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放他去中央基地？”
顾妍晚皱着眉，觉得不太妥当，“这里离那里还有一段路程的吧？”
对此乔堇很肯定：“能到不就行了。”
“就他那样，确定能到？”顾妍晚对此持怀疑态度。
那一身伤，估计还没走到就已经异化了。
还是说何聿真有那么大的能耐？
看着乔堇一副完全不管的模样，反而像是她的担心多余了。
女孩甚至轻飘飘来一句：“你跟着我出来，就是问这些问题？”
“……”顾妍晚语塞，“那你会告诉我其他问题的答案吗？”
“这个嘛，”乔堇歪头最终笑笑，“要看问题的质量了。”
“好吧好吧。”
顾妍晚坦白道，“老实说，这次我真的被你们整蒙了。”
“到底为什么要放他去中央基地？”
这是顾妍晚最根本的问题，那人身上那么多伤口，变异只是时间问题，她不信乔堇没有看出来。
“他有利用的价值。”
“更何况他的目的本来就是中央基地，我可是做了一件好事。”
乔堇摆出一个你应该夸夸我的表情，顾伏影扯了扯嘴角。
“这么说，你是准备干一场大事？”
“不是我，”乔堇回答，“是他们。”
她只不过是顺便拱一把火而已。
顾妍晚眼神带上一丝探究，最终只留下句叮嘱：“你…别玩儿脱了就好。”
两个人在附近逛了逛，回到房车不远处时便听到喊声。
“小老板！”
萧翊航打着伞正冲两人招招手，“你们快过来，我找了好东西。”
萧翊航怀里用布包裹着什么，见两人过来摊开。
“蘑菇？”
顾妍晚倒是觉得惊奇，“你在哪里找到的？”
“就在那边，”萧翊航用手指了指不远处的植物群落，“今天早上去散步的时候突然看到的。”
长在树根处的蘑菇似乎并没有受酸雨的影响，还是熟知的模样。
米白到棕褐的伞盖并不像毒蘑菇那般鲜艳，萧翊航习惯性收集起来。
“之前露营的时候我们会一起采点儿来吃。”
“不知道现在还能不能吃……”
萧翊航带着众人来到采蘑菇的区域，自顾自还在说话。
恍然间熙熙索索的声音响起，顾妍晚偏头看了眼四周。
周围环境仿佛没有什么变化，酸雨依然滴滴答答。
顾妍晚沉默几秒，或许只是酸雨落在植物的声音。
唐遥望其他的树丛看了眼：“就只有这棵树有？”
萧翊航点点头，又往树根迈进一步：“应该是，我……”
话还没说完，萧翊航便感到自己瞬间腾空。
眼睛里的世界骤然旋转，大脑一阵眩晕。
唐遥一惊，刚想要上前拉住他，自己的脚腕却被钳制住。
藤蔓的倒刺深深刺进皮肉，唐遥紧紧咬着唇脸色有些发白。
乔堇抬头，不知何时几人已经被包围在变异植物的群落当中。
萧翊航的四肢被藤蔓缠绕，刚想开口又被绿植紧紧捂住嘴。
“唔…唔唔！”
鲜血浸染藤蔓，顺着流落在地面。
顾妍晚刚准备动用异能，乔堇睨她一眼：“别用。”
身影一顿，顾妍晚最终还是听话没有动作：“那怎么办？”
果然刚才不是错觉，这群植物一开始就是活动的，怕不是从他们踏入这个区域起就已经被盯上了。
脚下传来一阵刺痛，感到根刺已经陷入骨髓，身体越来越无力。
顾妍晚吃痛。
“遭了，它们在吸收我们的……”
眼看萧翊航已经被层层包围看不见人影，唐遥着急：“还有什么办法吗？”
乔堇没回话，只是抬起脚走到藤蔓面前。
任由脚踝的血液流淌，她就像没感觉一样戳戳藤蔓：“呐，能不能放了他？”
“他就是笨了点，但应该不是故意的。”
