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阿尔法离开玛丽的房间,已经是半夜了。

    女奥在腺体的痛苦褪去后陷入安眠,阿尔法把她眼角的光粒子擦掉,盖好了被子才放轻声音出了房间。

    奥的易感期其实并没有这么短暂,也没有这么痛苦,毕竟易感期是为了繁衍而不是折磨。只是战争下被刺激过度的腺体导致了悲剧。

    但阿尔法不知道这些,她对于分化的知识一知半解,只有玛丽给予过短暂的启蒙。

    女奥痛苦的一幕如一根刺扎在计时器里,让阿尔法如鲠在喉。

    易感期是缺陷,她坚定了想法。

    阿尔法就这样满腹思绪地回到自己的休息室,被冰冷的把手刺激清醒,抬头是柔和的月光。

    是不是...忘了什么?

    她打开门,看到被自己藏好的酒,这才想起和凯恩的约定。

    虽说约在晚上,现在也肯定超时很多了。

    但想到红奥的耿直程度,阿尔法还是立马带上酒,朝对方的病房赶过去了。

    凯恩的窗户按照约定好好开着,阿尔法就想一顺手翻进去,没想到身体半坐在窗台上的时候正好和病房里的凯恩来了个眼灯对眼灯。

    月光洒在阿尔法的肩膀上,柔和了边缘,她一手抓着酒瓶,一手抓着窗沿,感觉有清凉的风顺着身侧擦过。

    阿尔法看着呆住了的红奥,压着点笑意说:“晚上好?”

    -

    凯恩本来还在担忧阿尔法的迟到是不是出了事,想在病床上翻来覆去却被角限制了动作,怕阿尔法来了他反而睡着了。只好坐起来看着窗户发呆。

    窗外没什么好风景,只有一颗光秃的光植,枝干随风摇动。

    红奥看着植物,难得放空自己的思绪。

    他总是很忙,忙着思考安培拉的一举一动带来的危害和应对措施,忙着用亲和力调节队友之间的冲突,忙着和玛丽平衡医疗队和作战组的关系,忙着陪同后勤组去找寻物资,忙着去奥特学院帮忙训练新生力量的小奥。

    比起别的战士,凯恩实在是过于忙了,哪怕很多事根本不属于他的职责范围,只是有奥需要,他就去做了。

    但他目前只是一个普通的奥特战士而已,而不是什么真的队长。

    凯恩放出自己的信息素,第一次认真地闻了闻这从没在意过的味道。

    木香混着光的味道,其实算不得特殊,奥特战士的信息素或多或少混着光的气息。

    这算是“忍不住承担别奥依靠”的味道吗?凯恩看着窗口渗进来的月光,想不明白。

    直到那片光被影子遮盖住,凯恩才把眼灯上移,正好对上了姗姗来迟的阿尔法的眼灯。

    “晚上好?”

    凯恩听到了压着笑意的声音,空空的思绪在对视的时候被窗台上的奥完全填满。

    “啊...”看着像在全然注视着他的小奥,一瞬间他竟然做不出回应。

    最后凯恩低下头,用熟悉的摸角过渡了情绪,才温和地回答,“晚上好,阿尔法。”

    -

    病房没有别的位置,只有一张床而已,所以两奥只好在上面排排坐。

    阿尔法以娴熟的姿态打开酒塞子,才发现自己没有带杯子。

    不过没关系,她只打算让红奥喝而已。

    把开好的酒瓶递给凯恩,没有错过对方被味道刺激到的细小抵触动作,看来大部分奥的确受不了这味道。

    凯恩接过酒瓶,他从没喝过酒,当然也没想到需要杯子,刚想直接灌一口下去,突然发现了盲点。

    凯恩:“阿尔法,你不喝吗?”

    阿尔法当然早想好了理由,一手撑着下巴直盯盯地看着红奥,她确信自己喝不醉,但奥喝醉是什么样子,她相当好奇。

    阿尔法:“我早就适应了,所以你喝就好。”

    准备了一整瓶,应该灌得醉吧?虽然想要看“队长”的醉颜这件事,多少有点以下犯上了。

    红奥不疑有他,故作豪气地灌了一大口下去,结果被刺激的口感呛到,有些许液体顺着嘴角流下来,滴落到胸膛上。

    凯恩:“好辣!...咳咳”他忍不住抚上感觉火辣辣的脖颈,感觉刺激的感觉顺流进入身体,计时器都开始闪烁。

    见状,阿尔法便顾不上什么恶趣味了,适应也是需要过程的,连小奥都知道拔苗助长不可取。

    她翻身下床,在医疗箱里找到了干净的绷带和分药的量杯,便当作布和水杯来使用了。

    拿过凯恩已经拿不稳的酒瓶,递上了水,又按住对方乱动的手,用绷带擦拭掉对方留下的酒液。

    红奥被迫挺胸,不好意思地想抢过绷带,“阿尔法,我自己来就可以了。”

    可惜阿尔法动作非常快,除了放在胸口的时候停顿了一下,已经干净利落地擦完了。

    阿尔法:“已经好了。”

    战士的胸手感都这么好的吗?贝利亚是这样,凯恩也是这样。

    解决完问题,她开始询问对方的感受。

    阿尔法:“感觉怎么样,真的很难忍受吗?”

