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52
贺昱清近来让人买了很多花，种在院子里。
每天都悉心照顾，不过现在是冬天，也没有花开，一眼望去全是绿油油，像草一样。
兰轻倒是很奇怪，她儿子活了十七年，从没见过他摆弄过这些花花草草，最近不知道被什么附身了，一天天的只要回到家，就在院子里捣鼓他那些花。
还有一个最特殊的——一株不知道是什么品种的花，放在了他卧室的阳台上。
兰轻没记错的话，那株花似乎是贺昱清从学校带回来的。
兰轻好笑地对丈夫说：“他不会是谈恋爱了吧？以前没见过他喜欢这种东西。”
贺淳生坐在沙发上，翻着报纸，听见妻子的话，将报纸从眼前移开，说：“他最近饭量挺大的。”
兰轻放下手里的茶杯，走过来在他身旁坐下，拍了拍他：“我在给你说孩子早恋的事呢，你跟我扯什么饭量？”
贺淳生喝了口兰轻放下的茶，说：“你不知道？”
“知道什么？”
“家里阿姨和我说，他每天都让司机带两份饭去学校。”
兰轻确实不知道，她惊讶了一会，了然笑道：“倒是和你当年差不多。”
贺淳生翻过报纸，“嗯”了一声。
-
舞台剧顺利通过了选拔，元旦前一天晚上在学校大礼堂演出。
大家都高兴起来，尽可能地利用课余时间排练。
演出服也准备好了，一部分是买的，还有一些服装和道具则是租的。
后台，服装室。
江画梨披着红色的连帽斗篷，头发被绑成了两条辫子垂在前方，她四处张望了一下，看到了穿着灰狼玩偶服的贺昱清。
这个玩偶服并不是全包的，能露出脸来，乍一看，就像戴了一个狼耳头套。
江画梨偷偷笑了笑。
贺昱清很快注意到她，朝这边走了过来。
贺昱清：“笑什么？”
他脸上带着笑意，江画梨看了看他，双手成爪状“嗷呜”了一声，示意道：“你能不能这样？”
贺昱清：……
他犹豫地举起手：“嗷呜？”
“哈哈哈。”
江画梨被他略显僵硬的动作和表情给逗笑。
该说不说，这个服装还挺适合贺昱清的，他个子高大，脸上没表情的时候倒显得冷冷的，看起来有个狼样。
但他做起来这个动作时，那点冷冷的感觉就全消失殆尽了。
前台很是热闹，能听见观众们时不时发出的欢呼声和掌声，舞台剧的演员们都围在一起，最后一次对了对台词。
前面的节目表演完，轮到他们上场了。
表演有条不紊地进行着。
场景来到小红帽走进森林里，狼对她说：“小红帽，你看周围的花这么美丽，你却一眼都不看；鸟儿的鸣叫如此动听，你却听不见，你只顾着往前走，为什么不停下来看看呢？”
周围穿着同色系的服装，举着花朵形状的景色板的同学挥了挥手。
穿着小鸟服装的同学发出一阵“啾啾啾”的叫声。
台下顿时传来一阵欢乐的笑声。
小红帽于是停了下来，心想：“如果我带一束鲜花给外婆，她一定会很高兴的。”
殊不知狼已经直接赶到外婆家将外婆一口吃掉，换上了外婆的衣服躺到床上，伪装成正在休息的外婆。
贺昱清穿着灰狼玩偶服，外面还套上了外婆的衣服，显得有些滑稽。
江画梨披着红兜帽来到床边，忍住笑，问道：“外婆，你的耳朵为什么这样大啊？”
贺昱清刻意改变的声线传出：“为了能更好地听你说话啊。”
“你的眼睛为什么这样大？”
“为了能更清楚地看见你啊。”
“你的手为什么这样大？”
狼笑了一声：“为了能够更好地抓住你啊。”
小红帽：“可是，你的嘴为什么大得可怕？”
狼：“为了我能更好地吃掉你啊。”
说完，狼从床上跳下来，将小红帽扑倒，然后一口吃掉了她。
江画梨被扑倒，目光落在贺昱清身后的狼尾上，忽然弯眸笑了笑。
周围的灯光暗了下来，她该先退场了。
