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73 章
回程的车上，盛着九相图的玻璃罐“咯啦咯啦”直响。它们的怒火无法熄灭，想冲破自己定下的束缚，去向名为羂索的术士复仇。
佑里勉强安抚着他们的情绪，心头也有些发懵，她有心和卖药郎讨论一下。无奈对方沉浸在自己悠长的记忆当中，正在将天元的言辞和已有的情报一一对应，暂时无法分心给她答疑解惑。何况还有个阵营不明的辅助监督。
等到二人回到地狱暗红色的天空下，卖药郎一路带着佑里疾行，胧车被催得冒烟，满头大汗。
而目的地竟然是变成王负责的第六厅。
穿过落石和各种喷发蒸汽的机械通道，大厅当中竟然聚集着一厅秦广王、十厅五道转轮王和难得清醒的白泽。
这几个人出身相似，平常私交就不错。此时正头碰头研究着着什么。
两人走到近前，便正好能看到中间被围绕的夏油杰。
咒灵空间的黑腔不正常地大开着，变成王试做的机械辅佐官在其中进进出出。小巧的双手捏着暗金色的符文，扔垃圾一样不停往外送。
咒灵空间排斥其他生命体进入。能帮上忙的就是这个小玩意儿了。
诅咒娃娃机器人经过多番祭炼，已经有了七八岁小孩的神智。体力活干得它黑豆豆一样的眼睛越来越无神，终于受不了一样飞开，不知从哪里赶来一堆扫把、簸箕的付丧神，举着双刀把它们赶了进去。随即就看到大堆大堆坨在一起的暗金团块被丢了出来。
守在外面的三个人纷纷出手捏了些来仔细拆解，时不时探讨几句，一副专家会诊的样子。
佑里目瞪口呆：“这么多？”
这是咒灵操术升级后，被剥离出来的“杂质”。每一道符咒，代表一只被羂索做过手脚的咒灵。
作为夏油杰的主要攻击手段，咒灵这个东西他自然来者不拒。上到特级，下到蝇头，从来不会浪费。
听到女孩的声音，在场中间合目休息的夏油杰睁开眼看过来。长时间开着黑腔对他消耗很大。还得压制咒力不要攻击帮忙清扫的外来物。这时候眼前都有些发花。
卖药郎对上他的眼神，点点头：“你说的那几件事，我交代咒高去查了。”
佑里歪头：“嗯？怎么了？”
夏油杰叹口气，解释的声音有些飘：“高专负责咒灵管理的人很可能有问题。从库里拨给我的咒灵全被做了手脚。总可能那么寸，每个被捉回来的都被羂索提前盯上了。”
卖药郎点点头：“他没那么大精力去广撒网。这些年我除掉的咒灵不少。从来没有碰到过奇怪的东西。”
除此之外还有几个人很可疑。
咒灵操术除了能够调服咒灵，也是可以将咒灵融合重组的。只是这个过程消耗掉将近一半的咒力，失败率还很高。
进入高专之后，夜蛾曾经给夏油杰找了几位能力相似的式神使来授课。但他们几乎众口一词强调咒灵再生的弊端。
后来他收服的咒灵越来越多，而且在民间流传时间越久的咒灵的确能力更强横。极之番又恰好能将低级咒灵‘废物利用’。所以，就放弃了自己塑造。
可术式是讲究平衡的，一般代价越大，能力便越强。咒灵重组消耗大很正常。也就是咒灵操术过于强悍，夏油杰才有机会挑挑拣拣，将这样灵活的能力弃置一旁。
如果他拥有的只是能和数量有限的咒灵签订契约呢？如果他只能吸收咒灵的力量强化自身，或者只能自己构建咒灵呢？
有“成长无上限”、“越级调服”、“调服后绝对忠诚”这几个BUFF在，它们也都会是很强横、稀少的力量。
那些人的‘指点’恰好阻止了他发现咒核当中的异常。虽然可能是高层为了减缓其成长，故意吩咐他们误导。
