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您要住在这里？”
在场的目光在都落在乔堇身上。
当事人却没有受任何影响，“房车被你们炸了啊，不住你们这里我住哪里？”
乔堇莫名其妙看季明一眼，全当他问的是废话。
季明：“……”
他现在怀疑乔堇只是想找个借口留下来。
不过乔堇能在这里住下来，长远来看好处绝对大于坏处。
要是她能一直住在这里……
季明脑中飞速运转，总之机会不可多得，他很快应下来。
“那我马上给您安排。”
“不用，”乔堇打断道，“带我去居民区就好。”
季明微微皱眉，一时分析不出来乔堇这么说的用意：“这……也好。”
转头让人将乔堇带到居民区，季明看向乔堇身旁的顾妍晚。
“你留下。”
顾妍晚抬眸对上季明的视线，最终点点头。
乔堇则是没去管他们之间的对话，跟着人离开。
南阳基地单独划分出不少面积来作为居民区。
以室内为标准，两边排排蔓延的床铺看不到尽头，只留出中间的一条道。
所有幸存者拥挤在这里，一双双眼睛朝乔堇看过来。
无数的情绪在此刻被放大，迷茫、无助、麻木……奈何乔堇没时间去领略。
这里比宜边基地好许多，至少有完整的窗户可以御寒，不过观感上依然透不过气。
“就是这儿了。”
似乎考虑到乔堇的特殊性，季明到底还是给乔堇准备了一个房间。
与其说是单人间，不如说更像杂物间，房里唯一的窗户紧紧关闭，只能让阳光透进来。
“设施简陋，乔老板见谅。”
小欧趴在乔堇肩头吐槽，“乔乔，你不是要来摆摊嘛，怎么偏偏来受苦？”
明明房车毫发无损，小欧实在不懂为什么乔堇要以此为借口留下来。
从离开白塔到现在这一系列的做法，它都不是很理解。
“想知道什么总归要付出一些代价嘛。”
乔堇倒是不在意，心很大找了处干净点的地方就地而坐。
“咚咚——”
就在这时敲门声响起，没等乔堇回复那人自顾自把门推开。
顾妍晚扫视一眼这里的环境：“他们就给你住这里？”
“也太差劲了吧，”她毫不忌讳开口，走到乔堇面前勾起唇角，“要不要跟我走？”
乔堇没第一时间起身，而是歪头猜道：“让我想想……”
“这样更方便你继续监视我？”
顾妍晚似乎早就知道乔堇会猜到，直白表明立场：“他们让我监视你，我不做不就好了。”
“相比于其他，我觉得还是你更有意思～”
乔堇无视她的调戏，起身拍拍衣服：“说吧，你真正的目的。”
两人视线交汇，聪明人之间都懂。
顾妍晚知道自己有求于人，不再拐弯抹角。
“我可以告诉你我所知南阳基地的一切。”
“条件是你带我出去。”
-
顾妍晚休息的地方似乎也是单独整理出来的，有一张床一套书桌，配置很完整。
床铺刚好足够两人躺下，不过顾妍晚还是将床让出来，自己凑合在椅子睡了一晚。
第二天一早，乔堇睁眼时房间只剩下自己一个人。
顾妍晚不知道上哪里去了，等乔堇悄声走出居民区，发现天还没亮。
基地的一切仿佛还没有开始运作，但沿路已经有灯光亮起。
小欧在空间里看着没忍住道：“这里的灯竟然亮这么早。”
之前到宜边基地，那里似乎连路灯都有些匮乏，基础设施也跟这里差得很远。
路上根本没人，这样亮灯还真是少见。
忽而，听到耳边的引擎声，乔堇回头看到不远处的亮光。
路上根本没有躲藏的地方，眼看汽车越来越近。
“怎么了？”
货车缓缓停下，副驾驶的人有些疑惑。
“……刚刚好像听到什么落水的声音？”