江画梨从地上坐起来，摸了一把贺昱清的狼尾，才顺着一旁的退场通道暂时回到了幕后。
灯光重新亮了起来，徒留一个略显呆滞的狼站在原地。
贺昱清只愣了两秒，就重新躺回了床上，假装睡着发出呼噜声。
穿着猎人服装的温若林大摇大摆地出场，手里举着一把玩具枪，说：“老奶奶今天的呼噜声为什么这么响，我去看看她是不是身体不舒服。”
观众们又笑了起来。
猎人在外婆的房子里发现了吃饱的狼，正打算击毙它的时候，想到狼是不是吃掉了外婆，于是拿起剪刀剪开了狼的肚子。
灯光变换，小红帽和外婆从狼的身后钻了出来。
小红帽找来石头，放进狼的肚子里。
那些石头——实际上是石头形状的玩偶，都被塞进了贺昱清的玩偶服肚子前的布袋里。
江画梨和班长拿着彩色的毛线将狼肚子缝上。
……
表演非常顺利，他们在表演里加了许多小巧思，观众也看得十分欢乐。
表演结束，所有演员站在一起，手拉着手鞠躬谢幕。
江画梨站在贺昱清旁边，牵着他软绵绵的狼爪，在一片掌声中相视而笑。
温若林举着手里的玩具枪摆了个帅气的姿势，班长扶了扶头上的假发，一旁扮演花草树木的同学将背景板放在身前，和旁边人比了个爱心。
所有的人脸上都洋溢着笑容，负责合影的摄影师按下快门，将此刻定格。
或许在很多年以后，一个再寻常不过的午后，他们中间有人看见窗外的飞鸟时，会回想起年少时的这段时光。
每个人的青春里，或许都会有难忘的时光。
然而它当时发生时，他们或许不会想到，在数年过后，这些时光会如掠影般飞过时间的长河——
短得如一瞬间，又长得像永恒。
-
江画梨回忆起刚认识贺昱清不久的时候。
那时他们还不在同一个班，但每一天，江画梨总会在各种地方遇见贺昱清。
她在教室里写卷子时，贺昱清偶尔会从窗边走过；去饮水机打水时，贺昱清会恰好出现在她身旁，手里拿着杯子；放学时，她总能在楼梯口遇见他。
他们之间，并没有什么剧情的牵系。
江画梨知道。
有一天下午，他们刚结束月考两天，成绩便出来了。
表彰墙上，她和他的照片挨在一起，照片是学生证上的，她是第一名，贺昱清是第二名。
江画梨走下楼梯时，不少学生都站在表彰墙边看成绩，贺昱清站在最外围，手里拿着一本书，抬头看了许久表彰墙。
其实江画梨不止数学成绩突出，语文成绩也一骑绝尘。
她的作文总是被当成范文粘贴在一旁的范例栏上，他每次路过时，总忍不住停下脚步，驻足看一会。
他站在那，总会听到周围有人在夸江画梨，说她脑子太好使了，每次都能拿年级第一。
她从他身边走过时，他似有所感地扭过头来，见到她后便笑，眼睛在夕阳显得柔和。
他对她说：“好厉害，这次你又是第一。”
江画梨背着书包，闻言抬头看向表彰墙。
“你也不赖。”
她这么回道，唇边带笑。
然后两人便一起并肩转身朝外走去，在岔路口又分开，一个走向食堂，一个走向校门口。
夕阳落下，晚霞记录着他们的每一次相遇和分别。
-
元旦这一天，江画梨待在家里。
原本是要去奶茶店摇奶茶的，但店长说给她放一天假，让她体会一下带薪休假的感觉。
江画梨在家看书，人坐在沙发上，怀里抱着狗，手里拿着一本诗集，肩上趴着一只系统。
奶奶坐在一边，戴着老花镜，手里拿着针线，正在缝着被小黑咬破的玩偶。
那只玩偶就是小白熊，现在已经变得有些灰扑扑，但小黑很是喜欢它，每天晚上都会把它叼回窝里，压在肚子下面，枕着它呼呼大睡。
下午江画梨又写了两张卷子，晚上吃完晚饭过后，她就坐在阳台，看对面楼的住户阳台上养的三角梅。
小黑坐在江画梨脚边，仰头看着她。
江画梨点了点它湿润的鼻头，笑问：“你在看什么？”
【宿主，我总觉得小黑能看见我。】
