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7 章
南玄振此次是暂时回都城述职，这两日便要启程回到边境线上。
圣上在皇后娘娘的生辰宴上给南屿任命了军职，将他归属于南玄振麾下。
南家大部分将领兵卒都被派往边陲，仅有一小股兵力留在了城郊军营协助巡防，护卫都城安稳。
自南屿被任命以来，南玄振并没有给他安排多少军务，甚至没将他安排进城郊巡防的兵力中，仅是让南屿跟着军营的将领们习练，就如他并未获得军职之前那样。
司马辰华虽然并未指明去春昭园休养的两位公主是谁，可既然能劳得二皇子亲自护送，二位公主中自然有司马葶，再联想这几日宫宴的见闻，另一位公主极有可能就是司马绯。
南屿还没等南玄振回答，率先抱起拳请命，“父亲，让我去吧。”
司马辰华挑起眉梢，默默拿起茶盏，抿了口茶。
南玄振的脸色晦暗不明，少顷后，他答道：“春昭园离城郊军营不远，你去军营主持相应事宜，安排好人手轮班护卫公主们。”
南屿见父亲应了他的请求，毫不掩饰面上的喜色，朗声道：“孩儿领命。”他起身向司马辰华问候了一下，随后风风火火地一路直出南大将军府。
司马辰华摆弄着茶盏，状似不经意地说道：“南大将军这般安排……过几日回边陲时不打算带上贵府公子了？”
南玄振坐姿板正，面上看不出情绪，“犬子资历尚浅，不堪重用，此番有幸得陛下赏识，自然该留在都城护卫于陛下左右。”
司马辰华放下了茶盏，笑道：“若是朝中各大官员都如南大将军这般精忠报国该有多好？父皇也能省了不少事儿吧？”
南玄振抱起拳，不卑不亢地答道：“臣只是尽分内职责罢了。”
司马弘泷当年带重兵推翻前朝虐政时，大部分兵源来自南家军。
南玄振作为东桑开朝皇帝的左膀右臂，军功赫赫。
自古武将最忌功高盖主，纵使司马弘泷再信任南玄振，也难免对他有所提防。
南屿是一道定心丸。他自幼被留在南大将军府，从未和父亲同时离开过都城。
这事儿明面上从未被人提及过，实际上朝中不少明眼人都心照不宣，也告诫过家族中的后辈们不要与南家这位公子交好——自小就被当做质子的人，自然惹人避讳。
好在南屿还有城郊军营的部将们陪伴着长大，并没有养成阴郁孤僻的性子。他不喜欢有人随侍在身边，日常出行也并不怎么带贴身侍从。
此时南屿领完父亲的命令，孤身一人骑马奔赴城郊军营。
见少将军来了，大家个个热情地远远打着招呼。
军营中有许多和南屿年岁相仿的小将们，他们此时都凑了上来。
平常和南屿最为亲近的严威直接扔了一把长枪过来，“来，比划比划。”他赤着膀子，一身腱子肉上还挂着汗。
南屿伸手接过长枪，“圣上派了公务，快穿好衣裳陪我同去。”
严威一愣，问道：“什么公务？”
“去护卫两人。”南屿顺手点了几位身手不错的兄弟，“你们这会儿先跟着我去吧。”
他又点了另外几人，“你们几个日落后过来换班。”
被点到的人抱起拳应下。
严威简单拭过汗，随意套上盔甲，又问道：“可需要弟兄们去牵马？”
南屿摇了摇头，“此行目的地是春昭园，我们小跑过去。”
春昭园离城郊军营不远，他们小跑不到一炷香的功夫就能到。
“春昭园？”严威诧异道：“那处不是皇家林园吗……可是圣上他微服出宫了？”
周围几名兄弟齐刷刷望来：他们此行是要去护卫陛下？