但，其中反对最激烈的一位，是加茂家的旁□□是羂索藏身的地方。深挖一下，说不定能发现对方的行踪。
高层不愿意平民术士成长太快很正常，能不能挖出来羂索不一定。但除了国一那次接触，高专的这些线索可能是他们距离对方最近的一次。
就算估计错误，能让高层和御三家向高专让利，也不错。
【不知道悟能不能按住脾气帮上忙。】
夏油杰有点纠结。他想给对方送信，但也知道自己的挚友很不耐烦家中那一套。
他们没有足够多的人手，护不住高层分出来的好处。
站在高处的人不变，羂索永远有新的合作者。
听到他的担忧，佑里沉吟不语，片刻后试探着问道：“师傅，产屋敷家和天音夫人的娘家，现在还有传承吗？”
这还不到一百年，鬼杀队可能解散了，但产屋敷家的产业不小，肯定不会泯然众人。神官一族也传承了千年，哪怕阴阳术没落，也不会这样快便断了传承。
何况两族消灭了鬼舞辻无惨这个“天灾”，有大功德，肯定是有福报的。包括当年坚持到最后的队员们，应该事事顺遂才对。
卖药郎不擅长弯弯绕，但他又不傻，自然明白徒弟这是想寻求外援。
家里小孩反应快他是很高兴的，没忍住揉了揉她毛乎乎的发顶：“你倒是聪明。收留枷场一家的神社，就是神官一族在管理的。”
女孩卖力回想，发现那家神社中次却有人的头发是漂亮的白色。而且他们的地位都比较高。
原来是神宫一族的嫡系？
“我还以为，神社是特意选他们来侍奉神明的......”
传说中动物神使都是雪白的。那现世当中选聘一些天生白发的人来充场面，也很正常嘛。
但拥有咒术天分的人却不多。近些年年强一代实力最强的便是佑里和庵歌姬。这两个人还都是被发掘的“外人”。
佑里小声嘟囔：“看来老天不觉得成为术士是好事。”
然后就被敲了头。
“慎言。”卖药郎顺手给她揉了揉：“对于普通人而言，消耗千年行善，已经很值得尊敬了。没有让人家世世代代不得解脱的道理。”
何况这两家并没有完全放弃。
无惨的死亡并不是终点。羂索在操控对方的过程中露了痕迹，产屋敷一家便盯上了他。遍布全国各地的藤屋不是摆设。隐打探消息的能力也不是盖的。
有了具体目标，羂索与咒术界的联系暴露无遗。只是他多年经营，又善于躲藏。从来不曾让人真正捉住行踪。
卖药郎和产屋敷多次合作围堵，每次都慢一步。想真正摁住对方，必须要截断对方的助力。尤其是要打入腐朽的总监部高层。
产屋敷家最不缺的就是耐心。曾经耗费千年剑指恶鬼，现在他们同样愿意为术士争取权益，为普通人争取一个没有咒灵的世界。
这一族更名换姓继续做公司，挣来的钱财大笔做了善事，剩下的大多用在了发掘和培养平民术师上了。不然拿哪有那些愿意揽事的神社、寺庙？那里面大部分修行者都是普通人，再善良也抗不住咒术界的围追堵截。
平民术士的待遇不怎么样。咒术界现行的规则依旧偏向家系术士，仅有的那些公平举措，都是靠的产屋敷家金钱开道，和神官一族与皇族延续千年的那点微末“情面”，通过政客施压争取来的。
只是，外部的力量终究无法撼动咒术界的旧有秩序。咒术是吃天份的，培养出来的平民术士水平不够强，便只能一点点重构规则。
“你还记不记得东京咒高的创始人？”卖药郎这样问：“那个出身世家的乐岩寺？东京和京都的学校，办学理念一直都不一样。五条悟是第一个顺利入学的，真正的‘家系推荐’。”
夏油杰：“校长同意他就读，不会是因为他像乐岩寺吧？”
按年级来算，老校长应该是那位手把手带起来的。看着那股闹腾劲，觉得怀念？
没准哦......