“……”
顾妍晚和唐遥对视一眼，没看错吧，这是在跟植物讲道理？？
乔堇只是平静望着面前的藤蔓，抬手动了动指尖。
升起的光亮很快被附上来的绿藤包围。
眼睫颤了颤，乔堇低头：“要和我交换嘛？”
不知道乔堇说了些什么，顾妍晚就看到绿藤发了疯似的朝眼前的女孩扩张。
瞳孔微缩，也顾不得脚上的疼痛，顾妍晚咬着牙伸手：“喂、躲开！”
手刚要碰到乔堇，藤蔓却比自己快了一步。
她眼睁睁看着女孩被藤蔓包围，消失在眼前。
明明只差一点了。
脚边的束缚散去，四周重新恢复平静。
“咳、咳咳！”
藤蔓不知何时放开萧翊航，他浑身是血跌落在地上。
唐遥正想扶，却发觉自己的脚也使不上什么力，勉强才能维持自己保持站立。
何聿的眼神在这时幽幽看过来，三个人头一回感受到强烈的威压。
那道眼神实在太过平静，平静到……
似乎是在看一群死人。
“她……应该不会有事的。”顾伏影艰难开口。
何聿收回视线，重新望向前方的藤蔓：“我知道。”
听到他的回答剩下的人皆是一顿，就见面前的藤蔓开始活动张开，中心深处包围着熟悉的身影。
乔堇听到动静朝外面瞄了眼，看起来没受伤。
过了一段时间，藤蔓依依不舍松开她的手腕，乔堇摸摸藤蔓粗糙的表面。
跟个没事人一样，她像往常弯起眸跟它道别：“那再见。”
“小老板！”
萧翊航瞬间冲到乔堇身边，伸出手却想到什么顿在半空，最终还是将手放下。
她脸上依旧担忧，从上到下看看乔堇：“你没事吧？”
乔堇不在意般摆摆手：“能有什么事？”
“倒是你。”
乔堇抬头看向他，“植物是活的，它们也会痛。”
萧翊航微顿：“我……”
“蘑菇是它们结的果，看样子你是一个没给它们留啊。”乔堇似笑非笑道。
怪不得藤蔓偏偏逮着萧翊航，众人现在也是明白了。
“那个…那我去跟它们道歉？”
萧翊航难得不知道怎么开口，看向还在原处的藤蔓，慢慢挪动脚步。
他挠挠头，蹲下尽量显得自己诚恳，“真的不好意思啊，对不起我不知道……”
毕竟还是第一次对着植物道歉，萧翊航也不知道自己该组织话语。
“要不我把蘑菇拿过来还给你们？”
藤蔓许久没有动作，萧翊航垂下眸：“它们好像很生气？”
“倒也能理解。”顾妍晚在一旁出声。
要是换做人，估计也不会给好脸色。
萧翊航一想到自己被植物划进了黑名单有些泄气：“那还有没有其他办法？”
乔堇打了个哈欠，似乎没睡醒：“植物跟人一样，也有心情不好的时候。”
“走了，先回去。”
回到帐篷，氛围难得有些安静。
“小老板，你刚刚是怎么跟它交流的？”
萧翊航忽而向乔堇取经，抬手指指自己，“你教教我呗。”
没想到萧翊航还在纠结这件事，乔堇撇他一眼慢悠悠开口：“给它们想要的。”
“想要的？”
萧翊航听罢蹙眉，“那你刚刚给了他们什么？”
“营养液。”
正好可以弥补那些蘑菇的损失，甚至可以帮助它们生长。
萧翊航皱眉更胜，那换成自己似乎也没有什么能给的。
心情莫名低落，他叹口气：“可我好像没什么能给他们的。”
萧翊航很少见的纠结起来，整个人话少了大半。
见气氛有些不对，唐遥开口转移话题：“乔老板，我们今天还要待一晚吗？”
乔堇嗯一声：“明天回去。”
“行，”唐遥点头，“我感觉今天雨好像小了，不知道是不是错觉？”
“或许不是错觉。”
顾妍晚看着透过云层的阳光，“就这几天，雨会停。”
