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女孩站在一众熟人身后,刘火旺、江伊琳、秦舒畅和她的闺蜜林巳妤。

    恕乔帅眼拙,这女孩漂亮归漂亮,校服穿在她身上感觉身临洗脚城,若说像谁,与赵奕欢五五开 ,按理来说,这么好看的女孩,不应该毫无印象,但就是想不起来。

    不得不说,这女孩耐看极了,瓜子脸、柳叶眉、桃花眼、杯口耳,包括那小巧琼鼻,叫人忍不住想摸她的额头,不施粉黛也有种超脱凡尘的仙姿,个头一米六不到,标准A4腰,刚好盈盈一握,天蓝色的鸿星尔克运动鞋暴露出不到三十码的小脚,穿绣花鞋都不用裹。

    乔帅恍惚,这女孩是古穿今吧,时间不长,到现在还没适应现代社会,举手投足都给人不搭的错觉。

    他就是重生来的,穿越,很科学。

    “死渣男,看什么看!”刘火旺一如既往地火爆脾气,“回头就告状去,让你家毛妹子收拾你。”

    “告状?”乔帅冷笑一声,“你懂俄语么你就告?我可跟你说,她一句中文都不懂。”

    刘火旺见伤敌零自损一百,面子上挂不住,就逮着身旁的好姐妹们一顿数落,“他一定是追不上中国女孩,就靠语言优势欺骗外国女生,这些外国人太单纯了,一骗一个准,想想那女孩一身名牌,他肯定是吃软饭了。”

    “谢谢啊。”

    “你有毛病啊,谢我干嘛?”

    “吃软饭是对一个男人能力和能力的双重肯定,一般男人没这待遇,我能不谢你瞧得上我么?”

    刘火旺冷哼道,“花言巧语。”

    “这位姑娘长得好清秀,不知姓甚名谁?!”本来乔帅对她无甚想法,可刘火旺爱拱火,他不愿惯着,我爱看个姑娘,你踏马管的着么,“你不说我也猜得到,黛玉还是宝钏,总不会叫金莲吧?”

    那女孩似乎不善言辞,一个劲朝后面躲,像只受惊的小兔子,怪惹人怜惜的。

    “装!接着装!你天天跟在她屁股后面喊人家泥娃娃,现在装不熟?!”

    乔帅心头瞪地一声巨响,泥娃娃这个绰号我有印象啊,不过记忆中她也不漂亮啊。

    后生可畏,后生可畏。

    泥娃娃=倪蛙蛙

    “你居然是倪蛙蛙?”

    刘火旺嗤笑一声,“你还演上了?!”

    倪蛙蛙他可太知道了,她的命运多舛,爱赌的爸,生病的妈,上学的弟弟和破碎的她,那是她的上半生,而爱意随钟起,钟止意难平,则结结实实是她的下半生。

    “可惜了!”乔帅和倪蛙蛙对视一眼,“你放心,以后我一定会支持你的事业。”

    刘火旺指了指他的脑袋,向倪蛙蛙解释,“十级脑残,无药可救。”

    乔帅觉得无趣,摇头晃脑的,眼神瞥向其他人,“你们也是睡过头,忘记志愿?”

    “才不是,你才是那个忘记志愿的人,我们是学校安排接待你们的,”秦舒畅像只高傲的孔雀,优越感十足,“你没接到通知么?”

    “哦,原来是服务员,无薪的。”

    “??”

    林巳妤见不得闺蜜吃亏,叉着腰就跑上前,怒目对着乔帅,“你懂什么?这是学校给予优秀学生的荣誉。一般人还没这资格呢。”

    “是我狭隘了,我还以为是老师们集体偷懒,才使唤你们这些免费劳动力。”

    林巳妤听后一愣,唉,他说得好有道理,都离开学校了,荣誉值几个钱?

    PUA并不仅限于家庭、婚姻和恋爱,其运用颇广,大到国家与国家,小到企业对员工 ,老师对学生更是极尽恶心之能事,什么拖班级后腿前腿、学习不好愧对父母、不努力学习将来只能扫大街如此种种,至于捧高踩低、势利眼则是日常操作,更别提潜规则学生。

    学生是来学习的,但学校更像个工厂,学生又当顾客又当劳工,是付费上班的典范。

    扫地、搬运是为了培养学生劳动能力?

    难道不是请不起工人?

    几乎所有学生,劳动占用了十分之二时间,不仅没劳务费,扫不干净还会全校通报,说到底,学生就是没薪资又跪舔荣誉的死舔狗。

    但她肯定不会承认,心虚归心虚,不过女孩子嘛天生爱撒谎,“知道狭隘就好,老师们肯定是为咱们好,会做家务以后在家也能做个好妻子好丈夫。”

    “感情学校还是保姆培训基地,不过没用的,未来的保姆行业是机器人的天下,除非保姆长得倾国倾城,否则哪里来的竞争力?”