“忽视普通人的力量的人，终究都会后悔。”夏油杰想起在日光下化为飞灰的无惨，嘴角勾起一抹微笑：“治理咒术界，不一定需要强大的术式。”
他耸耸肩：“何况高层也不强。”
德不配位，力不压众。这样的人有什么资格继续坐在高处？
哪怕没见过产屋敷现任家主，夏油杰也相信对方的能力和人品。怎样都比御三家的烂橘子强。
“以前平民术师能力不强，现在有我了。”夏油杰笃定道：“何况，我们还有悟。”
除了九十九由基仅有的两位特级。咒术界目前最强的量大战力。想把高层换了玩玩，没问题吧？
那指定是没问题的。
隔天，正和樱遥对练的五条悟就接到了夏油杰的传信，他随手把冲过来的学弟扔了出去。乐颠颠地将传音纸鹤打开，优等生那稳重的字体下是一句异常嚣张的话。
“悟，我们去把总监部炸了吧！”
五条悟：“喵？”
***
纯粹的古典和室当中，一个身形佝偻的秃顶小老头正守着火炉烤橘子。
门外传来急促的脚步声，一位年约六旬的男子脸上带着笑意走了进来。
“父亲，我们等的人回来了。”
原名产屋敷辉利哉，现更名中西【1】辉利哉的老人直起身：“是哪位？”
闪着灵光的纸鹤自发在二人面前展开。
“辉利哉少主亲启
日月轮转，数十年不见。鬼杀队英灵不灭。
但无限城塌，无惨虽死，然长夜未尽。
万望借助一臂之力，让无惨身后的千年阴谋袒露阳光之下，再不能为恶人间。”
落款是用灵光绘制的日轮刀和三节棍的剪影。
辉利哉抚摸着信纸，目露怀念：“是灵之呼吸啊。”
佑里勉强安抚着他们的情绪，心头也有些发懵，她有心和卖药郎讨论一下。无奈对方沉浸在自己悠长的记忆当中，正在将天元的言辞和已有的情报一一对应，暂时无法分心给她答疑解惑。何况还有个阵营不明的辅助监督。
等到二人回到地狱暗红色的天空下，卖药郎一路带着佑里疾行，胧车被催得冒烟，满头大汗。
而目的地竟然是变成王负责的第六厅。
穿过落石和各种喷发蒸汽的机械通道，大厅当中竟然聚集着一厅秦广王、十厅五道转轮王和难得清醒的白泽。
这几个人出身相似，平常私交就不错。此时正头碰头研究着着什么。
两人走到近前，便正好能看到中间被围绕的夏油杰。
咒灵空间的黑腔不正常地大开着，变成王试做的机械辅佐官在其中进进出出。小巧的双手捏着暗金色的符文，扔垃圾一样不停往外送。
咒灵空间排斥其他生命体进入。能帮上忙的就是这个小玩意儿了。
诅咒娃娃机器人经过多番祭炼，已经有了七八岁小孩的神智。体力活干得它黑豆豆一样的眼睛越来越无神，终于受不了一样飞开，不知从哪里赶来一堆扫把、簸箕的付丧神，举着双刀把它们赶了进去。随即就看到大堆大堆坨在一起的暗金团块被丢了出来。
守在外面的三个人纷纷出手捏了些来仔细拆解，时不时探讨几句，一副专家会诊的样子。
佑里目瞪口呆：“这么多？”
这是咒灵操术升级后，被剥离出来的“杂质”。每一道符咒，代表一只被羂索做过手脚的咒灵。
作为夏油杰的主要攻击手段，咒灵这个东西他自然来者不拒。上到特级，下到蝇头，从来不会浪费。