“那样挺好，”唐遥听着莫名期待，“如果今晚能停就好了，明天走之前还能在逛逛。”
几人一直待到傍晚，今天倒是没有再发生突发情况。
萧翊航从早上开始就安静得过分，不知道怎么回事。
直到深夜，乔堇翻身恍惚间听到什么动静。
揉揉眼睛掀开床帘，小白在床边冲她轻轻叫一声。
“怎么了？”
将小白抱在自己腿上，乔堇勉强稳住没有让起床气发作。
白虎蹭蹭她，抬头看向帐篷里，她只好起身。
也不知是半夜多久，此时已经听不见雨声。
“雨停了啊。”
轻声喃喃，乔堇若有所思歪歪头，来到帐篷里时空无一人。
没有多想，她走到门口掀开帐篷——
“去哪里？”
男声忽而传来，何聿就出现在乔堇身后。
乔堇回头，垂眸示意自己怀里的小白：“带它出去。”
何聿微微挑眉，也没拆穿乔堇的话。
知道她是想去干嘛，他没有阻拦：“人往今早那个地方去了。”
两人都默契地没有做过多解释，乔堇朝何聿颔首应一声。
露营地里被酸雨长时间侵蚀的土壤异常柔软，走起路来听不到什么声音。
小欧几乎是在乔堇出帐篷的瞬间就调出地图：“乔乔，何聿没说谎。”
“萧翊航确实往那个方向去了。”
乔堇声音很轻：“嗯，带路。”
按照地图上的指引，不到一会儿乔堇停下脚步。
小欧：“乔乔，要手电筒吗？”
“……不用。”
站在远处没动，她借用短暂的夜视功能看清前方的场景。
男生还穿着雨衣，身影站在纵升的藤蔓之间。
他抬着手，手中是若隐若现的异能元素，藤蔓的褶皱肉眼可见恢复，在夜风中轻微摇摆。
萧翊航见眼前的植物渐渐恢复原来的模样，长舒一口气。
就见他蹲下身，认真抚摸藤蔓，语气放轻：“这下应该没问题了。”
“今天早上的事，真的抱歉。”
顾妍晚皱着眉，觉得不太妥当，“这里离那里还有一段路程的吧？”
对此乔堇很肯定：“能到不就行了。”
“就他那样，确定能到？”顾妍晚对此持怀疑态度。
那一身伤，估计还没走到就已经异化了。
还是说何聿真有那么大的能耐？
看着乔堇一副完全不管的模样，反而像是她的担心多余了。
女孩甚至轻飘飘来一句：“你跟着我出来，就是问这些问题？”
“……”顾妍晚语塞，“那你会告诉我其他问题的答案吗？”
“这个嘛，”乔堇歪头最终笑笑，“要看问题的质量了。”
“好吧好吧。”
顾妍晚坦白道，“老实说，这次我真的被你们整蒙了。”
“到底为什么要放他去中央基地？”
这是顾妍晚最根本的问题，那人身上那么多伤口，变异只是时间问题，她不信乔堇没有看出来。
“他有利用的价值。”
“更何况他的目的本来就是中央基地，我可是做了一件好事。”
乔堇摆出一个你应该夸夸我的表情，顾伏影扯了扯嘴角。
“这么说，你是准备干一场大事？”
“不是我，”乔堇回答，“是他们。”
她只不过是顺便拱一把火而已。
顾妍晚眼神带上一丝探究，最终只留下句叮嘱：“你…别玩儿脱了就好。”
两个人在附近逛了逛，回到房车不远处时便听到喊声。
“小老板！”
萧翊航打着伞正冲两人招招手，“你们快过来，我找了好东西。”
萧翊航怀里用布包裹着什么，见两人过来摊开。
“蘑菇？”
顾妍晚倒是觉得惊奇，“你在哪里找到的？”
“就在那边，”萧翊航用手指了指不远处的植物群落，“今天早上去散步的时候突然看到的。”
长在树根处的蘑菇似乎并没有受酸雨的影响，还是熟知的模样。
米白到棕褐的伞盖并不像毒蘑菇那般鲜艳，萧翊航习惯性收集起来。