南屿看向他答道：“不是圣上，是两位公主。”
远处的不少兄弟也齐刷刷地望了过来：他们要去护卫公主？！
“什么？”严威当下怪叫，下意识地对着自己的周身嗅了嗅，苦下脸，“你让我先去洗个澡成不？”
南屿没理他，径直转过身，“刚才点到的弟兄们都快跟上吧。”
经过前日晚宴阿绯的质问，南屿已然明白了自己的心意，可后来都没能有机会和她再说上话。
他回去后思考了一夜，终于想好了该如何处理这份感情。
南屿本想找机会见上阿绯一面，没成想圣上的这份指派直接令他可以光明正大地去到阿绯身边。
他此时一心想快点见上阿绯，哪里顾得上关照兄弟的形象。
严威嘟囔着骂了几句，认命地跟着他跑起来。
不到一炷香的时间，南屿等人到了春昭园，一行人被守卫拦在门外。
听了他们的来意，守卫差了一人进去通报。
不一会儿，晓芸皱着眉走出来。心中吐槽：公主的话已经说得那么直白了，这些人怎么还非要请人出来看一眼？
小丫头站定身子定睛看了一眼，认出了来人，讶然道：“南公子？您怎么来了？”
南屿温和一笑，“陛下派我带人来护卫公主们的安全。”他身后跟来的几位南家小将正了正身形，气宇轩昂。
晓芸语气迟疑地看向身后，“可是二殿下已经留了不少人了……”
司马辰华留下来的那些暗部们也板直起身子，神采奕奕。
南屿瞥了他们一眼，不以为意道：“想必陛下十分挂念公主们的安危，才会令南家军也来春昭园轮番守卫吧？”
晓芸张合了几下唇，思索了片刻后说道：“那行吧，你们就和他们一起留在外边吧，公主们有令，生人不得近身。”
南屿瞅瞅那些老实待在墙外的暗部们，妥协道：“既如此，我让南家军的弟兄们也护在春昭园外侧吧。”
晓芸点点头。
“不过……”南屿话锋一转，“公主之前问过我一件事，我得亲自告诉她答案。”
晓芸再次皱起眉，为难道：“南公子，公主已经歇下了……”
“无妨，我等着便是。今日不见到她，我是不会走的。”他说这话时，语气坚定、执着。
南屿最终等来了想见的人。
甫一见到‘司马绯’，他站起身子迎了过去，“你来啦……”他瞅着眼前之人的面色，欣慰道：“你今天看起来气色好多了。”
谢淼冷着眉眼，不想与他寒暄，“晓芸说你有话想对我说？”
南屿深深看入‘司马绯’的眼底，眸中情绪翻涌，似在酝酿着什么。
谢淼强忍着直接转身离去的冲动，耐着性子说道：“如果不是重要的事情，那就改天再谈吧。”
“我是来回答你那个问题的。”南屿冷不丁开口。
谢淼抿了抿唇，“什么问题……”
“你问我们两人间之前可有何特殊的关系。”南屿的视线愈加柔和。
谢淼抬眸冷凝向他，等着答案。
南屿忽视掉自己如擂鼓般的心跳声，尽量使自己的声音保持平静。
“阿绯……一直以来，我都爱慕着你。”
谢淼瞳孔微颤。
晓芸听到这话后直接惊掉了下巴，赶忙捂住嘴退出了会客厅。
夕娘见她神色慌张地跑了出来，诧异问道：“怎么了？”
晓芸弯下腰双手撑着膝盖，缓和着内心的震撼，并没有立马回答。
夕娘脚下一点作势就要飞进去。
晓芸一把拉住了她的手臂，“别……别进去！”她又缓了一口气，“南公子在里面跟咱家公主表露爱慕之言呢。”
“什么？！”夕娘僵住了。
会客厅内，南屿的真情流露还在继续。
“我细想过了，我们成为友人前的多次相遇并不是偶然。自我们第一次见面起，我就潜意识关注着你的动向，不自觉追着你到处跑。”