听到女孩的声音，在场中间合目休息的夏油杰睁开眼看过来。长时间开着黑腔对他消耗很大。还得压制咒力不要攻击帮忙清扫的外来物。这时候眼前都有些发花。
卖药郎对上他的眼神，点点头：“你说的那几件事，我交代咒高去查了。”
佑里歪头：“嗯？怎么了？”
夏油杰叹口气，解释的声音有些飘：“高专负责咒灵管理的人很可能有问题。从库里拨给我的咒灵全被做了手脚。总可能那么寸，每个被捉回来的都被羂索提前盯上了。”
卖药郎点点头：“他没那么大精力去广撒网。这些年我除掉的咒灵不少。从来没有碰到过奇怪的东西。”
除此之外还有几个人很可疑。
咒灵操术除了能够调服咒灵，也是可以将咒灵融合重组的。只是这个过程消耗掉将近一半的咒力，失败率还很高。
进入高专之后，夜蛾曾经给夏油杰找了几位能力相似的式神使来授课。但他们几乎众口一词强调咒灵再生的弊端。
后来他收服的咒灵越来越多，而且在民间流传时间越久的咒灵的确能力更强横。极之番又恰好能将低级咒灵‘废物利用’。所以，就放弃了自己塑造。
可术式是讲究平衡的，一般代价越大，能力便越强。咒灵重组消耗大很正常。也就是咒灵操术过于强悍，夏油杰才有机会挑挑拣拣，将这样灵活的能力弃置一旁。
如果他拥有的只是能和数量有限的咒灵签订契约呢？如果他只能吸收咒灵的力量强化自身，或者只能自己构建咒灵呢？
有“成长无上限”、“越级调服”、“调服后绝对忠诚”这几个BUFF在，它们也都会是很强横、稀少的力量。
那些人的‘指点’恰好阻止了他发现咒核当中的异常。虽然可能是高层为了减缓其成长，故意吩咐他们误导。
但，其中反对最激烈的一位，是加茂家的旁□□是羂索藏身的地方。深挖一下，说不定能发现对方的行踪。
高层不愿意平民术士成长太快很正常，能不能挖出来羂索不一定。但除了国一那次接触，高专的这些线索可能是他们距离对方最近的一次。
就算估计错误，能让高层和御三家向高专让利，也不错。
【不知道悟能不能按住脾气帮上忙。】
夏油杰有点纠结。他想给对方送信，但也知道自己的挚友很不耐烦家中那一套。
他们没有足够多的人手，护不住高层分出来的好处。
站在高处的人不变，羂索永远有新的合作者。
听到他的担忧，佑里沉吟不语，片刻后试探着问道：“师傅，产屋敷家和天音夫人的娘家，现在还有传承吗？”
这还不到一百年，鬼杀队可能解散了，但产屋敷家的产业不小，肯定不会泯然众人。神官一族也传承了千年，哪怕阴阳术没落，也不会这样快便断了传承。
何况两族消灭了鬼舞辻无惨这个“天灾”，有大功德，肯定是有福报的。包括当年坚持到最后的队员们，应该事事顺遂才对。
卖药郎不擅长弯弯绕，但他又不傻，自然明白徒弟这是想寻求外援。
家里小孩反应快他是很高兴的，没忍住揉了揉她毛乎乎的发顶：“你倒是聪明。收留枷场一家的神社，就是神官一族在管理的。”
女孩卖力回想，发现那家神社中次却有人的头发是漂亮的白色。而且他们的地位都比较高。
原来是神宫一族的嫡系？
“我还以为，神社是特意选他们来侍奉神明的......”
