的检测系统已经跟不上异形进化的速度了。
侯文那首先发问：“检测系统抽检频率是什么？定期维护日志请展开一下。”
一名行政人员的亲友悉数葬身异形之手，眼神充满怨恨：“你们家提供的检测手段那么大手笔，几个星球负担得起？每周全基站维护，每月拿异形残骸验证反应时间，所有残骸都交给首星了，我们哪来的东西实验？！”
有人附和：“官方维修费用从员工离开公司那一刻开始计费，还是按你们的物价来算，我们哪来这么多钱？！”
“就是！你们造的什么垃圾，异形研究院来人了吗？又是干什么吃的，什么伤亡都轮不到你们，什么好处全是你们的！”
庄梅：楼皓拐你去月曜了？！
庄梅：通话繁忙，你回消息！
庄梅：你跟楼皓在一起呢吧，让她把我从黑名单拉出来！
曜灵愣神，这个异形的危险性很大吗？戒指里的异形没有反应，应该没有进化出神智才对。
远在日潭星怒气冲冲打字的庄梅联络无果，试图闯入郁沧办公室，看到监察队的十几个人立在办公室门口，伸手阻拦她。
庄梅冷哼，矫健的身体瞬间弓背出手，扭打、旋转、擒拿一气呵成，在第二个人试图上前的时候飞速闪进办公室内。
“别紧张，我找他们有事，不妨碍你们盯梢。”庄梅停在郁沧面前，眼前人头发一丝不苟地盘在脑后，披着厚重的毛毯，依然是那副万年不变的从容。
耳边传来楼皓的声音：“伏击异形而已，紧张什么？迟早要上战场的。”
庄梅意识到说得是曜灵，不待张嘴，只听岑帆怒道：“我的学生还轮不到你监察部插手！”
“是你的学生先插手监察部，我们从未向学院发布任务。”楼皓十分冷静。
“放屁！那她怎么接到的？！”岑帆怒不可遏，那异形现在起码进阶到S级，月曜星封锁消息请求支援，出于日潭星的安全考虑，他们这帮老东西被勒令不准离开，正商量派人呢，哪知道楼皓直接拐了个人过去！
“你可以问隋灏有没有插手，或者你学生本人是否买通了暗网某些人篡改这些无伤大雅的小任务。”
岑帆转身就要往出闯，监察队乌压压地堵在门口，一副戒备的模样。
岑帆冷笑：“你们拦得住？”
“光凭他们几个肯定拦不住。”楼皓看戏似的笑笑，“从这个房间出去，楼道、大楼门口都是我的‘人’，”她重重咬了这个音节，“同时外面有大约十六家新闻媒体，一旦异动，立刻实时发布在星网。”
岑帆脚下一顿，庄梅不明所以地看向楼皓。
“你敢杀了他们？”楼皓轻笑，“你的学生正好奇呢，杀了正好满足她的好奇心。”
“什么意思？”庄梅质问郁沧，“监察队有什么问题？”
“曜灵曾经因为容与跟监察队大打出手，在景海实验室看到了穿着监察队制服的研究员还是无法迁移的实验体……怀疑监察队非法挪用实验体。”郁沧信口开河，“事已至此，抓紧安排人手去月曜吧。”
庄梅又问了几句，郁沧东编一句西扯一句，多年应付首星那群一句话绕三圈的人磨练出来胡说的本事，加上和庄梅过于熟悉，三五下就把人唬走了。
“我去。”临走前，庄梅告诉她，“随时通知我。”
“嗯，你先收拾东西吧。”
楼皓命令他们让开，岑帆想趁机闯出去，郁沧厉声呵道：“岑帆！”
楼皓知道说通了，轻松地让监察队撤离：“回见。”
房间内空荡荡的，郁沧静静地喝一口茶，对岑帆说：“年轻的时候总说老人没事乱操心，明明什么都改变不了，除了操心什么用都没有。结果老了自己变成这样了。”
“哎，我心里知道，但是现在小孩那个天真的样子，我还是……”岑帆唉声叹气地坐到她身边，“能晚一天算一天。”
“SS就算不愿意，也会被推着往上走，注定会直面更多残酷的真相。像洛森那样命好的有几个？”
“我就是……不忍心，以后只会越来越苦。”
郁沧垂下眼皮：“边陲的居民不苦吗？他们要直面的是生活的困顿、生命的艰难。比起来内环星球过得已经很好了，她有她要面对的真相，我们有我们的。”
岑帆转动办公椅背对她，看不到神情，只有纠结、低落的精神力细线环绕在四周，无助地盘桓着。
月曜星的军事学院布局几乎和日潭星如出一辙，抛开材质不同，只是教学楼、喷泉、花坛的大小等比例缩小了而已，很难不让人怀疑出自同一家建筑公司之手。
“在看什么？”前来接应的学生关正初问。
“在想建筑公司有没有收两份设计费。”曜灵答到。
关正初没有反应过来，楼皓见得多，瞬间理解她的意思，装作没听见继续往前走。
曜灵和关正初解释原由，互相询问了一些基础信息，算是建立了最基础的同学情。
大概了解到月曜星曾经是最大的人工智能主机存放星球，想要维持整个联盟如此庞大的信息网，大半个星球几乎都被机械占据，发出的噪音终日不绝，原住民本身就是极少数，据说早年全是被机械智能控制的实验体。