副驾驶往不远处的水池看一眼，借着微弱的灯光只看到池中的一根树枝与阵阵涟漪。
“只是树枝。”
“别多想了，赶快动身吧，马上就要天亮了。”
货车重新启动，水池表面冒出泡泡，乔堇浮出水面。
还好他们应该赶时间，没精力去注意是哪里来的树枝。
缓缓游到池边，眼前却多了一只手。
“怎么还一觉睡到这里来了。”
顾妍晚似乎刚从外面回来，完全目睹刚才那一幕。
“那辆车是运送尸体的，每天都会出城火化。”
乔堇：“火化？”
“是啊，不然这里可不会有这么干净。”
顾妍晚伸手将乔堇从水里捞起来，用外套将乔堇身上包裹，“从基地建成就是这样。”
“走吧，这里很快会来人。”
回到房间，小欧叼着毛巾扔给乔堇：“乔乔，记得擦干净，还有衣服，也跟你准备好啦。”
顾妍晚在一旁看着，识趣没多问。
不过倒是开启一个新的话题，就像闲聊一样：“小老板，有没有听过一句话？”
乔堇边擦头发边抬头，知道顾妍晚应该是想说些什么。
顾妍晚见听众就位，坐在椅子上头撑在书桌：“基地是靠异能者运作的。”
乔堇对此面色没有什么变化，似乎早就有所察觉。
“整个南阳的供水、供电都是靠异能者的异能进行补给。”顾妍晚继续道。
乔堇点点头：“嗯，然后呢？”
毕竟末世以来能源稀缺，靠曾经储存的能源长久生存不是办法。
这个时候既然有异能者的出现，为什么不用？
至少南阳基地完美诠释了这个理念。
那些设施建筑，要是说没有异能者的参与，这才奇怪。
而顾妍晚却故作苦恼的样子：“小老板太聪明了，真是一点成就感没有。”
“那我是不是该演的逼真一些？”
“那你配合我一下，”顾妍晚扬唇，冲乔堇眨眨眼示意，“或许这个词你应该更感兴趣。”
“异能枯竭。”
这下乔堇真就挑挑眉，不因为别的，这个词的确是她第一次听说。
虽然自己抽中了光系异能，但是有系统中心的保障，应该永远不用担心会枯竭。
“真配合。”
顾妍晚笑着点头，看样子很满意乔堇的反应。
“过犹不及，就像人的体能会有极限，异能的使用也会到达一定极限。”
“如果超过这个极限？”乔堇问出口，但心里已经有了答案。
顾妍晚嗯哼一声：“就是你想象的那样。”
“所以为了防止异能枯竭，他们一直在想办法。”
“你觉得什么办法可以一劳永逸？”顾妍晚盯着乔堇，后者难得沉默一秒。
“看来你已经知道了。”顾妍晚朝椅子上一靠，有点期待乔堇的反应。
奈何气氛只是安静一会儿，乔堇笑了，摊起手很老实的样子。
“有些可惜呢，这不是我想知道的。”
这下轮到顾妍晚默然片刻，乔堇这个回答确实超出了她的预料。
“不过这确实很有趣。”
话音一转，顾妍晚看向乔堇。
就见女孩眸光微动，眼眸深处暗含一丝兴趣。
乔堇没想到单单来一趟还能吃到这么有趣的瓜。
顾妍晚在心里权衡几秒道：“那你到底想知道什么？”
知道从顾妍晚口中已经无法得出自己原本问题的答案，乔堇直接换了一个问题。
“你想离开的原因。”
听罢顾妍晚微顿，随即一笑带过道：“这有什么。”
“我不想待在基地，仅此而已。”
她生来就讨厌条条框框，基地的风格不适合自己，顾妍晚一直清楚。
“我是说全部原因。”
乔堇盯着她，一双眼睛仿佛将顾妍晚看透。
“……”顾妍晚轻轻啧一声，“果然我还是不喜欢和你这种话聪明的人交易。”
“多谢夸奖。”乔堇弯着眸，看起来单纯得很。
顾妍晚偏头跟乔堇对视许久，轻笑出声，而这次的笑容相比之前却少了些伪装。