    答案会决定她在贝利亚面前装喝醉晃悠的频率。

    凯恩看起来有点摇晃,缓了几分钟后他才扶着额头开口,“刚开始...是很刺激,感觉很辣,刺激会蔓延到整个躯体,但是...现在又觉得全身温暖起来了。”

    是后劲的感觉吗,阿尔法深有同感,不过她既喜欢前调的刺激,也喜欢后续残余的温暖。

    她点头,看到凯恩还想伸手来拿酒瓶,连忙按住对方的手。

    阿尔法:“今天到这里就可以了吧。”

    红奥摇头,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感觉他的脸染上了红色,但奥特战士真的存在脸红的功能吗?

    凯恩的声音沾染上酒气后有点哑:“还有几天就回战场了,我想快点适应。”

    阿尔法倒是想同意,因为成功的话刚好可以给重返战场的贝利亚一个惊喜。

    但是红奥来抓酒瓶的动作方向错了位,整个奥突然倚过来,要不是阿尔法及时调整位置,差点被对方的角扎到。

    阿尔法:“....”

    阿尔法:“凯恩?”

    红奥似乎挣扎着想要起来,却始终找不到着力点,声音和阿尔法装醉那天一样飘忽。

    凯恩:“抱歉...我是想拿酒,不知道怎么,眼前好多影子...”

    阿尔法看了一眼酒瓶,确定只是喝了一口而已,大概就是几十毫升的量吧,一时间有点无语又无奈。

    她的确是想看对方喝醉的样子,但是...一杯倒是不是有点离谱了。

    帮对方调整好位置,阿尔法不信邪地给自己也灌了口,没看到一旁的红奥惊讶得眼灯都闪了一下。

    凯恩:“那个...”真的不介意他喝过了吗?

    阿尔法啧了一下,确信除了口感好没有别的异常。真不知道是自己酒量好还是什么的,不过她看那些极少数喜欢喝酒的奥也是喝几瓶光酒才会醉的啊。

    算了,阿尔法放弃了心动的方案,重复了前面的想法,“今天到这里就可以了,凯恩,你已经喝醉了。”

    看着懵懵懂懂地点头的“队长”,阿尔法不得不承认自己的期待是情有可原的,那个老好人性格却表现得格外担当、气势十足的红奥,现在却展现出异样的脆弱感。

    让奥心情愉悦。

    凯恩也意识到了自己需要调整状态的时间,他没喝过酒才忘记了喝醉的可能性,“好的,那明天...”

    阿尔法当然不会放弃计划,虽然对象是个一杯倒的奥,但是适应信息素和喝不喝醉毕竟是两码事。

    阿尔法:“我明天也这个时候来,给我留窗可以吗?”

    凯恩点头,幅度没把握住差点把角撞阿尔法身上。

    他握着角想把角度调整好,“可以,我觉得我可以适应。”

    阿尔法忍不住笑意,实在是对方不受控制摇晃着的角过于可爱了。

    她顺着对方的手套摸上去,帮红奥扶正角,打上最后一个补丁:“那这就是我们的秘密,暂时不要告诉别的奥,可以吗?不然我怕后勤不肯给我酒了。”

    红奥老实地点头答应,反而让阿尔法再一次感到了无奈。

    她这么不走心的理由好歹迟疑两秒啊,不然她真的会觉得老好人奥很好骗。

    -

    接下来的几天相对平淡,玛丽恢复后不好意思地请阿尔法去吃了小饼干,贝利亚时不时逃出病房去训练(打架)又被阿尔法找回来,晚上给凯恩灌酒的时候,对方也终于可以多喝几口了。

    上战场前的最后一天,贝利亚才知道阿尔法成为了他的辅助奥,专门辅助他的战斗。

    贝利亚:“哈?这个小鬼,给我当辅助?你们在想什么?”

    他不可置信,心里想着这职位低估了阿尔法的实力,说出来却像是嫌弃了。

    来宣布通知的玛丽刚想反驳,这明明是她给阿尔法争取来的机会,要不是贝利亚和阿尔法过于熟悉,她才不想把阿尔法安排给打起架来不顾队友的银奥呢。

    阿尔法拉住玛丽,知道女奥在易感期后对自己亲近了不少,才一时之间没摸出贝利亚的真实意识。

    阿尔法眼灯直直地看向贝利亚,“你不想我担任吗?”