南屿的眸中满是认真，“一开始是好奇，后来是欣赏，再后来……不知不觉变成了爱慕。”
谢淼埋下头，攥起拳。
“我知道你在宫中的处境不好，知道你爱到处胡闹，所以我陪着你，不愿你孤身一人。”
够了。别再说了……
谢淼不想再继续听南屿和司马绯的过往。
“我时常记挂着你，忘不掉你使坏时的笑容，比起自身更在乎你的安危，一想到能和你见面就止不住地欣喜……”
“我想过了，这大抵……就是爱慕吧。”
南屿的话如重锤般砸在了谢淼的心尖上，一向自持的他难得满面愕然，密密麻麻的酸楚涌上心头。
——“我从不明白……何为爱慕。”
换魂后的种种画面在谢淼的脑海中快速闪过。
密道一别，他便时常想起她那双狡黠戏谑的眸子。
不知从何时起，他习惯了等在窗前，去回复她的那句‘安否’。
密室内，当他被大火包围，最后想的是让她用自己的身子好好活下去……
明明今日才刚见过她，又隐隐期盼着明日的到来。
这……就是爱慕吗？
原来他也……
谢淼清楚地感受到自己身上那颗属于司马绯的心脏正在猛烈跳动着。
南屿见阿绯这副神情，柔声道：“我知道你最近暂时记不起我了才会愈加冷漠疏远……没关系，我会等你想起一切。”
“最近都城的传闻太多，我怕了……怕你真的被皇后娘娘许给了谢家十三郎……”
南屿的视线带着抹希翼，“阿绯，别再推开我了……就让我待在你身边，好吗？”
谢淼下意识脱口而出一个字，“不……”
南屿面色顿时白了几分，“阿绯……难道你现在当真和谢淼……？”
谢淼握紧拳头，很想立刻替司马绯拒绝南屿的求爱。
最后，他仅是松开了手，淡然答道：“这事等我恢复记忆后再谈吧……”
圣上在皇后娘娘的生辰宴上给南屿任命了军职，将他归属于南玄振麾下。
南家大部分将领兵卒都被派往边陲，仅有一小股兵力留在了城郊军营协助巡防，护卫都城安稳。
自南屿被任命以来，南玄振并没有给他安排多少军务，甚至没将他安排进城郊巡防的兵力中，仅是让南屿跟着军营的将领们习练，就如他并未获得军职之前那样。
司马辰华虽然并未指明去春昭园休养的两位公主是谁，可既然能劳得二皇子亲自护送，二位公主中自然有司马葶，再联想这几日宫宴的见闻，另一位公主极有可能就是司马绯。
南屿还没等南玄振回答，率先抱起拳请命，“父亲，让我去吧。”
司马辰华挑起眉梢，默默拿起茶盏，抿了口茶。
南玄振的脸色晦暗不明，少顷后，他答道：“春昭园离城郊军营不远，你去军营主持相应事宜，安排好人手轮班护卫公主们。”
南屿见父亲应了他的请求，毫不掩饰面上的喜色，朗声道：“孩儿领命。”他起身向司马辰华问候了一下，随后风风火火地一路直出南大将军府。
司马辰华摆弄着茶盏，状似不经意地说道：“南大将军这般安排……过几日回边陲时不打算带上贵府公子了？”
南玄振坐姿板正，面上看不出情绪，“犬子资历尚浅，不堪重用，此番有幸得陛下赏识，自然该留在都城护卫于陛下左右。”
司马辰华放下了茶盏，笑道：“若是朝中各大官员都如南大将军这般精忠报国该有多好？父皇也能省了不少事儿吧？”
南玄振抱起拳，不卑不亢地答道：“臣只是尽分内职责罢了。”
司马弘泷当年带重兵推翻前朝虐政时，大部分兵源来自南家军。
南玄振作为东桑开朝皇帝的左膀右臂，军功赫赫。