“之前露营的时候我们会一起采点儿来吃。”
“不知道现在还能不能吃……”
萧翊航带着众人来到采蘑菇的区域，自顾自还在说话。
恍然间熙熙索索的声音响起，顾妍晚偏头看了眼四周。
周围环境仿佛没有什么变化，酸雨依然滴滴答答。
顾妍晚沉默几秒，或许只是酸雨落在植物的声音。
唐遥望其他的树丛看了眼：“就只有这棵树有？”
萧翊航点点头，又往树根迈进一步：“应该是，我……”
话还没说完，萧翊航便感到自己瞬间腾空。
眼睛里的世界骤然旋转，大脑一阵眩晕。
唐遥一惊，刚想要上前拉住他，自己的脚腕却被钳制住。
藤蔓的倒刺深深刺进皮肉，唐遥紧紧咬着唇脸色有些发白。
乔堇抬头，不知何时几人已经被包围在变异植物的群落当中。
萧翊航的四肢被藤蔓缠绕，刚想开口又被绿植紧紧捂住嘴。
“唔…唔唔！”
鲜血浸染藤蔓，顺着流落在地面。
顾妍晚刚准备动用异能，乔堇睨她一眼：“别用。”
身影一顿，顾妍晚最终还是听话没有动作：“那怎么办？”
果然刚才不是错觉，这群植物一开始就是活动的，怕不是从他们踏入这个区域起就已经被盯上了。
脚下传来一阵刺痛，感到根刺已经陷入骨髓，身体越来越无力。
顾妍晚吃痛。
“遭了，它们在吸收我们的……”
眼看萧翊航已经被层层包围看不见人影，唐遥着急：“还有什么办法吗？”
乔堇没回话，只是抬起脚走到藤蔓面前。
任由脚踝的血液流淌，她就像没感觉一样戳戳藤蔓：“呐，能不能放了他？”
“他就是笨了点，但应该不是故意的。”
“……”
顾妍晚和唐遥对视一眼，没看错吧，这是在跟植物讲道理？？
乔堇只是平静望着面前的藤蔓，抬手动了动指尖。
升起的光亮很快被附上来的绿藤包围。
眼睫颤了颤，乔堇低头：“要和我交换嘛？”
不知道乔堇说了些什么，顾妍晚就看到绿藤发了疯似的朝眼前的女孩扩张。
瞳孔微缩，也顾不得脚上的疼痛，顾妍晚咬着牙伸手：“喂、躲开！”
手刚要碰到乔堇，藤蔓却比自己快了一步。
她眼睁睁看着女孩被藤蔓包围，消失在眼前。
明明只差一点了。
脚边的束缚散去，四周重新恢复平静。
“咳、咳咳！”
藤蔓不知何时放开萧翊航，他浑身是血跌落在地上。
唐遥正想扶，却发觉自己的脚也使不上什么力，勉强才能维持自己保持站立。
何聿的眼神在这时幽幽看过来，三个人头一回感受到强烈的威压。
那道眼神实在太过平静，平静到……
似乎是在看一群死人。
“她……应该不会有事的。”顾伏影艰难开口。
何聿收回视线，重新望向前方的藤蔓：“我知道。”
听到他的回答剩下的人皆是一顿，就见面前的藤蔓开始活动张开，中心深处包围着熟悉的身影。
乔堇听到动静朝外面瞄了眼，看起来没受伤。
过了一段时间，藤蔓依依不舍松开她的手腕，乔堇摸摸藤蔓粗糙的表面。
跟个没事人一样，她像往常弯起眸跟它道别：“那再见。”
“小老板！”
萧翊航瞬间冲到乔堇身边，伸出手却想到什么顿在半空，最终还是将手放下。
她脸上依旧担忧，从上到下看看乔堇：“你没事吧？”
乔堇不在意般摆摆手：“能有什么事？”
“倒是你。”
乔堇抬头看向他，“植物是活的，它们也会痛。”
萧翊航微顿：“我……”
“蘑菇是它们结的果，看样子你是一个没给它们留啊。”乔堇似笑非笑道。
怪不得藤蔓偏偏逮着萧翊航，众人现在也是明白了。
“那个…那我去跟它们道歉？”