后来去智能化运动流行，这些曾经被密切保护的机械全部销毁，残骸封存面积继续扩大，可利用面积就更小了。
曜灵了然，这里的建筑材料大概率全是遗留残骸。
别看星球体积和日潭差不多，居民数量只有日潭的十分之一不到。
加之近期三颗内环星球的领导层没有谈拢，各星球派出相同数量的人手前去两国交界处支援，所以学院比赛才会人手不足，被迫弃权。
“不过也好，”关正初瞥瞥前面说官话的上司，悄悄凑到曜灵旁边，“双方都恨不得把对方轰成碎渣，这情形还非要比赛，搞不懂。”
“……谁说不是呢。”曜灵敏锐地察觉到楼皓凉飕飕的视线，硬着头皮跟他聊，“溯光星也是这样吗？”
“别提了，比我们还惨呢。”关正初唉声叹气，“俗话说‘离天堂太近，离地狱太远’，能源都被挖空了，所有重污染制造业都放那儿，产品优先供给首星，身体好的没几个。当初不知道谁拍脑壳决定三个星球建立什么‘军事一体化’，拉着一群老弱病残建学校，捞富了多少人也不知道。”
曜灵听得心惊胆战，冲他做了个噤声的手势，心想监察部最大的头子就在你前面，你不要命了。
“捞富了谁？”楼皓冷不丁地回头，语气不喜不悲，“名单给我。”
通常发牢骚的时候听见这话，笑笑过去就完了，结果关正初还真像模像样地拿出一份罕见的纸质复印件递给楼皓。
和楼皓交谈的慈祥老头只是笑嘻嘻地看着，顺手撸了把胡子。
曜灵目瞪口呆，还能这样告状？
楼皓拿过来一目十行，将名字全部记在脑子里，把文件放进外套内兜，面无表情地说：
“会调查的。先解决眼下的事。”
“那就麻烦了。”老头笑呵呵地客套几句，叮嘱关正初带她们过去，随后离开了。
……合着他出现就是为了告状。
“嘿，我们这里就这样。”关正初跟曜灵解释，“要见到大人物不容易。”
“我懂。”她心想楼皓愿意接这个烂摊子也不奇怪，这位部长像那种查出来别人偷一分钱都要把对方押送大牢的判官，也幸亏来得是楼皓。
难怪看自己和容与不顺眼。
三人很快到达案发地之一，建筑从半中间被腰斩，断面不像以往被异形尖锐的武器切断，而是像融化的雪糕一样不规则地呈流体状。
“你们来了！”
周围全是身穿不同制服的人，日潭星是纯白色，月曜星是银灰色，溯光星是纯黑，还有几个深蓝色制服、表面印有四角星星花纹的人。
那金光闪闪的样子，让曜灵想起来第一次见到洛森的时候。
那几人隐隐以一个男性青年为首，他身姿挺拔，外表打扮得一丝不苟，环视四周的时候眼底划过若有若无的倨傲。
曜灵悄悄张开精神力网，这个人鹤立鸡群，应该是摇光学院的侯文那。
联盟唯一没见过的双S。
“都到齐了。”侯文那唯独看到楼皓和曜灵的时候收起了那副讨人厌的架势，他身后的几个人照猫画虎，也摆出相同的神态。
楼皓点点头，示意月曜星学院的人说明情况。
“7月16日早上8点，学院后山塌陷十三米，安静后机械眼拍到山体内部机械残骸凭空消失大半，断面就像这栋楼一样，现场检测到异形痕迹，但无目击者也没有影像
“现场快速封锁，16日晚再次进入时，身体内部初支撑骨骼外残骸全部消失，异形能量场强度无变化。
“当天发出联络，请求支援。17日凌晨物资集市——也就是学院后山所在月曜星位置的对面，异形再次出现，造成781人死亡，1679人受伤。”
空中弹出场景十分混乱的视频，惊慌逃窜的居民，异形呈半透明状——那是在消化的标志，它体表融有尚未完全吞噬的周遭伸出来十数枚利刃，两端口器中央伸出藤曼一样的舌头，正在横扫整个街道。
监控被打到，画面突然黑了。
“异形出现后大约二十分钟，月曜星异形检测系统才全面拉响警报——这也是因为它把路过的残骸几乎全部吞噬，体积庞大到一定程度直接与检测系统接触。”
现有的检测系统已经跟不上异形进化的速度了。
侯文那首先发问：“检测系统抽检频率是什么？定期维护日志请展开一下。”
一名行政人员的亲友悉数葬身异形之手，眼神充满怨恨：“你们家提供的检测手段那么大手笔，几个星球负担得起？每周全基站维护，每月拿异形残骸验证反应时间，所有残骸都交给首星了，我们哪来的东西实验？！”
有人附和：“官方维修费用从员工离开公司那一刻开始计费，还是按你们的物价来算，我们哪来这么多钱？！”
“就是！你们造的什么垃圾，异形研究院来人了吗？又是干什么吃的，什么伤亡都轮不到你们，什么好处全是你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