传说中动物神使都是雪白的。那现世当中选聘一些天生白发的人来充场面，也很正常嘛。
但拥有咒术天分的人却不多。近些年年强一代实力最强的便是佑里和庵歌姬。这两个人还都是被发掘的“外人”。
佑里小声嘟囔：“看来老天不觉得成为术士是好事。”
然后就被敲了头。
“慎言。”卖药郎顺手给她揉了揉：“对于普通人而言，消耗千年行善，已经很值得尊敬了。没有让人家世世代代不得解脱的道理。”
何况这两家并没有完全放弃。
无惨的死亡并不是终点。羂索在操控对方的过程中露了痕迹，产屋敷一家便盯上了他。遍布全国各地的藤屋不是摆设。隐打探消息的能力也不是盖的。
有了具体目标，羂索与咒术界的联系暴露无遗。只是他多年经营，又善于躲藏。从来不曾让人真正捉住行踪。
卖药郎和产屋敷多次合作围堵，每次都慢一步。想真正摁住对方，必须要截断对方的助力。尤其是要打入腐朽的总监部高层。
产屋敷家最不缺的就是耐心。曾经耗费千年剑指恶鬼，现在他们同样愿意为术士争取权益，为普通人争取一个没有咒灵的世界。
这一族更名换姓继续做公司，挣来的钱财大笔做了善事，剩下的大多用在了发掘和培养平民术师上了。不然拿哪有那些愿意揽事的神社、寺庙？那里面大部分修行者都是普通人，再善良也抗不住咒术界的围追堵截。
平民术士的待遇不怎么样。咒术界现行的规则依旧偏向家系术士，仅有的那些公平举措，都是靠的产屋敷家金钱开道，和神官一族与皇族延续千年的那点微末“情面”，通过政客施压争取来的。
只是，外部的力量终究无法撼动咒术界的旧有秩序。咒术是吃天份的，培养出来的平民术士水平不够强，便只能一点点重构规则。
“你还记不记得东京咒高的创始人？”卖药郎这样问：“那个出身世家的乐岩寺？东京和京都的学校，办学理念一直都不一样。五条悟是第一个顺利入学的，真正的‘家系推荐’。”
夏油杰：“校长同意他就读，不会是因为他像乐岩寺吧？”
按年级来算，老校长应该是那位手把手带起来的。看着那股闹腾劲，觉得怀念？
没准哦......
“忽视普通人的力量的人，终究都会后悔。”夏油杰想起在日光下化为飞灰的无惨，嘴角勾起一抹微笑：“治理咒术界，不一定需要强大的术式。”
他耸耸肩：“何况高层也不强。”
德不配位，力不压众。这样的人有什么资格继续坐在高处？
哪怕没见过产屋敷现任家主，夏油杰也相信对方的能力和人品。怎样都比御三家的烂橘子强。
“以前平民术师能力不强，现在有我了。”夏油杰笃定道：“何况，我们还有悟。”
除了九十九由基仅有的两位特级。咒术界目前最强的量大战力。想把高层换了玩玩，没问题吧？
那指定是没问题的。
隔天，正和樱遥对练的五条悟就接到了夏油杰的传信，他随手把冲过来的学弟扔了出去。乐颠颠地将传音纸鹤打开，优等生那稳重的字体下是一句异常嚣张的话。
“悟，我们去把总监部炸了吧！”
五条悟：“喵？”
***
纯粹的古典和室当中，一个身形佝偻的秃顶小老头正守着火炉烤橘子。
门外传来急促的脚步声，一位年约六旬的男子脸上带着笑意走了进来。
“父亲，我们等的人回来了。”
原名产屋敷辉利哉，现更名中西【1】辉利哉的老人直起身：“是哪位？”
闪着灵光的纸鹤自发在二人面前展开。
“辉利哉少主亲启
日月轮转，数十年不见。鬼杀队英灵不灭。
但无限城塌，无惨虽死，然长夜未尽。
万望借助一臂之力，让无惨身后的千年阴谋袒露阳光之下，再不能为恶人间。”
落款是用灵光绘制的日轮刀和三节棍的剪影。
辉利哉抚摸着信纸，目露怀念：“是灵之呼吸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