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明美离去的背影,我的眼前闪过明美的神情,那难过里又带一丝对我的同情,明美似乎认为我是因为喜欢诸星大所以才愿意被包养,是因为爱,才无怨无悔地待在家默默为他付出。

    m,并不!我狠狠地跺了下地板,我恨死了自己被困在家里,无法走出家门。就因为这样,我如此被动,仰赖着同居人而活,无聊的时候,我会感到难过,甚至想死,这样的生活到底有什么意思。

    我发现了,其实在内心深处我享受着身边的危险,因为那是生活里唯一的刺激,诸星大也只不过是我的玩具、我的安全装置,因为如果没有诸星大这个充斥着危险气息的男人在身边提醒着我“生命可贵”,而且还有一个“让自己活命”的游戏的乐趣可以享受,我或许会控制不住自己zi残吧。

    我暗骂自己是个心理变.态,但被困在家中那么久,确实有些变.态了。

    我毫不留情地打了自己一耳光,力气大到我半响才感觉到痛,脑袋晕乎乎地几乎要朝地面倒去。

    我扶着门框,使劲朝门外的世界伸出手,手掌、手臂、胸口,直到肋骨都被压迫得无法呼吸。我抵着看不见的空气墙拼命地向外挣扎,只有“获得自由”这一个信念充斥在我的脑海里。我想我是疯了,不顾形象、不顾疼痛,只是想要出去,好想出去。

    脑海里炸开一声轰鸣,尖锐的笛声好像钻头凿开了头皮,我眼前开始变得模糊,从指尖开始发颤且冰凉,心跳得很快,血液却仍通不到末梢神经。

    这该不会是什么病吧。我的大脑仍旧清醒,我知道自己在做什么,甚至吐槽自己会不会死,到底在发什么神经。

    眼前的光亮逐渐消失,我寻求一个支点,而紧紧地握住了门把,大地的引力却仍用力往下拽着我,仅剩的意识警告我决不能倒在公共的走廊。我靠着毅力走回玄关,只听咚的一声,我彻底晕了过去。

    ………

    黑衣组织的成员琴酒深夜结束了组织的任务,来到组织旗下的一落脚处。无视别墅森林里贴的禁烟标牌,男人嘴边点燃的香烟在夜幕里隐约闪烁着橘光。

    飘扬的银发、压低的帽沿,黑色的阴影都令男人面容模糊不清。

    琴酒推开别墅的大门,皮鞋踏进屋内的瞬间,杀手敏感让他迅速察觉到屋内另一个人的气息,M92F□□漆黑的枪口刹那间对准了玄关处倒在地上的人儿。

    “哪来的下水道老鼠……”琴酒哼了声,弹指间香烟的火光落在女孩的脸庞,一闪而过的容颜印在男人的眼里,随之熄灭。

    男人的手臂偏转,枪口吐出的火舌射中了女孩的肩头,只听一声闷哼,女孩悠悠转醒,靠着墙壁挣扎地爬了起来。

    “唔…”一股呛鼻的硝烟味熏得我不得不从一片黑暗中醒来,头疼欲裂,我扶着额头起身,指尖湿黏的液体既陌生又熟悉,从右肩传来冰凉刺痛的感觉令我精神一震,我下意识地缩成一团,伸手去摸流血的伤口,抬起头、眯起眼,捕捉玄关口模糊的身影。

    “诸…大君?”黑暗中隐约的轮廓告诉我那是一个身材高大、长发及腰的男人,不是诸星大是谁?刚刚是他开的枪?艹!

    我忿忿地盯着那团身影,“你在干嘛?解释呢?”

    “解释?呵。”琴酒听见女孩还算精神的回复,冷笑出声,“女人搞清楚状况,是时候从美梦中惊醒了。”

    “嘶。”迟来的疼痛让我抖着下唇说不出话,仿佛熔浆注进每一根骨头里,灼烧的痛苦逼出我眼角的泪水,这声音不是诸星大,那他是谁?难道是组织派来的杀手?为什么突然开枪?

    “我这个向来不喜欢白费力气,只要说出你的来历,我会大发慈悲地用一枪送你去黄泉。”

    男人的嗓音低沉沙哑,语气淡漠地给我下了死刑。

    我转动脑筋,光是理解男人说的话就费尽了力气。直觉告诉我,眼前的男人就是个疯子!只要我稍有迟疑,那杀人的武器会毫不犹豫地在我身上再开一个洞。

    “我叫鬼岛花,是诸星大…的女友…”他是来杀诸星大的吗?我被牵扯进来了?到底怎么回事?