“因为我外公。”
她的声线放缓，很久没回忆了，顾妍晚一时觉得那段记忆都变得有些陌生。
但好在自己从小跟外公长大，故事很多——不管是末世前，还是末世后。
“外公是南阳第一批治愈系异能者。”
生前就是医生，这很符合顾妍晚印象中外公的身份。
“异能枯竭这个词是他最先提出的，末世初期伤患太多，异能者又太少。”
“尤其是治愈系，”顾妍晚仰起头，陷入了某段回忆，“所以那时外公没日没夜在伤病营。”
一开始效果确实很好，被丧尸攻击的伤口在治愈异能下恢复，人有了生机。
但好景不长，治疗情况日趋愈下，有时甚至会出现治疗速度比不过人类变异速度的情况。
“外公压力越来越大，身体状况也一天不如一天。”
“在此之前他早就反应过异能枯竭的问题，但是没有人相信这个无稽之谈。”
直到外公彻底倒下之前，那群人还是只在一味的索取。
他们宁愿自以为是地相信这是外公太自私，也不愿意相信身为医生的他的一句话。
“不过他们现在信了。”
顾妍晚说到这嘁笑道，“毕竟这是用外公命换来的真理。”
‘晚晚啊，你以后要是有机会一定要出去。’
‘外公希望你可以做一只能自由去闯的小鸟，基地不适合你。’
……
顾妍晚常常会想起外公还在时对自己说的话，每次心里都五味杂陈。
曾经依靠着外公成长的小鸟长大了，但抚养鸟儿的人却早已离去。
“或许是觉得对我有愧，外公走后那群人给了我不少优待。”
“但不管我做什么，始终没办法脱离基地。”
“我的异能没有实质打斗的作用，他们派不少异能者跟在我身边。”
美其名曰是为了保护她的安全，但顾妍晚怎么可能不知道这相当于变相的监视。
“我打不过他们，直到我知道你要来。”
在场的目光在都落在乔堇身上。
当事人却没有受任何影响，“房车被你们炸了啊，不住你们这里我住哪里？”
乔堇莫名其妙看季明一眼，全当他问的是废话。
季明：“……”
他现在怀疑乔堇只是想找个借口留下来。
不过乔堇能在这里住下来，长远来看好处绝对大于坏处。
要是她能一直住在这里……
季明脑中飞速运转，总之机会不可多得，他很快应下来。
“那我马上给您安排。”
“不用，”乔堇打断道，“带我去居民区就好。”
季明微微皱眉，一时分析不出来乔堇这么说的用意：“这……也好。”
转头让人将乔堇带到居民区，季明看向乔堇身旁的顾妍晚。
“你留下。”
顾妍晚抬眸对上季明的视线，最终点点头。
乔堇则是没去管他们之间的对话，跟着人离开。
南阳基地单独划分出不少面积来作为居民区。
以室内为标准，两边排排蔓延的床铺看不到尽头，只留出中间的一条道。
所有幸存者拥挤在这里，一双双眼睛朝乔堇看过来。
无数的情绪在此刻被放大，迷茫、无助、麻木……奈何乔堇没时间去领略。
这里比宜边基地好许多，至少有完整的窗户可以御寒，不过观感上依然透不过气。
“就是这儿了。”
似乎考虑到乔堇的特殊性，季明到底还是给乔堇准备了一个房间。
与其说是单人间，不如说更像杂物间，房里唯一的窗户紧紧关闭，只能让阳光透进来。
“设施简陋，乔老板见谅。”
小欧趴在乔堇肩头吐槽，“乔乔，你不是要来摆摊嘛，怎么偏偏来受苦？”
明明房车毫发无损，小欧实在不懂为什么乔堇要以此为借口留下来。
从离开白塔到现在这一系列的做法，它都不是很理解。
“想知道什么总归要付出一些代价嘛。”
乔堇倒是不在意，心很大找了处干净点的地方就地而坐。
