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6 章
“既然是被他大哥哮天犬禁足，麻烦你通报说我们来了。”狐浠兰说。
“啊啊啊……嗯……”家居管家小天装聋作哑。
“再不开门，废了你！”韩小菲喊。
全息投影的小天突然从蓝光小人膨胀成两米高的故障形态，数据乱流像银河碎屑般在透明躯干里横冲直撞。
“家居小天联机服务。系统……错误……联机、失败……”家居小天夹带电子音提示。
“……”
韩小菲望向狐浠兰：“你说该怎么办？”
“砸了它！”狐浠兰说。
正吵吵闹闹时，蓝光突然剧烈闪烁，金属门轴发出咔嗒轻响，门开了，哮天犬顶着黑锅脸走出来。
“你们找我弟弟做什么？”哮天犬冷着脸问。
“我们要投诉！”韩小菲说，“妖界不经过本人同意办理‘半妖暂住证’，是不是侵权？”
“投诉，找妖界办事处，和我弟弟有何干系？”哮天犬摆明了瞧不起人类。
“我们不知道妖界办事处窗口，需要天狗给我们指路。况且变更身份和天庭也有关系，月老司审查不严，没有经过本人同意，随意把人类变更成半妖，合适吗？”韩小菲质问。
哮天犬带着神圣不可侵犯的态度冷冷地注视韩小菲，说：“我的弟弟有名有姓，他叫元申，尔等凡人一口一个‘天狗’，置我们神族脸面何处？”
韩小菲想：“前几天在学校里见过面，那时的他比较正常，回到家变成了满口古话的老古董……可怕……”
“是是是！”韩小菲口服心不服。
哮天犬把她的话岔远了，思路差点断线。
“总之，我要投诉。”韩小菲的脸上露出迷之微笑。
狐浠兰以守护人的姿态站在一旁。
哮天犬嫌弃地瞧了一眼狐浠兰。
怎么说狐浠兰也是得道的狐妖，法力高强，却充当手无缚鸡之力的人类的小跟班！
“我弟弟不是帮人消/灾/解/难的大侠。”哮天犬依旧摆架子说。
他望着韩小菲不屈服的眼神，狐浠兰不屑的样子，心想：“他们明摆着上门搅事，不如让他们进来再说，免得被其他妖族的人看见，说我怠慢了客人。”
“进来吧！”哮天犬侧过身子，让出一条缝隙，他看见韩小菲迈出脚步，转身往里走去。
“我们要见天……元申！”韩小菲像烫着了舌头，赶紧改口。
她想起哮天犬之前的警告。
“元申在禁足。”哮天犬说。
韩小菲似乎听见头顶风铃响动，她抬起头来，穹顶数据流垂落如液态银河，间或闪过天狗的三哥追的明星全息签售会，荧光碎片沾在韩小菲和狐浠兰的发梢像撒了把碎钻。
韩小菲弹掉头上的碎片，又被墙根蹲着的叼着电子烟的青铜兽首吓了一跳，她仔细望去，电子烟明灭中徐徐浮出天狗的身影。
“搞什么？”韩小菲想。
韩小菲足尖轻踏星轨琉璃铺成的地砖，砖下嵌着的微型天象仪立即浮现当年哮天犬踏碎的二十八宿投影。
韩小菲吓得跳起。
“小菲！别怕！”狐浠兰扶住了韩小菲摇晃的身子。
韩小菲没有推开狐浠兰。
得意的狐浠兰抖出了狐耳：“关键时刻，小菲还是信任我的。”
忽然传来妖怪的七彩铃音祈福：“今晚真呀真高兴！今天晚上不加班。”
声音从银粉色墙面上镶嵌的流云数据屏传来，韩小菲瞄了一眼。
流云数据屏分内外两层，外层是神幻云海投影，内层机械骨架却在齿轮间漏出细碎星芒，每道接缝都嵌着微型日轮符文，转动时发出细碎的“叮铃”声。