    林巳妤正准备反驳,机器人怎么可能取代人,秦舒畅抿着红润的双唇,欲言又止,一股要表白的架势,“那个老乔,你是不是听到了风声?”

    “今天是晴天,没有风啊,你是不是耳背?”

    “我说的不是这个,是志愿的事,你让我放开了填浙大。”

    “那你填了吗?”乔帅看都不看她一眼,你信我,我还跟你说几句话,不听我的,我还和你哔哔什么,漂亮又如何,又不给我生闺女。

    “填了,反正再不济也有南大保底。”

    凡尔赛,这绝逼是凡尔赛。

    南大竟然做保底?

    就好像网上说王健林破产了,只剩下三百亿。

    “和你们这些好学生在一块,心脏都不太舒服,好在我没有心脏病。”

    “??”

    “录取了?!”

    “嗯,所以我想谢谢你,没有你—。”

    秦舒畅还没说完,乔帅抢答道,“有我没有都一样,徽省不过少了个首富。”

    “你这人挺有意思,人家吹牛都往大了吹,世界首富,再不济也是中国首富,就你只想做一省首富。”

    “我只想善终而已,”乔帅一本正经地,“通往首富的路都是血渍呼啦的,这是一个敲骨吸髓、扒皮抽筋的过程,老百姓一次次被收割,又是扒皮又是放血,成千上亿的老百姓的血肉之躯才能出一个中国首富。我这人心性纯良,徽省首富是极限了,我的良心不允许我做大做强。”

    秦舒畅听后,总觉得哪里不对,懒得细思,“我爸妈想请你吃饭,感谢你。”

    “不见。”

    “为什么?”

    “现在聊婚事太早,我还太小。”

    “???”

    秦舒畅腮帮子都鼓起来了,像只河豚,合着你一个破消息,我父母就得上赶着把我嫁了,你这情报是关于抄家灭族还是地球末日?

    “你想娶,我还不愿意嫁呢!”

    “你是不是不想给我彩礼?”

    秦舒畅气呼呼地望着他,“你以为你是阿三,我还倒贴?!”

    “别打岔,就说给不给吧?”

    “不给!”

    乔帅琢磨半天,无奈答道,“看在你这么好看的份上,不给就不给。婚房写我名字就行,对了,要写赠予证书,我不想离婚时还要打官司。”

    林巳妤在一旁都听乐了,这人,考虑得还挺周全,婚都没结就考虑离婚了。

    不过,听上去闺蜜又吃亏了,她不得不上前声讨几句,“老乔,你这么咄咄逼人干嘛,舒畅是女生,你就不能让着点。”

    “大家都是碳基生物,第一次做人,我凭什么让,在我眼里,男女平等。”

    “你你你(你的N次方)。”

    这时,一直不发声的刘火旺耐不住寂寞插嘴道,“老乔,你真不是男人!”

    “我这暴脾气!”乔帅目露精光,呵呵一笑,“我是不是男人,你和我去厕所看看不就知道了。”

    “臭流氓!”

    众女偷笑之余都鄙视道,“过分了,刘火旺还是个雏儿。”

    “谁不是?”乔帅刚说完就后悔了 ,对男人来说,雏儿不是个伟岸的词,“我不是啊!”

    刘火旺语言精炼、提纯,“欲盖弥彰!”

    “我们不会歧视你的!”秦舒畅是“懂”安慰人的,“对了,晚上别看同学群,呃,要不你还是退群吧。”

    “!!!”

    恩将仇报,女人果然都是喂不熟的白眼狼。

    大家都笑了,包括倪蛙蛙。

    “连你也笑?”乔帅死亡凝视倪蛙蛙,“柳如烟,你死定了。”

    “谁是柳如烟?”

    “绿帽男的前妻。”

    ……

    打趣了大半天,或许是听累了,江伊琳打了个喷嚏,招呼道,“别聊了,正事都忘了吧?快进去看自己的志愿。老师们都等急了。”

    说“老师们”实际上不到十个,准确来说是五个半,四个全职,三个实习生。

    连教师这个行当也有三六九等之分,有点像印度的种姓制度。

    学生们三三两两地朝各自班级赶,不过大家都比较悠闲,仿佛是在度假。

    “老江,你不是我们学校的,怎么穿着我们学校的校服?”

    “角色扮演,不行么?”

    “玩得这么花,是你榜一大哥的要求?”

    “听不懂。”

    “主人的任务?”

    “你鬼扯什么?!”

    江伊琳是看不上乔帅的,不谈家世,就他这五短身材和平庸的相貌,就不是她的菜,当然,他如果是首富,就另当别论了。

    “你女朋友呢?”

    “你这么关心我女朋友,是想挖墙脚?”

    “我又不喜欢你,自作多情!”

    “不好意思,我以为你百合呢。”

    江伊琳皮笑肉不笑,“你把话再说一遍。”

    乔帅忽然就觉得脖子以上有点凉意。

    有杀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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