“咚咚——”
就在这时敲门声响起，没等乔堇回复那人自顾自把门推开。
顾妍晚扫视一眼这里的环境：“他们就给你住这里？”
“也太差劲了吧，”她毫不忌讳开口，走到乔堇面前勾起唇角，“要不要跟我走？”
乔堇没第一时间起身，而是歪头猜道：“让我想想……”
“这样更方便你继续监视我？”
顾妍晚似乎早就知道乔堇会猜到，直白表明立场：“他们让我监视你，我不做不就好了。”
“相比于其他，我觉得还是你更有意思～”
乔堇无视她的调戏，起身拍拍衣服：“说吧，你真正的目的。”
两人视线交汇，聪明人之间都懂。
顾妍晚知道自己有求于人，不再拐弯抹角。
“我可以告诉你我所知南阳基地的一切。”
“条件是你带我出去。”
-
顾妍晚休息的地方似乎也是单独整理出来的，有一张床一套书桌，配置很完整。
床铺刚好足够两人躺下，不过顾妍晚还是将床让出来，自己凑合在椅子睡了一晚。
第二天一早，乔堇睁眼时房间只剩下自己一个人。
顾妍晚不知道上哪里去了，等乔堇悄声走出居民区，发现天还没亮。
基地的一切仿佛还没有开始运作，但沿路已经有灯光亮起。
小欧在空间里看着没忍住道：“这里的灯竟然亮这么早。”
之前到宜边基地，那里似乎连路灯都有些匮乏，基础设施也跟这里差得很远。
路上根本没人，这样亮灯还真是少见。
忽而，听到耳边的引擎声，乔堇回头看到不远处的亮光。
路上根本没有躲藏的地方，眼看汽车越来越近。
“怎么了？”
货车缓缓停下，副驾驶的人有些疑惑。
“……刚刚好像听到什么落水的声音？”
副驾驶往不远处的水池看一眼，借着微弱的灯光只看到池中的一根树枝与阵阵涟漪。
“只是树枝。”
“别多想了，赶快动身吧，马上就要天亮了。”
货车重新启动，水池表面冒出泡泡，乔堇浮出水面。
还好他们应该赶时间，没精力去注意是哪里来的树枝。
缓缓游到池边，眼前却多了一只手。
“怎么还一觉睡到这里来了。”
顾妍晚似乎刚从外面回来，完全目睹刚才那一幕。
“那辆车是运送尸体的，每天都会出城火化。”
乔堇：“火化？”
“是啊，不然这里可不会有这么干净。”
顾妍晚伸手将乔堇从水里捞起来，用外套将乔堇身上包裹，“从基地建成就是这样。”
“走吧，这里很快会来人。”
回到房间，小欧叼着毛巾扔给乔堇：“乔乔，记得擦干净，还有衣服，也跟你准备好啦。”
顾妍晚在一旁看着，识趣没多问。
不过倒是开启一个新的话题，就像闲聊一样：“小老板，有没有听过一句话？”
乔堇边擦头发边抬头，知道顾妍晚应该是想说些什么。
顾妍晚见听众就位，坐在椅子上头撑在书桌：“基地是靠异能者运作的。”
乔堇对此面色没有什么变化，似乎早就有所察觉。
“整个南阳的供水、供电都是靠异能者的异能进行补给。”顾妍晚继续道。
乔堇点点头：“嗯，然后呢？”
毕竟末世以来能源稀缺，靠曾经储存的能源长久生存不是办法。
这个时候既然有异能者的出现，为什么不用？
至少南阳基地完美诠释了这个理念。
那些设施建筑，要是说没有异能者的参与，这才奇怪。
而顾妍晚却故作苦恼的样子：“小老板太聪明了，真是一点成就感没有。”
“那我是不是该演的逼真一些？”
“那你配合我一下，”顾妍晚扬唇，冲乔堇眨眨眼示意，“或许这个词你应该更感兴趣。”
“异能枯竭。”
这下乔堇真就挑挑眉，不因为别的，这个词的确是她第一次听说。