韩小菲像刘姥姥进了大观园，对眼前的一切感到新奇。
她的目光垂落在连接天花板的十二根光茧水晶柱上，神柱内闪烁追日时的赤金焰、戏月时的银弧光、雨后初晴时的霓虹色，数据乱流在柱内织成光网，偶尔飞出五色彩翅的鸾鸟，竟变成哮天犬带五个弟弟朗诵《玉皇经》的全息投影。
“这一家人都是自恋狂兼奇葩。”韩小菲两只眼睛变得更小。
走进主厅内，哮天犬在吞天兽造型皮质沙发坐下。
他背后立着三米高的机械战戟，戟刃用追日时崩裂的犬齿碎片锻造，刃面流动着星轨代码。
战戟基座是环形数据池，池水由灵气与光纤编织而成，形成天庭网络安全系统防火墙。
“果然是……亲兄弟……”韩小菲想。
韩小菲的眼神也变得诡异：“难怪天狗网瘾戒不掉……原来是原因的……”
哮天犬摊开右手示意狐浠兰和韩小菲坐下。
韩小菲倒在沙发上手抬起居然扯住了无线充电板，却原来是吐天兽展开的“尾巴”。
放韩小菲感到手一阵温暖，原来吞天兽沙发嵌妖脉能量石能根据室温调节温暖。
韩小菲感受到天狗家扑面而来的财力。
当然，韩小菲不会屈服财力之下，她见哮天犬迟迟不开口，大约是想打马虎眼，便说道：“我们要见元申。”
“我说过了元申不方便见客。”哮天犬冷着声音说。
“那我的问题呢？”韩小菲问。
“我可以代你问月老司。”哮天犬说着掏出了手机。
“是月老吗？我是哮天犬，C大的韩小菲的半妖暂住证是你办理的吗？”哮天犬语调冷淡，但是无意中总会露出霸气。
韩小菲仿佛听见对方低三下四的致歉声。
哮天犬放下手机说：“他已经在机上操作取消流程，就等下一步审批了 ”
“你不用担心，现在讲究窗口实时化效率，半个小时后，就能看到结果。”哮天犬补充。
韩小菲听出弦外之音，让他们快闪。
韩小菲歪头看狐浠兰说：“我们走。”
“吃完饭再走吧……我弟弟回来后一直惦念你们。”哮天犬说。
“噢……”
韩小菲想：“是你受不了天狗的折腾吧？”
天狗抬起手臂，一只黑雕从东边房间飞来落到地面化为披着黑色长袍的人形，他的鹰钩鼻子上架着圆形银边眼镜，灰白色长发披撒肩膀上。
黑雕低着头，毕恭毕敬等待命令。
“叫元申公子出来，说他的故人来了。”元申脸不抬，吩咐道。
黑雕再次低下头，身影缩成一团，他化身雕形，像箭一般冲进卧房。
“哎呀呀！你们终于来了！”远处传来奔跑声和天狗咋咋呼呼的声音。
哮天犬皱了皱眉毛：“家里来客人了，虽是喜事，你也应该收敛自己的言行。”
“是的！大哥！你说得很对！”哮天犬说什么，天狗都跟着附和。
“噢……”韩小菲吃到了瓜，“原来……天狗怕他哥哥呀……”
“你的师兄也来了。”哮天犬说。
“浠兰兄，你来了……”天狗看见狐浠兰眉开眼笑，“你带我回去的吧？”
“一边去！”狐浠兰叱责道。
“鬼没来？”天狗悄悄问。
韩小菲回答：“它留家里看家。”
“哼！”哮天犬冷哼。
他心里想：“浪荡子，家里待不住的东西！”
嘴上却说：“既然你想出去闯一番天地，我们也不硬留你，只是希望你到外面不要给家里制造麻烦。”
韩小菲想：“完了！天狗被他大哥彻底抛弃了。”