    银奥当然是贯彻自己的想法:“你的实力需要待在这种位置上吗?与其勉强上场,不如等找到治好你的方法再全力以赴吧。”

    阿尔法低头,看到自己用几个金色臂环遮蔽起来的伤口,声音冷静地解释“已经好了很多了,如果你不接受,我可以担任别奥的。”

    贝利亚被小奥坚定的语气气到,烦躁地摸了摸下巴,又看看玛丽不赞同的眼神,才勉强同意,“算了算了,想上场就上吧。”

    他开口了就停不下,气愤下忍不住带上点恶意,想要让冷静的小奥变脸,“到时候你就躲在本大爷后面,安安心心当个医疗兵就可以了。”

    银奥当然记得,阿尔法刚来的时候他就是这样开口把小奥气出他的队伍,去找了队友b重新组队。

    但真的看到阿尔法听到话后情绪明显糟糕了,贝利亚也没感到丝毫愉悦。

    贝利亚:“喂,臭小鬼....”

    阿尔法点头,声音都带着冷,“好的,我知道了。”反正上战场以后她愿意怎么辅助,没奥管得到。

    银奥被这话堵上了,并不想低头,他难道不是在意小奥的伤势吗。最后他啧了一声,说到,“既然同意了,就快过来给本大爷检查伤口,明天就要上场了!”

    虽然这伤口早就好得差不多了。

    -

    “基本适应了吗?”

    阿尔法拿着已经快见底的酒瓶,随意地问到,撑着下巴看着窗外光植的动作可以看出她的神思不属。

    “...咳咳”

    红奥还是没忍住呛了两下,但这次有小心地慢慢喝,防止出现上次的意外。

    凯恩带着略带明显的骄傲说道:“虽然还是会晕...喝醉。但是味道已经适应了。”

    阿尔法却没有顺着对方的心情夸赞一下,而是淡淡地回了句,“那很好。”

    凯恩意识到了阿尔法的态度异常,猜测理由,问到,“是白天的事情让你难受了吗?”

    凯恩接着说:“这伤不是你的错,是我们迟迟没找到治疗方法...还是贝利亚的话让你生气了?”

    阿尔法意外脸,“不,我不是在想这个,我是在考虑明天上战场要怎么做。”

    其实是有点被气到了,想着要不要等下去偷偷啃下银奥的计时器消消气。

    从心虚进化到现在的理直气壮,阿尔法没觉得有什么不好。

    算了,上战场前这么搞不好,她还是放弃了想法。

    拿过喝完了的酒瓶打算离开,没想到被凯恩叫住了。

    红奥撑着床,看向已经一脚踏上窗台的阿尔法,问到:“那个,阿尔法,等到这次作战结束,还可以带酒给我喝吗?”

    阿尔法:?

    阿尔法:“凯恩,你不会上瘾了吧。”仔细想想,喜欢喝酒的奥基本都相当上瘾。

    凯恩摸了摸角,撇开眼灯:“没有,只是有点喜欢...”

    阿尔法建议道:“那你可以直接去后勤要,虽然储备很少,但你的功绩还是很容易就能拿到的。”

    红奥低下了头,语气中带着不好意思;“不太想被其他奥知道这件事。”

    阿尔法一想有理,其实在她喝烈酒的事情传出去后,有些介意的o奥就不来找她闲聊了,凯恩有顾虑也是对的。

    而且,期待红奥喝酒适应的也是她自己,保证一下售后服务也是应该的。

    阿尔法:“好啊。”

    -

    第二天,穿好装备的阿尔法终于又踏上充满硝烟的土地。

    熟练地顺着临时航空港一跃而下,飞向久违的作战区。

    才远远看到人影,就发现玛丽和凯恩在和她挥手打招呼,阿尔法顺风飞了过去,熟练落地,给了两奥一个拥抱。

    玛丽笑着说:“嘛...阿尔法真是的。”

    凯恩也是一脸笑意:“欢迎回到这里,阿尔法。”

    旁边传来冷哼,被忽视的银奥开口,“喂,臭小鬼,傻到分不清自己是哪个队了吗?”

    有一瞬间空气凝固了。

    直到一个聒噪的声音打破了尴尬,带着夸张的哭声和海带泪,“阿尔法——”

    队友b飞扑抱住阿尔法,开始碎碎念,“真是的,到了医疗组就没什么机会见面了,你的身体还好吗,真的可以来吗,我调过来了哦,我继续给你开盾好吗好吗好吗——”

    被念经烦到的阿尔法看向别开脸的银奥,一下子想通了始末。

    怎么,专门把队友b找过来给她赔罪吗?

    真的是...有够别扭。

    但阿尔法就是吃这一套。

    -

    被队友b烦完,让他去检查敌情,阿尔法走到贝利亚的身旁,摆出辅助的样子。

    银奥冷不丁地出声,严肃得不同以往:“喂,臭小鬼——”

    阿尔法转头,以为银奥是想让她退到后方去,还没放弃这种想法吗?

    她握拳,腹稿打了一堆,做好了怼奥的准备。

    贝利亚:“你什么时候和玛丽凯恩那么熟了,还战前拥抱?”

    阿尔法: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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