系统坐在江画梨肩头，两只胖手撑着她的肩膀，慢吞吞开口道。
“不会吧？”江画梨有些怀疑，将系统抓在手里，移动了一个位置。
系统移到哪里，小黑的头就转到哪边。
“真能看见？”
江画梨有些稀奇。
【你们人类不总说狗是很有灵性的动物？嗯……能看见人看不见的东西。】
系统道。
“有没有可能是我的手在动，它看见了就随着我的手动？”江画梨猜测道。
“你自己飞去一边，我看看。”
系统依言飞到了另一边。
它落下的位置偏低，小黑猛地站了起来，朝它扑过去，结果当然是扑空了。
【……】
系统看了看近在咫尺的狗头，默默地飞高了一点。
它平时除了和江画梨待在一起，其他时间很少会显形出来，江画梨也是现在才发现，小黑似乎真的能看见系统。
“看来小黑的朋友又多了一个，这样吧，以后我去上学，你就留在家里，陪小黑玩耍。”
江画梨被自己的话逗笑，捏了捏系统。
系统拒绝道：【我怕它追着我咬。】
换牙期的小狗，啥都想咬上一咬。
“反正它也咬不到你，我看它还挺渴望和你一起玩的。”江画梨说。
她拿起手机看了看消息，发现贺昱清给她发了几张图片。
她点开一看。
是那盆无尽夏。
现在是冬天，买的时候还绿油油的叶子，现在已经变黄了，还有些光秃秃的。
看起来蔫蔫的。
贺昱清还发来一条消息：【叶子开始掉了。】
江画梨：【应该是季节的原因吧】
贺昱清回复：【嗯，等春天的时候，叶子才会长出新的来。】
【到时候夏天开花了，带去给你看。】
自从买了这盆无尽夏之后，贺昱清经常会和她分享它的生长日常。
就好像他们两个人，一起养了这一盆花一样。
江画梨缓缓敲下两个字：【好啊。】
每天都悉心照顾，不过现在是冬天，也没有花开，一眼望去全是绿油油，像草一样。
兰轻倒是很奇怪，她儿子活了十七年，从没见过他摆弄过这些花花草草，最近不知道被什么附身了，一天天的只要回到家，就在院子里捣鼓他那些花。
还有一个最特殊的——一株不知道是什么品种的花，放在了他卧室的阳台上。
兰轻没记错的话，那株花似乎是贺昱清从学校带回来的。
兰轻好笑地对丈夫说：“他不会是谈恋爱了吧？以前没见过他喜欢这种东西。”
贺淳生坐在沙发上，翻着报纸，听见妻子的话，将报纸从眼前移开，说：“他最近饭量挺大的。”
兰轻放下手里的茶杯，走过来在他身旁坐下，拍了拍他：“我在给你说孩子早恋的事呢，你跟我扯什么饭量？”
贺淳生喝了口兰轻放下的茶，说：“你不知道？”
“知道什么？”
“家里阿姨和我说，他每天都让司机带两份饭去学校。”
兰轻确实不知道，她惊讶了一会，了然笑道：“倒是和你当年差不多。”
贺淳生翻过报纸，“嗯”了一声。
-
舞台剧顺利通过了选拔，元旦前一天晚上在学校大礼堂演出。
大家都高兴起来，尽可能地利用课余时间排练。
演出服也准备好了，一部分是买的，还有一些服装和道具则是租的。
后台，服装室。
江画梨披着红色的连帽斗篷，头发被绑成了两条辫子垂在前方，她四处张望了一下，看到了穿着灰狼玩偶服的贺昱清。
这个玩偶服并不是全包的，能露出脸来，乍一看，就像戴了一个狼耳头套。
江画梨偷偷笑了笑。
贺昱清很快注意到她，朝这边走了过来。
贺昱清：“笑什么？”
他脸上带着笑意，江画梨看了看他，双手成爪状“嗷呜”了一声，示意道：“你能不能这样？”
贺昱清：……
他犹豫地举起手：“嗷呜？”
“哈哈哈。”
江画梨被他略显僵硬的动作和表情给逗笑。
该说不说，这个服装还挺适合贺昱清的，他个子高大，脸上没表情的时候倒显得冷冷的，看起来有个狼样。
但他做起来这个动作时，那点冷冷的感觉就全消失殆尽了。