    我的手往口袋里探去,越来越粗重的喘息掩饰手上的动静,与此同时眼睛终于适应了昏暗的室内,利用微薄的光线我努力分辨着男人的枪口。

    “哼,小动作。”男人开口,于此同时枪口对准了我的左肩。

    “我知道你们从事非法的工作!”趁着男人被衣料的摩擦声和话语的内容吸引注意,我掏出手机,点亮屏幕对着男人的眼放闪。

    子弹几乎瞬间打爆我扔出的手机,要是再晚一秒,手掌也会跟着一起开花。

    艹,反应那么快,“□□”几乎没为我争取到任何时间。我立刻掐灭回卧室拿枪的念头,调转脚步,循着枪声的方向朝男人扑去。

    夺枪,我能成吗,不、自不量力。还是开门呼救!

    我身姿灵活地从男人的风衣底下穿过,伸手握住门把身子猛地往门板撞上去,门外的月光洒进室内,我深吸一口气,从丹田吸气准备大声呼救。

    “救!唔唔唔!”我拼命地跳动挣扎,男人的手从背后勒住了我的脖颈,并往地面重重一摔。我瞬间感到后背疼得四分五裂,喉咙要从指尖的缝隙被挤了出来。

    要死。就在向后倒下的瞬间,男人就站在月光里、微风吹起那刘海下露出隐藏的真实面容,宛如走马灯般缓慢地、深深的刻印在我的眼里,这张脸…从记忆深处延伸的熟悉感,好像在哪里见过。

    颜色偏金的淡绿色眼瞳、微微勾起的单薄的唇,闪烁着星光的发丝,甚至空气中浮动的尘埃也给这危险的男人蒙上了梦幻的滤镜…

    嗯?去你m的梦幻,感觉思考偏离了轨道,那与真相失之交臂的感觉却由不得我细想,只觉得会把眼前的人认成精灵的我绝对是摔坏了脑子。

    我躺在地上,双眼几乎要喷火,瞪着那黑黝黝的枪口,威胁?要杀我?很好,那我死也要咬你一块肉下来。疼痛让我理智全无,我转动眼珠,注意被男人一头银色长发所吸引,忽然噗嗤地笑出声:

    “喂,你那谁,知道女人打架最喜欢扯头发吗?”我笑容恶劣,猛地从地面弹起,如虾米般弓起腰,双手抓住那看上去就手感极好的长发,把它作为绳索往上爬。

    男人的反应极快,揪住我的衣领把摔回地上,我浑身的骨头都在颤抖,嘴里含着浓厚的血腥味,但并没有松手,反而顺着从地面弹起的力道双腿缠住了男人的脚踝。

    小时候撒娇求抱抱的动作做多了,缠住对方的瞬间感到得心应手,我立即抱住男人的大腿往上窜,凑近了对方的耳朵。

    “现在你应该知道了,哈!”我攀附在男人背后,撕扯着他头皮,透过月光下还能看清他脖颈处的青筋,和皮肤下血管里的液体流动。

    我毫不客气地下嘴,埋头咬了男人脖颈一口。意料之外的柔软让我觉得恶心,我下意识地收敛咬力,但随即不甘心地迅速再咬一口。

    额头被枪抵着,我清楚地听见男人的喘息,但看不清他的表情,我觉得他已经被我气得要直接爆头。

    但我不觉得自己要死了,四肢冰凉却充满力气,莫名地相信自己会赢,会将嘴里叼着的男人打败,狠狠地把受的伤通通报复回来。

    锋利的虎牙穿透了男人的肌肤,嘴里含着的血分不清到底是谁的,滚烫得几乎无法下咽,五味杂陈的情绪涌上心头,愤怒、委屈还有一丝解脱。

    死?从来不怕。吐掉嘴里的鲜血,我咧嘴一笑。

    “呸,来吧,打准点宝贝!实不相瞒,我人生最大的梦想就是死得不痛!”

    “那恐怕要让你失望了。”

    一声枪响,脑袋里嗡嗡作响,心脏收缩,血液倒流。

    我瞪大了眼,感到脸颊被火舌狠狠舔舐,恍惚间望着男人越发扩大的笑容。

    男人的手指扣住女孩沾着血的下颚,将被捏得嘟起的嘴唇用粗糙的指腹涂得通红,“盛大的晚宴才即将开始,这点开胃菜完全不能裹腹。”

    作为让他稍微提起兴致的回礼,琴酒对着女孩的唇咬了下去,听着女孩呜呜□□,撬开这一张嘴,获得有利的情报也是组织里一流杀手的工作。

    现在是他不讨厌的加班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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