哮天犬从黑色盔甲里掏出一沓银行卡往身旁的璇玑茶几一扔，淡淡地说：“你丢在小椿茶的银行卡，我已经通知天庭银行冻结原卡，并做了销卡，现在给你换了新卡，债务我也帮你销了。希望你从此好自为之。”
“哎呀！大哥！”天狗瞬间变成舔狗，“大哥功德无量！大哥的善行与日月同辉！大哥是我辈楷模！”
“马屁精！”韩小菲被恶心得一阵恶寒。
哮天犬心里流泪：“这小子！我既当爹又当娘把他拉扯大，他长大了惹是生非，还到处留花名。冤孽啊……”
天狗溜到哮天犬身旁收好银行卡，彻底放飞自我，赶忙催促：“走走走！”
哮天犬眼一翻，恶狠狠地说：“吃完午饭再走。”
“是！大哥！”天狗献媚地看向哮天犬。
“哼！”哮天犬再次冷哼，只是他的声音里多了几分不舍。
没办法，大儿不中留！
哮天犬叹息。
午饭时，天狗的二哥、三哥、四哥、五哥都到席，听说他们的弟弟还要周游人间，都黑着脸。
“小弟！”天狗的二哥严肃地望着天狗说，“你不是第一次离家了，我希望这次是最后一次，不要再给哥哥增添麻烦了。”
“但是六弟的情感线复杂……”天狗的三哥掏出水晶放大镜对准天狗的脸说。
天狗的四哥看着狐浠兰美艳的脸，认真地倡议：“我说，你们最好拿铁链子拴住他！”
天狗的五哥只说了一个字：“难！”
哮天犬神色复杂地望着天狗。
天狗倒是心大，没有把几位哥哥的话记在心里。
一餐饭下来，天狗揣着他的银行卡大摇大摆地跟着狐浠兰和韩小菲一道走了，他又将重新开始自己的人间之旅。
韩小菲揶揄说：“恭喜你，又多了一位房客。”
只听见阴山上下一片欢呼：“恭送元申少爷出关！”
韩小菲眼睛再次变成两粒黑点。
“啊啊啊……嗯……”家居管家小天装聋作哑。
“再不开门，废了你！”韩小菲喊。
全息投影的小天突然从蓝光小人膨胀成两米高的故障形态，数据乱流像银河碎屑般在透明躯干里横冲直撞。
“家居小天联机服务。系统……错误……联机、失败……”家居小天夹带电子音提示。
“……”
韩小菲望向狐浠兰：“你说该怎么办？”
“砸了它！”狐浠兰说。
正吵吵闹闹时，蓝光突然剧烈闪烁，金属门轴发出咔嗒轻响，门开了，哮天犬顶着黑锅脸走出来。
“你们找我弟弟做什么？”哮天犬冷着脸问。
“我们要投诉！”韩小菲说，“妖界不经过本人同意办理‘半妖暂住证’，是不是侵权？”
“投诉，找妖界办事处，和我弟弟有何干系？”哮天犬摆明了瞧不起人类。
“我们不知道妖界办事处窗口，需要天狗给我们指路。况且变更身份和天庭也有关系，月老司审查不严，没有经过本人同意，随意把人类变更成半妖，合适吗？”韩小菲质问。
哮天犬带着神圣不可侵犯的态度冷冷地注视韩小菲，说：“我的弟弟有名有姓，他叫元申，尔等凡人一口一个‘天狗’，置我们神族脸面何处？”
韩小菲想：“前几天在学校里见过面，那时的他比较正常，回到家变成了满口古话的老古董……可怕……”
“是是是！”韩小菲口服心不服。
哮天犬把她的话岔远了，思路差点断线。
“总之，我要投诉。”韩小菲的脸上露出迷之微笑。
狐浠兰以守护人的姿态站在一旁。
哮天犬嫌弃地瞧了一眼狐浠兰。
怎么说狐浠兰也是得道的狐妖，法力高强，却充当手无缚鸡之力的人类的小跟班！