前台很是热闹，能听见观众们时不时发出的欢呼声和掌声，舞台剧的演员们都围在一起，最后一次对了对台词。
前面的节目表演完，轮到他们上场了。
表演有条不紊地进行着。
场景来到小红帽走进森林里，狼对她说：“小红帽，你看周围的花这么美丽，你却一眼都不看；鸟儿的鸣叫如此动听，你却听不见，你只顾着往前走，为什么不停下来看看呢？”
周围穿着同色系的服装，举着花朵形状的景色板的同学挥了挥手。
穿着小鸟服装的同学发出一阵“啾啾啾”的叫声。
台下顿时传来一阵欢乐的笑声。
小红帽于是停了下来，心想：“如果我带一束鲜花给外婆，她一定会很高兴的。”
殊不知狼已经直接赶到外婆家将外婆一口吃掉，换上了外婆的衣服躺到床上，伪装成正在休息的外婆。
贺昱清穿着灰狼玩偶服，外面还套上了外婆的衣服，显得有些滑稽。
江画梨披着红兜帽来到床边，忍住笑，问道：“外婆，你的耳朵为什么这样大啊？”
贺昱清刻意改变的声线传出：“为了能更好地听你说话啊。”
“你的眼睛为什么这样大？”
“为了能更清楚地看见你啊。”
“你的手为什么这样大？”
狼笑了一声：“为了能够更好地抓住你啊。”
小红帽：“可是，你的嘴为什么大得可怕？”
狼：“为了我能更好地吃掉你啊。”
说完，狼从床上跳下来，将小红帽扑倒，然后一口吃掉了她。
江画梨被扑倒，目光落在贺昱清身后的狼尾上，忽然弯眸笑了笑。
周围的灯光暗了下来，她该先退场了。
江画梨从地上坐起来，摸了一把贺昱清的狼尾，才顺着一旁的退场通道暂时回到了幕后。
灯光重新亮了起来，徒留一个略显呆滞的狼站在原地。
贺昱清只愣了两秒，就重新躺回了床上，假装睡着发出呼噜声。
穿着猎人服装的温若林大摇大摆地出场，手里举着一把玩具枪，说：“老奶奶今天的呼噜声为什么这么响，我去看看她是不是身体不舒服。”
观众们又笑了起来。
猎人在外婆的房子里发现了吃饱的狼，正打算击毙它的时候，想到狼是不是吃掉了外婆，于是拿起剪刀剪开了狼的肚子。
灯光变换，小红帽和外婆从狼的身后钻了出来。
小红帽找来石头，放进狼的肚子里。
那些石头——实际上是石头形状的玩偶，都被塞进了贺昱清的玩偶服肚子前的布袋里。
江画梨和班长拿着彩色的毛线将狼肚子缝上。
……
表演非常顺利，他们在表演里加了许多小巧思，观众也看得十分欢乐。
表演结束，所有演员站在一起，手拉着手鞠躬谢幕。
江画梨站在贺昱清旁边，牵着他软绵绵的狼爪，在一片掌声中相视而笑。
温若林举着手里的玩具枪摆了个帅气的姿势，班长扶了扶头上的假发，一旁扮演花草树木的同学将背景板放在身前，和旁边人比了个爱心。
所有的人脸上都洋溢着笑容，负责合影的摄影师按下快门，将此刻定格。
或许在很多年以后，一个再寻常不过的午后，他们中间有人看见窗外的飞鸟时，会回想起年少时的这段时光。
每个人的青春里，或许都会有难忘的时光。
然而它当时发生时，他们或许不会想到，在数年过后，这些时光会如掠影般飞过时间的长河——
短得如一瞬间，又长得像永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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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画梨回忆起刚认识贺昱清不久的时候。
那时他们还不在同一个班，但每一天，江画梨总会在各种地方遇见贺昱清。