自古武将最忌功高盖主，纵使司马弘泷再信任南玄振，也难免对他有所提防。
南屿是一道定心丸。他自幼被留在南大将军府，从未和父亲同时离开过都城。
这事儿明面上从未被人提及过，实际上朝中不少明眼人都心照不宣，也告诫过家族中的后辈们不要与南家这位公子交好——自小就被当做质子的人，自然惹人避讳。
好在南屿还有城郊军营的部将们陪伴着长大，并没有养成阴郁孤僻的性子。他不喜欢有人随侍在身边，日常出行也并不怎么带贴身侍从。
此时南屿领完父亲的命令，孤身一人骑马奔赴城郊军营。
见少将军来了，大家个个热情地远远打着招呼。
军营中有许多和南屿年岁相仿的小将们，他们此时都凑了上来。
平常和南屿最为亲近的严威直接扔了一把长枪过来，“来，比划比划。”他赤着膀子，一身腱子肉上还挂着汗。
南屿伸手接过长枪，“圣上派了公务，快穿好衣裳陪我同去。”
严威一愣，问道：“什么公务？”
“去护卫两人。”南屿顺手点了几位身手不错的兄弟，“你们这会儿先跟着我去吧。”
他又点了另外几人，“你们几个日落后过来换班。”
被点到的人抱起拳应下。
严威简单拭过汗，随意套上盔甲，又问道：“可需要弟兄们去牵马？”
南屿摇了摇头，“此行目的地是春昭园，我们小跑过去。”
春昭园离城郊军营不远，他们小跑不到一炷香的功夫就能到。
“春昭园？”严威诧异道：“那处不是皇家林园吗……可是圣上他微服出宫了？”
周围几名兄弟齐刷刷望来：他们此行是要去护卫陛下？
南屿看向他答道：“不是圣上，是两位公主。”
远处的不少兄弟也齐刷刷地望了过来：他们要去护卫公主？！
“什么？”严威当下怪叫，下意识地对着自己的周身嗅了嗅，苦下脸，“你让我先去洗个澡成不？”
南屿没理他，径直转过身，“刚才点到的弟兄们都快跟上吧。”
经过前日晚宴阿绯的质问，南屿已然明白了自己的心意，可后来都没能有机会和她再说上话。
他回去后思考了一夜，终于想好了该如何处理这份感情。
南屿本想找机会见上阿绯一面，没成想圣上的这份指派直接令他可以光明正大地去到阿绯身边。
他此时一心想快点见上阿绯，哪里顾得上关照兄弟的形象。
严威嘟囔着骂了几句，认命地跟着他跑起来。
不到一炷香的时间，南屿等人到了春昭园，一行人被守卫拦在门外。
听了他们的来意，守卫差了一人进去通报。
不一会儿，晓芸皱着眉走出来。心中吐槽：公主的话已经说得那么直白了，这些人怎么还非要请人出来看一眼？
小丫头站定身子定睛看了一眼，认出了来人，讶然道：“南公子？您怎么来了？”
南屿温和一笑，“陛下派我带人来护卫公主们的安全。”他身后跟来的几位南家小将正了正身形，气宇轩昂。
晓芸语气迟疑地看向身后，“可是二殿下已经留了不少人了……”
司马辰华留下来的那些暗部们也板直起身子，神采奕奕。
南屿瞥了他们一眼，不以为意道：“想必陛下十分挂念公主们的安危，才会令南家军也来春昭园轮番守卫吧？”
晓芸张合了几下唇，思索了片刻后说道：“那行吧，你们就和他们一起留在外边吧，公主们有令，生人不得近身。”
南屿瞅瞅那些老实待在墙外的暗部们，妥协道：“既如此，我让南家军的弟兄们也护在春昭园外侧吧。”
晓芸点点头。
“不过……”南屿话锋一转，“公主之前问过我一件事，我得亲自告诉她答案。”