虽然自己抽中了光系异能，但是有系统中心的保障，应该永远不用担心会枯竭。
“真配合。”
顾妍晚笑着点头，看样子很满意乔堇的反应。
“过犹不及，就像人的体能会有极限，异能的使用也会到达一定极限。”
“如果超过这个极限？”乔堇问出口，但心里已经有了答案。
顾妍晚嗯哼一声：“就是你想象的那样。”
“所以为了防止异能枯竭，他们一直在想办法。”
“你觉得什么办法可以一劳永逸？”顾妍晚盯着乔堇，后者难得沉默一秒。
“看来你已经知道了。”顾妍晚朝椅子上一靠，有点期待乔堇的反应。
奈何气氛只是安静一会儿，乔堇笑了，摊起手很老实的样子。
“有些可惜呢，这不是我想知道的。”
这下轮到顾妍晚默然片刻，乔堇这个回答确实超出了她的预料。
“不过这确实很有趣。”
话音一转，顾妍晚看向乔堇。
就见女孩眸光微动，眼眸深处暗含一丝兴趣。
乔堇没想到单单来一趟还能吃到这么有趣的瓜。
顾妍晚在心里权衡几秒道：“那你到底想知道什么？”
知道从顾妍晚口中已经无法得出自己原本问题的答案，乔堇直接换了一个问题。
“你想离开的原因。”
听罢顾妍晚微顿，随即一笑带过道：“这有什么。”
“我不想待在基地，仅此而已。”
她生来就讨厌条条框框，基地的风格不适合自己，顾妍晚一直清楚。
“我是说全部原因。”
乔堇盯着她，一双眼睛仿佛将顾妍晚看透。
“……”顾妍晚轻轻啧一声，“果然我还是不喜欢和你这种话聪明的人交易。”
“多谢夸奖。”乔堇弯着眸，看起来单纯得很。
顾妍晚偏头跟乔堇对视许久，轻笑出声，而这次的笑容相比之前却少了些伪装。
“因为我外公。”
她的声线放缓，很久没回忆了，顾妍晚一时觉得那段记忆都变得有些陌生。
但好在自己从小跟外公长大，故事很多——不管是末世前，还是末世后。
“外公是南阳第一批治愈系异能者。”
生前就是医生，这很符合顾妍晚印象中外公的身份。
“异能枯竭这个词是他最先提出的，末世初期伤患太多，异能者又太少。”
“尤其是治愈系，”顾妍晚仰起头，陷入了某段回忆，“所以那时外公没日没夜在伤病营。”
一开始效果确实很好，被丧尸攻击的伤口在治愈异能下恢复，人有了生机。
但好景不长，治疗情况日趋愈下，有时甚至会出现治疗速度比不过人类变异速度的情况。
“外公压力越来越大，身体状况也一天不如一天。”
“在此之前他早就反应过异能枯竭的问题，但是没有人相信这个无稽之谈。”
直到外公彻底倒下之前，那群人还是只在一味的索取。
他们宁愿自以为是地相信这是外公太自私，也不愿意相信身为医生的他的一句话。
“不过他们现在信了。”
顾妍晚说到这嘁笑道，“毕竟这是用外公命换来的真理。”
‘晚晚啊，你以后要是有机会一定要出去。’
‘外公希望你可以做一只能自由去闯的小鸟，基地不适合你。’
……
顾妍晚常常会想起外公还在时对自己说的话，每次心里都五味杂陈。
曾经依靠着外公成长的小鸟长大了，但抚养鸟儿的人却早已离去。
“或许是觉得对我有愧，外公走后那群人给了我不少优待。”
“但不管我做什么，始终没办法脱离基地。”
“我的异能没有实质打斗的作用，他们派不少异能者跟在我身边。”
美其名曰是为了保护她的安全，但顾妍晚怎么可能不知道这相当于变相的监视。
“我打不过他们，直到我知道你要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