萧翊航难得不知道怎么开口，看向还在原处的藤蔓，慢慢挪动脚步。
他挠挠头，蹲下尽量显得自己诚恳，“真的不好意思啊，对不起我不知道……”
毕竟还是第一次对着植物道歉，萧翊航也不知道自己该组织话语。
“要不我把蘑菇拿过来还给你们？”
藤蔓许久没有动作，萧翊航垂下眸：“它们好像很生气？”
“倒也能理解。”顾妍晚在一旁出声。
要是换做人，估计也不会给好脸色。
萧翊航一想到自己被植物划进了黑名单有些泄气：“那还有没有其他办法？”
乔堇打了个哈欠，似乎没睡醒：“植物跟人一样，也有心情不好的时候。”
“走了，先回去。”
回到帐篷，氛围难得有些安静。
“小老板，你刚刚是怎么跟它交流的？”
萧翊航忽而向乔堇取经，抬手指指自己，“你教教我呗。”
没想到萧翊航还在纠结这件事，乔堇撇他一眼慢悠悠开口：“给它们想要的。”
“想要的？”
萧翊航听罢蹙眉，“那你刚刚给了他们什么？”
“营养液。”
正好可以弥补那些蘑菇的损失，甚至可以帮助它们生长。
萧翊航皱眉更胜，那换成自己似乎也没有什么能给的。
心情莫名低落，他叹口气：“可我好像没什么能给他们的。”
萧翊航很少见的纠结起来，整个人话少了大半。
见气氛有些不对，唐遥开口转移话题：“乔老板，我们今天还要待一晚吗？”
乔堇嗯一声：“明天回去。”
“行，”唐遥点头，“我感觉今天雨好像小了，不知道是不是错觉？”
“或许不是错觉。”
顾妍晚看着透过云层的阳光，“就这几天，雨会停。”
“那样挺好，”唐遥听着莫名期待，“如果今晚能停就好了，明天走之前还能在逛逛。”
几人一直待到傍晚，今天倒是没有再发生突发情况。
萧翊航从早上开始就安静得过分，不知道怎么回事。
直到深夜，乔堇翻身恍惚间听到什么动静。
揉揉眼睛掀开床帘，小白在床边冲她轻轻叫一声。
“怎么了？”
将小白抱在自己腿上，乔堇勉强稳住没有让起床气发作。
白虎蹭蹭她，抬头看向帐篷里，她只好起身。
也不知是半夜多久，此时已经听不见雨声。
“雨停了啊。”
轻声喃喃，乔堇若有所思歪歪头，来到帐篷里时空无一人。
没有多想，她走到门口掀开帐篷——
“去哪里？”
男声忽而传来，何聿就出现在乔堇身后。
乔堇回头，垂眸示意自己怀里的小白：“带它出去。”
何聿微微挑眉，也没拆穿乔堇的话。
知道她是想去干嘛，他没有阻拦：“人往今早那个地方去了。”
两人都默契地没有做过多解释，乔堇朝何聿颔首应一声。
露营地里被酸雨长时间侵蚀的土壤异常柔软，走起路来听不到什么声音。
小欧几乎是在乔堇出帐篷的瞬间就调出地图：“乔乔，何聿没说谎。”
“萧翊航确实往那个方向去了。”
乔堇声音很轻：“嗯，带路。”
按照地图上的指引，不到一会儿乔堇停下脚步。
小欧：“乔乔，要手电筒吗？”
“……不用。”
站在远处没动，她借用短暂的夜视功能看清前方的场景。
男生还穿着雨衣，身影站在纵升的藤蔓之间。
他抬着手，手中是若隐若现的异能元素，藤蔓的褶皱肉眼可见恢复，在夜风中轻微摇摆。
萧翊航见眼前的植物渐渐恢复原来的模样，长舒一口气。
就见他蹲下身，认真抚摸藤蔓，语气放轻：“这下应该没问题了。”
“今天早上的事，真的抱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