晓芸再次皱起眉，为难道：“南公子，公主已经歇下了……”
“无妨，我等着便是。今日不见到她，我是不会走的。”他说这话时，语气坚定、执着。
南屿最终等来了想见的人。
甫一见到‘司马绯’，他站起身子迎了过去，“你来啦……”他瞅着眼前之人的面色，欣慰道：“你今天看起来气色好多了。”
谢淼冷着眉眼，不想与他寒暄，“晓芸说你有话想对我说？”
南屿深深看入‘司马绯’的眼底，眸中情绪翻涌，似在酝酿着什么。
谢淼强忍着直接转身离去的冲动，耐着性子说道：“如果不是重要的事情，那就改天再谈吧。”
“我是来回答你那个问题的。”南屿冷不丁开口。
谢淼抿了抿唇，“什么问题……”
“你问我们两人间之前可有何特殊的关系。”南屿的视线愈加柔和。
谢淼抬眸冷凝向他，等着答案。
南屿忽视掉自己如擂鼓般的心跳声，尽量使自己的声音保持平静。
“阿绯……一直以来，我都爱慕着你。”
谢淼瞳孔微颤。
晓芸听到这话后直接惊掉了下巴，赶忙捂住嘴退出了会客厅。
夕娘见她神色慌张地跑了出来，诧异问道：“怎么了？”
晓芸弯下腰双手撑着膝盖，缓和着内心的震撼，并没有立马回答。
夕娘脚下一点作势就要飞进去。
晓芸一把拉住了她的手臂，“别……别进去！”她又缓了一口气，“南公子在里面跟咱家公主表露爱慕之言呢。”
“什么？！”夕娘僵住了。
会客厅内，南屿的真情流露还在继续。
“我细想过了，我们成为友人前的多次相遇并不是偶然。自我们第一次见面起，我就潜意识关注着你的动向，不自觉追着你到处跑。”
南屿的眸中满是认真，“一开始是好奇，后来是欣赏，再后来……不知不觉变成了爱慕。”
谢淼埋下头，攥起拳。
“我知道你在宫中的处境不好，知道你爱到处胡闹，所以我陪着你，不愿你孤身一人。”
够了。别再说了……
谢淼不想再继续听南屿和司马绯的过往。
“我时常记挂着你，忘不掉你使坏时的笑容，比起自身更在乎你的安危，一想到能和你见面就止不住地欣喜……”
“我想过了，这大抵……就是爱慕吧。”
南屿的话如重锤般砸在了谢淼的心尖上，一向自持的他难得满面愕然，密密麻麻的酸楚涌上心头。
——“我从不明白……何为爱慕。”
换魂后的种种画面在谢淼的脑海中快速闪过。
密道一别，他便时常想起她那双狡黠戏谑的眸子。
不知从何时起，他习惯了等在窗前，去回复她的那句‘安否’。
密室内，当他被大火包围，最后想的是让她用自己的身子好好活下去……
明明今日才刚见过她，又隐隐期盼着明日的到来。
这……就是爱慕吗？
原来他也……
谢淼清楚地感受到自己身上那颗属于司马绯的心脏正在猛烈跳动着。
南屿见阿绯这副神情，柔声道：“我知道你最近暂时记不起我了才会愈加冷漠疏远……没关系，我会等你想起一切。”
“最近都城的传闻太多，我怕了……怕你真的被皇后娘娘许给了谢家十三郎……”
南屿的视线带着抹希翼，“阿绯，别再推开我了……就让我待在你身边，好吗？”
谢淼下意识脱口而出一个字，“不……”
南屿面色顿时白了几分，“阿绯……难道你现在当真和谢淼……？”
谢淼握紧拳头，很想立刻替司马绯拒绝南屿的求爱。
最后，他仅是松开了手，淡然答道：“这事等我恢复记忆后再谈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