她在教室里写卷子时，贺昱清偶尔会从窗边走过；去饮水机打水时，贺昱清会恰好出现在她身旁，手里拿着杯子；放学时，她总能在楼梯口遇见他。
他们之间，并没有什么剧情的牵系。
江画梨知道。
有一天下午，他们刚结束月考两天，成绩便出来了。
表彰墙上，她和他的照片挨在一起，照片是学生证上的，她是第一名，贺昱清是第二名。
江画梨走下楼梯时，不少学生都站在表彰墙边看成绩，贺昱清站在最外围，手里拿着一本书，抬头看了许久表彰墙。
其实江画梨不止数学成绩突出，语文成绩也一骑绝尘。
她的作文总是被当成范文粘贴在一旁的范例栏上，他每次路过时，总忍不住停下脚步，驻足看一会。
他站在那，总会听到周围有人在夸江画梨，说她脑子太好使了，每次都能拿年级第一。
她从他身边走过时，他似有所感地扭过头来，见到她后便笑，眼睛在夕阳显得柔和。
他对她说：“好厉害，这次你又是第一。”
江画梨背着书包，闻言抬头看向表彰墙。
“你也不赖。”
她这么回道，唇边带笑。
然后两人便一起并肩转身朝外走去，在岔路口又分开，一个走向食堂，一个走向校门口。
夕阳落下，晚霞记录着他们的每一次相遇和分别。
-
元旦这一天，江画梨待在家里。
原本是要去奶茶店摇奶茶的，但店长说给她放一天假，让她体会一下带薪休假的感觉。
江画梨在家看书，人坐在沙发上，怀里抱着狗，手里拿着一本诗集，肩上趴着一只系统。
奶奶坐在一边，戴着老花镜，手里拿着针线，正在缝着被小黑咬破的玩偶。
那只玩偶就是小白熊，现在已经变得有些灰扑扑，但小黑很是喜欢它，每天晚上都会把它叼回窝里，压在肚子下面，枕着它呼呼大睡。
下午江画梨又写了两张卷子，晚上吃完晚饭过后，她就坐在阳台，看对面楼的住户阳台上养的三角梅。
小黑坐在江画梨脚边，仰头看着她。
江画梨点了点它湿润的鼻头，笑问：“你在看什么？”
【宿主，我总觉得小黑能看见我。】
系统坐在江画梨肩头，两只胖手撑着她的肩膀，慢吞吞开口道。
“不会吧？”江画梨有些怀疑，将系统抓在手里，移动了一个位置。
系统移到哪里，小黑的头就转到哪边。
“真能看见？”
江画梨有些稀奇。
【你们人类不总说狗是很有灵性的动物？嗯……能看见人看不见的东西。】
系统道。
“有没有可能是我的手在动，它看见了就随着我的手动？”江画梨猜测道。
“你自己飞去一边，我看看。”
系统依言飞到了另一边。
它落下的位置偏低，小黑猛地站了起来，朝它扑过去，结果当然是扑空了。
【……】
系统看了看近在咫尺的狗头，默默地飞高了一点。
它平时除了和江画梨待在一起，其他时间很少会显形出来，江画梨也是现在才发现，小黑似乎真的能看见系统。
“看来小黑的朋友又多了一个，这样吧，以后我去上学，你就留在家里，陪小黑玩耍。”
江画梨被自己的话逗笑，捏了捏系统。
系统拒绝道：【我怕它追着我咬。】
换牙期的小狗，啥都想咬上一咬。
“反正它也咬不到你，我看它还挺渴望和你一起玩的。”江画梨说。
她拿起手机看了看消息，发现贺昱清给她发了几张图片。
她点开一看。
是那盆无尽夏。
现在是冬天，买的时候还绿油油的叶子，现在已经变黄了，还有些光秃秃的。
看起来蔫蔫的。
贺昱清还发来一条消息：【叶子开始掉了。】
江画梨：【应该是季节的原因吧】
贺昱清回复：【嗯，等春天的时候，叶子才会长出新的来。】
【到时候夏天开花了，带去给你看。】
自从买了这盆无尽夏之后，贺昱清经常会和她分享它的生长日常。
就好像他们两个人，一起养了这一盆花一样。
江画梨缓缓敲下两个字：【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