“我弟弟不是帮人消/灾/解/难的大侠。”哮天犬依旧摆架子说。
他望着韩小菲不屈服的眼神，狐浠兰不屑的样子，心想：“他们明摆着上门搅事，不如让他们进来再说，免得被其他妖族的人看见，说我怠慢了客人。”
“进来吧！”哮天犬侧过身子，让出一条缝隙，他看见韩小菲迈出脚步，转身往里走去。
“我们要见天……元申！”韩小菲像烫着了舌头，赶紧改口。
她想起哮天犬之前的警告。
“元申在禁足。”哮天犬说。
韩小菲似乎听见头顶风铃响动，她抬起头来，穹顶数据流垂落如液态银河，间或闪过天狗的三哥追的明星全息签售会，荧光碎片沾在韩小菲和狐浠兰的发梢像撒了把碎钻。
韩小菲弹掉头上的碎片，又被墙根蹲着的叼着电子烟的青铜兽首吓了一跳，她仔细望去，电子烟明灭中徐徐浮出天狗的身影。
“搞什么？”韩小菲想。
韩小菲足尖轻踏星轨琉璃铺成的地砖，砖下嵌着的微型天象仪立即浮现当年哮天犬踏碎的二十八宿投影。
韩小菲吓得跳起。
“小菲！别怕！”狐浠兰扶住了韩小菲摇晃的身子。
韩小菲没有推开狐浠兰。
得意的狐浠兰抖出了狐耳：“关键时刻，小菲还是信任我的。”
忽然传来妖怪的七彩铃音祈福：“今晚真呀真高兴！今天晚上不加班。”
声音从银粉色墙面上镶嵌的流云数据屏传来，韩小菲瞄了一眼。
流云数据屏分内外两层，外层是神幻云海投影，内层机械骨架却在齿轮间漏出细碎星芒，每道接缝都嵌着微型日轮符文，转动时发出细碎的“叮铃”声。
韩小菲像刘姥姥进了大观园，对眼前的一切感到新奇。
她的目光垂落在连接天花板的十二根光茧水晶柱上，神柱内闪烁追日时的赤金焰、戏月时的银弧光、雨后初晴时的霓虹色，数据乱流在柱内织成光网，偶尔飞出五色彩翅的鸾鸟，竟变成哮天犬带五个弟弟朗诵《玉皇经》的全息投影。
“这一家人都是自恋狂兼奇葩。”韩小菲两只眼睛变得更小。
走进主厅内，哮天犬在吞天兽造型皮质沙发坐下。
他背后立着三米高的机械战戟，戟刃用追日时崩裂的犬齿碎片锻造，刃面流动着星轨代码。
战戟基座是环形数据池，池水由灵气与光纤编织而成，形成天庭网络安全系统防火墙。
“果然是……亲兄弟……”韩小菲想。
韩小菲的眼神也变得诡异：“难怪天狗网瘾戒不掉……原来是原因的……”
哮天犬摊开右手示意狐浠兰和韩小菲坐下。
韩小菲倒在沙发上手抬起居然扯住了无线充电板，却原来是吐天兽展开的“尾巴”。
放韩小菲感到手一阵温暖，原来吞天兽沙发嵌妖脉能量石能根据室温调节温暖。
韩小菲感受到天狗家扑面而来的财力。
当然，韩小菲不会屈服财力之下，她见哮天犬迟迟不开口，大约是想打马虎眼，便说道：“我们要见元申。”
“我说过了元申不方便见客。”哮天犬冷着声音说。
“那我的问题呢？”韩小菲问。
“我可以代你问月老司。”哮天犬说着掏出了手机。
“是月老吗？我是哮天犬，C大的韩小菲的半妖暂住证是你办理的吗？”哮天犬语调冷淡，但是无意中总会露出霸气。
韩小菲仿佛听见对方低三下四的致歉声。
哮天犬放下手机说：“他已经在机上操作取消流程，就等下一步审批了 ”
“你不用担心，现在讲究窗口实时化效率，半个小时后，就能看到结果。”哮天犬补充。
韩小菲听出弦外之音，让他们快闪。
韩小菲歪头看狐浠兰说：“我们走。”
“吃完饭再走吧……我弟弟回来后一直惦念你们。”哮天犬说。
“噢……”
韩小菲想：“是你受不了天狗的折腾吧？”
天狗抬起手臂，一只黑雕从东边房间飞来落到地面化为披着黑色长袍的人形，他的鹰钩鼻子上架着圆形银边眼镜，灰白色长发披撒肩膀上。
黑雕低着头，毕恭毕敬等待命令。
“叫元申公子出来，说他的故人来了。”元申脸不抬，吩咐道。
黑雕再次低下头，身影缩成一团，他化身雕形，像箭一般冲进卧房。
“哎呀呀！你们终于来了！”远处传来奔跑声和天狗咋咋呼呼的声音。
哮天犬皱了皱眉毛：“家里来客人了，虽是喜事，你也应该收敛自己的言行。”
“是的！大哥！你说得很对！”哮天犬说什么，天狗都跟着附和。
“噢……”韩小菲吃到了瓜，“原来……天狗怕他哥哥呀……”
“你的师兄也来了。”哮天犬说。
“浠兰兄，你来了……”天狗看见狐浠兰眉开眼笑，“你带我回去的吧？”
“一边去！”狐浠兰叱责道。
“鬼没来？”天狗悄悄问。
韩小菲回答：“它留家里看家。”
“哼！”哮天犬冷哼。
他心里想：“浪荡子，家里待不住的东西！”
嘴上却说：“既然你想出去闯一番天地，我们也不硬留你，只是希望你到外面不要给家里制造麻烦。”
韩小菲想：“完了！天狗被他大哥彻底抛弃了。”
哮天犬从黑色盔甲里掏出一沓银行卡往身旁的璇玑茶几一扔，淡淡地说：“你丢在小椿茶的银行卡，我已经通知天庭银行冻结原卡，并做了销卡，现在给你换了新卡，债务我也帮你销了。希望你从此好自为之。”
“哎呀！大哥！”天狗瞬间变成舔狗，“大哥功德无量！大哥的善行与日月同辉！大哥是我辈楷模！”
“马屁精！”韩小菲被恶心得一阵恶寒。
哮天犬心里流泪：“这小子！我既当爹又当娘把他拉扯大，他长大了惹是生非，还到处留花名。冤孽啊……”
天狗溜到哮天犬身旁收好银行卡，彻底放飞自我，赶忙催促：“走走走！”
哮天犬眼一翻，恶狠狠地说：“吃完午饭再走。”
“是！大哥！”天狗献媚地看向哮天犬。
“哼！”哮天犬再次冷哼，只是他的声音里多了几分不舍。
没办法，大儿不中留！
哮天犬叹息。
午饭时，天狗的二哥、三哥、四哥、五哥都到席，听说他们的弟弟还要周游人间，都黑着脸。
“小弟！”天狗的二哥严肃地望着天狗说，“你不是第一次离家了，我希望这次是最后一次，不要再给哥哥增添麻烦了。”
“但是六弟的情感线复杂……”天狗的三哥掏出水晶放大镜对准天狗的脸说。
天狗的四哥看着狐浠兰美艳的脸，认真地倡议：“我说，你们最好拿铁链子拴住他！”
天狗的五哥只说了一个字：“难！”
哮天犬神色复杂地望着天狗。
天狗倒是心大，没有把几位哥哥的话记在心里。
一餐饭下来，天狗揣着他的银行卡大摇大摆地跟着狐浠兰和韩小菲一道走了，他又将重新开始自己的人间之旅。
韩小菲揶揄说：“恭喜你，又多了一位房客。”
只听见阴山上下一片欢呼：“恭送元申少爷出关！”
韩小菲眼睛再次变成两粒黑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